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滚烫的分身抵在穴口,他低头察看扩张的情况,粉嫩的蜜穴随着手指的搅动微微张合,周遭的纹路犹如菊花一般,说不出的
诱人和魅惑。
即使分身已经涨得粗大,荆停云仍旧不敢着急,他缓缓地探入赵又清的身体,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对方,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不
适,自己就会立即停止。
赵又清早就等着这一刻,怎会感到不适呢?异物的深入只是让他稍微皱起了眉头,缓慢地抽动使他的身体一阵麻痹,体内犹如
烧起了一团火,将理智和怒气统统压下去了。
荆停云仍旧扶着赵又清的腰部,他一边挺身进入对方的身体,一边抚摸着臀部的肌肤。他很清楚赵又清的敏感之处,只是这样
的抚摸就能让他难以按捺。
果然,等到他的欲望完全进入赵又清的体内,对方禁不住“嗯哼”了一声。兴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赵又清气恼地紧抿着嘴
唇,不愿意发出羞耻的呻吟。
肿胀的分身缓缓的抽出,又狠狠地插入,每一次的动作都让赵又清身体一颤,极致的快感几乎就要把他淹没了,他再也忍不住
嘴里的声音,甜腻的声音一阵阵地漏出来,却让自己感到无比的羞辱。
就在这时,荆停云伸出一只手,抵在了赵又清的唇边,赵又清使劲地咬住了,将那股难以克制的情动发泄在对方的手臂上。
荆停云的身体慢慢地贴上来,兴许是隔着水的关系,赵又清第一次放纵身体靠着对方。荆停云的胸膛并不见得结实,却给赵又
清一种安心的感觉,他痛恨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情,可是,身处在情欲巅峰的自己根本无从反抗。每一次的情动难耐,他都
发泄在荆停云的手臂上,然而,荆停云却未曾出声,似乎根本不觉得痛。
“快一点。”
知道荆停云生怕弄疼自己,动作缓慢而又小心翼翼,赵又清不得不厉声呵斥。比起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荆停云在性事上的温
柔总是让赵又清感到惊讶,但是,赵又清虽然不愿意吃苦头,也需要更为激烈的情事,尤其是此时的肌肤相亲,竟然让他生出
从未有过的迫切。
“是,属下遵命。”
荆停云的话对赵又清而言,犹如上好的媚药一般,随之产生了更强烈的欲望。下身的抽插渐渐加快起来,每一次的顶进都闯入
了最深的地方,整个人就好像飘在云端,身体软绵绵地瘫在对方胸口,一股奇异的刺激从下身窜上来,很快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四肢渐渐感到麻痹,极致的快感逼得他咬紧了荆停云的手臂。
紧致的蜜穴几乎就要被贯穿了,赵又清赶紧用手肘推向荆停云,生怕对方会不小心泄在自己体内。荆停云哪里敢忤逆他的意思
,赶紧抽回自己的欲望,把精液泄在了水里。
几番云雨之后,赵又清早就浑身无力了,荆停云拿着帕子为他擦干身体,就连下身都伺候妥当。他用内力吸过一件外袍,将赵
又清的身体紧紧包裹,打横抱起对方,跨出了浴桶。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赵又清已经安稳地躺在床上,他侧头看向荆停云,那人正忙着收拾残局,手臂渗出鲜红的血迹,不用猜
都知道是自己咬伤的。
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单单是激情之后的空虚,目光死死地盯着猩红的血迹,就好像自己的嘴里都满是血腥味。赵又
清发现自己的胸口闷闷的,犹如被什么东西抓紧了,竟然感到透不过气了。
“站住。”
就在荆停云搬着浴桶准备离开的时候,赵又清忍不住把他叫住了。
“相爷有何吩咐?”
荆停云嘴角含笑,转头看向对方,此时,赵又清平静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微的起伏着,牢牢地闭着双眸。
“柜子里有药膏。”
荆停云一愣,还来不及出声,赵又清突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以为得了便宜,我是不愿意听到外面的闲言碎语
,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发现你手臂的伤,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言,荆停云扬唇一笑,佯作为难地说道,“相爷,属下什么都没说啊。”
“你……”
赵又清一时语塞,心知自己又被耍了,气呼呼地喊道,“给我滚出去。”
荆停云急匆匆地找到药膏,赶紧带着一堆东西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望了那人一眼,心想,真是别扭的
家伙,总是不愿意说出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一次次地给自己找理由有意思吗?还是他原本就不懂自己的心。
与此同时,等到荆停云离开之后,赵又清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嘴唇。
明明那人已经给自己漱口过了,为何还能闻到血腥味。难道是他咬得太厉害,害那家伙流了很多血?
意识到自己又在担心荆停云,赵又清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荆停云,总是惹他生气。
第7章
翌日,赵又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梳洗过后,仍旧是荆停云陪着他走进大厅。
“相爷,是不是该用膳了?”
