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猊(穿越)上+番外——玄朱

作者:玄朱  录入:06-12

寂静的室内,桓越的声音突然响起,听不到任何情绪,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实。

“暗卫一生,所为皆为其主。至于……主子怎样对待暗卫,则不是暗卫所能预测,也不能去希冀的。”桓越忍着心中的疼痛,说道,虽是在对眼前之人讲述,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属下……只要竭尽所能,执行主令,舍命护主,其他的,不敢多作他想。”

“呵呵……执行主令?”月光下的慕容猊,黑发披散,眉眼含笑,俊美非常,然而悠悠响起于黑暗中的声音浸满了浓浓的讽刺,“那么,你现在在朕的龙床上任朕索取,也是你家主子的命令么,桓越?!!”

最后的两字慕容猊的声音明显上扬,带着扑面的寒气而来,桓越抬起头,结果看到对方眼中那清楚明白的轻蔑之意。

稳了稳心神,脑中闪过王爷那天送他入宫时说的话,握着的拳头紧了紧,桓越低头:“……虽王爷现已舍弃属下,但,伺候陛下,确是王爷原来的命令。”

“朕说呢……一般暗卫如你所遇,恐怕早就举剑自尽了,你也不乏机会,却舍弃暗卫的荣耀苟且偷生,原来是这个缘故呢……”慕容猊凑近床上的桓越,修长的手指挑起桓越落在肩头的发丝,缠绕在手中轻轻玩耍,暧昧的气息喷在桓越耳边,陡然增大的声音让阴影下不着一缕的人明显一颤,

“好一个忠主的暗卫!!”

“只是,朕想问,现在在这里的是重华……还是桓越?”慕容猊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刚才的怒火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属下……”桓越开口,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只有慢慢的静了声,让散下的发遮住脸庞。

“桓越的话,就给朕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张开双腿,好好伺候,伺候得朕高兴了,朕会考虑替你向你主子邀功。”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朕的身后,还需要一个重华来守护!!朕会给他与他所作所为相符的属于暗卫的所有荣耀!!”

桓越沉默着。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给他这样的选择。就如同他绝对想不到,他此刻会在皇帝的龙床上,将要主动去伺候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他确实,是该在清醒的那一刻,得知自己被皇帝点名要了之后,就应立刻自我了断。哪怕……违背主子的命令。

可他,答了是。在王爷的面前,答了是。当时,他确实是已经决定了,要竭尽全力,如同对待无数个曾经得到的命令一样,去最完美的完成任务的。

那为什么……现在,在这里,他会感到……心底那几乎不可察觉的一丝丝动摇呢?

“你的回答!!”

慕容猊金石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如同响在桓越的心底。桓越暗暗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伺候陛下,是王爷的命令。属下身为暗卫,执行命令是属下的责任。”

“这么说,你是选了桓越?”慕容猊瞪着跪在身边,紧紧挨着自己的桓越,心中那缓缓溢到四肢百骸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他早就记不得,自己已有多久,没有愤怒过了。

“那……现在,不用朕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渐渐勾起的嘴角,慕容猊笑得温柔,理智也随着弧度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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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桓越大睁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喉咙涌上热流,却被阻塞在口中不得宣泄,桓越眉头紧皱,早已无暇顾及那从缝隙中慢慢渗出的鲜血,他的注意力,全都被来自体内的,凶狠毫不留情的,一次次深深的侵略所攫取。

铺天盖地的疼痛,从股间传来,迅速流转全身,刺激着每一处神经,就连小小角落里的末梢也不放过。

想要紧咬牙关,然而,此刻的他,连这种最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做到。既然他若选择出声,却只能发出那肮脏的呻吟声,那么他宁愿成为哑巴!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他拼尽力气,将所有欲出的声音全部吞入腹中。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只能听到入耳的淫靡之音,感受着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占领他的全部意识。

虽然已经选择,他还是……不想输,输给此刻在自己体内驰骋的那个人,输给仍有最后一丝清明的自己。他不愿被这巨大的疼痛夺取意志,哪怕这不愿之下的清醒意味着更大的伤害。

桓越再次咽下一声差点脱离他控制的痛苦呻吟,被缚的双手下意识的加大了力道,指甲陷入得更加厉害,血顺着指缝流下,却无人注意,也无人在意。

慕容猊脑中理智全失,以往他所遵循的最不可违反的那些东西,在这个时候,都被他一一违反,粗暴的,不留一点余地。

在享受着下身传来的无上快感时,近距离看到的情况更是刺激他大脑深处的施虐欲。身下的英俊男人,本该是适合夜雨独听千山独看的江湖,然而此刻却在他的身下,被迫呈现他前所未有的,没有任何人见到过的,最原始的一面。

他漂亮双眼微眯,雾气在眸中飘散,目光迷离,却让人觉得他是如此清醒。腰部和臀部又一次激烈的撞击,慕容猊深深吐出一口气,停留在身下人腰部的双手再一次用力,臀部被抬高,挺入更深处,享受着那紧致的火热。猛烈地又一次粗鲁的撞击,脑中一阵微微的恍惚,桓越突然一颤,慕容猊已射在了身下人那紧热的甬道内。

