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遭,浑身无动于衷,不禁有些慌,慌完了发现独独漏了君不忘。
想想在和竹云有行房意思时脑子里念的就是君不忘,朱明风一阵忐忑,试着再想了遍,果真有了燥热感。
心里才会盘踞上去倾人楼找君不忘试探的想法。
再说君不忘房中原是熄了灯的,朱明风便知道他是睡了,却又不想就这么回去,摸黑掌了烛火,坐在床沿细细看起了君不忘。
前头说过,君不忘曾让朱明风脑子里调侃为青楼小倌红牌,也算是眉清目秀,十分好看里占个八分了。
看了不大会刚路上消没了的燥热感就又上来了,朱明风心中窃喜,全然没了之前的颓丧,高兴之余低了头便亲了口君不忘,哪
知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君不忘的唇瓣柔软,脸上皮肉细腻,许是睡前沐浴过,还带着股清香,朱明风压根就忘了上这来的
目的是做什么,一心挑弄起他来了。
早在那时朱明风就已经是弓上弦,崩得蓄势待发。
就是没想,君不忘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到这等地步。
朱明风开心,相当的。
这厢见君不忘竟为了初见一事红了脸,更觉可爱,听他语出驱赶压根就不当得真,嬉笑道,我回去,你怎么办?
君不忘不答,脸色成片的艳色都没消退,扯过被角胡乱盖上,倒头不理他,下一刻朱明风就压了上来。
别闹。
我闹什么了?
君不忘盯着朱明风坏笑一气的脸,憋出句,我要睡了。
朱明风嘿嘿笑了几声,真巧,我也想睡。
那就赶紧回去。
朱明风开始扒拉君不忘身上唯一穿着的里衣,我想跟你睡。
君不忘原就不是真要赶他走,眼下朱明风已然动起了真,要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索性任他将自己衣衫除下,赤裸着胸膛,朱明
风还想扯他裘裤的同时,君不忘总觉着两人之间有点怪。
想了想发现朱明风的衣裳从刚才起就没乱过,现仍是来时的衣冠楚楚样,相较自己的赤身裸体,说不难为情,那都是假的。
君不忘一反手攀着朱明风的胸膛,顺着往下扯了他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身上剥得精光,两人坦诚相见,朱明风带着温度
的身板抱上去分外舒服,君不忘忍不住蹭了几蹭。
朱明风不是没见识过君不忘主动,并不惊讶,只笑道,只脱上面?
如果让我睡你我也帮你脱。君不忘乃实在人,不是没惦记过这茬,只不过伺候与被伺候,君不忘要了后者,反正两人欢好图个
舒坦,睡与被睡,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朱明风喜欢睡人,那就给他睡吧。
朱明风知晓他从来只是嘴上说说,并无真意,自是乐得借此揩油水,调笑道,你睡我?你最多是在我上边骑马,这辈子不会有
什么其他造化的,别胡思乱想。
说着抱上君不忘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个儿身上,找着他胸前的乳头就舔了上去。
君不忘正给他那说辞捣得好笑,突逢这调戏,当下声音转了呻吟,一双手胡乱摸了起来。
嬉闹了阵,君不忘来了感觉,想做了,在床头木柜找出盒脂膏丢给朱明风。
两人又搂着深吻,舔出来的水声在夜里催情得紧,激得彼此浑身像极火烧。
朱明风伸手挖了坨盒子里的膏药就往君不忘的后穴里涂上,探了指头进去,抽送了会渐渐指头能伸进三指,整个过程君不忘的
声音撩拨得朱明风欲火难耐,几下褪了自己的裤子,拍了拍他的翘臀,示意他坐上去。
君不忘大张着腿跪在朱明风腰身两侧,扶着那怒张的欲望就往下坐,朱明风却是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将他压在怀里,按着他的
腰狠狠顶了上来。
君不忘险些没岔了气。
朱明风知他难过,不断亲着他的脖颈,上下爱抚,一下一下插得又重又狠,直让君不忘觉着仿佛能给捣烂了融进去。
一番云雨交缠,三更天了才歇,两人气喘着抱成一团,挨着躺了会。
朱明风搂着君不忘轻声说道。
其实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说。
恩?什么?