“恩。”
总管赶紧吩咐厨房上菜,每一样都是精心烹制的佳肴。可惜,因为前一天的情事,坐着的赵又清浑身不舒服,再好吃的东西都
觉得没有味道。
“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乓──
小菜和饭碗都被砸在地上,侍女赶紧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生怕碎片会留在地上。
“相爷,这些菜和平时一样啊……”
总管露出为难的表情,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赵又清正欲发怒,荆停云忽然说道,“相爷,也许是口味太重了,属下吩咐厨房再做几样清淡的。”
话音刚落,赵又清立马就发现,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他眯缝着眼眸看向荆停云,吩咐道,“不必麻烦厨子了,荆停云,你去
做吧。”
这时,总管赶紧说道,“相爷,荆护卫不善厨艺,不可……”
赵又清冷眼一瞪,总管立马就闭嘴了。荆停云倒是无所谓,嘴角微扬,嬉笑道,“既然如此,有劳相爷尝尝属下的手艺了。”
说罢,荆停云就离开了大厅。赵又清等得无聊,又觉得腰酸背痛的,便让总管找一本书册,一字一句地念给自己听。可惜,总
管怎么念都不合他的心意,脑子里都在想荆停云在做什么,哪里有心思听他念书。
没过多久,荆停云端着一碗清粥和几样小菜回到大厅,赵又清闻到香气就觉得食欲大增,只不过,他向来都是装模作样的人,
又怎么会表现出来。
赵又清装模作样地板起脸孔,逐一品尝之后就觉得十分可口。
“恩,你用什么做的?”
“回禀相爷,这粥是用了刚才的鸡汤,红烧茄子加了一点冰糖,青草也是……”
不等荆停云说完,赵又清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必说下去。虽然知道对方确实熟悉自己的口味,他却不想让看到别人露出佩服
的表情。
看到书册摊开着,荆停云便知道赵又清又让总管念书了,他转身拿起书册,顺着那一页继续念下去。悦耳的嗓音和适当的语速
,确实听起来舒服多了,赵又清让侍女和总管都下去,霸道地独享这一份享受,他不时地点点头,不再强忍赞许之色。
“今日有什么安排?”
每月初十,宫里没有早朝,他却有一堆政务。这一次也不例外。
“回禀相爷,今日应该进宫探望太后了。”
闻言,赵又清微微皱眉,把余下的半碗粥放在了桌上。
“恩,去准备马车吧。”
荆停云领命之后,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大堂。赵又清再次端起小碗,目光放肆地追随着那人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他才收
回了视线。
清淡的鸡粥看似简单,里面倒是花俏得多。品尝起来既是极易入口,又觉得回味无穷。前者与荆停云正好想法,后者倒是有着
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赵又清不由得笑了。可惜,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的酸麻又逼得他面露怒色,禁不住暗骂道,该死的家伙,又被
他得逞了。
第8章
马车路过集市,荆停云忽然道,“停一下。”
赵又清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便睁开眼,奇怪地看向他,
“怎么了?”
“相爷,我下车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不等赵又清反应过来,荆停云已经跳下马车了。如此行为在一般家仆看来已是逾越,车夫吓了一大跳,为难地看向赵又清,胆
怯道,“相爷,荆护卫……”
赵又清板起脸孔,一言不发地转过头。车夫见状,只当赵又清是等荆停云回来再发难,心里暗暗地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半晌,荆停云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一个纸袋子,嬉皮笑脸地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相爷,咱们运气真好。”
袋子里透着浓郁的香气,令得赵又清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见那人笑吟吟地望向自己,他赶紧别过眼,冷冷地说道,
“现在是给你买零嘴的时候吗?”
荆停云轻笑,理所当然地说道,“相爷,这是买给您的。”
赵又清一愣,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荆停云见状,脸上笑意更浓。果然,赵又清自知泄露了心思,下一刻又板起脸孔,别扭地
说道,“买这种街边的小食……”
话未说完,荆停云摇了摇头,解释道,“相爷可不要小看街坊的零嘴,这家酥饼可是远近驰名的,每日就烤几斤而已。”
荆停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递到赵又清的面前。酥饼的香气扑面而来,任是赵又清也不免嘴馋。可是,他偏偏摆出不耐烦的
表情,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然而,荆停云却不依不饶,扬唇一笑,小声道,“相爷,午膳只吃一碗粥怎么够,出门半天也该饿了。这酥饼不会太甜,您尝
尝看。”
赵又清并倒是没想到这点,看到荆停云笑嘻嘻地凑近自己,他下意识地地接过酥饼,慢吞吞地咬了一口。
荆停云本就不奢望赵又清会给予赞赏,然而,当他看到那人冷淡地吃完了一块酥饼,还是不免感到失落。自嘲地笑了笑,很快
又恢复了嬉笑的模样,打趣道,“相爷不喜欢这口味吗?上个月出门的时候,属下也买过一块给相爷尝尝,相爷那时候明明说
好吃的。”
赵又清面露惊讶之色,显然是忘记这件事。荆停云明知他肯定忘了,此刻也忍不住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相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属正常。”
说罢,荆停云不再看赵又清,一门心思观赏沿途的街景。待赵又清反应过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嘴里的酥饼确实甘甜入
口,想到荆停云如何满脸嬉笑的跑回来,又是如何露出落寞的神情,他便觉得什么胃口都没了。
在那一刻,他忽然不明白自己的心情,难道他说错话了吗?他确实不记得当时的事情,而荆停云作为下人记得自己的喜好也是
理所当然,他凭什么要失落,自己又为什么要愧疚?
