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的身体最近一年不能欢爱,公子可要忍得辛苦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话,净央的俊脸瞬间红了起来,尴尬的道;“隋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是吗,”隋先生阴测测的笑了“反正有些人得忍了。”让你们麻烦我,和你们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被隋先生笑的浑身不自在,公子起身,“在下进去看一看他。”
“公子只管看,可不要忍不住动啊。”
……
当颜约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五日,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古怪的装饰,似乎是犀牛的角却是与树皮摆成羊的样子,很熟悉的感觉。
“你醒了。”隋先生正好进来,掐指算算,“嗯,还不错。”
“隋先生!”颜约大惊,不知自己怎么会在隋先生这里。
“果然是小怀远啊。”隋先生满眼的笑意,看来是救对了。
“这里是岸阳,公子送我来的?”
“嗯,那小公子倒是不错。”意味不明的回答道。
看来公子平安回到岸阳,自己的使命顺利完成了。
“隋先生知道关诺师傅在哪里吗?”
“他们愿意去哪就去哪里,老夫凭什么要知道。”隋先生的脸上马上晴转多云。
颜约淡淡的一笑,没再问。现在既然已经到达岸阳,首先应该摸清尚国目前的情况,他有强烈的感觉,那个男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所以最应该防备的是渊王的人,不过,他人已经不在大渊境内,看来应该还算安全。
晚间,公子净央来到,看到颜约已经醒了,正睁着生气勃勃的眼睛看着他,心底一股莫名柔软的情愫满溢了出来。
“你醒了。”语气轻柔的像要化开空气。
“谢公子救命之恩。”
第十章:身份暴露
“其实本宫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这伤说到底都是因为本宫的缘故。”净央脸色惨白,眼睛却晶亮有神,走到颜约的床边坐下,温柔的看着那双晶黑眼睛中的神采,有一丝黑发黏在颜约的唇角,不禁伸手去摘,不料颜约迅速的转过头。
手僵在半空,这才想到这个人已经醒来,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碰触,心中有小小的失落。
讪讪的缩回手,忙掩饰过去:“这回可否告知本宫壮士的姓名?”
颜约转过头来,看出正在思考着。
“怎么,原来公子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朱雀将军!”没等颜约回答,隋先生吃惊的开口。
净央的眸光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原来壮士就是神将四将军之一的朱雀颜将军,怪不得有如此了不得的武艺。本宫眼拙,竟不识将军,失敬!”说完鞠了一躬,语气中满是尊崇,却垂下了眼睛。
颜约看了一眼口无遮拦的隋先生,“公子不用介怀,是在下有意隐瞒。”
隋先生颇有深意的笑笑。
净央抬起头来,依然目光清雅,可是心中却转了千百个念头,他这人极其聪慧,首先,就从对方的身份想到风雨飘摇的尚国,必然就与锦水诸多关系相连,以至于这人救自己的动机等等,可也是习惯xing的一代而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关注点却只是停留在了那天颜约昏迷,自己偷吻他时,意识迷糊却声音清晰的一声叫喊。
谨焕,谨焕!千丝万缕的线索瞬间豁然开朗。
当再看颜约时,目光竟然充满怜惜和酸意的复杂,他没有死于翠城,怕是都与渊王谨焕有关,那个男人一定做了什么吧。
“公子”被净央古怪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让他有熟悉的危险感,幸亏这时门外传来秦风的声音。
“怎么了,如此慌张。”
“殿下,上官将军在山下集结重兵,说这竺山中有人窝藏敌国奸细,要搜山。”
“终于露出爪牙了。”净央站了起来,轻轻笑着道。
自从他回宫后一直装病,隋先生配的“莫行”之药使自己看上去就像重病之人,连脉象都虚弱疲软,让宫中的一群御医惴惴不安。
甚至连父王都隐瞒了过去,看到父王眼中少有的一丝担忧,心中着实不安。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得不接着走下去。
今天,听到亲信道出那人已经醒来,就请求父王让他来见隋先生,锦王本来就对他重病之时没有立刻赶回宫中而先去求救什么毒医心存不满,可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御医的手下愈发虚弱,心中不忍,只能放他去了。
“看来他们终于找到机会除去本宫这个病人了。”净央轻柔的笑笑。
“尔茗,现在这里有多少名御林侍卫?”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名。”
“足够了,本宫命令你守护隋先生的山庄两个时辰,在这期间上官晟的人一个也不许进来,能办到吗。”
“诺!”秦风气势恢宏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人马了。
净央转头,正发现颜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漆黑的秀发衬托得俊美的脸愈加白皙剔透,淡色的唇已经红润,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吻着时甜蜜的触感。
净央情不自禁的走了回去,“怀远,你伤刚好,不要太伤神了,还是再休息一下。”
伸手替他把薄被盖好。
“咳咳,"隋先生不适宜的开口:“公子,老夫说了这一年都不行,请公子节制一下。”
已经被他调侃了一回的净央这次十分冷静,柔声道;“烦隋先生费心。”
“公子,颜某认为应该把山后的溪水引过来,上官将军怕是会火攻。”颜约已觉疲惫,没有理会隋先生暧昧不明的话语,闭上眼睛却在想着上官晟搜山的事情。
房中另外两个人顿时一愣,他们都差点忘记,眼前的人即使再俊美再虚弱也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将军朱雀!
