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你不知道当时我在医院多无助。我父亲在手术室生死不知,母亲六神无主,外面章氏股票狂跌,而我的异母弟弟们聚在医院要和我分家产,因为我父亲对我失望,他的私生子还没有长大,没有可以用作继承家业的备选,所以他索性就不立遗嘱,没有遗嘱,我父亲不测,我的异母弟弟人人可以分到一杯羹。毛毛,如果我父亲就那么走了,章氏资产就要给法院封住,等我和那些弟弟打完官司再分配,天长地久的遗产官司结束,章氏哪里还会有?而没有了章氏,我又会是谁?港城还有谁认得我章景新?”
“嗯,对,没钱谁也不认识你!”杜臻打了个哈且,往章景新怀里钻了钻。杜臻睡觉有个习惯,特别喜欢睡在别人怀抱里,前世是睡女人怀抱,今世女人怀抱没得睡了,就只有男人章景新的怀抱可以躺。
“我运气不错,我父亲醒过来了,章氏少去封住的危险,而我可以去保住章氏。”章景新抚摸着杜臻的背脊,光滑又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章景新回忆自己那段焦头烂耳的时光,为了章氏股票不再下跌,他去求小股东不要抛售股票,为了让他们安心,章景新做出许诺,定在半年里让章氏起死回生。可他章景新除了减少章氏在东南亚的损失,哪里还有资金再去流通,为了快速注资,那时最佳途径就是联姻。
“当时有很多人选,我偏选中了舒如,如果知道她先天有病,我绝不会那么做。”章景新不仅要联姻找后盾,他还要有子嗣,因为只有有了子嗣,章父才会放心把章氏交给他。
“陈家他们一直瞒着我,直到快确定婚期。”陈父在订婚前才透露小女儿的病情,章景新心里不是没有屈辱,陈家是看定章景新没有退路,肯定会如期订婚,因为章景新可以拒绝,章氏拒绝不得了,章氏等不得章景新再花时间去经营另一段感情。
“舒如是个好女人,我准备待她一辈子的好,可是……”章景新顿住话语,他不想多说长辈的不是。其实章景新说了杜臻也听不到,因为杜臻已经微微打鼾了。
“毛毛,我的妖精,你是上天赐我的,我们之间如此协调快乐,注定我们要在一起相伴。”章景新亲了亲杜臻,把杜臻又往怀里团了团,让杜臻整个身子都入了自己怀抱。
已经沉入梦乡的杜臻,不知道章大公子今夜的诉衷肠对他意味着什么,如果他清醒些,敏感些,也许他以后的人生路将是另种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