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s in the past+番外——Justpast

作者:Justpast  录入:07-24

那时的烟,不是简单的纯粹的烟,它是我们心中那些翻滚的浪潮,抽烟不得不变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依赖和心理的需求。我需要借此消散对梓航的爱恋,清除对宁的杂念。

中午的冬日像要午睡的杂种猫,慵懒而失温。坐在古色古香的茶馆外,那竹帘和藤椅的念旧包围着宁或许还有我的身躯和灵魂,在周围弥漫。

『什么时候来的?』我也不清楚我问的是美国,费城,还是中国城。

至于他的回答,即使再完美,我也不会满意。这其中必定有我不明确的计划。

中途,我故意按响提示铃,有借口去打通电话,托人调查了宁的去踪目的,看来林氏并没有对此事刻意隐瞒。

绕路到精品店,挑了张典雅灰的贺卡,允许我断定,灰色适合宁,黑白的中间地带。亲笔签下中文式的 happy birthday。

如果现在当事人逼问我为何还记着这种鸡毛蒜皮,我确定我会哑口无言。因为我也想忘掉理由与过程。

我知道一句足够说明我和宁的关系,我希望他不要再越距『替我向林先生问好,以后多多合作。』

这次他的漠然讪笑,我的未回首告别可算是最难堪的一次。

脑子乱成一团,无法清理,买了好几包烟,靠在车边吸了许久,吸到我两眼发昏,差点不顾面子的落泪。

或许我就应该在这一整根烟点燃的刹那踩灭他。

……『喂。你叫什么?』

……『程轩宁。』

Chapters9.基于初夜

狗屁爱情和无情时光一样,是我回不去的奢望。不论当时,是谁先转身,再回首,是谁先落泪,再后悔,也已不是原来的时空点。况且我们从来就没有挽留过这份超出友谊的暧昧。也许是这个世界太压抑,也许是过去的我沾染了太多关于你的浮华,现在的我始终无法轻松地面对不该存在的情感。

与其对自己说: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不如对自己说:放开过去,放了自己。这世上最重要的事不就是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

有人旋开了门,按下了开关,客房的大厅被吊灯照的灯火通明。

『轩?轩!你怎么了?』耳边是模糊不清的呼唤,我知道是谁在破坏我的昏睡。

『我还没死,乱叫个屁!』我抬起埋在臂间的脑袋,失神地从雨衡的眼中读出我的落魄不堪和他的焦虑不安。

『轩!』他猛地搂住我,双手在我的背后抚平不存在的褶皱,像是在安慰我的过错。

我依旧保持一个球的状态,闷声闷气地问他『雨衡,你爱我吗?』我猜我是刺激受大了,和凌风的相遇实在平淡,只是这造成了最近本就不平静的念头的快速膨胀以及勾起了沉淀已久的烟瘾,心理上身体上的两种致命。

『到底怎么了?轩。』他松开我,拨开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贴上他温暖的手背。

『回答我的问题。』我怔怔地盯着雨衡浅灰色的双瞳,像是在万圣节搜刮糖果的天真孩童,即使我不再年轻。

『爱。从十二年前到现在一直都爱。』毫不犹豫的深情告白可与我们初遇时他的言语截然相反。

『那,如果,我说,我不爱你,但想和你在一起。』我顿顿,咽了口唾沫『做那些情侣该做的事,你,愿意吗?』

『我……愿意。』有种步入婚姻礼堂的错觉。

『呵呵,雨衡,你真好骗。』我展开身子,扯着他的领带拉近,主动凑上双唇,单纯的唇与唇的碰触,我等待他的进攻。

雨衡没料到我的举动,想要拉开与我的接触,但又由于我拽着他不肯放手,他只得微微移开,抵在我的嘴角,低语『你确定?轩。』我勾起嘴角,再次印上嘴唇。

今夜,注定未眠。

醒来的时候,雨衡背对着我站在床边穿衣服。翘臀,窄腰,绝对符合口味。他感觉到我的注视,转头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