过些时日我打算去幽州,去皇弟那坐坐。
你跟我一起去吧?
第三十五章
君不忘笑道,你打算让我怎么跟?
那还不容易,我只打算自己去,我是去皇弟那玩,又不是出巡,带那么多人做什么。
朱明风算盘拨得如意,碰巧过些时日太后也要去御佛寺,少说一月才回,期间去幽州,正赶巧。
再者名义上说去幽州平阳王府上坐坐,兄弟相聚,去不去还不一定,不过是想借此同君不忘一块出游,若时间不够,没去成皇
弟那,撑死是个路上耽搁的说法,时间紧迫,调头回京了。
更何况也已同竹云行了房,算是了了桩计划里头的事,接着就让事态自个儿发展去吧。
偌大的后宫,就是出去玩个把月也闷不死那群女人。
这么想着脸上的神色愈发有些得意,放着光彩,君不忘瞅了眼心里头便想笑,也不多说话,起身去擦身子了。
朱明风得意起来没完了,在床上打了个滚,声音里透着兴奋,你不说话?那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等你真能去了再说,我可不想白高兴。
听他说的浅淡,丝毫不为所动,朱明风琢磨起自个儿有让君不忘白高兴的时候么?
翻来覆去想起烟波湖之约,因为太后突然回宫,误了约,还误了好些天。
君不忘还惦记着这茬,如此说来君不忘在当时就动情了不是?
念转至此,朱明风那股子得意简直能将人淹了,看不出来,你这么早就喜欢我。
还擦着大腿的君不忘顿时一愣,回过头,朱明风显然不知独自在那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脸色要比刚才更为张狂,还带
点自我良好的姿态。
想了想加上他来之前同女人睡的次数,又吃了药,脑子里还不清楚也不是怪事。
纵欲的结果都这样,下次不让做这么多就是。
朱明风没想君不忘仅是投来一瞥,又转过身去,不免疑惑,问道,不忘,你怎么不说话?
君不忘低着头只顾擦,淡淡道,你要累了就睡下吧。
我现在很精神。
不都开始说梦话了么?
朱明风下了床来,绕君不忘身后将他拦腰一抱,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梦话,我们去哪儿玩,怎么走能迟一点到幽州,这些我都
想好了,就咱们两个人一块出游,你不高兴么?
你好像对你弟弟感情不深。君不忘别的没听出来,就听出朱明风对兄弟相聚的想法可有可无,有些不明白,后边想想,朱明风
曾说他父亲不疼他是因为有了他弟弟,说来没准两人是因为这原因走不近也有可能,就是这也不过猜测,还是想听朱明风自己
说说。
朱明风倒不排斥这问题,点了点头,说他弟弟从小就和父亲母亲处一块,处到大自个儿连父亲都不常见到,哪能见得到他。
那你和你母亲呢?也不好么?
这一问是让朱明风彻底安静了,抱着他有一会才低低开口,极其短的句子,恩。
会难过么?
不难过。
君不忘笑了笑,说道,要真想我跟你一块去,那就早点把事情弄完吧。
朱明风狠狠亲在君不忘脸上,高兴坏了。
下了朝之后朱明风召柳太傅书房觐见,说了打算去幽州上平阳王那游玩一事,嘱咐他不在朝期间,朝中事物有劳太傅和卫丞相
主持大局。
柳太傅听了,没作什么意见,只问道,不知皇上此行,打算去多久才回?
朱明风把玩着手里头折扇琢磨了会,有点拿不准,模糊回应,最快的话,玩一个月就回来。
那皇上是打算何时出发?
太后难得从玉佛寺回来这些时日,怎么着朕也得等她去御佛寺了,才出发。
噢,那需不需要微臣替皇上将出游的事宜筹备下?