这个季节正是初冬,竺山的草木虽然不胜繁茂,但是只要一把火也将会出现赤焰滔天的景象。
“不过,公子也不用担心,颜某想隋先生的庄园应该会备有暗道出山吧。”颜约闭上眼睛,脸部线条都已经柔和,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意。
隋先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净央的目光闪了闪,心底暗惊,不愧是朱雀将军,一切都计算的滴水不漏,自己的周密计算竟然和这人仓促之间想法如此接近,只不过他是怕这青龙将军不敢烧山呢。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之前太过小瞧此人了,可是当再看了看那张似乎沉入梦中的俊美无遐的脸,想把这人拥入怀中的感觉又如此强烈。
果然,在一个半时辰的久攻不下之后,上官晟将军下令放火烧山。
当山下的大火燃烧起来时,一行人正站在山庄的外面看那熊熊的火光,隋先生不禁抱怨“老夫的庄园啊!看来是晚节不保了。”
秦风诧异的看了一眼毒医,晚节不保是那个意思吗,他心xing严谨,一丝不苟,根本理解不了隋先生的行为举止。
“再等一刻钟,就麻烦隋先生带我们出山。”
可是,不到一刻钟,山下的火光就渐渐的熄灭了,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相接的声响。
“殿下,是不是段太尉到了”秦风大喜,说着,就要冲下去。
“等一下,小心有诈。”没等净央拦截,一人推门出来,冷冽的开口,竟然是颜约。
秦风顿时尴尬,确实不能如此鲁莽。
等了一会,果然火光又起,可是没一会就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同时从山下传来两短一长三声嘹亮的号角,这时公子净央轻轻一笑“这回确实是段太尉了。”
“殿下,允许属下带一百侍卫下山,与段太尉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净央点点头。
“诺。”随即点兵出发。
“喂,秦卫尉,帮老夫把那条龙的筋抽出来,敢烧老夫的山庄,活腻了。”
秦风愣了一下,点点头,带着一百将士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一会,山下的喊杀声音渐渐消失,段太尉带着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从小路上来,坐在躺椅中的公子面容苍白,对段太尉虚弱的笑笑。
“属下救驾来迟,让殿下受惊,请殿下责罚。”
“段太尉快快请起,咳咳,这次多亏段太尉及时出现,否则本宫就会葬身于火海了,咳咳,这是大功,本宫会上书父王,奖赏爱卿的。”
“殿下注意身体,叛贼上官晟的余dang还没有肃清,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请殿下速速回宫。”
净央点点头,把段太尉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让段太尉的士兵把自己抬着下山。
“各位,请。”等净央已经消失于山木环绕的小路上时,段太尉对余下的几人道。
“老夫可不去什么皇宫,这位军爷请回吧。”
“带隋先生回东宫。”说完几个一身铠甲的兵士走了过来。
“段太尉,我们可以不去吗。”颜约走过来,拦了一下将要动手的士兵,询问道。
“这位是颜约颜将军吧,久仰。”段太尉虔诚的拱手,“殿下只吩咐请各位先回东宫,请不到的话,可是要拿段某这颗项上人头,请颜将军看在段某家中妻小的份上,成全段某这一回好吗?”