不容赵又清多想,车前传来一声嘶喊,紧接着,马车跌跌撞撞地停下来。赵又清一时没坐稳,差点就撞上前面的木板。
“怎么回事?”
赵又清自然不悦,冷冰冰地问道。
车夫心知不妙,支支吾吾地答道:“回禀相爷,前面、前面……”
不等他说完,荆停云已经撩开了帘子,探头看向外面。
“相爷,前面有人挡住了路。”
闻言,赵又清大怒,气冲冲地吼道,“什么人,竟敢阻挡相府的马车!”
荆停云皱眉,低声道,“是一对孤儿寡母。”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六岁稚子冲到马车旁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道,“相爷饶命,俺、俺和俺家娘不知是相爷的马车
……”
见那孩子一身破烂衣裳,原本的怒气突然不见了,赵又清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母子在行乞?”
不等小孩儿回答,荆停云抢先道,“相爷,他们只是路过,无意挡车……”
赵又清冷眼看向荆停云,反问道,“怎么,难道我还会杀了他们?”
听到这话,荆停云不便多言。
此时,那小孩儿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支吾道,“俺、俺娘亲换了肺病,俺家凑不出钱,所以才……”
“你爹爹呢?”
闻言,小孩儿顿时红了眼眶,泣道,“爹爹前些年就被征去当兵,再也回不来了。”
谁都以为喜怒无常的丞相大人会生气,不料,那人非但只是叹了口气,甚至吩咐道,“拿些银两给他们。”
荆停云一愣,竟然没反应过来,待到赵又清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拿了些银子,小心包在帕子里交到那孩子手里。
小孩儿见状,赶忙拉着母亲磕头谢恩,然而,赵又清不再多看一眼,冷漠地拉下帘子,吩咐车夫赶紧驾车前行。
马车未行多远,荆停云突然说道,
“属下原先还担心相爷不会轻饶他们,没想到……”
赵又清冷哼,愤然道,“你看到了吧,炎国军队杀我多少燕国男儿,我怎能饶了那群俘虏!他们身上都是我们子民的鲜血!”
荆停云含笑点头,又道,“相爷心系百姓安危,确实是我们燕国之幸,不过,只是这样而已?”
赵又清眼眸微颤,恍惚地看了荆停云一眼,见那人笑吟吟地望向自己,他只得闭目养神,生怕被那人看出了心思。
赵又清怎么可以让荆停云知道,当他看到那孩子的一瞬间,就好像看到了当年跪在街上卖身葬父的荆停云。所以,二十年前他
救了荆停云,二十年后,他也帮了那个孩子。
第9章
没过多久,马车便行驶进皇宫。搀扶着赵又清下车,
即使是在皇宫,荆停云仍是寸步不离地跟随于他左右。
两人走进后宫,沿途自然会遇到不少年轻侍女,戴着面具的荆停云素来显眼,总是不免惹来少女的目光。
兴许是看热闹的宫女太多了,连荆停云都觉得分外好笑,趁着四周无人之时,低声道,“宫里的侍女越来越大胆了,竟然盯着
相爷看个不停。”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不料,赵又清却当真了。他停下步伐,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嘲讽道,“看我?看我什么?瘸腿吗?”
闻言,荆停云赶忙辩解,“相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荆停云怎么说,赵又清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荆停云
一边暗骂自己太鲁莽,一边又无奈于赵又清的那句瘸腿。而赵又清的心情也不痛快,他故意使劲地踱着步子,想要发泄心里的
怒气。偏偏受伤的左腿极是碍事,拐杖更在地上敲出刺耳的声响
。
两个人别扭地到了院子,太后已经在里面候着了。宫女领他们进去,远远地就看到太后陪着小皇帝玩耍。
“姐姐。”
年轻的太后保养得当,容貌与赵又清有着七分的相似。
“阿清,你来了。”
太后原本就是一个十分温顺的女子,对赵又清更有几分畏惧之色,从不敢以“本宫”自称。
“快来坐。”
太后怀里抱着小皇帝,竟然给赵又清让出了位子,而自己坐到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