朱明风笑道,那就不必了太傅,朕只是去皇弟那玩,一个人而已,阵仗太大了,反倒不尽兴,朕想尽量简单点出游,也免得引
人注意。
一个人?柳太傅觉着不妥,皇上就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毕竟幽州也不近。
无妨,护卫就让柳旭安排,这方面朕还真就只信得过他,太傅放心,只要朕别太招摇,不会有什么问题。
柳太傅听着朱明风这就是决心已定,想想朱明风说的也不无道理,穿得朴素点,行事不张扬,的确没什么可让人注意的。
就是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朱明风和平阳王走得这么近了。
再者他素来不甘寂寞,此次竟不带任何一妃独自出游。
转念一想这遭封贵妃在宫里头就激了千层浪,听闻朱明风还为此和太后闹僵了,许就是此次出游的原因,至于不带妃,一个宫
女作了贵妃,就已经够替她招风头,再带着一块出宫游玩,显然风头过盛,日后在后宫也不好呆,既是能为此和太后闹僵,想
必也是对这女子有所痴迷,索性谁也不带,也算个面上公平。
这么一番想法,似乎于情于理都能说通。
但总觉着哪里不对。
德清贵人这几日天天叫太后领在身边,面上是解闷消遣,话些家长里短,骨子里是想多教些这宫里头的立足之道,好在日后有
所用场,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事事得靠自己经历了才参悟。
本着对太后的敬重,德清贵人倒也没觉着乏,耐着心性陪在太后身边,看着像是悉心授教,想的不过是太后话再多也就是几天
的事,过不久太后就要去御佛寺,哪还会有人拉着自己说这些。
一听日后要和宁妃好生相处,心里头暗自嘀咕什么时候宁妃也同太后这般熟络,想来前头的平静说是欲盖弥彰也不为过,都是
这后宫的女人,安的心思大同小异,都想拉拢太后的心,好叫自己的立场更扎实些。
如此一来对那宁妃的想法颇为不屑,平日里清高的一主儿,能清高到哪去,还不是得为了这些跟所有人较劲,手法使得比较隐
蔽罢了。
哪还能真听了太后的话,同她好生相处。
这些天和太后在一块,将情绪养好了倒是真。
贵妃一事既是定局,无回旋的余地,那就是闹死了也于事无补。
只不过这贵妃,也不是那么好当得的,就是当了皇后,成了后宫之首。
也都有从位子上跌下来的时候。
朱明风在出游前的日子里做足了痴恋样。
忙完政事,除竹云之外的妃通通不见,夜夜留宿月晖宫,几近对着她千依百顺,柔情相待,缠绵不离。
几度宫女私下聊起,说道当今蒋贵妃若是要天上的星星,只怕朱明风都会亲自摘了来给她。
风言风语在整个后宫刮得呼呼直响,人心交杂。
宁妃依旧不动声色,处之泰然,让众人猜不透的心思。
怎么说她也是在那竹云爬上来前最受宠的妃子,虽说是以端庄大气,识大体深得朱明风喜欢,但这都给人爬到头上去了,这气
量,当真就大到连这口气都咽得下么?
世事难料,总有叫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柳太傅有句话说得好,不甘寂寞。
后宫里头的人,有几个是耐得了寂寞的。
德清贵人已然是坐不住了。
第三十六章
整七日的打点,第八日太后便离了宫前往御佛寺,与计划相差无几。
朱明风在宫门口率百官送别太后,在太后发现桩事情前一切都挺好,至少没什么差错。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容易让人逮着作为把柄。
蒋贵妃,她没有来。
德清贵人借机追问起朱明风竹云因何没有来送送太后,身旁的宁妃给她使的眼色全然跟着空气没有了。
朱明风笑了笑,只说竹云她身感风寒,太医说不能吹风,昨日起就在寝宫中休息,所以没敢让她来。
德清贵人没再说什么,太后的脸色却是不善,似若无意剜了朱明风一眼,暗指凡事莫太过火,一碗水就是端不平也不能溢得太
厉害叫另一边都洒干了。
见状朱明风自是不敢多话,陪着笑送太后出宫门。
回来的路上朱明风一语不发,脸色又不算难看,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是喜是怒。
宁妃早早便和兰妃一同请退,说是今日约了在荷廊下棋。
朱明风准了之后宁妃顺势问了得请贵人有没有兴趣一块去,道她早有耳闻德清贵人棋艺了得,一直想领教一番。
德清贵人看了眼朱明风,几下思量,出言婉拒。
既是如此,那自当不好多说什么,宁妃识趣退下,心道贵人她自求多福。
随在朱明风身后走了大段,朱明风也无赶人之意,更没说要去哪儿,两人这么转下去不是办法,路过观澜台,德清贵人再无法
沉住气,问道,不知皇上,现可有空当?
