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缘故这一次打算不出手了的,赶巧儿夏衍来了一下子,所以,两个人捞家伙呼朋引伴地就抢人货去了。
话说,林局即使初来乍到可到底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在琛他们动手伊始就发现了,发现了怎么办呢,将计就计吧,遂,在琛
抢了黄其辛的货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林局派人当了一次在后的黄雀,于是,琛他们就只能弃货保命了。
警局缴获了大量不法物资这一新闻在市电台各大报纸网络上那是来来回回地报道啊。于是,黄其辛知道了,哦,林局没有让琛
得到那批货还把琛他们打得不轻,再联想到琛这一次动手似乎没有那么干净利落像是突然之作,于是,搓着下巴想了几想,觉
得这是琛跟林剑锋内讧的标志,本来么,一个官一个匪能有多牢靠的合作基础呢?!再更何况,他估摸着吧,伊槿应该是告诉
了琛自己是他父亲的,虽然这消息不怎么好消化,起初会有叛逆迹象,但过后,等琛想明白了,怎么也应该明白亲疏是不是?
!琛能跟林剑锋合作无非是琛认为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两人有共同的敌人,可,自己不是琛的敌人了,合作还能进行下去?
!再再想,伊小年是琛的亲密爱人,伊小年是伊槿的侄子,从小跟在伊槿身边儿长大的,伊槿这些年里跟着他做了些什么伊小
年能不知道?!所以,伊小年即使是警察也不应该是琛靠向自己的阻碍。至于阿Ken么,他早派人调查过了,典型儿花花公子一
个爱人容易甩人也容易,怎么可能跟那个林剑锋长久?!
这么三想两想的,黄其辛就觉得琛迟早儿得跟了自己,认祖归宗什么的。
来来,我们分析一下黄其辛啊,作为一个上位多年说一不二的大佬,不得不说他是有那么一些独断专行的,且,他太依靠于琛
是他的血脉这一认知,所以,得出以上结论我们也不能太鄙视他哈。
你又问了,难道黄其辛没有想到这是琛跟林剑锋合伙儿演戏么?
自然是想到了的,不光想到了,还深入地研究过了,其中过程是这样的:琛跟林剑锋耍诈,无非就是佯装要过来黄氏帮他的忙
,偷偷地收集黄氏犯罪证据,然后上交给公家。黄其辛怕不怕,怕,自然是怕的,可,如果他能让琛假戏真做呢,如果他能让
琛对他死心塌地呢,毕竟他是琛的父亲不是么,毕竟当年又不是他杀了张鑫辉跟琛的妈妈的不是么?
这么一想,黄其辛就释然了。
“来了,坐。”黄其辛指指对面的位置对琛跟阿Ken道。
琛极为沉默:“说吧,想要跟我说什么。”
黄其辛笑了笑:“跟林剑锋掰了?”
琛无所谓地往后背上依靠,吊儿郎当地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关你什么事儿啊?”
啧,这态度在黄其辛看来就是不否认了,那就是默认了,遂,脸上的笑容愈发地亲切了:“跟公家的人合作,早该知道会有这
么一天的。”说着,发现琛隐隐有发怒的征兆,明白戳到了人痛脚,又赶紧道:“我呢,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听个故事
。”说完还看了阿Ken一眼。
阿Ken多机敏的人啊:“需要我避一下么?”说完就要起身。
琛一把拽住了阿Ken的胳膊:“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听的。”
黄其辛脸上的笑益发地深了:“既然琛不介意,那阿Ken你就留下吧。”
接着,黄其辛的语气有那么些轻飘飘的感觉了:“我跟你张鑫辉是打小儿就玩儿在一起的,那会子,穷着呢,有一块儿白面馒
头都恨不得能分几半儿吃,呵呵,赶到后来啊,张鑫辉家的状况毕竟要好上一些,他也聪明,所以,后来就进了警察学院了。
”
黄其辛自嘲地笑了笑:“我呢,就四处的晃荡,现如今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就是慢儿慢儿混成这样的。还有一个小丫头也是跟
我们一起长大的,”似是想起了什么,黄其辛脸上的笑变得暖了起来:“我跟你爸就叫她丫头,比我们小两岁,呵呵,长到十
五六岁的时候啊,丫头就跟我在一起了,也或者是因为这个,你爸才在最后努了一把力考上的警察学校吧,而且,毕业之后就
没再回过老家,还把你爷爷奶奶都接了过来。”
说着呷了一口茶:“没过几年,我也领着丫头来了这个城市,这城市大了去了,即便是认识的人,不刻意去找寻,相见的几率
也不大,可,这机率总是存在的,”笑容益讽:“张鑫辉就是这么着又遇到了丫头的。”
黄其辛一哂:“那时节,我还没什么本事,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还没什么本事,不像你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什
么都有了,唉,当年啊,没让丫头过上好日子,女人么,总是那么回事儿,养不住,再烈性的女子也搁不住隔三差五的引诱,
没多久,丫头就跟你爸混在了一起。”
那样嘲讽的笑容更盛:“知道吗?我居然都没有勇气问上一问,假装不知道,哈,一个男人,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出墙,你
想想,我当时得多窝囊啊,可,没办法啊,那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琛笑了,脸上的笑容也是嘲讽的:“最爱的女人?那伊槿呢?”
