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介!哥们我这衣服还真就不值钱,您就别掏票子了!”顿了顿,跟身边人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敬杯酒,这事就算了,怎样?”
肖齐一听,眉头紧蹙,他酒量不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眼前的情况……,为了能快点离开这里,便生硬的点了头。
“齐!”Andy急的拉了他一下。
那面要肖齐敬酒的人已经把酒倒好,递了过来。
Andy知道混迹任何酒吧都只能喝自己手中酒的道理,一旦酒杯放下,人离开片刻,再回来,即使还原地放置的酒杯都不能碰了。更何况此时是经由他人之手的酒。
“齐,不要喝!我们走!”Andy想拉过肖齐硬闯眼前的人墙,想当然,不可能。
“走?”有人冷笑,“你问问,我这几个哥们能同意吗?”
肖齐松开被Andy拉住的手,“……我喝好了。”
Andy的眼神,一时间说不出的复杂。
“怎么?心疼啊?要不你替他喝?”
Andy抿紧嘴角,沉默了。说话的人随即嗤笑一声。
肖齐看了两人一眼,咬了咬牙,一气喝了那杯酒,即使被呛得脸红脖子粗。
喝完了酒要走,可找事之人做事竟不是先前说话时那么爽快了,一副还要胡搅蛮缠的样子。
Andy看看这些人,脸上终于有些忍无可忍,直接动了手。酒吧里,立时就混乱起来。他是认了真的,这些找事之人好像也就是嘴上厉害,手脚功夫倒花拳绣腿,把人通通撂倒,他拉过肖齐就往门外跑。
出了门跑过两个拐角,迎着冷风吹了一阵,头脑清醒不少,鼻息间充满凛冽味道,Andy忙又腾出注意力在身边的人身上。
双臂撑着双膝,急促喘息着注视肖齐,发现肖齐不仅没有清醒过来,反倒双眼迷蒙、脸色绯红。连站着的身体都软绵无力似的,要不是他刚才蛮力拉着,估计人早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肖齐红得异常的脸,让Andy心跳开始加速,除了急跑之后的生理上心率跳动过快外,更有一种心理上的刺激。他知道,那杯酒果然是有问题的。
肖齐睁着迷蒙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狠狠用力地甩了甩头,却更加看不清了。只凭着最后的意识,喃喃呓语,“Andy,我、我可能喝醉了……你、你送我,我回家……”
最终,肖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回没回家。等他觉得躺倒床上时,已经有人在脱他衣服,他冷的直哆嗦,嘴里想说话,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身体也是莫名的燥热涌动,像是有什么要发泄似的。
Andy深深地注视着面前赤身裸体、颤颤巍巍的人,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这具身体果然比他一直想象的更加具有诱惑力,双腿是那么纤长白皙,让人忍不住的有着亲吻的冲动;胸膛虽然削瘦羸弱,两粒粉红却是那样惹人心动;还有那弱弱地迎着微冷空气半抬头的性器。干渴般地,嗓子吞咽了下,几乎迫不及待的他就扑到了肖齐身上。
也许是药性还未完全发挥,肖齐意识迷蒙间用力地推拒着身上的沉着物,但此时他的力气在两眼泛红的Andy眼里无异于棉花般轻无,更添情趣而已,越发刺激了他。
身上被肆意抚摸亲吻着,在两腿间的东西被揉弄上时,肖齐像离了水的鱼,不断打挺扭动。这种身体被什么东西迫切对待的熟悉感跟他曾经多少次做过的某些梦何其相像。像是被一种沉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危险意识突袭般,猛一睁开眼,就大叫“不要、不要”。
Andy为了制住他,亲吻的也越来越凶狠,以着一种急于把到嘴的滚烫的肉完全吃进肚子里的迫切态度,手也伸到了肖齐的后面,一摸到那紧致迷人的地方,呼吸瞬间紧绷,拉开裤子就要把自己早已按耐不住的坚挺塞进去。
肖齐在感觉到后面传来异痛时,嘴里还一直喃喃地说着“不要、不要”,不像哀求倒像是本能的抗拒,可身体却全然无力。
Andy知道他嘴里一直在发出声音,可实在太小了,他根本听不清,他只顾忙着眼前令他着急的事情。肖齐的后面太紧了,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事情,他的性器刚才根本进不去,只得换了手指。可仅仅是两根手指就划伤了那里,甚至带出了血丝。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不管不顾直接挺进去时,人就被破门而入的肖礼惊吓的摔倒在地上。
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下体,惊惶地大声鬼叫,“FUCK!FUCK!你、你们什么人?”
