司徒月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就怕像上次那样,弄痛了你。”司徒月帆听到若风明显松了一口气。
“快点做完,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月帆极力用一种冷淡的口气说道。
云若风闻言,陡然呆住。许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身下的人儿,幽幽地道:“你是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司徒月帆将心痛、不舍的感觉强压下去,口不对心的道:“没错。”
“那好,”云若风冷笑道:“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春宵一刻吧!”
“随便你,我既已答应你这最后一次,现在自然遂你的愿。”
“陛下,那臣可就得罪了!”云若风说着,转过身来,用双臂支撑着身体,挺一挺身,将已经插入月帆后穴些许的分身
用力向前一送。
“呃……”虽然菊穴在刚刚月帆的爱抚下已经略有松弛,但是硬物的突然进入还是让司徒月帆痛得低声呻吟起来。
云若风狠狠心,对司徒月帆的呻吟声充耳不闻,继续将分身向内部深入。
司徒月帆察觉到了刚才的失态,努力把呻吟声湮灭在喉咙中,闭着眼睛,任凭云若风的硕大在自己后穴处不停地抽插着
。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云若风射了出来,将白浊的精液喷洒在了月帆的体内。
“可以了吗?”司徒月帆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却出乎意料地平淡。
云若风将分身从菊穴中抽出,边穿衣服边点头道:“多谢陛下抬爱,微臣告退。“说完,整了整衣襟,向月帆叩了个头
,离开了皇宫。
若风离开以后,司徒月帆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他拭去脸上的泪珠,喃喃地道:“若风,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6
时光若白驹过隙,匆匆而过,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中,司徒月帆和云若风的碰面只局限于每天的早朝时
分,就是在这几个时辰的早朝中,云若风也总是低着头,手持玉笏,一言不发地立在一旁。司徒月帆也是如此,在遇到
棘手问题征求大臣们的意见之时,也从不询问云若风。这两人不同寻常的举动惹得许多大臣是议论纷纷。
本来与司徒月帆的关系僵化就够让云若风头疼的了,再加上这一个月来丹霞还时不时地跑到自己家中,经常一呆就是大
半天,还总是缠着自己做这做那的,所以这段时间云若风的心情很是抑郁。
果不其然,这天下了早朝,刚刚踏进家门,丹霞就像一只蝴蝶一样飞到云若风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娇滴滴地道:“风
哥哥,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今天天气又那么好,我们去郊外骑马好吗?”
“骑马?现在吗?”云若风的眉头拧了起来。
“对啊!而且我还特意把马从皇宫里牵出来呢,我们快走吧!”丹霞撒娇道。
“可是……”
“我知道风哥哥对丹霞最好了,一定不会让丹霞失望的,对吧?”少女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以期待的目光望着云若
风。
云若风不忍心拒绝少女这简单的愿望,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太好了!”丹霞乐的一蹦三尺高,拉起若风,就向门外跑去。
郊外春和景明、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纵马奔驰在这生机勃勃的阳春三月,确实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丹霞这一路上开心得不得了,在若风耳边嬉笑不断,但是一旁的云若风却没有丹霞这样的好心情,他一边有一茬没一茬
地接着她的话,一边不停地四下张望。
突然,一个贼眉鼠眼、形迹可疑的人跃入了云若风的眼帘。一种武将天生的、敏锐的直觉告诉云若风,眼前那人肯定不
是善类。
云若风施展轻功,几步便来到那人身后,数回过招之后,他轻轻巧巧地就将那人擒获。
“风哥哥,你好厉害哦!”目睹了刚才若风抓人全过程的丹霞不由拍手叫好。
云若风谦虚地笑笑,拿出一根绳子,正准备将那人捆绑起来的时候,没想到那人却一个鲤鱼打挺,挣脱了若风的制压,
反过来又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丹霞的玉颈。
“风哥哥,快救我啊!”从小养尊处优的丹霞哪里经过这种局面,她花容失色,惊叫不已。
“你想做什么,快点放开她!”云若风大喊。
“你放我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对这小丫头不客气!”那人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匕首离丹霞的脖颈又更近了些,丹霞的
脖子上很快出现了一道血痕。
7
“风哥哥,救我!”丹霞害怕极了,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丹霞,你放心,有我在呢。”若风安慰了丹霞几句,又对那人高喊道:“你快点放开她,我或许可以手下留情,否则
我要你命毙当场!”
