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聊啊?”老毕问。
“你不明知故问吗?天天憋屈着。”底汉强斜眼看了老毕一眼。
“我倒是不想憋屈,就怕你刚冒泡,就让条子给逮着了。今年他妈的点儿忒背,丢了好几笔大买卖,不谨慎行吗?”老毕笑哼
哼的看着底汉强。
“唉,秋皮,我原来一直觉得你特爆,没承想现在也蔫怕了。”说着底汉强轻蔑的笑了一声。
老毕一听急了“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扭过屁股到暗地里自个照照,”老毕瞪着阴森的眼睛:“以后不许叫我秋皮,在听见你
在别处叫我秋皮别怪我不客气。”
底汉强没想到老毕会急了,连忙陪了笑脸:“得,老毕,算我没说。”
子毅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他感觉到底汉强那种涎皮赖脸的一副流氓相,这时老黄从楼上的办公室走下来,对着他们说:“你
们都嚷嚷什么呢?看来不给你们派点儿事你们就不消停,鹏飞呀,找个人帮我看看电脑,上不去了老死机。
老毕和底汉强对电脑一窍不通,子毅倒是明白想帮着看看,转念一想这个活他想留给和风干,子毅想让和风多接触接触老黄给
他留个好印象,于是说:“和风可是个电脑通,我让他来看看。”说着给和风打了电话。
没过多会儿和风来了,和风上了楼来到老黄的办公室,装出很恭敬的样子和老黄打了声招呼,走到电脑旁没过十分钟就搞定了
,老黄看着和风:“这么快,没事了?”
和风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中病毒了,你的杀毒软件到期了,估计好段时间你没有杀毒了,要不要我总新给你下载一个杀
毒软件。”
老黄说:“嗨,我不太懂,那你就给我下吧。”
于是和风继续往下操作,老黄挺着大肚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紧盯着,过一会儿来了一个电话,老黄接着电话站起身走到窗前絮
叨着。
这时和风下意识的想在电脑里找点什么,于是打开了电脑的硬盘里的文件夹,在F盘里有几个文件夹上面有收货,发货、现金等
的字样,和风随便打开了一个,里面都是罗列的数字日期什么的,和风一时也看不明白。正看着,老黄挂断电话转过身来,和
风随即关闭了硬盘页面,然后对老黄说:“好了,以后常杀杀毒就可以了。”
老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错,以后有问题还找你。”
和风答应着:“没问题,有事您尽管吩咐,我乐意为您效劳。”
老黄看着和风离去,觉得这孩子机灵聪明还会说话,不是酒囊饭袋成事不足的人,不觉有了好感。
自从和风看过老黄电脑里的东西后,虽说不明白是什么。但总觉得也许会对祖阳有用,所以总想弄个明白,于是和风准备了优
盘想找机会弄下来,无奈老黄离开时总是把门锁上,和风也就无从下手。
老毕和底汉强都在宏达建材旁边的二层楼里住,老毕常叫人在他的住处打牌,这天同样叫了子毅和和风还有底汉强凑成了一桌
,不一会儿,就玩儿到了凌晨十二点多,和风心里早不想玩了,强耐着性子,老毕手不顺,一直在输钱,老毕是个耐不住性子
的人,一不顺就爱急眼,所以又开始急呲白咧起来:“操,真他妈点儿背!有喝的吗?弄点儿喝的。”说着冲几个人喊。
“都这个点了到哪里给你弄喝的,喝水吧。”子毅回到。
“操。”老毕说着看了下时间,“到老黄的办公室拿去,那个小储藏柜里都是好酒。”
和风一听来了兴趣,“锁着门呢,进不去。”
“这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吗?这儿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和风没想到老毕会有这把钥匙,于是恭维着说:“也是,这公司,这产业不都是我们毕哥家的吗,毕哥以后就是掌门人了,毕
哥,我给你拿去。”
也许是听到了和风的恭维话,老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把钥匙递给了和风说了句“拿那瓶智利的翠岭极品红。”
和风答应着离开了,和风快速来到老黄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拿出两天前就准备好的优盘,把硬盘里的几个文件夹一一复制下来
,然后赶紧找到那瓶智利的翠岭极品红离开,和风刚走下楼,底汉强正迎面上来,猛的让和风吓一跳。
“吓到你了?”底汉强冲和风阴阳嬉皮的笑着。
和风镇静了一下神经说:“走路也没个声音,你怎么来了?”
