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睡吧,一点睡意都没有。别说我不困,就是再困也会睡不着呀。我干脆闭上眼睛,希望他快点醒来。
等待的滋味是难受的,更何况我的“老二”也硬硬的挺在那里。
起来就起来,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不是已经要自己放松了吗?那就应该做自己想作的事情。
我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都掀起了一半。我两眼直直的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裘劲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竟然没有醒?
帮他掖了掖被子,我穿上了衣服。
二十一
蒸好馒头,煮好稀饭,已经十点了。裘劲还没起床,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叫醒他。本来想自己先吃,不知怎么却不觉得饿,于是就在院子里和虎子玩儿。
下雪了!
没有一点儿先兆,飘飘洒洒的雪花就铺天盖地而来,雪花也比以前的要大,象柳絮般的,马上院子里就象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
也许没有风,所以并不感觉到冷。我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伸出手,轻柔的雪花飘落在手上,慢慢的被融化。
突然想出去走一走。
把虎子留在哨所,我漫无边际的在白桦林里转悠,似乎想感受点儿什么。
不觉中走到了山后,这里有一个水泡子(类似池塘),上面结满了冰。和裘劲一起巡逻时路过,他还在跑到冰上滑了几下。我几乎都忘记了,现在来了,突然也想去溜冰。
冰上全是积雪,我穿着大头鞋在上面滑,很快就露出一条光滑的冰面。我象个快乐的孩子,来来回回的滑呀、溜呀,摔倒了再爬起来,滑两下又摔倒了,身上到处是雪,也顾不得打一打,玩得倒是津津有味。这也难怪,在南京雪都不多几场,更不要说是滑冰了。
雪越来越大,刚露出的冰面马上又是一层积雪。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站在那儿,我一动不动,带着愉悦的心情,欣赏这眼前茫茫大雪。
雪花飘啊飘啊,象温柔的仙子,轻抚你的面颊;似欢快的精灵,擦亮你的眼睛。那时的我,心无旁念,只有眼前洁白的世界。
其实身上倒不觉得冷,手脚也挺热乎的,就是没戴帽子,雪都落在头上,耳朵开始有点儿凉,我怕感冒,所以准备回去。
“大翰!”
我一抬头,十米开外是裘劲,虎子已跑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我的棉军帽!
“快戴上,也不怕着凉。”说话间他就来到了身边,扑拉扑拉我头上的雪。
“劲哥,你怎么来了?”我把帽子戴上。
“陪你赏雪呀。”停了停他接着说,“你也是的,下这么大雪,出来也不戴上帽子?”
“也不冷,忘了。到东北来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好好的看看雪,本来以为春天快来了,不再下什么雪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雪!”
“看你傻的,你以为是在南京呀?白石山的冬天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
“真的?你是说还会下雪?”
“是啊,有时候四月份还会下雪呢。不过,这么大的雪,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太好了。”
“还好?”
“我是说,冰雪中的白桦林才有味道,我希望冬天长一点儿,我好多画几张画。”
“又是画画,可别再拿我当模特了。”他笑了。
“自作多情。这山上可画的多着呢,哪儿有你的份儿?”我也笑了。
“笑话,是谁那天在偷偷的画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来哨所的第一张画吧。”
“那是巧合,是你闯进我的画面的。本来想画哨所的,谁知道你光着膀子跑出来,在那儿雪浴,所以,我就顺手喽。我以后不画你就是了。”被他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还真在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画就画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我多尴尬。”
“尴尬?为啥?”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就装傻吧你。”
“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尴尬的,反倒是我,从头到脚一览无遗的让你仔仔细细的瞧了个够,画了个遍,如果有什么尴尬的,应该是我呀!”他又笑了。
“我只是把你当了回模特儿,而且也没有惊动你呀。”我拍了拍他肩上的雪。
“什么没惊动?我早就知道你在画我。”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一带,顺势搂住我的腰。
“知道还不说?那证明你是同意的,至少是默许。”我没有躲闪,只是没有面对着他,下巴压在他的肩膀。
“画都画了,我还说啥?再说,光着身子雪浴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我身上有什么玩意儿你不都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尴尬?都不知道你想的啥?”
轻轻相拥,我们的脸若即若离的贴一下又闪开,闪开了再贴一下。
“当时我只是想好好的把你画下来,还能想啥?因为怕你看见,尽管是素描,但我几乎用了速写的速度,好不容易才画完。不过,你倒真的是一个好模特儿。”说到这儿,我仿佛又看见那天的情形,有一点儿害羞,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脸发烫。
“何以见得?”
