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酾卒来说无疑是残忍的,手怎么也捏不下去。他哀求着:“小秦,小秦,小秦,小秦。”
昕惟栩突然道:“小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死了以后,琴次会怎么做?大臣会怎么做?”
燕秦愣了,若昕惟栩死了……
“那离会以杀君之由攻打别涯,以别涯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与那离对抗。”昕惟栩勾起一抹骄傲的笑,“别涯的百姓先
不说,作为君主的燕寒还能活下去吗?”
燕秦恍惚了,燕寒是他的死穴,一旦触及,他毫无还手之力。
“放开他吧。”
酾卒如蒙大赦,马上放开昕惟栩,一步跨到燕秦身边,推开莫玄仔细地察看燕秦是否受伤。
阴冷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昕惟栩步至两人面前:“你是别涯送来稳住那离的人质。你若是跟这个妖人走了,我不敢保
证我不会发兵攻打别涯。毕竟,”他俯下身,在燕秦耳边道,“听说燕寒也是一个美人,虽不及你,但也相去不远罢。
”
燕秦的身体狠狠地震了一下,全身发冷,终于明白虞歌的那句“不要回来”是什么意思。痛苦、迷茫、不知所措一下子
全部涌进他的身体。
这个残忍的世界上
有一个人不让他好好地生
有一个人不让他好好地死
只有生不如死了
只剩下生不如死了
拾柒
燕秦离开了,酾卒还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秦又要离开他了。一定是那个男人的错,小秦就是听了他
的话才走的……
“酾卒。”印望悠一步三晃地走出来,想说点什么轻松的就打了个哈哈,“难怪你小子天天思春又不去找老婆,原来已
经有了啊!”
“小秦。”印望悠恼了,骂道,“你个呆子,说你呆你还不信。你没见燕秦他是利用你吗?啊?”
“小秦。小秦。”酾卒赌气般地喊,“小秦,小秦,小秦,小秦。”
韶故一把捂住印望悠即将出口的脏话,道:“酾卒,你就在这林子里等着,燕秦马上就回来了。”反正你等他千百年都
不放弃,又何必计较这几个月?
“小秦。”
快要出林的燕秦猛地回头,茫茫一片叶海,除了绿什么也没有。
酾卒。
第一个对我说爱的人。
对不起。
对不起。
“燕秦这一生全毁在燕寒手上了。”韶故不断叹息着,“下一世在他刚出生时我们就把他拎走交给酾卒得了。两个人好
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印望悠看着韶故在前边走的背影,化成了人也无法掩盖的鸟类的优雅姿态,仿佛洞悉一切般温柔的眼神,自己永远遥不
可及。
“怎么了?”韶故走到印望悠身边,“想什么呢?”
“韶故。”
“嗯?”
“昕惟栩好可怕。”韶故把小兔子揽进怀里,揉了揉他云白的长发,“我会保护你的,傻瓜。”
“韶故,”印望悠哽咽了,他抽了抽鼻子,用胖乎乎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泪,“韶故,你别像他那样对我,我……我会死
的。”
韶故把他搂得更紧一些,道:“怎么会呢?傻瓜。”
(在文章中插写题外话不太好,因为这会影响读者阅读。不过偶尔穿插一些搞笑的小片段和必读资料应该也无妨吧。这
次是想告诉读者们一声,阿七是个比较向往美型主义的人。宫廷文章中一般都有一种必不可少的人,叫做太监。我实在
是很不喜欢这个名词,只是不喜欢,不是歧视。所以不论现在还是将来我的文章中大概都不会出现这个名词。本应属于
他们的工作全部由“宫人”和“侍者”代做。)
“陛下受伤了,快传御医。”莫玄焦急地喊道,行宫中霎时一片混乱。
昕惟栩皱眉,略有不悦道:“只是轻微的划伤,你们慌什么?这么乱成何体统!”
宫人们不敢再吱声,只默默地把伤药端上来。按照平时的习惯,他们很自然地将药递到燕秦面前。燕秦刚要伸手接下却
被莫玄抢先一步。
莫玄冷冷地瞟了燕秦一眼:“这种事可不敢劳烦娘娘大驾。”
药粉刺激性较大,昕惟栩的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酾卒下手极重,几道抓伤深可见骨。深色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袍,触
目惊心。
莫玄恨声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那妖人?”