随即像是想到床上还有个赤裸的人似的,急忙要替肖齐拉被子遮掩,却早早有人先他一步。
破门而入的肖礼像是带进一阵冷风,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任何光彩,也没有丝毫波澜,却有着掩都掩不住的风雨欲来的预警。
有些磨牙地沉声,“请这人出去!”
跟在身后的两个像是保镖之类的人,目不斜视地拖了Andy出门。
肖礼像是定在那儿,半天没有动作。
之后,欲掀开刚才及时盖在肖齐身上被子的那只手看起来有些微颤,而刚才匆忙中没来及看清的肖齐身上的斑点红痕映入眼帘时,那双手又沉稳的坚定,像是刚才的颤抖只是空气带来的幻觉。
低头检查着肖齐的身体,肖礼紧锁的眉头几乎都要打成结,可在检查完肖齐的下体时,他是真的不由得呼出一口气。
虽然周围有隐隐地血丝,但足以他判别出肖齐还是干净的,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检查完毕,想要把人包裹上床被抱走,却在此时听到了从他进房间来一直安静的人竟开始迫切喘息,那声音是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心上。
不是不知道这人中了药,但他没有想到这个药的发作时间这么迟缓。刚才的检查中,他知道肖齐是还从没有发泄过一回的。
像是犹豫了下,放下手中的人,伸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了肖齐开始不断溢出水渍的前端。也许真的是外界的刺激效果太明显,或者他的手法太娴熟,肖齐的第一波很快就射了。
高潮的刺激来的太快,肖齐喘的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身体也在剧烈颤动着,肖礼低头吻上他,为他渡上一口急需的空气,而肖齐像是得救般贪得无厌的追着那氧气的来源。
在手中的东西快速地再次硬挺起来时,肖礼微微一愣,这是吃了哪种药,后劲是如此这般?
也许是刚才发泄过一回了,肖齐的第二次高潮时间明显拉长,身体急于发泄的渴望让他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可见是难忍的厉害。本是窝在肖礼怀里的动作也变得躁动,两只雪白的胳膊伸出被子攀缠着身边的人,胡乱摸着,摸到肖礼的眼睛、脸颊、嘴唇,甚至是喉结。
肖礼的额头渗出汗水,平稳的呼吸也开始逐渐沉重,低头凝望着情欲勃发却满脸绯色迷蒙不知所以然的人,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把人平放到床上。
站在床边,他一件一件的脱了自己的衣服。
当覆上身下的人时,被一股近乎急切的力道搂住缠绕上了,两相火热的肌肤相碰时,他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异动,跳的竟是从没有过的频率。
缓缓地给了肖齐绵长缠密的一吻,他才动作。
可随着吻的往下,待肖齐身上出现了一点与他无关的红痕时,他又安静下来。
也许只是安静了几秒钟,那块红痕在后来的过程中,颜色竟变得异常深重,像是经历了它被印上之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对待。
肖齐喝的那杯酒的药效在他与肖礼不断地纠缠中,慢慢真正地完全发挥出来了。整个人彻底陷入无意识地昏迷,在被进入的时候,那样的疼痛都没让他有丝毫的清醒,只两腿间的性器还是那么高高竖起,以一种挺直的姿态在诉说着主人生理的需求。
第59章
肖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世界是黑暗扭曲的,整个视野都已一种诡异的姿态呈现着,他惶恐不安、厉声大叫,希望得救,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不仅视野变得诡异,梦里的温度也一直很高,让他的身体都躁热难耐,隐约地,他明白那是成年男子某方面急需发泄的欲望需求。