直到此刻,慕容猊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理智才慢慢入潮水般回溯。他眨了眨眼,待完全看清眼前的状况后,不禁苦笑。

他怎么又失去理智了?这个坏毛病,很久都未出现,现在突然现身,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轻轻退出桓越的体内,随他动作流出的,还有红白交错的液体。失去了慕容猊的支撑,桓越斜倒在床上。慕容猊快速解开他眼睛上的布条,那紧闭的双眼显示着他已昏迷,然而即使是没了知觉,那紧紧皱起的眉和脸上痛苦的神情也没有一丝减弱。

接下来是手上的束缚,麦色的肌肤上,留下的深深勒痕,显示着它的主人曾经遭受过的事情。怜惜的拉起桓越的双手,慕容猊喃喃出声:“……都破皮了啊……”再摊开紧握的手掌,那里,血痕满布,并且还仍有几条细细的红色溪流蜿蜒着前进。心里一痛,当拿下桓越嘴中那被鲜血染透的布团时,慕容猊整个双手都在颤抖。

目光扫在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床上的桓越,慕容猊心中,已将刚才的自己骂了不知多少遍。应该还有更温和的方法的……他想到,然而,脑中一片空白。自始自终,他都没有任何前戏,这场单方面的性爱,如果硬要给予一个词加以概括,那就是——强暴。

桓越张开的双腿之间,污浊的液体缓缓流动,散乱的头发被冷汗浸得湿透,胡乱的粘在身体上,英俊的脸上,血痕和痛苦的表情夹杂在一起,让人心悸。慕容猊的手慢慢抚上桓越的眉头,哪想到刚一动作,昏迷的人就不自觉的颤了颤。

夜已深,宫外却仍候着值夜的太监和宫女。慕容猊稍稍替桓越清理了下,便唤进了他们。

任他们带着暧昧的目光扫到床上沉沉入睡的人身上,慕容猊吩咐了他们去准备沐浴,几人才离去,只剩下一个满面含着谄媚笑容的年过五旬的太监。

“陛下今晚……好像很尽兴呢!”

慕容猊微微瞥了他一下,随即笑着道:“确是如此。朕以前从未想到,男子的滋味是这般的让人销魂!比那些女人可强多了!”

太监连忙点头,偷偷瞄了眼躺在慕容猊身边,阴影里的桓越:“还是瑞亲王懂得陛下的喜好啊,奴才服侍了陛下几年,都没有想到……”

“哼!没想到朕会上个男人?!”慕容猊突然冷了脸,再次验证了帝王变脸的速度,“小林子,只怕……这几天,宫中这样的流言流语不少了吧?”

“陛下恕罪!!”小林子急忙弯腰,即使伺候了多年,眼前帝王身上的寒气还是如此渗人,他能感觉背后滴下的汗珠,“确是如此……不过,陛下的事情,他们胆敢乱嚼舌头,奴才下去就好好教教这群不懂规矩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慕容猊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样子。

“奴才遵命。”说罢,小林子从寝宫退了出去。

目光在桓越脸上停留,想象着接下来的,那些他可以预见的事情,慕容猊的心突然变得意外沉静。

桓越醒来时,已是阳光落满寝宫的辰时。

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甚至,就连那不可告人的地方,都传来让他皱眉的刺痛。挣扎着起身,才发现自己身着干净的白色中衣,躺的地方是龙床,睡的地方是皇帝的寝宫。那入目的腾云巨龙雕刻,告诉他这是现实。

脑中飞速闪过昨晚的事情,桓越那本就无多少红润色彩的英俊脸庞,更是苍白得更甚一张纸。

“公子,你醒了啊?”年轻漂亮的宫女,正是豆蔻年华,此刻从门外走进,俯身站在床边,瞧着桓越的目光满是暧昧,“陛下上朝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们不准吵了公子呢。”

桓越冷着脸,不动声色的往后动了动,避开了眼前人暧昧的目光,沉默着。

“公子醒的正是时候,陛下吩咐御膳房特意给公子熬的粥刚刚熬好呢!”那宫女丝毫没有看见桓越沉默的拒绝,从身后人端着的托盘上拿过碗,然后弯身,凑到桓越身前。

桓越扭过头。

“来,公子,张口……”毫不泄气的声音。

“……”桓越依旧扭着头,看都不看一眼那碗冒着诱人香气的稀粥。

“公子……”端着碗的宫女大大的眼睛睁着,有湿湿的雾气开始在眼眸里聚集,“公子不吃的话,陛下会罚我们的啊!”

