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棉质睡裤,我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隔着柔软的布料摩擦他的,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我的脚继续往上,膝盖顺着他笔直的腿慢慢地来到他两腿之间。
他有些恍惚地放开我的唇,我仰起头亲吻他露在外面的锁骨。他的皮肤很热,我的舌尖划过,那里就比别的地方更热。
我的膝盖轻轻碰触他已经勃起的性器,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清晰的形状。
其实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他僵硬住身体,任我为所欲为。
我说过,我从来都是被动的。
我轻轻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却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给我披的外衣掉到地上。
「你是在引诱我。」谢以安忽然声音低哑的开口,那双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给盯上的青蛙一样。
我开始有些胆怯,甚至打起退堂鼓,忽然想,我干么跟自己过不去?
我悲哀地对自己说,想想,有几回被他做得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我为自己感到可悲,为什么要像老鼠一样凑到猫面前去送死呢?
「我不是存心的……」我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实实的把腿收回来,贴着窗户站好。
我不确定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是不是那么可怜兮兮,但是谢以安的目光似乎更火热了。
「那个……你确定这里安全吗?不是有妖怪……」我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把身体靠过来,吻了吻我有些发肿的唇,轻声说:「我保证安全。」
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嘴唇,然后顺着下巴滑到脖子,然后是锁骨。「我就是太想,所以才让陆判把你带来。」
「咳……陆判……」我刚想把话题往陆判身上带,一阵酥麻像电流一样窜过背脊,我才反应过来是谢以安在揉捏我胸前的乳尖,来自身体的情动让我发出轻轻的喘息,「嗯……不要……」
谢以安轻轻拉扯,我的乳尖立刻充血挺立起来,他低头用舌头滑过,我不禁低叫起来。
「你总是很敏感。」谢以安的声音很轻、很低沉,一听就知道充满不可抑制的欲望。
他的牙齿轻轻磕碰乳尖,我的脚几乎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了,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头发,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要他更贴近自己。
他一只手撑在窗户上,另一只手在我腹侧摩挲,然后顺着肌肤的纹理滑向我的下身。
他一下子握住我的分身,开始帮我套弄起来。
「啊、啊……慢点……」我不禁逸出低低的呻吟,谢以安这个混蛋太了解我的身体了。
一股射精的欲望让我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嗯……以安,我要!」
谢以安却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我翻了过去,我一下子贴到窗户上。
窗帘繁复的花纹划过身体时竟带来一种细微的快感,我下意识地攥住它,以防自己滑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异物侵入我身后的小穴,我知道那是谢以安的手指。
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似乎连润滑剂都显得多余,他的手指缓缓地在小穴里进行扩张,好让之后的进入更加顺利。
我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谢以安亲吻着我的背脊,手指和甬道里的黏膜制造出的暧昧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淫靡。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抽插,他探进三根手指,我的小穴下意识地紧紧吸附,我却需要更热、更大的东西来满足自己。
我发出撩人的呻吟,引诱着他更加的深入。
我迷迷糊糊间听到他骂了句脏话,然后手指猛地抽了出去,紧接着一根炙热的东西抵在我的穴口,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东西一下子冲入我的身体。
「啊……」我们两个同时叫出来。
那又热又大的性器充满我的后穴,把甬道扩张到极致,我几乎能感受到它狰狞的形状。
谢以安压在我的背上,轻轻啃咬我的肩颈,而我因为他的插入几乎无法发出声音,我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热量和脉动,以及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
他没有动,我咬咬牙,开始摆动腰肢,我慢慢地往前撤,肠壁却紧紧地吸附住那个庞然大物,那一点点撕扯的感觉逼人发疯。
我听到谢以安抽气的声音,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和沉重,我忽然有种羞耻又自豪的感觉。
肠壁自动分泌肠液提供润滑,我缓慢地撤开又缓慢地吞噬,小穴就像婴儿的小嘴一样吞吐着巨物,我看到谢以安撑在我面前的手青筋暴起,我忽然凑过去用舌尖舔舐他的指节。