黄其辛说起伊槿脸上的笑容又温柔了:“小槿啊,小槿就是我在那年月里遇到的,也多亏了她当时在我身边,不然,都不知道
那样的日子要怎么度过。”抬眼看了看琛:“丫头就那样在我跟张鑫辉中间周旋了半年,最后跟张鑫辉结了婚。”说着,意味
深长地看了琛一眼:“可丫头终究爱的还是我,所以,一直没有断了跟我的联系,后来,她怀孕了,有了小娃娃。”黄其辛抹
了一把脸:“琛,那个娃娃就是你,明白么,你是我的孩子。”
琛一直低头想着什么,听到黄其辛说什么爱的时候猛抬头死死盯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这会子道:“就凭这几句话,我就是你的
种了,呵呵,连个DNA鉴定都不做?还是,你,不敢做?”
黄其辛身形一僵:“你妈说了,你是我的儿子。”
“我妈跟我说了,张鑫辉是我爸,我就一个爸。”琛恶狠狠的。
阿Ken抚额:“这有争得必要么,你们……”
“做个亲子鉴定不就明白了么?”这后半句是伊槿说的,她身后还跟着伊小年。
“小槿,你回来了?”黄其辛伸手欲拉伊槿。
伊槿退后一步:“她是你此生最爱的女人?呵呵,其辛啊,原来,那个什么丫头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啊,哎,我一直以为,
你再多的床伴,心始终是在我这里的,却原来,啧啧,我高估自己了,呵呵,今天,听你亲口说出来,我就能彻彻底底死心了
。”脸上的笑容悲怆里带着解脱:“其辛,再见,就是朋友吧。”说完转身走人,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黄其辛慌了,起身往门边扑去,琛站起来挡住了:“黄先生,您还没说清楚,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呢。”
黄其辛看看门外,再看看琛,终是重新坐了下来:“小年,去看看你姑姑。”
伊小年笑了,径自端起琛面前的茶杯,抱着暖了暖手:“自有其他人关心,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听得黄其辛面色再一沉,静默了差不多二十秒钟才道:“琛,当年,丫头让我跟张鑫辉宠坏了,要星星绝对不能给月亮
的。我生意逐渐上了正轨之后,丫头但凡有什么要求,我没有不满足的。”深深吸了口烟:“张鑫辉就是一个警察,领那么点
儿破工资,怎么跟我比,后来,丫头要跟他离婚,他为了钱帮了我几次忙,可手脚不够利索,被上边儿发现了,知道么,他是
死于自杀,不是他杀,你妈,也死在他手里。”
“我那时,想把你接回身边的,可,等到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找了这么些年,都找不着你,直到你出现在本市
,你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跟丫头特别像,呵呵,后来我就那么一查,果然是你。”
“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呢?”琛突地问出这么一句,语气平淡至极,仿佛黄其辛刚刚说的不是他追寻良久的想要知道的事情
。
黄其辛一愣:“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不是,呵呵,就算不是,你也,是丫头的孩子啊,一样的。”
啧,这一次,我该不该称赞黄其辛伟大呢,哎。
看着琛沉默坐在那里的样子,黄其辛一叹:“琛,过来帮我吧,我老了,以后,黄氏就是你的。”
琛瞪着桌面良久:“先做亲子鉴定,我再考虑要不要过来。”
“琛,无伦咱们是否有血缘关系,黄氏的大门始终向你敞开。”
是夜,伊小年靠在琛怀里:“别难过了好不好?”
琛抓了伊小年的小爪子咬了一口:“不难过,甚至有些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原来当年是那样的。”
“哎?你就这么相信了?”伊小年颇觉意外。
琛搂紧了伊小年:“我,回来后查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呵呵,年年,我大约是挺傻的,把黄其辛视为仇人十
几年怎么都放不开,所以,哎,不说也罢。”
伊小年理解地点点头,又撑起身子:“不过,黄其辛也没安什么好心,这时候说出来真相,是要你,要你……”说不下去了。
“放心吧,不会的。”
可,要是他真是你的父亲,你也能这么想吗?这句话,是伊小年在心里暗暗问的。
31.走马上任
好了好了,很快的,DNA检验结果出来了,没错的,琛就是黄其辛的种,哎。
黄其辛看着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数据显示,那叫一个欣慰啊,嘿嘿,儿子啊,虽然一早就知道琛是他儿子,但最终
还能来个科学认定,不可谓不舒爽啊。就连伊槿不怎么搭理他这件事都不怎么在意了:“琛?”我发誓,黄其辛的声音里带着
一丝丝地颤抖,握着电话的手指节确确实实地泛着白。
“你好,黄先生。”琛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阳光稳定。其实有的时候我很好奇,这样的一个,唔,经历了父母双逝,生活颠
簸的男子,是怎么能够让自己拥有这样良好的心态以及这样灿烂的笑容的呢,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啊。
“报告出来了。”黄其辛极力按压住声音里的激动,可,还是有那么一米米泄露了出来。
“哦?”琛的声音里是带着好奇的,可,在电话线的这一端,那张依旧阳光满面的脸上丝毫兴奋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我想,
如果我可以做一个大胆推测的话,那么,应该说,无论黄其辛手中的报告结论是什么,琛都丝毫不会感到意外吧,为什么呢,
是不是,已经动过什么手脚了呢,哎。
“你是我的儿子。”
“呵呵,黄先生不是早就确定了么,怎么现在这般激动啊,唔,凌晨一点,实在不是一个应该打扰人的时间啊。”琛低低地笑
:“黄先生打来电话只为了说这个么?”