“哦,”那人冷笑道:“命毙当场?那我可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有没有!”云若风边说话分散着那人的注意力,边暗暗从衣袖中取出一枚五寸钉,握在手心里。
那人完全没有发现若风此时的举动,还在那里和若风讨价还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云若风一手微抬,随着一缕轻风拂
过,那枚五寸钉便分毫不差地射入了那人的咽喉,他连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便去见了阎罗王。
“风哥哥!”丹霞惊魂未定,一下扑到若风怀里,嘤嘤地哭泣着。
云若风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微笑道:“没事了,丹霞,没事了,有我在呢,别怕!”
丹霞点点头,抬起绝美的脸庞,梨花带雨地道:“风哥哥,你告诉我,刚才是不是很担心丹霞啊?”
“那是自然。”若风点点头,心道:你可是月帆最重要的妹妹啊,要是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可怎么对得起
月帆啊!
丹霞当然不知道若风心中所想的是月帆,还以为若风是真正地担心自己,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破涕为笑。
若风见丹霞已经没事了,于是俯身在已经毙命的那人身上翻找起来。在那人的衣服里面,一个金属做的令牌引起了他的
注意。
将令牌拿至眼前,翻来覆去看了看,若风很快认出来这令牌是洪宇国所有,那眼前这人……看来应该是洪宇国来的间谍
无疑了。
想到这里,云若风心中猛然一怔,之前也仅仅只是听说洪宇国的国君华原有吞食天下的野心,可能会对明瑞国不利,但
是万万没有想到华原的动作会这么快,连间谍都已经派到明瑞国来了。
“风哥哥,你在看什么,这个东西是什么啊?”丹霞的话打断了云若风的思绪,他跳上马,对丹霞道:“我有急事要进
宫面圣,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回去吧!”说完,策马扬鞭,匆匆离去。
丹霞在一旁望着云若风俊逸的身影渐渐远去,想着云若风刚刚担心自己焦急的样子,心中满是甜蜜,自语道:“风哥哥
,你等着,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8
云若风策马疾驰,没多久就到达了宫门外,他跳下马,正欲进宫,正好遇见了礼王楚念欢。
“殿下,”云若风向念欢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问道:“我有急事要觐见陛下,不知陛下现在是不是在御书房啊?”
楚念欢摇了摇头,道:“陛下不在御书房,他这两天有些不太舒服,现在正在寝宫休息。”
“哦,多谢殿下,我这就去陛下寝宫!”云若风点点头,也不等念欢答话,便急匆匆地进宫去了。
没多久,云若风便行至月帆的寝宫,太监小远正在门外候着。
“公公,若风有要事要见陛下,可否请公公代为通传?”云若风对小远道。但是小远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云将军,
陛下这两天来总是头晕,他也不愿意让太医诊断,就这样硬撑着,每天都批阅奏章到很晚。刚刚礼王殿下来劝了半天,
陛下才好不容易答应要休息一会,才睡下半个时辰不到,您能不能等一会再……”
“可是,这事真的很急……”听到月帆身体不适的消息,若风也很是心痛,但是眼下这事却也耽误不得。
小远正想答话,突然里面传来了月帆无力的声音:“小远,让他进来。”显然月帆已经被屋外两人的谈话吵醒了。
若风推开屋门走进去,只见月帆双目微闭,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月帆!”云若风见到月帆如此憔悴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喊了他的名字。话已出口,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于是慌忙
改口:“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什么事要劳动云将军大驾来亲自见朕?”月帆双手按着太阳穴,待晕眩的感觉缓解了些,才开口道,话语中却满含讽
刺的意味。
云若风单膝跪地,将怀中的金属令牌呈上,回道:“陛下请看。”
伸手拿过若风手中的令牌,仔细地看了看,司徒月帆的脸色陡然大变,连说话都带着颤音:“这……这是……洪宇国…
…”
“没错,”云若风点点头,“这确实是洪宇国的奸细所有,是臣今天在郊外一形迹可疑的人身上搜出来的,看来洪宇国
准备对我国有所行动了!”
司徒月帆低头沉思片刻,才道:“朕知道了,这块令牌先放在朕这里,云将军发现奸细有功,传朕旨意,赏银五百两。
速速下去领赏吧!”