“有画为证。”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是啊,连我都不认识画中人了。”
“对了,你还没说是把你画好了还是画差了?”
“你觉得呢?”
“在我眼里,当然是好的啦。不过,画的是你,你才最有发言权。”
“象!”
“就一个字,象?”
“这样的评价不够吗?”
“我以为你会说形神兼备呢?”
“你画的‘形’也太‘神’了吧?”
“我那是写实。”
他没吭声。刚才说了这么多话,我们一直没有面对面,但我们看见的都是白桦林,飘雪中的白桦林。
“还记得往回走你说的话吗?”他怎么提起那句话?
“记得。——你的腹肌真棒!”我以为我会激动,没想到心里意外的镇定。
“我说,——是吗?就看到腹肌了?其它地方不棒吗?”说到这儿,他笑了。
我很想说“你在引诱我”,但没有开口。望着眼前纷纷飘落的雪花,我更愿意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
二十二
雪还是不停的下,不用看,我也知道头上身上全是雪,几片雪花飞到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凉凉的,好像还有点儿甜。
“冷吗?”他问我。
“不冷。”真的不冷。 记忆中,这是我感觉最温暖的下雪天。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下这么大雪,我的手脚还会热乎乎的。
他轻轻的拥着我,我们的脸贴在一起,虽然互相看不到,但心里慢慢升起股股暖流。
我们就这样的站着,好久好久。身上已经落满了雪,却好象一点儿也不在乎。
“小劲,我们快变成雪人了。”我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知道。” 他抓住我的双肩,移开我压住他肩膀的头,好让我们可以互相凝视。
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目光,看着他红红的鼻尖(天冷都这样),看着他浅笑的双唇,我不由自主的向他贴近,再贴近,两个人嘴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线。
我碰了他一下嘴唇,马上又闪开,接着又碰了一下,这次就没有躲开,因为他马上吸住我的嘴唇!
我们拥抱了,在漫天飘雪中拥抱了!
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缠绕着,吮吸着,好象要把我的心都吃掉。
我的手从他的腰下穿进去,穿过棉袄,穿过衬衣,摸到的是他光滑的脊背,再往下是他浑圆的屁股。我们搂得太紧,已经感觉到下身的变化,我想都没想,一只手直接探入他隆起的裤裆,抓住那条硕大的“香蕉”。
突然,他把我放倒,我的身体在他手臂的托扶下,慢慢躺在雪地,紧接着他就压了上来。
他开始解我的皮带!
不是吧,这可是在冰天雪地里啊!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冻感冒,而没有想到去制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也许是年轻力壮,火气旺盛,也许是觉得在冰雪中绝对刺激,所以,我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后果,就是有什么后果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喜欢,只要我们开心。
裘劲真的把我的鸡巴掏了出来!我本来以为冬天,而且又下雪,我的“老二”肯定会缩成一团,没想到它摇头晃脑的骄傲着呢!裘劲双手捧着它,轻轻的揉搓,我的宝贝硬的象挺立的旗杆。
雪飘了过来,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多少有点儿凉意。我很想说,我们回去再玩儿吧,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他看着我,笑意中有一丝羞涩,我也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望和期盼。
他慢慢的把脸贴近我的阴茎,而后转动了一下脑袋,密密的胡碴轻轻的扫过我的龟头,好麻啊!阴茎不由的跳动了,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住。
“劲哥——”凝视着他,我轻声的呼唤。
忽然,他用紧闭的双唇轻触了我的龟头一下!我心里不禁一颤,从未有过的爽快感觉!我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舒服的享受!我闭上眼睛,仿佛等待着一次意想不到的高潮。
“大翰,和我一起雪浴吧。”他抬起头,竟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
“雪浴?现在?”太突然了,我的情绪还停留在与他的激情之中,还以为他会亲吻我的鸡巴,真正体验第一次口淫的感觉。
“对,现在。”
“那好吧。”我慢慢缓过劲儿来。这样也好,至少没那么尴尬。
“你怕不怕冷?”
“和你一块儿有什么冷的?”我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
“真的不怕?等会儿别临阵脱逃。”
“看我象个逃兵的样吗?”我一下子站起来,拍拍胸口,精神抖擞。
“你说的啊。”
“当然。”
“好,活动活动,然后,把衣服脱了。”
“没带毛巾啊?”
“没事儿,等洗完了,我们跑回哨所。”
“光着身子?”
“怎么了?”