昕惟栩一瞪眼道:“什么妖人,明明是只熊。”
莫玄会意不再说话,他心中十分不解昕惟栩为何要包庇燕秦。
伤口还没有处理完,昕惟栩眯着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睁开眼道:“燕秦,你过来。”
除了第一次见面昕惟栩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看,来这次真是恨到了极点。敢回来,燕秦自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
没有任何表情,缓缓步至昕惟栩面前。
嘶——昕惟栩猛地撕开燕秦的衣服,力道很重,燕秦身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一边的莫玄全身抖了一下,药撒多了,昕惟栩皱了一下眉。他连忙埋首处理伤口,眼神不敢动摇分毫。
燕秦没有任何反抗,裸着身子走到昕惟栩下身旁,掀开昕惟栩的衣袍将,那半勃起的性器纳入口中。
“够了,坐上来。”昕惟栩命令道。
燕秦跨坐在他身上,缓缓下坐。昕惟栩仿佛等不及了般,一个挺身,粗大的玉柱“啵”一声完全没入燕秦后庭。下面一
众宫人的脸全红的红,白的白,这才意识到陛下其实是在生琴妃娘娘的气。
莫玄在耳边淫靡的出入声中努力把药上完了,急忙后退一步道:“药已上完,臣先告退。”
“等等。”昕惟栩瞟了一眼燕秦,面若寒霜,那冷气吓得莫玄直打颤,“把裤子脱了。”
“陛……陛下?”莫玄吓坏了,脸色由红转白。
昕惟栩不耐烦了:“叫你脱你就脱。”
莫玄只得将裤子脱下,常年练武的精壮身体那里比昕惟栩还要大上几分。他抖瑟着身体,不解地望着昕惟栩。
昕惟栩道:“把东西放到他嘴里去。”
“什……什么?”莫玄还来不及反应,燕秦已经主动将他的性器官纳入口中抚慰,高超的技巧瞬间激起了莫玄的快感。
“够了。”昕惟栩道。他伸手重重一扯燕秦的头发,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臀部高高翘起,花穴含着玉茎的模样一下子展
现在了众人眼前。昕惟栩冷笑道:“插进去,莫玄。”
就算莹草改变了燕秦的部分体质,但没有任何扩张地再次进入一个性器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一刻几乎可以听到肌肉撕裂
的声音,血涌而出,床铺瞬间染了红。
“自己动。”昕惟栩皱了皱眉,“好紧。”他伸手到那个拥挤的地方,把手指一根一根伸进去向两边拉扯,“这样好多
了。”
燕秦的脸白了又白,他痛得哼都哼不出来,更不要说动了。
“快点,想再来一个么?”昕惟栩厉声道。
燕秦撑起没有丝毫力气的身体,缓缓坐在两人性器之上。他抬起了手臂挡在眼睛前,超越极限的控制力使他动了起来。
唇齿间传出细细的笑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昕惟栩,哈哈,昕惟栩你太狠了。你真狠,真狠……”
昕惟栩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也笑起来:“莫玄,你从小跟着我,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天兄弟一起做这种事也算
增进情谊,对吧?”
莫玄的心早不知打过多少寒颤,他随口应了声,望着前面挺直了脊背不断上下的燕秦。那身上如雨而下的冷汗,那不断
涌出的血液,他涣了神,心里开始难过起来。
随着身体的动作,胸前青色的笛子不断上下跳动。手中握碎了的红豆散发出淡淡的只有燕秦才能闻到的香味。
酾卒,你在哪里?
虞歌,我想你了。
“公子,下雨了。”来夕收拾着晾晒着的衣服,见虞歌没有反应便又唤了声,“公子?”
“嗯?”虞歌回过神来,忙走出屋子来帮来夕一起收拾。
“公子怎么了?”
这时天上一道惊雷,两人加快了速度。
回到屋内,来夕又问:“公子刚才不舒服吗?”
虞歌淡淡一笑:“没什么。”
幻觉吗?
还是说
红豆碎了
拾捌
三天后,兽祭开始了。
“莫玄。”
“臣在。”
昕惟栩一边张开双手让身后的宫人更衣,一边对莫玄道:“去帮琴妃娘娘更衣。”
莫玄吃了一惊:“陛下要带琴妃娘娘一起去吗?”
昕惟栩冷冷一笑:“后位空虚,大臣们也一直在催孤,说什么国务繁忙当有一贤德之人主掌后宫伺候国君。今日孤就随
了他们的意,立后。”
“陛下,娘娘的伤……”
昕惟栩道:“怕什么,那点伤又死不了人。还不快去!”
“娘娘,娘娘醒醒。”莫玄摇动床上尚昏昏沉沉的燕秦,将他扶起来。
燕秦迷迷糊糊笑道:“又要做吗?”
莫玄道:“娘娘多虑了,陛下要带娘娘参加兽祭。”
“拿我祭天吗?”
