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风伸手揽住了明月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悄悄话,明月听后脸颊绯红,绊了他一脚,就赶紧跑掉了,还说道,“去你的……”
结果还是跟着慕清风回家去了,两人去超市里买了些菜,明月亲自下厨做菜,慕清风在旁边打下手,不过总是听到明月的抱怨声,“你出去,站这里总是捣乱。”
慕清风才不听他的,该吃嫩豆腐的时候毫不放过。
吃了晚饭,明月还没来得及腆着肚子消化消化,慕清风就要拉他去洗澡,明月誓死不从,“你就知道做做做是不是。才刚吃东西了,我过会儿在床上要吐出来……”
慕清风:“……”
慕清风给了明月的屁股一巴掌,拿了钱包钥匙手机等东西,拉明月出门去看电影。
两人也没有坐车,就慢慢走到XX广场去,也只花了二十分钟左右,这个时节好电影也没有什么,观众也不多,明月盯着单子看,问站在旁边的慕清风,“到底看哪个嘛?”
慕清风道,“随便。”
售票员是个小帅哥,一张小白脸,给慕清风推荐,“可以试着去看XXXX。”是新上映的恐怖片。
慕清风看了他一眼又看明月,明月道,“看恐怖片啊?”
慕清风的手指在下面挠明月的手心,明月痒得不行,不断躲,道,“真看恐怖片,那来两张票。”
慕清风掏钱付账,明月也拿钱,售票员小帅哥却收了明月的,慕清风道,“明月,你什么意思。”
明月看了他一眼,道,“我四级过了,我请客。”
拿了电影票,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开始,两人去休息厅里坐着等,慕清风把明月的小黑钱包拿过来,放了两百块进去又递还给他,明月道,“你什么意思嘛,总是这样。”
两人坐在双人沙发里,休息室里光线暧昧环境幽静,慕清风搂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吹气,低声道,“没有让老婆出钱看电影的道理。”
明月炸毛地瞪他,“谁是老婆?”
慕清风笑着看他,“别吵架,有别人在呢。”
明月咬牙切齿,要和慕清风打起来,被慕清风抓着手压在那里,目光里含着笑意和浓浓宠溺地把他望着,两人距离那么近,呼吸相闻,明月甚至觉得在这种公共场合慕清风是要亲自己,又是紧张期待又是忐忑担心。
但是慕清风却让开了,转过头看另一边,原来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的人正看向两人,明月也看过去,然后就是一惊,原来是他们学院的女生,两个女生一起。
明月满脸通红,对着人家打了个招呼,“你们也来看电影?”
对方笑道,“嗯,在这边逛街,顺便就看电影再回学校去。”
慕清风转过头问明月,“你怎么认识的?”
明月无语地道,“我们学院的同学好不好。”一整个年级统共那么几个女生,怎么可能不认识。
明月他们的电影可以入场了,赶紧和女同学告了别,进了放映厅,放映厅里根本没有别人,他们坐下后才进来几个人,稀稀落落地坐着。
明月在慕清风耳边抱怨,“你刚才那么乱来,说不定她们看出来了。”
慕清风却不怎么在意,“随便她们。”
明月:“……”
明月咬牙切齿地挠慕清风手心,慕清风任由他挠,然后凑他耳边呵气道,“再这样我在这里亲你哦。”
明月赶紧放开了他,坐正身子。
放映厅里灯光关闭了,明月一下子紧张起来,又去抓住慕清风的手,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恐怖片呢,不知道会不会真恐怖。”
慕清风道,“要不,坐我腿上来。”
明月:“……”
明月觉得自己胆量的确不大行,看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之前也是很多镜头都不敢看,要把眼睛闭上,慕清风看他这样,就伸出胳膊搂着他,大手捂着他的眼睛,之后直接道,“算了,回去吧。”
明月期期艾艾地跟着慕清风出去了。
他挺不好意思的,本来还是想坚持到最后的,后来又觉得干嘛在慕清风面前逞强呢,没有必要。所以,就算了。
一路上慕清风也没有提起明月胆子小的事情,这让明月总算是毫无压力了,开始和慕清风说话,“下次还是看别的片子好了,看恐怖片浪费钱。”
慕清风道,“我也没说要看恐怖片,是你说要看的。”
明月赌气地道,“那个售票员推荐了嘛,我怎么好拒绝。”
慕清风分外无语,教育他道,“他不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你在乎他推荐什么,自己想看什么就选什么呗。”
明月道,“我问你了嘛,问你想看什么,你总是随便。”
慕清风道,“本来就是随便,我也不想看电影,赶紧回去了。”
拉着明月甚至要去拦车,明月把他拉住,“走回去就行了。”
慕清风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子在路灯光下黑幽幽的,明月看得心里一紧,那样暧昧又挑逗的眼神,也让他心跳加速身体发热。
回到家里,草草洗了澡,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完事了明月趴在慕清风身上软绵绵的,低声抱怨,“每次回这里来都做爱,感觉好像偷情啊。”的确是的,甚至只要慕清风说让他和他回来,他的脑子里的条件反射就是要和慕清风回去亲热,以至于脸颊泛红心里发烧。