“太刺激了,要是有人看见,肯定惊讶的瞠目结舌。”
“净想好事儿,荒山野岭的,有其他人才怪呢。”
三下五除二,马上我们就脱光了。
“开始了。”
我们随手抓起地上的雪往身上洗擦。
哎哟,还真冷,我打了个冷颤。
“大翰,你别站着擦呀,活动活动全身,跳一跳,跑一跑,大喊几声也行,这样就不冷了。”裘劲过来帮我。
“好吧,喊什么呢?”我看了一下身旁的他,“裘——劲——!”我扯着嗓子猛喊。
“你疯了,那么大声。”他边笑边动,硕大的鸡巴又开始跳舞了,它又在引诱我的眼睛。
第一次雪浴,还真不习惯,一个字,就是——冷!
原来想,雪浴是在冰天雪地里与严寒抗衡的活动,又可以展现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力量之美,多么富有挑战性啊。还有,又是和裘劲一块儿,光这就够吸引我的了。可事实却相差千里。
擦啊,搓啊,跳啊,喊啊,我还是受不了。
“怎么样?”裘劲过来帮我搓。
“还行。”其实,我浑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第一次会难受一些,搞多几次就习惯了。
“是吗?”我心想,再来几次我就不是难受那么简单了。
看着从他通红的肌肉上腾起的股股热气,看着他兴高采烈的神情,我不服不行。而我却感到那冰冷的雪仿佛要把我的全身热量吸干吸尽,我不由的打了几个冷颤,“老二”早就缩成一团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这么不堪一击,平时还总自以为自己的身体多棒,现在好了,根本经不起风雪的考验。
放弃吧,回去吧,难道为了不当逃兵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心里很犹豫。
“行不行?不行就回去,别死撑。”
“没事儿。”唉,我还真是死撑。
我不停的在活动,哈气,搓手,又蹦又跳的,还是驱散不了寒冷的侵袭。
怎么办?我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要是感冒可就惨了。
顶不住了,我决定投降。
我从身后抱住裘劲。好热,好暖和啊。
“怎么了?”他马上转过来,也紧紧的抱住我。
“小劲,我真没用,要当逃兵了。”伏在他的肩头,贴住他的胸腹,搂着他的腰身,还有比这更舒服的吗?
“别这么说,我们一起当逃兵。”他拍了拍我的肩背。
听他这一句话,我心里热乎乎的,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笑我,哪怕是一句玩笑。我紧紧的拥抱着他,不愿放手。突然鼻水流了出来,我吸了吸鼻子,接着是一连几声喷嚏。
“大翰,赶快穿上棉衣。” 裘劲放开我,要去拿棉袄。
“不是说,我们光着身子跑回哨所吗?”
“你还当真了?看你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没事儿,我们跑吧。”我把棉衣棉裤往手臂一夹。
“跑就跑,就陪你疯一次。”
“雪地裸奔,现在开始!跑喽!”
迎着风,我们踏雪飞奔。
哈哈,我们真的就这样我们一路欢笑一路小跑的回到哨所。
二十三
进了屋,我就冲到炕上,“哧溜”钻进了被窝。
“冻死我了,还是屋里暖和。”
“哎,身上还有水呢,也不擦擦。” 裘劲叫住我。
“管它呢。”我捂紧被子。
“那就换上衬衣衬裤吧,别着凉了。”他帮我把新的衣裤拿出来。
“好叻。”
把衣服重新整理好,人也舒服多了。
“小劲,刚才我们跑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怎么?你还真希望有人一睹你的赤身风采?”
“我是说万一有人看到,那可就好笑喽。你想想,荒山野岭大雪中,两个大男人光着屁股跑,不以为我们疯了才怪呢。”说到这儿我到先笑了。
“还笑?忘了刚才冻的那个熊样。现在说啥呀,还不都是你要这么做的。害怕了?”他过来拍了我一下,也笑了。
“才不呢,只是觉得好笑。”
“行了,饿了吧,准备吃饭。”
“我还真饿了。”
“那就把棉衣披上,赶紧起来吧。”
“是。”
裘劲从厨房端上来几盘菜。
咦?怎么有蒸熟的罐头?还是鸡、鱼、肉,我可没买呀?接着,他又打开一瓶苹果罐头,拿出一瓶汾酒。
“小劲,你又买这么多东西?”
“还有呢,昨晚那一袋子里面装的全是。”
“两、三个月的津贴费用完了吧。”
“哪儿呢,这些是萧天麟让我带给你的,我现在可是自作主张的与你分享了。”
“他才不会这么说,肯定是给我们两个人的。”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不错,他的确是说给我们两个人的,但如果没有你在这里,还会有这些吗?我是沾你的光,当然,我也乐意接受。”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