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被惦记上的穆敛夏只顾着注意走廊中的动静了,像是警惕的小仓鼠一样的表情看得男人心头痒痒,于是顺从心意咬住那颗小小圆圆的耳垂。吓了一跳的少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解了大半,“什……”索性理智还在,话一出口就被他忍住了,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放过耳垂,男人顺势舔了舔少年白皙修长的脖颈,离得近了,可以看清隐藏在那层薄薄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他轻轻含住,牙齿下是柔软无害的触感,那下面流淌奔腾着的,是鲜活温热的甘甜血液。穆向秋现在还不知道,就在几天之前少年赌了一把,用这些血液保住了他的一条腿——穆敛夏没有告诉他。
要害毫无防备地被掌握在别人手里,少年感觉到了男人温暖的唇和紧贴着动脉的尖锐牙齿,这种危险又亲昵的接触让少年着迷,手臂无意识地环上男人的脖子,回应一样地轻轻蹭着。
两人贴得极近,少年这一蹭不知道蹭到了哪里,两个人同时难耐地喘息了一声,男人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调皮。”
男人勾起唇,拉过少年的手包裹住两个人的欲望。最私密的地方无间地挨在一起,少年本来稍稍抬头的坚挺几乎是立刻就精神抖擞地“挺胸抬头”,偏偏男人还在他耳边不停说着:“敛夏,你的手好舒服。”
男人带着少年的手掌上下动作,让少年有一种在自慰的错觉,男人的欲望紧紧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东西的脉动和热度,这种热情连带着感染了穆敛夏和他下面的“小敛夏”,在其主人窘迫到不行的时候“小敛夏”倒是毫无羞涩之感与另一个伙伴打得火热。
“嗯……慢,慢一点……”无力婉转的呻吟自少年喉间溢出,清越的嗓音因情动染上些许沙哑,在穆向秋的耳中显得诱惑又可爱,男人继续说道:“敛夏,你的小东西也蹭得我很舒服呢。”
子啊,把那个成熟稳重的哥哥还给我吧!陷在情欲中无力脱身的少年此刻的心情百感交集,他从不知道自家兄长还有如此……的一面,这些话说得他又恼又窘,可身体却似乎很喜欢,变得更加兴奋了。但是……
“什么叫‘小东西’?!”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别人说他“小”,即使是自家哥哥也不行!
虽然与穆向秋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少年的那个的确可以称之为“小东西”,也不用说出来啊,不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都很敏感吗?
“是哥哥说错了,不是‘小东西’,你看,它变大了。”
变变变大了……手与坚挺直接接触,少年不用看也知道男人的话没错,可是——伙计,咱不用这么急着证明自己,真的。
掌中的东西兴奋地不断吐出液体,身体越来越热,身体中不断游走的热流和自两人相贴处传来的陌生又危险的感觉几乎让少年无法承受,将头抵在男人的颈间,少年喉中含着隐约的呜咽,柔软的,无措的,听起来可怜极了,却又不自觉诱惑着让人想听到更多。
男人握着少年的手加快了动作,下面的东西带着侵略而强势的气息分毫不让地抵着少年的,“敛夏,你快把我弄疯了。”
少年晕乎乎的脑子里只抓到了零星的词语,过于强烈的情欲让上挑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他无助地跟着男人的节奏在抽插中浮浮沉沉,抓着此时唯一可以的依靠的人,他不着边际地想着——再不结束,我才要疯了呢。
身体中肆意涌动的热潮使少年无措地咬住下唇,柔软的唇瓣在贝齿下显出殷红的色泽,男人凑过去吻住少年,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少年顺从地松开牙齿,“好乖。”男人奖赏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顺着打开的缝隙找到了那条小小的舌头,将少年的呻吟悉数吞下去。
那一瞬间,如同雪亮的白光划过脑海,少年低泣着达到了顶峰,男人滚烫的液体也随之释放,两个人的液体亲密无间地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亲吻着少年汗湿的额角,男人赞赏地说道:“敛夏好厉害,刚才……”
少年想也没想地用手捂住男人的嘴,可是他显然忘了,他的手刚刚完成某种工作还没进行事后处理,所以……
“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少年讪笑着把手收回来。
穆向秋愣了片刻,锋锐的唇角缓缓勾起,上面还沾着白色的某种液体,此时的男人看起来危险又性感,少年却差点蹦起来,“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唔……”
带着麝香的液体在两人的唇齿间被亲昵地交换分享,散发着格外煽情的味道。
半晌,男人舔着唇角轻笑着开口:“味道不错。”
穆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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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如何】篇:
秦叔:“这一期的剧本导演不让我看,老夫偷看了一眼,只看见‘味道不错’什么的,小少爷,是什么味道不错啊?”