“不,不是的,琛,过来帮我吧。”
“我说了要考虑。”
伊小年在听见“要考虑”三个字的时候顿住了脚步,无声无息地扮着鬼脸在琛跟前儿笑,被一把揪住了腮帮子,唔,完全视黄
其辛为无物呢,好吧,本来就看不见,那么,是,听黄其辛为无物吗,唔,不好听呢,那么就是,闻黄其辛为无物吧,啊,我
废话了,抱歉。
“其实,黄其辛怎么会这么大大咧咧地让你知道琛是他儿子这一事实呢?”林剑锋托了下巴,半阖着双目,轻轻地问出一句。
对面,好久没被搭理的阿Ken不管林局是否能够看得到谄媚地笑了笑:“我也觉得奇怪呢,呵呵,小林林啊,你说是不是还有什
么隐情啊?”
“嗯,”林剑锋睁开了眼:“应该是吧。”顺手拿起面前的茶,浅浅地啜了一小口,约莫是因为烫的缘故,小小地吐了一下舌
尖。
那粉红色的小舌尖仿佛蛇信舔在了阿Ken心脏上似的,让他胸腔里那坨儿拳头大小的肉块儿以平常速度的五倍快速地蹦跶了两下
,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这么小蹦跶的两下儿,迅速传递到了阿Ken的喉咙,使之发干发紧,迅速传递到了阿Ken同志的小
腹,使之发胀发热,于是,阿Ken那精致的舌尖也吐了出来,绕着唇瓣描绘一圈儿:“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什么?”林剑锋明显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里。
阿Ken满足地笑了,牵了林局的手向下向下直达腿间:“这个秘密,你说,它为什么这么硬呢?”
林剑锋一口啐出:“你,你……”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当然,下一刻,也不需要言语了,唔,因为阿Ken已把其他的掩在了他
的口中。
无论他们进行什么类型的运动采用什么样的姿势,问题么,它还是存在的,还有什么隐情呢?
未等大家探索出来那个隐情的所在,琛已经在黄其辛的黄氏里走马上任了,当然,是有条件的,如下:
一,琛即将试用黄氏三个月,黄氏需在试用期内合格,才可留下(你没看错,相信我,就是琛试用黄氏,主语宾语完全正确无
误);
二,琛若想要离开,会提前一周打招呼,黄氏不得阻拦;
三,琛不改姓氏(话说我觉得这一条儿没用,你觉得呢);
四,琛以后想起任何条件皆可附加。
以上四条儿,黄其辛看了之后笑了,对着老部下说了句:“这孩子。”三个字,无尽的宠溺,无尽的疼爱,于是,风向标指明
了,琛,即将是黄氏的太子爷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琛是忙碌的。
阿Ken么,也是忙碌的,不不,不光忙碌还劳累还饥渴。为什么劳累呢,哦,这是他必须表现出来的,他得让黄其辛看出来他正
在跟林剑锋进行家庭斗争,因为道不同;饥渴么,则是因为,哎,他不得不在公司里一留再留地辅助家庭冷暴力的实现,于是
就少了跟他家小林林相处的时间,你说他能不饥渴么?
某一日,黄其辛路过琛的办公室,发现其中烟雾缭绕,琛跟阿Ken两个老烟枪正在埋头苦干,所以走了进去。
琛听见有人进来低吼:“不是说一个小时之内不见客么?!”吼完抬头,眼底深重的两块阴影,皮肤暗哑,嘴唇暴皮。
黄其辛唬了一跳:“公司最近有这么忙么?”
琛不答,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仍下手中的文件,靠向了椅背,唔,还大力外加怨毒地盯了黄其辛一眼,于是,黄其辛更好奇了
:“这是怎么了?”
琛没有回答的意愿,倒是阿Ken这时放下了游戏手柄,怨男气质表达了个淋漓尽致:“黄老板啊,老婆要跑了。”
黄其辛挑眉:“怎么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阿Ken抱怨连连:“可,这就是我的老本行啊,再说了,进了黄氏,我可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都还没
干过呢,他就不让我上床了!黄老板,要不然我还是辞职了吧,黄老板啊,你说小林林他这样也就罢了,怎么小年年也这样了
呢,看看琛被折腾的,你说说,伊槿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见她小侄子跟她断绝关系啊,怎么到了琛这里就变了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