雨衡穿戴好后,拉开了窗帘,酒店的落地窗很大,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有些刺眼。我起身靠在床头柜边,抬手遮了遮眼,看了眼时间,2:13 PM.伸了懒腰,发现身体麻麻的,后穴还有些刺痛的感觉。回顾昨晚做的次数,雨衡在我体内射了不下5次,我也发泄了3次,差强人意。

『我想,要是我们的事让你爸妈知道,他们绝对气得不行。大圣诞节的,儿子不回家好好团聚,竟然出去上男人。』我装得一副心酸的模样,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昨天就是为这事才回去的。』他对我的卖弄有些反感,自顾自的解说。

『喔?然后。』我知道他话中有话。

『今晚我带你去见他们。』面对这传说的媳妇见公婆,我忍不住发笑。『轩,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他蹲下,用额头抵着我的,呼吸的气息一浅一重。

或许我该试着去接纳一份真挚的爱恋,但,雨衡你知道么?时间,只能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

圣诞节的晚餐纵是隆重,这次的主办方是林家,表面上说是半私人的聚会,其实根本就是各大势利掌门人互相叫劲的商业性酒会。

雨衡带我提前进入重重严密防卫的林家大宅,向他父母介绍过后,出乎意料的淡然反应。雨衡的父亲是中英混血,我能想象他年轻时一副好皮囊,他对我略有不屑,但外国主张独立,并没太大意见。雨衡的母亲倒是不失热情地与我用国语交流,难得中国人有这么开放的思想。

舞会正式开始时,我对这种哗众取宠嗤之以鼻,端起一杯红酒,独自一人退到角落,偶尔瞥到雨衡官方式地与合作伙伴亦或是敌对仇人攀谈着。现场一片热络。

我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知道如此慎重的聚会,风行的总裁绝对会赏脸参加。果然,他很显眼,一身深色西装,素色领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装饰,简洁到了极点。但他的耀眼足以吸引众人的眼球,危险的挑战。

『Hsuan?是么?』是那头飘逸的金色长发。又是如此的不请自来。

『我能说不是么?』多亏我的好记性,差点没想起来他是谁,听Perfume里的传言,这人好像和雨衡有过些比较尴尬的关系,没太忘心里去,这本不是我要注意的。举杯碰了碰他的酒杯,拉回他兴致盎然地眺望着凌风的英俊俏丽的杏仁眼。

『很迷人。』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你刚才一直看着他。』我困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Mandel?』我低声唤了他的名字。

『嗯?』他用他那双迷情的浅褐色瞳眼直逼着我。

『你觉得,雨衡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也不示弱,回瞪过去。

『Giles?温柔体贴,专情迷人,多金英俊,床上技术好。Perfect。』他毫不吝啬的赞美。

『嗯……』我拥有着如此完美的情人,心却空虚无实。

『大学的时候,一直听Giles讲关于一个中国男孩的故事,就是Hsuan吧。』Mandel又从游走的waiter那挑起一杯Black Label,低垂的睫毛浓密地遮住了他眼中的波光。

『大概吧。』我心里没底,不怕自己为雨衡动心,这正是我目前最需要的,移情别恋。

『我一直很祝福他们,也很欣慰Giles找回了他,所以Hsuan就趁现在好好珍惜吧。』他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抿紧嘴唇,在我的注视中优雅地挽起不远处的女子的单手,俯身亲吻,翩翩起舞。

心情霎时被这句搅得不容乐观,中途退席是件极不道德的事,但我实在不想再傻兮兮地站在这无所事事,就避开人群踱步去了后花园。

我的习惯不多,现在又好心地添了一条我以前划去的——随身带烟。

含在嘴里的烟是如何的苦涩反口,也就我一个人会明了。我只是想有个人会害怕失去我,哪怕只有一次。

抬头的繁星点点,我是该仰天长啸,30岁了。

对于感情,我是这般不舍,烟味飘散过后,只剩苦涩陪着我。对于你,我是这般留恋,没牵过你的手,没感受过你片刻的温暖,但我也不后悔。即使眼泪也不愿哀悼这份感情。我的爱,在你那繁华锦世里,是否值得留下一丝淡淡的回味?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我在追求错误的东西。