这样的梦,在少年时那样赤裸的荒唐过后,每次梦见都让他唯恐避之不及,第二天醒来都会对自己产生极度的厌恶。所以,他痛恨甚至害怕做这种梦,可此时这个梦却紧紧纠缠着他。他醒不过来,无论意识里怎样在抵抗,包裹他的都是一片黑暗,而后,知觉就被越来越杂乱扭曲的梦境吞噬。
梦里开始时而甜蜜、时而痛苦,时而是身在天空中翱翔般甜美刺激,时而又如同地狱一般苦痛难熬,再来就一直在烈火中焚烧着,身不由己地被反复煎熬,像要整个身体爆裂开来。
在他觉得身体爆裂开来的最后一刻,他依稀觉得见到了一直以来最不想在梦中见到却又是他向来心念渴望的人。情不自禁的甜甜笑了开来,却又及时打住,下意识的拒绝抵抗那个画面,又逃离般地躲回了那个黑暗扭曲的世界里。
等终于从混乱过后那无边的黑暗中猛然醒来时,一睁眼,视野里便是白花花的一片。
颜色的反差之大,令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肖齐醒了、醒了。”
听到有人兴奋地这么说,肖齐转动眼睛往房间里看去,发现了肖礼,而后也看见了万三和贺谨言。
“我……”
开口就觉得喉咙疼痛,声音也嘶哑。肖齐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记忆里只到Andy拉着他冲出酒吧在大街上狂跑的场景,呃,依稀还记得自己好像喝醉了,有要求Andy送他回家。之后再发生什么却是全然没有印象了。
清醒这一会儿,已经察觉身上很痛,强烈的不舒服,而他又身在医院,便疑惑地问,“我又生病了吗?”
没人回答他,三人一时都保有着诡异的沉默和安静。
“……那是我喝醉了摔到了地上?”肖齐问的窘然、挺不好意思的。心里还纳闷,这次喝醉酒他怎么喝失忆了?以前明明都是记事的。
万三和贺谨言惊异地看了他好几眼,才慢慢地移开视线有些担心地看向肖礼。
肖礼坦若无事地先倒了杯温水给肖齐润了嗓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昨晚发生了哪些事情还记得吗?”
喝了杯水嗓子舒服了不少,肖齐想坐起来,可刚一动,身上那很痛的感觉瞬间蔓延进身体每一根神经,他“啊”地惊呼,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努力回想揣测着昨晚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怎么他就会全身疼痛呢。
也不对,不能说是全身疼痛,是身体某一处疼的匪夷所思,像是疼痛点源似的向全身四处发散出疼痛讯号。
脸上惊疑不定,在被窝里的手踽踽摸索,先是碰了腹肚间昨晚被踹了一脚的地方,用力按了一下那处,疼,真的疼,可那样的闷疼跟他刚才感觉到的浑身针刺般绵密的疼痛不一样。一时间,腹肚上的手,不敢再往下移,只僵在那儿,却不知为何的,此时每根神经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通通跳动疼痛起来,而痛的源点就来自他的下身,他最私密的地方。
肖齐的脸瞬间白的彻底,早在他会为肖礼梦遗时,就对同性之间欲望如何发泄的渠道有过了解,他不是一无所知的孩童。脑袋里几乎电光火石般闪过太多画面,他记得了,Andy根本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如何送他回去?那最后跟他在一起的是Andy?是……Andy他、他对自己……?不不不,肖齐猛力摇头,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僵硬地扭动脖子,颤声开口,“Andy他、他……”
肖礼伸手摸上他的脸颊,声音沉稳,“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我保证。不要多想。”
万三和贺谨言也同声附和。
“三哥也保证,这个人会从S城永远消失的。”
“谨言哥也跟你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
他们哄孩子似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坚定不移的打碎了肖齐颤声里的最后一丝希冀。
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吗?