慕清风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和后颈,“说了住家里是你不愿意的。”
明月有气无力地哼哼,“要是每天都住家里,你还不得每天都做啊,怎么受得住。”
慕清风用毯子把明月拥紧,“谁说的会每天都做,是你在这样想而已。”
两人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睡觉,肌肤相贴,即使觉得热也不想分开。
保研在九月份就会确定下来,慕清风让明月先不要把他外保的事情说出去,明月也不会真傻把这种事往外说。
他们学院保研名额其实不少,不过外保名额不多,每次都抢破头。
成绩和学术加分以及学生工作加分这些加起来进行排名,果真慕清风遥遥领先,这其实颇让那些努力学习但是不参加学生工作的同学有微词,不过,慕清风直接宣布不保研,又让大家高兴起来,少了一个人竞争,别人就多了机会。
明月的英语六级没过,总分即使排在第六名,外保也没他的机会,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被室友或者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问起,他也支支吾吾的,大家都不知道他以后到底是读研还是工作,后来也就没什么人问他了。
保研的一切是在十月末就全部确定下来了,拿到外保名额的大部分是女生,他们这个和尚学院的女生们,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成绩都位列前茅,明月以前和女生们关系还算不错,也许的确是周湘那件事在女生们中间暗暗传开了,后来女生们对他便没有以前那样亲切,不过沉浸在和慕清风爱情里的明月也没有太在意。
到十一月中旬,他们已经在确定毕业论文课题,而且有些已经外保的人已经去了以后读研的学校跟着导师做课题了,明月也和闻老师有几次电邮联系,保研的那些材料则几乎全是慕清风包办给他弄好的,就这么暗箱操作,明月就定下来去G大读研了,但明月总是心里忐忑,觉得自己做了坏事,非常不自在,也不敢给任何人说这事。
有时候他想,即使保研本校读研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正大光明,不过,想到以后到G城去,就可以和慕清风一直在一起了,他便想,现在这样出卖灵魂,也是应该的了,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慕清风在期间去过G城几趟,不过并没有在那边留下实习,大约是因为明月不乐意太早过去,他觉得去了也没有意思,也就没先过去了。
第五十一章:牙疼
明月总是吃糖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他蛀牙了,牙疼得厉害,慕清风还在G城办事没回来,接到他的电话就骂他,“让你平时不要吃那么多糖,谁叫你不听。”
明月疼得眼泪汪汪,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哭诉,“还不是你买的,你总是买,我看到就控制不住要吃。”
慕清风道,“以后不会再给你买了。”
明月声音弱弱的,像撒娇,“我痛啊,清风,好难受……”
慕清风道,“我就回来了,你自己先去医院吧。”
明月还是呜呜哭诉,“我不要拔牙,更痛,我不去。”
慕清风:“……”
慕清风沉默了两秒钟就爆发了,“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儿吗,给我去医院检查去。”
明月恹恹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不想去上课,住他对面床上的邵军剑也躺被子里睡觉翘课,看向明月道,“刚才还以为你在和你妈打电话呢,原来是给慕清风。我说你们两个真的没有不正常吧?”
明月呜呜道,“剑哥,我牙疼。”
邵军剑:“……”
明月继续呜呜,“我牙疼,剑哥,怎么办?”
邵军剑受不住了,吼道,“MD,别朝我撒娇,老子不想变基。”
明月脑子没法思考了,牙疼得睡不好吃不好,最后被邵军剑死拖去了校医院,明月被他死推进牙医室,正撞见里面男医生女护士在调情。
于是大家:“……”
明月疼得脑子发晕,根本没注意气氛,被邵军剑推进去了他又往外挣扎,倒是邵军剑尴尬了两秒,然后又把明月扯住,对医生道,“他蛀牙了,给他看看吧。”
医生对这两个人非常不客气,不耐烦地冷声道,“过来吧。”
明月被邵军剑按在椅子上,医生要给他检查的时候,他趁着邵军剑没有按住又赶紧挣脱跑掉了。
邵军剑飞快地追上去,边追边喊,“明月,你给老子站住!”
明月一路泪奔跑了,还不敢回寝室,在校园超市里去享用了一下空调,牙疼得实在厉害,脑子发晕,但是又不要去看病,最后被邵军剑的连环夺命call给叫回去了,坐在寝室椅子上接受审问。
“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牙医?”