小渣:“……”
秦叔:“焦糖布丁?”
兄长大人【舔舔唇角】:“不,比焦糖布丁的味道还要好。”
小渣:“……”
第六十八章
下了飞机,孙少斌拨通赫达的号码,半分钟之后,孙少斌眉间敛起细小的褶皱——电话通了,但是无人接听。迅速将几种可能的情况在心里滤了一遍,他大步向机场外走去。
此时电话终于接通了,嘈杂混乱的声音自手机中传出,隐约还夹杂着几声枪击,孙少斌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赫达,我回来了。”
“Erus,你终于回来了!”伴随着欣喜呼声传来的,还有赫达急促的喘息,“我想死你了,穆向秋呢,他回来了吗?”
“没有,他还在医院里。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情况紧急,知道其性格的孙少斌没花费精力在赫达那句格外热情的“想念”上,直接询问主要信息。
“嘿,卡佩齐那群人这几天活跃得厉害……”手机中蓦地传出几声响亮的枪鸣,那头赫达回了几枪然后迅速找到新的掩体,低声咒骂着换好弹夹,赫达眯起眼,“Erus,卡佩齐的动作并非偶然,我觉得罗娜夫人已经知道穆向秋住院的事了。”
“也许这次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我不知道,但不排除这个可能,哼……FUCK!”
“中招了?”听到那声闷哼,孙少斌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我马上带人去接应你,在哪?”
察看了一下脚踝上的弹孔,只有一个,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子弹没有打穿,卡在骨头里了。赫达低骂一声,又叹了口气,她的枪法还是那么狠辣,“电话我挂了,你别来。”
“赫达,是安德莉亚?”那边没有回答,孙少斌的眼神蓦地变得犀利,他沉下声,“赫达,这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不仅仅是尚德与卡佩齐之间的恩怨。告诉我,你在哪里?”
“……Erus,卡佩齐的处理权在我手里,当初穆向秋亲口应了的,你知道。”
“相信我,Erus。”
听着手机中的忙音,孙少斌第一次有了骂娘的冲动。
而赫达这边——
扔掉打空了弹夹的枪,赫达苦笑,虽然跟孙少斌说得信誓旦旦,可他现在的情况真的不怎么乐观。
枪声愈发密集,有一颗子弹甚至堪堪挨着他的领口擦过,灰眸的男子静默片刻,似乎在做某个决定。重新睁开眼的瞬间,赫达脸上重新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提声大喝:“安德莉亚,暂时休战,我有话和你说!”
对面的红发女子抿紧唇,向己方的人做了个手势——枪声乍休,一时之间,只有风吹过满是弹痕的墙面,带起阵阵尘埃。
赫达挑了下眉,停止的枪鸣并没有让他露出放松的神色,那对灰色的眼珠中闪过几许凝重,他慢慢离开掩体,将自己全部暴露在人前。赫达这边仅剩的几名部下相互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枪,却没有进行阻止。
赫达拖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来到红发女子面前,脸上笑嘻嘻的表情仿佛卡在脚踝中的子弹并不存在,“安,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热情。”
女子的眼神淡漠无波,“说完了吗,赫达?”
“呵,”赫达看了她一会儿,敛去嘴角的笑意,“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家族,是么。”
“安德莉亚。”赫达很少叫她这个名字,他一直喜欢叫她“安”,即使很久之前她已经不再对这个称呼作出回应了。
“安德莉亚·卡佩齐,”叫出这个名字,她在赫达眼中将不再是那个于篝火边回旋起舞的女子,她是卡佩齐家族的一员,仅此而已,“如果你真的一心以家族利益为先,就该知道我那天说的话是对的。”
“这一切该结束了,这场打着家族恩怨为旗号的闹剧,真的该结束了。”
“不是为了我,也并非为了你自己。”
赫达面无表情地与女子对视,轮廓深邃的眉眼显得犀利而富有压迫感,“安德莉亚,这是为了你的家族。”
“说完了吗,赫达?”压抑的沉默之后,她说出口的,还是这句话。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赫达无法抑制地笑弯了腰,那双眯起的灰色眼珠里却渐渐溢出悲凉的液体,风一吹,就马上不见了。
作为卡佩齐继承人来培养的安德莉亚很优秀,不论是枪械还是近战,何况赫达还伤了脚踝,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当被红发女子屈膝压倒在地上的时候,赫达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右手失去知觉,他苦中作乐地想,幸亏自己是左撇子。
女子沉默地举起匕首,寒光映在她的眼里,一片肃杀。
赫达定定地注视着女子淡漠的眸子,缓缓勾起嘴角,笑得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风流,“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跳起舞来就像是浴火而生的精灵。”
匕首落下,飞溅起来的红色液体沾湿了她的眼睫。
没有,那样说的人,只有你。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女子站起身,眼睫上的液体渐渐冷却凝固,像是画残了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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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少年习惯性地靠过去蹭蹭。
男人低低笑开,轻轻拍着少年的背,“睡醒了吗,宝宝?”