“娘娘说笑了,陛下是要封您为皇后。”莫玄取过一旁的衣服披在燕秦身上,“请娘娘起身让微臣替您更衣。”
伤口还没有长好,稍微一动便流下血来。莫玄不知所措又不敢假手他人,只听燕秦吩咐将纱布取来。将布一团一团地塞
进后穴,然后固定住,血再流也只是被纱布吸收了而已。
燕秦满意地走了几步,向莫玄道:“我们走吧。”
就这几天,莫玄才真正知道燕秦有多么强大的自我控制力。就仿佛这个身体不是他的,没有知觉,只会执行主人的命令
。
若他不是别涯的人,陛下一定会爱他的。
兽祭开始了。普天同庆。
天坛之下,昕惟栩受百官同贺。不过唯一值得奇怪的是,今日的皇君不似平时着一身皇袍,反而是一套血红色的礼服。
大臣们议论纷纷认为这于礼不合。
“今日孤正式封燕秦为那离皇后。”
这一说下面便炸开了锅。只见一顶软轿抬了过来,红纱之下,一个人影若隐所现。
昕惟栩笑道:“次儿,还不快去扶你母后?”
琴次一牵住燕秦的手便觉得燕秦在不断冒冷汗。他俯在燕秦耳边:“舅舅听说了这件事,脸色比你还白。”
燕秦抬起头,居流杉站在大臣中间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这边。
琴次又道:“我说的事不是皇后的册封,而是前几日令你受伤的那件事。我没见过那样失控的舅舅,他差点要冲进去救
你,不过被我打晕了。”
“多谢你。”
琴次冷笑道:“他是我舅舅,这不用你谢。只不过希望你以后别再烦缠着舅舅了。我知道是舅舅一厢情愿喜欢你,但是
既然你无法回应他,长痛不如短痛,拜托你让舅舅死心吧。”
燕秦苦笑道:“次儿,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好一些。”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母后。”
母后?
呵,太可笑了。
燕秦推开琴次扶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到昕惟栩身边。
每一步都痛得刻骨铭心。
天坛看去高不可及,但既然开始了,便终有一刻会到达最高处。燕秦不想走到顶层,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现在
在他看来却成了一种完完全全的讥笑。
“我走不动了。”燕秦站在原地,这才到了一半,还有一半的路。幸好身上穿的是红色的衣服,血流出来染上去不仔细
看只会以为是汗湿了。
昕惟栩用力把他往上拖,披头散发,衣服零落不蔽体。燕秦力气不敌,竟被一路拉到顶层。昕惟栩扳着他的手腕,恨声
道:“你对天发誓,此生仅为孤所有。”
燕秦冷笑道:“永远不可能。”
“你再说一次。”
“永远不可能。”
昕惟栩瞪红了双眼,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儿烧成灰烬。他俊美的面目开始狰狞起来:“既然口中的誓言不肯发,那我们就
在此行交合之礼,让你一生一世都逃脱不了我。”
终于,这让燕秦害怕了:“昕惟栩,你疯了?你这么做是亵渎天威,天不会容你的!”
“容不容不是你说了算。”昕惟栩仰天一笑,“就算天地不帮我,我靠我自己也一样可以把你留在我身边!”
昕惟栩将祭台上的牺牲全部扫到地下,燕秦被强压在祭台上,高处的寒风吹起两人的红装,盛若血铸牡丹。三千青丝全
散,天地唯他。
知道自己力气不敌,燕秦也不做无谓的挣扎。昕惟栩疯了,他为了他的背叛疯了。
本来就是别涯送来的人,随时都有背叛的可能。何必呢?
那时既然说了不爱,现在又执着什么?
昕惟栩突然停下来,伸手拂去掩在燕秦面容上的散乱的乌发。他轻声道:“疼吗?”
燕秦扭过头,不愿回答。
“我就是要你疼。”昕惟栩用力地耸动着,“我要你疼得忘不了。死了,也忘不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青蓝色的液体倒入燕秦口中。
燕秦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吃了什么?”
“失魂。”
失魂,失魂就是令人的身体感觉成倍放大,超脱灵魂之外。昕惟栩大笑道:“快乐也罢,痛苦也罢,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的。”
失魂于无边无际的痛苦,百指绕青丝,雪肤溅血花开晚。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失魂于乐,或许便不只是记住了
。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若不杀我,我便杀你。”
昕惟栩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你要杀我?”
“不该吗?”
昕惟栩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燕秦动了动身子,忍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亲爱的陛下,话可不能说得太绝。”
“你是我的!”昕惟栩咆哮着,“我们已经在苍天下做了见证!”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何必我多说?”燕秦突然推开昕惟栩,昕惟栩一时失神被他推倒在地。
昕惟栩吃痛,看着燕秦慢慢冷静下来。他摁着眉心甩了甩头,理智又回到他脑中。他站起身,像拎小鸡一样把燕秦丢在
祭台上:“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是谁的错。”
他将手指一根根伸入燕秦后庭搅动,血液毫无节制地流出,将昕惟栩的手染成红色。渐渐地,昕惟栩将整只手伸进了穴
道中,没至手腕,张开五指便能抓住燕秦的内脏。
痛,燕秦已不怕了。但因为失魂放大了内脏的触觉,昕惟栩的手渐渐深入的可怕感受也都成倍地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