听到这句话,桓越终于不再固执的把头扭向一边,却只是低着头,嘴巴紧闭,没有一丝张口的意思。

“公子~!”又一声娇嫩的呼喊。

桓越却依旧没有动静。

“怎么?连最巧舌能辩的梅蕊丫头都没办法么?”负手而入的慕容猊从门外走入,他微微挑起眉,俊美的面孔上一片冰霜,明黄的服侍穿在他身上威势重重。

“奴婢参见陛下!”跪了一地的宫女,在慕容猊的示意下,除了梅蕊留下伺候,剩下都退了下去。

“梅蕊,把粥给朕。”慕容猊撩起衣摆,在床边坐下,接过梅蕊递过来的粥,一边拿勺子搅着一边道,“这可是小殷最喜欢的厨子熬得,来,尝尝味道如何?”

说完,勺子已递到了桓越嘴前。

沉默了片刻,床上人终于张开了口,咽下了那口慕容猊亲自喂的粥。

在桓越的顺从之下,本就没有多少的粥很快就完了。让梅蕊端着空碗退下,慕容猊拿出手帕,不顾桓越明显的一颤,替他擦了擦嘴角。

“怎样,还合你的胃口么?”

“……是。”桓越再次低了头。而搂在桓越肩上的,属于慕容猊的胳膊,说明着他的恐惧。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已刻入骨的,恐惧。

“那就好!”慕容猊微笑,一派欣喜模样。声音里的喜悦即使是绷着身子的桓越,也能听到。

他不明白,明明昨晚……是那般粗鲁残暴的人,为何,会在一夜之后,又是如此的温柔和优雅。果真,宫里的消息比民间的准确。这位皇帝,确实,拿阴晴不定来形容,比圣明仁厚,更要来得适合。

垂下眼眸的桓越,想到。

第9章

“如何?”

慕容猊靠在窗前,看着不远床边处已经开始收拾诊疗用具的人,出声问道。

此刻正是未时左右,阳光更甚午时,慕容猊草草处理了政事,就再次回到寝宫。不出所料,即使是曾经敏捷如斯的暗卫,也没有察觉他的到来,依旧沉沉睡着。

叫来了重璟,让他给睡在床上的人细细诊断。他昨晚抱他的时候,就察觉到身下人气息的不同以往。感觉……好像比第一见他时,内伤更重了,前几天的调理结果全都白费。

“主子……”重璟朝慕容猊的方向走来,躬身行了礼,抬起头,道,“重华内伤,虽然严重,不过属下自有方法调理。只是需要主子你帮个忙。”

“哦,我能帮什么忙?我可是对岐黄之术一窍不通呵。”慕容猊好奇的问道。暗卫因为需要,从小就会被教导各方面的知识。但诚如古人所说,术业有专攻,慕容猊的贴身十七卫了,每个人最擅长的方面都不一样。而眼前的重璟就是十七卫里医术最为高明之人,现在,他说要慕容猊帮忙,慕容猊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干什么。

“不难,甚至可以说得上简单。”重璟笑了笑,顿时,那张英俊的脸上染上让人心动的明亮色彩,“只要主子你舍得。”

“舍得?是什么东西?”

“主子还记得上次永国使臣拜访时,送上的礼物中,那个叫做‘异颜果’的东西么?”

“好像有个东西叫这个名字吧……”慕容猊回忆着,喃喃道。

“异颜果只生长于永国最炎热的库辛沙漠,十年结果,甚为珍贵。”重璟说道,“主子你可能不知道它,但是学医之人,人人都想得到这千金难求的异颜果。”

“重华的内伤,要想最大限度的缩短治疗时间,这异颜果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此物得来十分困难,且在治疗各种伤病方面,都有着奇异的效用……”重璟没有在说下去,然而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慕容猊身为帝王,平日里虽有他们跟着,但有惊无险的刺杀不知道遇上了多少次,如果将此物给了别人,危急时刻,保命的几率就会下降。他看着慕容猊,脸上浮上微微的担忧之色。

“既然是药,就要用在需要的地方。你等会过去直接拿就行了……”慕容猊有些无奈,他从来就不是吝啬之人,对什么奇珍异宝也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东西要用在合适的时机用在合适的地方,才有价值。重璟应该是了解他的,可每次都是这样,在心里叹口气,思绪纷转,慕容猊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沉睡着的桓越。

床上的人,白色的衣服映衬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曾经红润的嘴唇无一丝血色,漂亮的剑眉紧皱,侧躺着,仿佛一个娃娃般,没有任何生气。

慕容猊的手指抚上桓越的脸颊:“重璟,我这次……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了……”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却是在询问着身后人。

重璟跟着走过来,声音温润,有着某种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们暗卫,作为主子玩物的,不在少数。”他露出略显自嘲的笑容,继续道,“属下知道主子绝不愿伤害重华,但是瑞亲王何等聪明之人,想要瞒过他的耳目,部分的真实是必须的。”

慕容猊静静听着身后的人宽慰着自己,在心里苦笑。重璟所说的,他都知道。可明明有着更好的选择,却全都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被彻底毁了。但是这些话他却无法开口,所以他只是转过身,看着重璟。

静静站在那里的黑衣男子,身材挺拔,器宇轩昂,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散发出柔和的善意,常常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慕容猊想着过去被他宽慰的情景,心里同时变得异常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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