“老毕嫌你慢,让我来看看。”底汉强故作不经心的说着。
“我对红酒不熟,找了半天才找到那瓶翠岭极品红。”和风找话解释着。
和风从心里厌恶底汉强的笑貌音语,也不与他多言快步向前走着,底汉强故意找话茬和和风搭讪:“和风,你平时都干什么呀
?我一人呆着憋得蛋疼。”
和风边走边说:“要干的事多了,打牌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呢?”底汉强好像很感兴趣的问。
“玩的游戏多了,网上内容多着呢!不玩游戏就看别的。”和风敷衍着。
“看什么?看毛片?”底汉强说着对和风淫笑起来。
和风知道他的龌龊心里想什么,于是故做神秘的说:“想看什么就有什么。”
“嗨,我住那地儿又没有电脑。”底汉强一副惋惜的样子。
和风说了句:“老黄那儿不是有吗!”
底汉强眨巴着眼睛好像在寻思什么,然后忽而一只手搂住了和风的肩膀嬉笑的说:“光看不练,那不更蛋疼了吗?我还是喜欢
来真格的。”
和风转头厌恶的瞪了底汉强一眼,然后用手把底汉强搂住自己肩膀的手扒拉开。
这一夜几个人一直玩到老毕感到尽兴,并把那瓶红酒也消灭殆尽为止才散了局。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和风约了祖阳到自己家里来吃饭,顺便想把自己下的优盘给祖阳,这是和风第一次叫祖阳到自己家里,他想让和风感受
一下自己在家里生活气氛,他期盼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和祖阳一起过上这样家庭生活。和风提早还买了一条桂鱼对妈妈说:“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朋友喜欢吃鱼的。”
妈妈有点儿好奇,她不明白和风说的喜欢是什么概念,感觉就是朋友间一种欣赏,除此在没有多想,但心里也想着见见这位儿
子的朋友。
祖阳下班后就赶往和风的家,因为听和风说过他父亲喜欢养花养动物,于是在路过的花市买了一盆君子兰。
进门后的祖阳看到的是一个温馨祥和的家庭氛围,和风把祖阳一一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和风的妈妈说了句:“这么帅气的小伙
子,我们和风总提起你呢!”
爸爸接过那盆君子兰客气的说:“何必破费,”然后看着君子兰点着头:“君子兰,好花呀,高贵丰满,威武不屈。”
祖阳接话说:“呵,对花我不太懂,只要伯父喜欢就好。”
和风父母的通达乐观让祖阳很放松,祖阳觉得这是一个能体现整个家的意义和内涵的普通家庭,快乐,包容,仁爱,还有一种
依赖,祖阳不尽想起自己的家,让他感受到的氛围是一种冷暗、低沉和压抑。还有自己父母破碎的婚姻,这一切的对比不尽让
祖阳有些黯然神伤。
“祖阳,尝尝我妈做的鱼。”和风的话打断了祖阳的沉郁。
和风的妈妈笑着对祖阳说:“祖阳,你吃啊,别客气,和风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又比他大,你得多帮着他。”
祖阳笑了:“和风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爸爸在一旁接话了:“和风倒是个懂事的孩子,靠自己自立,从不想依赖我们,只要他能干好他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他高兴,
我们也别无所求。”
“还是老爸最懂我。”和风笑着说。
“又开始夸你儿子,懂什么事呀!三天两头的不着家,这段时间更是如此,也不知在外面都忙些什么?”妈妈开始抱怨了。
听着妈妈的唠叨和风和祖阳都不吭声了。
还是和风的爸爸反驳说:“唉!美发店本来关门就晚,你以为像我们似的正常上下班呀,再说男孩子也要有自己的应酬吗。”
祖阳看出和风的爸爸是极力爱护和包容和风的。
和风的妈妈对着和风问:“有应酬好啊,哪天谈个女朋友带家来让妈妈看看。呵呵。”
和风故意拉长声说:“又——来了。”接着嘴里嘟囔着:“妈,我不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女孩子都唧唧歪歪的,多烦人呀,
我还是喜欢和祖阳在一起。”
和风妈妈听的有点莫名其妙:“这孩子说话……这是两码事呀。”说着转脸问祖阳:“祖阳,你呢?你是单身还是……”
祖阳答道:“我单身。”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和风妈妈不解的嘟囔着。
和风爸爸赶紧接话说:“男人吗,着什么急,先把事业干好了再想成家的事。”转而问祖阳:“听和风说你是警察。”
“是。”祖阳答应着。
过会儿吃完了饭,祖阳来到和风的卧室,房间整洁朝气,蓝色的床单和枕套上印着米老鼠的图案,祖阳看着不尽笑起来,“你
真像个孩子。”
和风一手支着下巴咪笑的端详着祖阳,祖阳有点奇怪问?“怎么了?”
和风笑着说:“我在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呵呵。”说着拿出自己小时候相册,“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样子。”
祖阳很有兴趣的看起来,一边看着有时会笑起来:“这张不错!”“这张真逗。”最后祖阳看着和风:“你小时候蛮可爱的。
”
祖阳看着和风总小到大的影像,就好像看到了和风的成长历程,快乐、阳光、纯真又懂得感情富有仁爱,祖阳不想让和风受到
任何伤害,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和风快乐。
和风忽然想起正事,他拿出优盘递给祖阳。祖阳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老黄电脑里下的东西,不知对你有没有用,你看看吧。”和风回答。
祖阳没想到和风会有这一举动,转而又担心的问:“你怎么做到的?小心别让他们察觉了?”