这似乎让他更亢奋了,我不禁叫出声来,「嗯……啊……好大……」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摆动着腰肢让谢以安的性器进到更深的地方。
忽然,我的腰被谢以安扣住,他按住我的身体,那火热的性器一下子刺入我的身体。
我一直被禁锢住的性器在同时遭到解放,乳白色的体液喷洒到厚重的窗帘上,我在那一瞬间达到高潮。
我的脑子里就像有烟火爆炸开,身体因为高潮而颤动,我只听到谢以安闷哼一声,猛地抽动几下在我体内达到了高潮。炙热的感觉令我发出低呼,指甲几乎陷进掌心的肉里。
我趴在窗户上喘息,感觉谢以安的性器慢慢地从我体内退出去。
房里除了我们的喘息没有任何声音,但却弥漫着一种情欲特有的气味。
我感觉到,谢以安炙热的体液从还没有闭合的后穴缓缓地沿着大腿根部流下,划过那微凉的皮肤。
我刚想说「我去休息一下」,可是下一秒,那炙热的东西重新抵在穴口。
「喂、喂……你不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谢以安的性器再次深深埋入我的身体。
「这次我来。」他在我耳边说,舌尖舔弄着我的耳垂。
我被他按在窗户上,任由他在我的后穴里进出,被他再度带上欲望的顶点。
「嗯……嗯……啊,我不行了……」我双腿被他拉开,面对着他,背部随着他的撞击一次次撞上玻璃,还好中间挡着一层窗帘,还不至于太疼。
「睡了一个晚上还不行吗?」他发出低低的笑。
「可是我原先体力透支了啊……」我声音断断续续地反驳。
从我的角度能看到我们交合的地方一片狼藉,我的腿大张着让他进入,他的性器在我的后穴里进出,每次进入都会挤出一些乳白体液,摩擦的声音让我面红耳赤。
我的体重全靠谢以安支撑,所以后来他把我压在墙壁上做时,进入得更加深入,我大声地喘气,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的呻吟和心跳声。
我忽然想,宁愿就这么死去……最后能和谢以安在一起,其实我也满足了……
在这种情况下实在很难进行思考,我好不容易想到的事,马上就被欲望打断了,和谢以安一起沉浸在欲海中。
我干脆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顺从身体的本能。
第三十八章:一颗眼珠上天堂,泣!
事实证明,那是错的,因为我马上就自食恶果。
身体好像被拆掉再重组一样,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做不了任何事。
谢以安有些歉意地开始打扫房间,然后抱我去浴室洗澡。
泡在浴缸里的时候,我指责他让我的身上全是瘀青,他低下头亲吻我的唇。
当他把手指侵入我的后穴帮我清理时,又忍不住做了一次。
我向他血泪控诉,他连忙把我抱到床上,又煮了冬瓜排骨汤给我吃。
谢以安的手艺并不差,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冬瓜和排骨,因为我并没有看到冰箱一类的东西,但是当那香气弥漫开来时,我也无心去追问了。
我撒娇地蹭蹭他的肩膀,他端起碗来喂给我吃。
我有些贪心地想,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虽然我知道不可能。
爷爷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样?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去。
不过我了解爷爷,死亡并不可怕,说不定他一直等着那一天,毕竟有人正在忘川的对岸等他。
可是,我没有,我甚至没办法到达那里。
我去不了阴间,也到不了云来客栈,我只能依附在谢以安的眼睛上。
而眼睛会被沧流拿去开启天界大门。
「在想什么?」谢以安亲吻我的头发,柔声问我。
我咬了下勺子说:「我还要吃排骨。」
谢以安又去舀了一碗,给我选了块肉多的排骨。
「多吃点,这几天好像瘦了,摸上去一把骨头,」他还在那里抱怨手感。
我瞪了他一眼,他就停止抱怨,更加殷勤的喂我喝汤。
「其实你的手艺还不错。」我不由得说,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太舒服了。
谢以安打开电视,这里除了不能出去,感觉真的就像来度假。
「我的手艺当然好了,」他坐在我旁边,把我搂进怀里。「你老公吗,自然是十项全能。」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自我吹嘘。「古今中外的菜色没有我不会的,你别忘记,我活了很久……」
我闭上眼睛,有些疲倦。
我忽然想,是的,他活了很久,但是我只能活一会……
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我连忙眨几下眼睛把泪意逼回去。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未知和放不下才是真正教人恐惧。
估计我真的被谢以安折腾惨了,我困倦的闭上眼睛,渐渐听不到谢以安在说些什么,黑暗袭来,意识离我远去。
******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有些惊讶时间过得那么快。
我揉揉眼睛,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我第一个反应是谢以安去上厕所了,但是等了一会,周围静悄悄的,一点也不像有人在。
电灯没有开,电视机也关上了,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谢以安呢?这么晚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躺了下来,用被子把自己抱起来,感觉黑暗中就像有巨兽在轻轻地呼吸,眼睛注视着我一样。
这是我小时候常出现的一种行为。
因为我总是被爷爷要求待在房间里,晚上睡觉时,我老觉得有很多东西隐藏在黑暗里,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些岁月寂寞又诡异,有时候我真纳闷自己从那种童年里走过来居然没被搞疯?!