“陛下,您的身体。还是要传太医……”出于担心,云若风还是忍不住把本不欲说的话说了出来。
“朕的身体朕自己心里清楚,多谢云爱卿关心,你可以退下了。”司徒月帆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云若风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无奈地摇摇头,退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丹霞后脚就回了宫,来见
月帆了。
9
就在司徒月帆思考关于洪宇国的事情之时,突然一双玉手蒙住了他的双眼,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女甜甜的嗓音:“猜猜我
是谁?”
月帆素来拿这个小妹没有办法,他故意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是不是我们的小公主——丹霞啊?”
“大哥,你真聪明!”丹霞笑着把手松开,道:“每次都是一猜就对!”
“你啊,说吧,这次来找大哥又想要什么东西啊?”
“呵呵,大哥,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来这里是有求于您的了,真是令小妹我佩服不已啊。”丹霞笑道。
“少来这一套了,我从小看你长大,你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的,说吧,我一定尽量满足你。”月帆望着妹妹,说道
。
“真的,一定尽量满足我?”少女眼睛一亮。
“朕如今身为皇帝,一言九鼎,还能骗你这个小丫头不成?”
“那好,我说了。我今天来不是向您要东西的,我是来向您要个人的。”丹霞说着说着。脸蛋上竟飘起了两朵红云。
“人?什么人?”月帆被妹妹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若风哥哥啊!哥哥,我真的好喜欢若风哥哥哦,而且我也看出来,若风哥哥也对我很有好感。你可不可以下旨赐
婚,成全我们呢?”
“你说什么?!”司徒月帆一惊,刚刚拿起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哥哥,你怎么了啊,该不会是不同意吧!”丹霞不满地噘起了小嘴。
“不……不是……”司徒月帆口中说着违心的话。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哥你最疼我了!”丹霞开心地搂住月帆的脖子,撒娇道:“那你可要快些下旨哦!”
月帆望着丹霞欢天喜地的样子,不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若风和自己的温存。是啊,不是说过了吗,那天是最
后一次啊,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么,以后和若风的关系仅仅只是君臣关系而已吗,那么为什么自己的心还会这么痛呢?
“哥哥,你在想什么?”丹霞的话将月帆的思绪拉了回来,将心痛强压在心底,月帆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微微点了点
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好,对了,哥哥,我查过了,下月初十可是个良辰吉日哦,你可不要耽误了哦。”丹霞调皮地眨了眨眼,蹦跳着离
开了。
月帆呆呆地坐在桌边,许久,许久,他才擦了擦腮边的泪水,颤抖手着拿起毛笔,将赐婚的圣旨写好……
10
皇帝赐婚的圣旨到达云府的时候,云若风正在客厅里和两位爹爹聊天,讨论着洪宇国的事情。
“圣旨下,云若风接旨!”小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只让孤雁和孤鸿摸不着头脑,就连当事人若风也是一头雾水。
“公公,这圣旨是?”云若风皱着眉头,指着小远手中的明黄色卷轴。
“将军何必心急,且等咱家传旨。”小远笑眯眯地道。
“是!”若风和两位爹爹只得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小远展开圣旨,缓缓读来,“今朕之小妹丹霞公主正职妙龄,贤良淑德,秀外惠中,特赐婚
于武安将军云若风,定于月初十喜结良缘,钦此。”
听小远读完圣旨,云若风顿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已经无法进行任何思考,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大睁着无神的双眼
,一动不动。
小远等了一会,见云若风还是没有要来接下圣旨的意思,不由有些焦急,催促起他来:“云将军,快来接旨啊!”
一旁的云孤雁见到儿子异样的表情,不由摇摇头,叹了口气,将小远手中的圣旨接下,口称:“谢主隆恩。”
“恭喜云将军,哦不,应该改叫驸马爷了。那咱家告退了!”小远例行完公事以后便离开了。
孤雁和孤鸿二人站起身来,而若风却仍然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孤鸿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儿
子拖起来,吼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把它说出来啊,这个样子算什么!”
经过父亲一顿痛喝,若风才终于回过神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把捏得粉碎。血顺着手臂汩汩流出,但是他却感觉不
到任何疼痛,只是一直喃喃地道:“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若风,你怎么了?”云孤雁边心疼地帮儿子包扎着血流不止的手,边问道。
“他怎么可以不问问我的意见,就这样专断地决定一切?他明明知道我的心,为什么海这样?他可以不爱我,但是他没
有权力不让我爱他啊!”云若风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趴在父亲怀中,抽泣着。
云孤雁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诉苦,他轻轻抚摸着若风的头发,温柔地道:“哭吧,好孩子,哭出来会好受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