我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无情,冷漠,虚伪,而是偏执地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你,折磨着自己,折磨着爱我的人。

Chapters10.合作定爱

人生中最永恒的幸福就是平凡,最长久的拥有就是珍惜。我向你索要的爱情注定不平凡,这需要大规模的修路,才能让我们分叉的路彼此再一次的重合。多少过客说着珍惜现在的拥有,我只能选择充耳不闻,那不是我需要的施舍。

有些事,划在心上,哪怕你划得很轻,也会留驻于我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哪怕他为我付出再多,却还是一生无缘。

假期过完,一如既往地开始工作。

『风行董事又开始亲自出台料理政事,原因不明。』听到雨衡翻弄着报告低声嘀咕着什么,我把风行的合作单呈递给他。真的原因不明吗?我不认为凌风的「多多合作」是公式化的问候,至于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到的。

『轩,你觉得如何?』雨衡接过单子,有些心不在焉。

『风险不大,风行也是靠信誉办事的,只是利润……』嘴上是这么说,我心里清楚的很,不但没利润,而且肯定要倒贴,当年凌风行事狠绝,做的根本不是什么清白生意,表面上是良好正面的风行公司,谁知道暗地里多少人想致他于死地。

『接,没利润不说,这批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出港口也是个问题。不接,我还不想和风行过不去。』雨衡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我不禁感叹,这块烫手山芋凌风还真是扔得及时又准确。

『那下午的合约,你打算怎么办。』

『你负责吧。』他一脸的疲倦,这句话说得不清不白的,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嗯,好的。』我从他桌上的文件堆里拿出昨晚整理的资料,做最后的预算。

人算赶不上天算,我没料到凌风已经无聊到亲自出马签合约。

据说谈判桌上的男人是最叱咤风云的,但也是赢的那方才能得瑟。

从凌风带着他的助理踏进会议室到最后签下只让对方满意的合同,我整个脸绝对是臭到不行,虽尽力想争取更多的盈利,但对方是谁?先把他让我心跳加速排除在外,就光论他是凌风,我也斗不过,根本不容任何加价,整个房间里全是他的冰气。

末了,我嘴角发抽地和凌风握手,以表合作愉快。即使我现在相当不愉快。

他握我的手的时间长了些,满手的冰凉,我的手也是异常的没温度『没想到,你这么卖力。』他寒气逼人地瞪着我,说的话听上去却像是我叛了变。

我不禁一笑『这是职员的本分。』狗屁!老子当年可比这更卖力为你工作,只是你在外风流压根不去注意你的烂摊子,不注意我在一个个地帮你收拾。

送风行的人出了公司后,我回到雨衡的办公室倒在了他的长沙发上,我现在可是身心劳累,和凌风僵持一场,会折寿的。

掏出口袋的烟,一下没一下地抽起来,嘴唇里吐出的全是凌风身上长年带着的烟草味道。其实他刚才的问题我竟也不知道答案,就像当初我答应雨衡给他当助理的理由,或许也像我当年答应凌风的理由,我全部不知道。

『你这么又开始抽烟了?』雨衡抱着秘书交给他的新部门的企划案推门进到烟雾弥漫的总裁室。

『因为伤肺不伤心。』我也不知道一时脑子搭错了哪根线,脱口而出以前碰巧看过的流行语,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我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呵呵,开玩笑。』我赶忙解释,笑得牵强。

『谈得怎么样?』他坐下办公椅,似乎对手边我刚才放下的合同视而不见。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我懒得理他的绕弯子。