明月摇头,泪眼汪汪,可怜至极,“不去嘛。那个牙医好凶,肯定会死命对付我的。”
邵军剑对着他这个可怜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咆哮着,“不行了不行了,光棍了整个大学,最后要栽在兄弟伙身上了。”
邵军剑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教训明月,不要被他这幅小兔子样子所迷惑了,义正言辞地道,“那你就不要叫痛了,不然就去看牙医。”
明月可怜兮兮地道,“我们坏了那个牙医的好事,他肯定不会好好给我看牙的,说不定会把我的好牙都给拔了,坏的牙齿反倒留着。”
邵军剑:“……”
无语的邵军剑瞪着明月,沉痛地道,“明月,你的世界观已经扭曲了,你不应该把这个世界想得这样黑暗,虽然我们坏了他的好事,但是他还是有医德的。”
明月道,“真不去,剑哥,求你了,放过我吧。”
邵军剑彻底阵亡了,吼道,“你他妈要不要这样,靠,你给我爷们儿点,人家春哥都比你爷们儿。”
明月可怜巴巴,“当然了,他是纯爷们儿的嘛,你考试的时候都要拜他的。”
邵军剑,“不和你贫嘴了,你到底要不要去看,不去校医院,去外面看牙医也行。”
明月道,“好贵哦,没钱。”
邵军剑凶狠道,“我揍你了。”
明月大冬天含着邵军剑去奶茶店弄回来的冰块,冻得嘴都麻木了,不过痛感也随着麻木而没有了。
明月牙痛茶饭不思,又不肯去看医生,邵军剑只好给慕清风告状了,在电话里说,“靠哇,你回来了把明月押去看牙医吧,老子受不住他了。娘们儿兮兮的,因为牙疼就哭哭啼啼,还不去看医生。”
慕清风道,“真的很严重吗?我还以为他在夸张。”
邵军剑道,“是真的,疼得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直在床上缠——绵——病——榻,跟个西施有得一拼,你赶紧回来管他。”
慕清风道,“马上就回去了。”
邵军剑道,“真是奇怪哦,明月怎么就总听你的话,我们的话他就不听。”
慕清风道,“这是当然的。”
邵军剑还想问,慕清风已经挂了电话了。
慕清风风尘仆仆赶回来,就为了明月牙疼不去医治。
邵军剑又给他看了偏方,让他在嘴里含着盐水,这样可以好一点,明月折腾得够呛,而且因为这次受苦,在心里发誓以后都不吃甜食了。
慕清风回来毫无预兆,明月蔫蔫地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因为几天里几乎没吃东西,于是清楚地看得到他瘦了那么一点点,精神也不好。
慕清风的箱子都没放回自己寝室就提到他的寝室里来了,明月寝室房门半开,他进来后,看明月那蔫蔫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声,心想自己才走几天,明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儿了。
明月听到声音也看过来,看到居然是慕清风,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道,“你回来了啊。”
慕清风把房门关过去,箱子放门边,走到明月身边去,低头看他,“把嘴张开,我看看。”
明月恹恹道,“牙疼。”
慕清风道,“我知道,张嘴。”
明月只好仰着头把嘴张开,慕清风俯下身盯着仔细看,一口白牙,粉红舌头,明月嘴张得大,都能看到嗓子眼了,明月张得嘴疼,闭上嘴苦哈哈道,“看清楚了吧。”
慕清风道,“没有,再让我看看。”
明月可怜的小眼神看他,然后又要张嘴给他看,这时候慕清风就俯下身来亲了上来,明月被他亲到,就赶紧伸手推他,想说邵军剑刚才去厕所了,随时会从阳台进寝室的。
但是慕清风却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舌尖从他的牙上扫过,明月觉得自己的牙疼似乎能够被他这样亲着安慰住,疼痛也没有那么明显了,慕清风亲了他两下,手就放开他的手,捧住了他的脸,和他一直深吻,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慕清风才把他放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从阳台进寝室里站门口石化的邵军剑。
明月靠在椅子靠背上喘气,突然神经一颤,转头看过去,果真邵军剑刚才什么都看到了。
明月倏地面颊通红,结结巴巴,“剑哥……你……,那个……我……”
慕清风的手在明月脸上摸了摸,望着邵军剑道,“你不是问我明月为什么听我的吗,这个就是原因。”
邵军剑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之后才尴尬地或者是不知所措地道,“真的?假的哦?”
明月目光躲闪,慕清风低头看他,道,“是真的,以后我们办婚事请你喝喜酒。”
“呵……呵呵呵……”邵军剑像被明月附身一样地只会傻笑,尴尬地傻笑。
明月则心里怪怪的,有点责怪慕清风这个样子大张旗鼓向邵军剑宣布他和他的关系。
明明是可以瞒着的。
明月被慕清风强势地拖去医院了,当然不是校医院,校医院的那个牙医男医生也算是大名鼎鼎,对付男生的手段之凶残,医术之恶劣,遭过他的毒手的人传出的小道消息流传甚广,慕清风不会把明月拉过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