“没事,找机会呗。就是那个底汉强让人腻歪,好像老是盯着我似的,让人别扭……”和风后面的话犹豫着没有说出口。
祖阳马上告诫和风:“一定注意安全,那个底汉强提防着点儿,这个人奸诈凶狠犯有前科。而且现在手上还犯有凶案,我们只
是还没有找到证据,再一个现在也不易动他,动了他就会惊动他的周围。反而不利于侦破。”
和风听祖阳说着心里更加深了对底汉强的憎恶之情。
不久祖阳向和风的父母道了别,和风送祖阳出了门,夜色已清冷深沉,和风看着祖阳月光下映衬的脸庞,心头就会有一种冲动
,不尽问了句:“祖阳,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想我吗?”
祖阳看着和风眼光变得深邃起来:“你是我最挂念的孩子了。”
和风一下笑出声来:“孩子!也太夸张了吧。”
祖阳摸了一下和风的脸庞,“有时你就像个孩子,没法不让人疼爱,我天天都为你担心。”说着祖阳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
己。”
和风点了点头,一直站在那儿目送祖阳离去,直到祖阳的车消失在暮色中。
第三十章
祖阳和王晓庚开始研究和风复制在优盘里的内容,每个文件夹里几乎没有汉字,都是数字和日期的字样,给人感觉就是一个进
货出货的单据,乍看上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在标有现金的文件夹里有些数字引起了注意,在每项数据的结尾处有些1800、
680、890等一些字样,祖阳看着这些数字说:“仔细观察同一页纸上的其他账目金额数字书写习惯,这些数字应该可以看成是
一千八百万,六百八十万,八百九十万等的巨额现金数字,从文字上下的衔接看这数字可能是发生在两个户头之间的一次往来
收付。付出一方的名称,目前尚不能确定含义,而收到一方的名称处是用字母PFGY来代替的。”
王晓庚疑惑的说:“这个PFGY应该是什么东西的缩写吧,四个字母倒不像人名的缩写,要不就是地址名之类的。”
祖阳肯定的说:“应该代表地名、公司名也许也是人名,还不确定,这个账单上的标题已经注明是现金,可以确定现金是付给
PFGY的。”
王晓庚接话:“要是这样的话,就有问题说了,这么大数字的资金流动。而且这么大额资金收支不用支票或银行转账,而用现
金流动,也是国家财务制度所不允许的。”
“是的,问题就在这,我们姑且判断,这笔现金是账外的,秘密的,用于非法交易的。那就是毒品交易。”祖阳判断。
王晓庚点头了:“那就可以说这个PFGY就是供货的货源。”
“是的,要把PFGY到底是什么找出来。”祖阳肯定。
王晓庚又有点儿急,“怎么找?这太渺茫了,他们现在都缩在乌龟壳里,哪儿都不动弹,我们就难于下手。”
祖阳看着王晓庚,“所以不能等,让我们想想……变被动为主动。让他们自己出来。”
王晓庚赞同的点着头,“是不能等,眼看着这就到年关了,这案子看来还真要垮了年度了,必须找个主动办法让他们出来。”
于是两人开始着力想着对策筹划着方案。
这天和风正在店里忙着,范兰萱来到店里找和风,和风有些惊喜:“范姐,好久不见了,更漂亮了。”
范兰萱笑了:“就你嘴甜,难怪别人都喜欢你,呵呵。”
和风也笑了:“剪发吗?稍等会儿,我马上就忙完了。”
范兰萱说:“今天不剪发,是来替别人给你送一件东西的。”
和风有些好奇,忙完后赶紧过来问:“什么东西?谁送的?”
范兰萱从他的大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和风,和风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红黑相间的薄毛绒围巾,和风一看便认
出这条围巾,和祖阳第一次来他店里时围的那条围巾一模一样。和风露出幸福的笑容:“是祖阳送我的。”
“是,祖阳有天找我让我帮他买件东西,他说自己没有时间,我问买什么,他拿出自己的围巾说,帮我买一条和这个一模一样
的围巾,唉,为了买这种花色的围巾我几乎跑遍了所有商厦,这个祖阳他还真能利用我,让我帮她买不说,还得让我帮他送。
”范兰萱笑着叙述着。
和风心里一阵温暖和感动,他记得祖阳说过如果他给他爱的人送礼物他会选择送一条围巾。和风对范兰萱说:“谢谢你范姐。
”
“和风你真幸福,好好珍惜!”
“嗯!”和风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和风一出门就带上那条围巾,暖暖的围在脖间就感觉祖阳在自己身边一样,尽管祖阳不善于表露,但他感觉到了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