『你和凌风什么关系?』雨衡严肃的时候很性感,背挺很僵。

早想到他会问我这类问题,我在风行工作的事或者说具体是什么职位很少有人清楚,凌风也适当地隐瞒着。只是没料到雨衡远比我想象的来得直接,我反倒一愣。

『以前是他的助理罢了。』我实话实说,免得雨衡过不了这坎,日后发生什么误会。

『那现在呢?』他估计找人调查过我,这次只是确定一下。

『现在是你的助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雨衡似乎不在意过去,担心的是现在。可是我的一切都留在了过往,取不回来。

雨衡听后移开一直盯着我的眼神,『对不起,轩,我太紧张了。别抽了,对身体不好。』一下松了许多的口气,然后又继续工作。

我没理会他的劝告和道歉,翻身站起,走出了他的视线。

下班的时候,雨衡不常见地把公司的案本带回了家,我也习惯了这所新`家',毕竟这里面有个爱我的人。

草草地叫了外卖,打发一下肚子。

我陪雨衡在书房埋头苦干,起草着详细的计划书,预算着报价表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其他文件,全是关于P城的分公司——轩腾。

这感觉很熟悉,与多年前凌风和我独自创业的时候每晚熬到深夜处理文件的感觉很像,只是当年和我一起工作的是落魄的少爷,各种条件也不好,一到冬天,院里的青铜叶落光了,屋内也冷得直让人发抖,可那时又没空调,只好咬咬牙,能忍就忍。

我把烟叼在嘴里点着,扬起灰白弯曲的烟雾,怔怔出神。那修长优雅的手指略过我嘴唇把烟抢过去,那湿润煽动的烟味气息,那双比夜还深黑的眼睛,冰凉的嘴唇,温热血腥的吻。

『轩。饿吗?』雨衡抬头打断了我的沉浸,哪来的烟,哪来的热吻,哪来的凌风。全是回忆。

『有点。』妈的,脑子里塞满了以前的大事小事,凌风和我那时都不是什么检点的人,孤男寡男的一个屋檐下难免闹出点事,和凌风接吻实在是累,不像我和雨衡在大学的时候开玩笑地碰碰嘴,面对凌风,必须步步谨慎,我努力保持清醒,不沉溺在他的气息里,不能露出破绽,让他看出我多渴望他的吻。

『嗯,那我去煮夜宵。』雨衡柔声地去了厨房,他虽然是含金出生的少爷,却特地学了烧饭,可谓修得一身正果。而我这个独立谋生的平民只会炸了厨房。

没多久,雨衡喊我去厨房。

两碗鸡蛋清面冒着寥寥白烟,还有两盘腌制的小菜。很地道的中国味,很奇妙的家味。我想我喜欢。

咝咝地用筷子夹起面条,送到嘴里嚼了嚼,面的劲道不够,味道很淡,很适合做宵夜。

『我就知道你喜欢吃中餐。』雨衡看我吃得不亦乐乎,笑得更深了。

『那上次你为什么请我去酒店吃牛排。』我不排斥西餐,但到底不是自己的。

『那时候回P城正好在酒店见了熟人,之前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还以为你不来,只好在那等等看。』雨衡耐心地吃着面,很是优雅。

『其实你是故意的吧。』指的是他让我去单挑凌风的事『说什么让我负责,你本就知道凌风会亲自出场。』我话题转得很快。

『可你不也早知道了,也没有拒绝。』TMD还给我装无辜,魂淡改不了本性。

吃完宵夜,雨衡让我洗洗睡觉,我还没好意到陪他继续熬夜,留了句『你也早点睡。』就进了卧室的洗浴间。

任花洒淋湿自己,心里暗想,不出意外,凌风正打算回国,他的那批货是送去P城的风行总部,而雨衡也有这样的倾向,开始转更多的流动资金给轩腾。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扛起来的,我也分析不出来。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或深或浅,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行眼泪,喝下的冰冷火热的酒,酝酿成的热泪,我把最心酸的委屈汇在那里。

你纵然不懂,我不怪你,因为我……

Chapters11.陌名宴请

我总要到过了很久,总要等退无可退,才知道我曾经亲手舍弃的东西,在后来的日子里再也遇不到了。

推书 20234-05-25 :虎哥——魏小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