颜约低头想了一下,看来这锦水东宫他是必须去了,想想那净央公子可能是有挽留自己的意味,如若这样就当面婉言拒绝,毕竟不是敌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想好后点点头。
“喂,怀远要去他去,老夫可不去,喂,放开我!”吵嚷着隋先生被兵士架走。
这是锦水振隆十五年发生的震惊朝野的竺山叛乱,大将军上官晟意图烧死当朝太子,时偶遇段太尉出宫接收贡品,得以化险为夷,剿灭叛贼。后龙颜大怒,刺死上官家族共五百十一人,因上官昭仪诞有一子,免于一死,迁于冷宫,永生不能出。另朝中受此牵连之臣众多,贬责十一人,杖责七人,入狱四人,朝中一时惶恐不安。
“公子,尚国来人了。”回到东宫在隋先生的“医治”下,病情逐渐好转的净央正在寝宫内与颜约下棋,一名侍卫走来低声道。
颜约脸色微变,他武功极高,一般人听不见的低声话语他都能听到。
净央看到颜约不自然的脸色立马猜到,心中懊悔自己的不谨慎,只好道:“尚王派林将军和左太傅来岸阳,刚刚已经进宫。”
“殿下不用告知颜某,这毕竟是国事。”
“难道怀远不想知道他们来做什么吗?”净央眯起眼睛打量着颜约。
“想。但是,如果殿下不想让颜某知道颜某可以当做没有这件事情。”
紧紧盯着颜约生气勃勃的眸子,净央清雅的眼中一片波光,忽然莞尔一笑,“也说不定是冲怀远来的,毕竟将军在这里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颜某可不值这么大的面子。”颜约嘲讽的一笑。
自从翠城被破之后,尚国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原来的国君陶恭王以听信奸臣,害死忠臣为名被其堂弟陶赫联合大将军袁邃杀死,陶赫即位不到月余,却被陶恭的弟弟陶珉以犯上作乱之罪暗中毒杀,后陶珉即位,成为新尚王。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尚王夺位之战。这次派遣林将军和左太傅到锦水是陶珉即位后的第一次和他国之交,各国都在拭目以待这个新君主有什么意图。
“怀远,你其实是想回尚国的,对吗。”净央突然轻轻的问了一句。
颜约没有回答,毕竟赵太傅在那场夺位之战中已经被处死,陶恭王也葬于皇陵,追为尚恭王。而且大渊在陶珉即位后又有异动,尚国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只是不知他们会如何看自己的死而复生。
不过不管如何,自己被渊王所救的事情是无人知道,与其留在锦水悠闲度日,还是应该回到尚国,为国效力,抵挡大渊的侵袭。
等他回过神来,净央已经从棋桌的另一边走到眼前,一大片阴影覆盖过来。
“如果不是锦水太子而是净央让你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颜约不禁抬头,他没明白话里的含义。
净央温柔的笑笑,“不是以君臣的关系待在我身边,那么可以为了我留下来吗”
那是以什么样的关系,朋友吗?颜约没有问出来,净央看他的目光让他太熟悉了,那是与谨焕最后在凉亭中看自己时一样的目光,深邃的带着沉静的哀伤。
“殿下,颜约惶恐!”忽然颜约跪了下去。
心中一紧,疼痛蔓延开去,紧紧的握着拳,许久,净央才找回平常的声音道;“将军不必如此,如不想效命于本宫,只能说是本宫无能,不能挽留将军这等英才,快请起。”
“谢殿下成全。”颜约起身,退到一边,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从这一刻开始,他是太子,他是将军,即使不是一个国家,但是悬殊的地位让他们再也不能回到初遇时单纯平等的关系中。
“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
“诺。”颜约清越的回了一声,转身出去。
在他的脚步声消失的同时,寝宫内传来巨大的声响,从来没有见过太子发脾气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进去,发现太子冷冷的坐在榻上,棋桌倒在地上,棋子滚落一地。
怀远,怀远,你认为本宫会这么容易放你走,不管是为了锦水还是为了自己,你都休想离开!
PS:想着快进,又没快,以后把隋先生踢开,一有他就忍不住多话,我的谨焕啊,我什么时候能把你写回来啊!
第十一章:醉酒
“启禀陛下,据我们派到锦水的密探传来的可靠消息,尚国左太傅此行一方面是为了朱雀将军,另一方面据说是邀请锦王参加下个月新王陶珉的登基大典。”
谨焕冷冷一笑,“寡人看没有这么简单,让探子接着小心打探,务必探清陶珉那只狐狸究竟想要做什么。”
顿了一顿,“锦水对颜将军要回尚国的态度如何?"
“锦水对这件事表现的很平静,不过有公子净央在,依属下看来,这件事恐怕其中另有玄机。”
“公子净央……”谨焕低声沉吟。
“寡人知道了,爱卿辛苦,下去休息吧。”
“诺。”当属下退去后,谨焕起身,默默的从御书房回到寝宫。
在经过清云殿时停了一下,有一抹甜蜜的哀伤从眼中一闪而逝。
“陛下。”从外面进来的娈童怯怯的唤了一声,没等跪下行礼,就被谨焕一把拽到榻上,随后粗鲁把衣裳褪尽,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了娈童的身体,疯狂的动了起来。
“啊!”娈童因为突然的进入而惊叫一声,转而娇声哀求;“陛,陛下,求您轻一点,嗯,求您……“被君王临幸是无上的荣耀,可是几乎夜夜都被谨焕折腾的娈童身体实在吃不消,不得不低声哀求。
谨焕的目光始终是冷的,看到身下人清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居然一点怜惜的感觉都没有,继续着兽行,他的温柔也许只能给予那个人吧,只是,得到的人却千方百计的想要舍弃这份难得的温柔。
“莫言,明日我们就要离开锦水,今晚一切要谨慎行事。”颜约凝声叮嘱。
“莫不是怀远你太谨慎了吧,我看不会出什么事情,锦王和太子今夜还为我们设宴送行,足以看出锦水的诚意。”林耀(字莫言)将军兴高彩烈,本以为这回到锦水一定行事艰难,没想到一切异常顺利。
颜约看着莫言的憨笑,也轻轻的笑了一下,看来莫言的脾xing一点也没变,知道多说无益,所以决定去找左太傅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