他跟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甚至被用了强?!而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同学?!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肖齐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可身体私密处传来的疼痛又那么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那个地方被人肆意地进入过。
肖礼在觉得手底下突然传来湿滑感时,这股湿滑感也即速远离了他。肖齐流着眼泪逃离般地避过他的一切碰触,整张脸撤离他的手掌一个枕头之遥。
肖礼皱着眉,面上呈现出一种说不清的表情,右手扭过他的脸,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扣上肖齐的下巴,他让他以一种非得正对着他不可的姿势迎视他,可肖齐蓄满泪水的双眸是那么模糊不堪,里面空洞的让人心惊。
“肖礼!你干嘛!放手,放手!”
万三一眼就看出肖礼此时出手的力度,不管不顾的急着开口。
贺谨言也忙慌伸手就要拨开肖礼,可肖礼刚才那般的动作好像也就只停留了几秒,很快就收回了。贺谨言仅堪堪碰到他手臂的衣袖。
被放开的肖齐没有看向他们任何人,径自地翻了身,不言不语的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肖礼静静的望了那蜷曲的背影一会儿,走了出去。
贺谨言忙追过去,留下万三陪着肖齐。
肖齐有感知到背后那道灼人的目光消失了,身体不自禁地更是紧缩着抱在一起。
“肖齐……”万三想开口说些轻松的,可平时嘴上功夫那么灵活的人一时也难以择言。
“三哥,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万三犹豫着,也只好说,“有事情你就按床头的按钮,我马上就来!你别自己乱动啊!”
“……”
“那、三哥出去了。你别乱动啊。”
“……”
待房间里彻底剩下肖齐一个人时,他才有了慢慢敢睁开眼睛的勇气。
发生了那么难堪可耻的事情,被他们所有人这样围观照看着,每一个人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心知肚明,而他作为当事人,刚才竟然还糊里糊涂的以为自己生病或是摔倒了,他是有多可笑、有多无知。
肖齐心底清楚,说白了,他就是意识不清时被人强暴了,还是一个男人,一个他相信是朋友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可以羞耻的去死了。
没有办法去想象这个事情发生的任何细节,强迫性地让自己陷入黑沉。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抵御内心里那股就要把他撕裂般的自我嫌恶、唾弃、悔恨和悲凉。
肖礼再回来的时候,带了些流质的食物,有三、四样种类的粥和一些小菜。而肖齐还在睡,他也不打算打扰,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了病房内的休息椅上。
万三和贺谨言本要陪着他一起等肖齐再醒过来,被他拒绝了;万三起初还有些担心的不愿意走,是被贺谨言半拉半拽的拖走的。
“老贺,我还是觉得咱们等肖齐精神看着好点了再走,现在走了,我心里还得记挂着。”
“我知道你意思,但肖齐这个时候可能不想要身边围着太多人。”
万三愣了下,挑眉好笑,“我觉得肖齐这时候顾不上害羞的,这孩子可能真被那没什么品的老外惊着了,你没见之前小脸那煞白的啊,连红都没顾上。”
贺谨言知道他说的是指肖礼对肖齐做的事情。如果没有Andy的事情在前面做铺垫,要是那两人自然走到今天这一步,肖齐见着他们稳稳是要害个羞、脸红个什么的;可如今,到底是有了这铺垫了,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肖齐心里上是要有个适应过程。
其实,他们俩对此结果真不算吃惊。
那天晚上他们赶到Andy带肖齐去的那家酒店时,正好看见两个保镖拖着衣衫不整的Andy扔在走廊上,也眼睁睁见证了Andy衣衫不整的地方恰是裤裆处。万三当时怒火中烧的就狠揍了人家两拳,还特意留意了那裤。裆处有无白色可疑痕迹,被他确认了没有之后,便冷笑着吩咐保镖把人往死里揍,最后留着喘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