一个晚上的睡眠并没有使少年从连日的疲惫中完全恢复过来,把头又埋低了些,少年迷迷糊糊地答道:“我没醒……”
“嗯,那就继续睡吧。”
继续睡……睡睡?!!!昨夜的记忆察觉到主人自沉睡中醒来,欢快地蹦进脑海,活色生香地开始重复播放,亲亲摸摸撸来撸去什么的,真是尽职尽责地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真是无比销魂又混乱的一夜啊。
什什么啊他才没有回味呢好吧!
少年悲剧地发现,经过脑内小剧场尽职的重播之后,所有的神经一瞬间苏醒欢呼,自己彻底无法继续安睡了。无奈的少年抬起头,努力笑得纯良一些,“早上好,哥哥。”
男人轻吻少年的额头,想了想还是说道:“敛夏,已经中午了。”
少年被这个“早安吻”搞得心跳加速,肿么办他现在的状态完全无法直视哥哥那张帅气逼人的完美脸庞啊嗷嗷嗷!!……咦?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
少年瞪圆大眼,清越的声音中气十足:“已经中午了?!”
男人揉揉他的头,“嗯,看来敛夏累坏了呢。”
累坏了累坏了累坏了……少年脑子里不断循环这句话,同时脑内小剧场自动与昨晚的这样那样相匹配——他这种情况果然还需要休息的吧?
看着少年眼神闪烁地红了耳朵尖儿,穆向秋有些忍俊不禁,其实他指的是少年这几天里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但是……嗯,加上昨晚,敛夏确实累坏了呢。
现在是中午的话就是说……“秦叔来过了?”
“秦叔来送早饭,”男人指了指一旁桌上的保温饭煲,问道:“要吃么,敛夏?”
秦叔看到自己抱着哥哥呼呼大睡什么的,少年现在只希望自己睡着的时候没流口水——不然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少年掀开被子,愣了两秒,“哥哥,我的衣服呢?”
男人淡定地拽出一团东西,少年接过——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自己的衬衫上会满是干涸的……咳,那什么。
零乱的痕迹沾满了少年的宝蓝色丝绸衬衫,视觉效果分外鲜明,看起来就能想象当时有多混乱和煽情。穆敛夏忍不住地想,自己为什么要穿蓝色的呢,白色不行吗,起码不会这么显眼……好吧重点不在这里——
“哥哥,”少年用两根手指拎着那团惨遭蹂躏的衬衫,“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本正经地答道:“顺手。”
“啊?”
“没看到纸巾。”所以用这个代替。
做了几个深呼吸,少年才开口:“那也不能用这个啊……”
男人挑眉,“这个很舒服。”丝绸的。
脑补了一下丝绸滑滑凉凉的触感……少年囧了,因为男人所言的确在理——丝绸的触感,一级棒。
“那我穿什么?”这件衬衫他真的没有勇气穿在身上。
男人指指衣柜,“秦叔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
穆敛夏:“……”秦叔,我爱你~~
至于这一件,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第一次总要留点纪念,不是吗?
“敛夏。”
正在喝粥的少年放下勺子,“嗯?”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少年露出疑惑的神色。
“秦叔跟我说了,手术的事。”
“额……”少年心虚地移开视线。
穆向秋握住少年的手,“不要为我冒险。”
“敛夏,我无法忍受你因我受到危险。”
男人的手掌温暖干燥,少年笑了一下,坚定地回握过去,“哥哥,还记得我问你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你说,你输不起。”
“哥哥,我也输不起。”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少年刚按下通话键,就听孙少斌语气急切地问道:“敛夏,穆向秋醒了没有?”
“哥哥醒了,发生了什么事?等等,你跟哥哥说吧。”
接过少年递来的手机,男人沉默地听孙少斌讲完,“我了解了,别担心,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我明天就到。”
看着男人挂断电话,少年有些担心地问道:“哥哥,你的腿伤还没好,一定要马上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