朱明风走在前头淡淡回道,朕不过是随处走走,等会要去月晖宫,探望竹云,清儿若觉着这样陪朕无趣,那就下去吧。
这些日子但凡提起月晖宫德清贵人能好一阵心情不适,偏生这遭提起来的是当朝天子,奈何不得,只得暗里顺着气道,说来还
没拜访过贵妃娘娘,不如就同皇上一块去探望,皇上您说可好?
怎么不好,清儿这份关心,想必她知道了,定会感动,你俩因此成为朋友也说不定,朕怎么会拒绝。
要说德清贵人本没抱朱明风会答应的心思,之前甚少能与朱明风见面,多为听人传说,只是传言再多也得不到证实,这才起了
试探之心,只不过方才随口提起罢了,哪想朱明风竟痛快答应了。
满腹滋味复杂,不知朱明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刻着月晖宫的牌匾渐渐看清,同朱明风一块踏入殿门。
德清贵人有了踌躇。
竹云看起来病得不轻,唇无颜色,面泛苍白,身形单薄如纸,全然没了当宫女时那副模样。
见德清贵人来,挺开心,精神好了些。
朱明风见她俩聊得开心,自是高兴,替竹云多披了件衣裳,扶她下榻,同德清贵人坐在一处。
这一凑近,发现她面上血色不通,一双眼却是红肿得厉害,显然是才哭过不久,鼻尖都留着微红。
你怎么了?
竹云一愣,暗想莫不是叫朱明风瞧了端倪,臣妾没怎么呀。
朱明风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起来,你刚才,哭了吧?
正饮茶的德清贵人警惕顿起,留了个心眼。
竹云脸色一僵,尴尬道,噢,皇上是说这个,臣妾没哭,只是刚才觉着眼睛干涩得厉害,发痒,伸手去揉过。
朱明风牵着她的手说道,还说没怎么,朕可一句话都没多说,你怎么知道朕是从你眼睛怀疑你哭过?
呃……竹云一时无话,又重复了遭,皇上不用担心,臣妾真没什么事。
德清贵人略有意会地将茶盅放下,笑道,贵妃娘娘是因为臣妾在这,才不方便说吧?
竹云一听,急道,千万别这么说,并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因为你在这才不说的呢,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一些小事,没必要
说罢了。
小事也能叫贵妃娘娘掉泪?
我……本宫只是有些感性罢了,一些事情容易动情绪,希望你不要见怪,你要真因为这个走了,本宫会过意不去的。
德清贵人仍是那张笑脸,善恶难分,看的竹云头皮发麻。
贵妃娘娘就别觉得不好意思,这样,臣妾先告退,改日再来探望贵妃娘娘。
德清,闹够了没有?朱明风双眉一皱,厉声喝道,直让在场的都僵在原处不敢动。
德清贵人怔在原地,该有的害怕全都不知在了哪里。
这是入宫以来,朱明风第一次这么大声训斥她。是连清儿都不再叫,直接唤了她的名字。
德清。
如果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竹云见气氛不对,忙扯了扯朱明风的袖子,轻声说道,皇上您发什么火呀,会伤人心的。
伤人心?德清贵人似笑非笑,贵妃娘娘这么说,真是太见外了,既然娘娘抱病在身,那臣妾也不好多做叨扰,臣妾告退。
刚还有些生气的月晖宫,顿时静作一片。
朱明风见竹云眉头紧蹙,似乎心有顾忌,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怎么说你的身份也是这后宫妃子里最大的,她就算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