或许,我的精神承受力出乎意外的强悍吧。
我躺了一会,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谢以安还没有回来。
我待不住了,推开被子坐起来,披上衣服站到床边。
我把窗帘轻轻地掀起。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溶溶月光照在这座千年古寺上。不过这几天气温骤降,所以我知道外头很冷。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也没有灯光,在这种地方,就算没有妖怪,这个时间也是十分安静的。
忽然,我注意到院子中间的那棵大树下站着一个女人。
这座寺庙似乎在清朝时经过大翻修,所以寺里的地面都铺上青石板,很少有裸露出泥土的地方。
而那棵古树就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直接种在地上的植物。
从这个角度,我看不到树的全貌,但是我猜那棵树肯定很大、很高,也活了很久。
它的树干很粗,占了一大片地方,我的视线只到它下部的枝叶,虽然已经进入冬天,但是它依然碧绿,只偶尔落下一些离枝枯叶。
那个女人就站在树下,一身白衣,长发束在脑后,抬头似乎在看树。
我心里立刻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这座寺庙早就落入妖怪手中,除了我和谢以安,这里的人都被那个妖怪控制了。
不会有人类三更半夜跑来赏树的。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人类,那就一定是——妖怪。
我心里一紧,不由得后退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忽然转过头,慢慢地看向我。
我呼吸一窒,那张脸竟然是我母亲!
妈妈不是应该在老家,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我,视线却有些涣散,人看上去消瘦许多,穿着一身白衣更显柔弱。
我当下就想打开门冲出去。
我都已经跑到门口,手落到门把上,但还是硬生生地停住了。
那是妈妈吗?妈妈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是沧流的诡计,目的就是引我出去?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是在我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发问: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树下的女人真的是妈妈呢?
我又回到床边,那个女人安静地站在那里,我能看出那就是我母亲的背影。
我咬了咬牙,就算是沧流设的陷阱,我也必须出去,我没有办法冒险,万一之后妈妈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回我没有刚才那么慌张,我穿上外套,打开门,冷凰立刻灌了进来,我吸了口气,就往大树那边走去。
前天晚上来到这里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我被谢以安抱在怀里直直的进到房里。
等站在院子里,我才发现,我在房里看到的,只是院子的一小部分。
这个院子很大,甚至称得上气势恢弘,那棵树很高,碧绿的叶子,开满一团团洁白的小花。
花朵很小,一朵朵的挤在一起就像绣球花一样。
风一吹就落英缤纷。
我这时候当然没空去想这到底是什么树,我关心的是树下那个女人,我立刻就往她跑去。
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花朵,她站在那里,显得特别娇弱。
「妈妈?」我轻轻地出声,我现在往回跑也许还来得及,但是……我不得不去确定那是否真的是我母亲。
「你还是出来了,沧流说的对,你会出来的。」那个女人的声音让我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我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前几天才听过,而且印象深刻。
她慢慢地转过身,已经不是我母亲的样子,而是小蕾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庞,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就像动人的星辰。
她的衣着也改变了,从那一身白衣变成一贯的蕾丝裙装。
我看着她,不太确定这回能否逃脱。
「你知道这棵树的名字嘛?」小蕾忽然这么问我。
我怔了怔说:「不知道,我对植物没有什么研究。」我想,我应该这样跟她聊天拖延时间,因为谢以安很快就会回来吧……
「它叫琼花树,天界只有两种树,玉树和琼华树。」她轻轻地抬起手,一朵洁白柔软的小琼花落在她掌心里。
「是吗?天界是什么样子?」我继续拖时间。
「天界很美、很安静,安静到只有琼花落到地上的声音,每个人有很多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打发,」小蕾偏着头,那样子就像是在回忆往事。「不会老也不会死,时间是静止的,但琼花树却会开了又落。」
「琼花树……好像不会长这么大吧?」我眨眨眼睛问。
在我的印象中,琼花是忍冬科的植物,也不是树。
「这棵是天界的,」小蕾道,然后望向旁边的琼花树。「从这里可以打开天界大门!」她看向我,「用你的眼睛。」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血液都凝固了。
小蕾慢慢走近我,「后悔走出屋子吗?」
我沉默了会说:「至少我知道,我妈没事。」
她忽然停下来,轻轻地开口。「对不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以安往这边跑过来,我看到他神色焦急地喊我的名字。
我刚想回话,一种锐利的痛楚袭来让我没办法开口,连呼吸都不能,接着眼前一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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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到有什么笼罩着我,并不是那种无形的东西,而是有些像牢笼之类的,我动不了。
或者不该说动不了,那是种没有知觉的麻木,我能清楚地想起一些事,但是可能只剩脑子能用而已。
忽然,一朵洁白的花在我面前缓缓地飘落。
它落下的速度缓慢而优雅,仿佛连时间的进行也变慢了一样。我能看到花瓣的形状和上面细小的绒毛——我的视力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