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与月箫天近战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轻功极好,堪堪躲过月箫天一招,足尖一点飞掠而退。
月箫天急欲追上,但腹中突然一痛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只是一瞬之差,胜负立见!白溪得意一笑,一个扫堂腿,夹带内力,重重踢上月箫天的肚子!
“箫——!”远处月玄天被段泽相缠无法脱身,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月箫天的情况。见了这一幕,大吼一声向段泽攻去。段泽也见到此景,眼神一变,勉强躲开月玄天的攻击,之后却做出令月玄天意想不到的举动——
“啊——!”月箫天痛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落地之处正好是一斜坡,月箫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沿着坡度一路滚下,腹上被无数碎石磕碰,最后重重撞上一棵树!树上仅剩的几片树叶被这一撞缓缓飘落,一时间竟有些萧瑟凄凉之感。
“呃——!”月箫天捧着肚子,胎儿躁动不已。他想撑着树干站起来,勉强直起身子,白溪已来到他的面前,得意洋洋,一脚狠狠踩在月箫天硕大的肚子上!
“呃啊——你——!”月箫天痛得无法出声,泪水几乎要本能地涌出。白溪更用力地向下一压,似乎很享受月箫天痛苦的表情。“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靠着搭档成为门主、殿主!你是如此,思飞也是如此!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那思飞更不过一个小乞儿,只因殿主一时心血来潮收他做娈童,他竟能踩在我头上!我以命相搏换来的地位,究竟算什么!?”
“呃——啊——”月箫天痛得神智不清,哪里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我今天便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白溪说罢,已将剑高高举起,狠狠刺向月箫天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剑挡住了白溪所带来的危机。然而另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持着这柄剑的人,竟是段泽。
“阿泽你……!?”
“白溪,住手吧。”
另一边,月玄天抱住痛苦不堪的月箫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然而白溪又哪里肯如他的意,快速移动着身形,两人你追我赶,谁都不肯先认输。但白溪自认手上功夫也不弱,实在躲不开就与月箫天拼着剑上功夫。月箫天内力不足,此刻又全以护住胎儿,力量上已输了一截,只得用挑、刺等巧劲使出剑招。
“明月剑法?”白溪一笑,“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明月剑法是月家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剑法,威力自然强大。如今月箫天虽无内力,但仅凭招式也能与白溪打成平手,白溪的优势发挥不出,心里着急。他不知道的是月箫天此时也是强撑,临产之兆越来越明显,腹中紧缩一阵紧过一阵,他只能尽量无视此刻的身体上的痛楚,一心想着退敌。
白溪与月箫天近战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轻功极好,堪堪躲过月箫天一招,足尖一点飞掠而退。
月箫天急欲追上,但腹中突然一痛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只是一瞬之差,胜负立见!白溪得意一笑,一个扫堂腿,夹带内力,重重踢上月箫天的肚子!
“箫——!”远处月玄天被段泽相缠无法脱身,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月箫天的情况。见了这一幕,大吼一声向段泽攻去。段泽也见到此景,眼神一变,勉强躲开月玄天的攻击,之后却做出令月玄天意想不到的举动——
“啊——!”月箫天痛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落地之处正好是一斜坡,月箫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沿着坡度一路滚下,腹上被无数碎石磕碰,最后重重撞上一棵树!树上仅剩的几片树叶被这一撞缓缓飘落,一时间竟有些萧瑟凄凉之感。
“呃——!”月箫天捧着肚子,胎儿躁动不已。他想撑着树干站起来,勉强直起身子,白溪已来到他的面前,得意洋洋,一脚狠狠踩在月箫天硕大的肚子上!
“呃啊——你——!”月箫天痛得无法出声,泪水几乎要本能地涌出。白溪更用力地向下一压,似乎很享受月箫天痛苦的表情。“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靠着搭档成为门主、殿主!你是如此,思飞也是如此!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那思飞更不过一个小乞儿,只因殿主一时心血来潮收他做娈童,他竟能踩在我头上!我以命相搏换来的地位,究竟算什么!?”
“呃——啊——”月箫天痛得神智不清,哪里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我今天便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白溪说罢,已将剑高高举起,狠狠刺向月箫天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剑挡住了白溪所带来的危机。然而另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持着这柄剑的人,竟是段泽。
“阿泽你……!?”
“白溪,住手吧。”
另一边,月玄天抱住痛苦不堪的月箫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十九)
“箫,箫你醒一醒,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月玄天抱起月箫天,在他耳边不断轻语。月箫天痛苦地睁开眼,看了不远处不知为何打起来的段泽与白溪,道:“我们……快走……”
见月箫天恢复了意识,月玄天急忙将他抱到马背上,虽然月箫天此刻的情况不适宜骑马,但月玄天只想快点出这片林子找家客栈!他匆匆看了一眼一旁倒在血泊中的江大夫——怕是没救了。“箫,你再撑一下!”
“嗯……”月箫天靠在月玄天怀里,马匹的颠簸加剧了腹中的疼痛,甚至有一种孩子会被颠出来的错觉。他不得不死死拽着衣襟,将痛呼忍在口中。
“箫,再一下,一下就好了,你要坚持住……”
“你若受不了就叫出来,没事的。”
“快了,快了,我们已经到达镇上了!”
月箫天虽然被阵痛夺去了说话的能力,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听着月玄天的一句一句,明白自己很快就安全了,一颗心稍稍安然。可是他很快又起了担忧——自己真能平安诞下此子吗?
月玄天迅速地找到一家客栈,将月箫天平放在床上。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月玄天虽不是完全不懂医术,但对生产一事实在是无可奈何,急得团团转,看着床上不住扭动,大汗淋漓的月箫天,问道:“你怎么样了,痛得厉害么?”
“呃……你别担心……听我说,孩子恐怕要出来了……”
“什么?”月玄天大惊失色,“才八个多月!”
“嗯……他等不及了……要提前出来……唔——疼……”
月玄天渐渐冷静下来,握紧月箫天的手:“我能做什么?”
“现在……只有你……帮我接生……你做得到么……?”
“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别紧张……先帮我看看,开了几指……?”
月玄天退下他的亵裤,惊呼:“你流血了!”
月箫天早有感觉,道:“没事的,开了几指……?”
“才……两指左右。”
才两指么?“呃——!”腹中一阵收缩,让月箫天痛呼一声,他死死咬着被单,忍过这一波的剧痛,喘了几口气,觉得腹中渐渐安静下来,虽然疼痛但可以忍受,八个月来的腹痛果然没有白白忍受,月箫天此时还有力气,趁机道:“玄,产程才刚刚开始,离孩子出来还有一段时间,我现在把等下你要做的事说给你听。”
月玄天扶他坐起来,慎重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要小二弄点吃的让我吃下,还要买些催产药以备万一。之后,你就烧些开水,再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烤。待我羊水一破,你就垫高我的身体,等开了十指就告诉我,那时我就会用力把孩子推出来,等孩子一出来,你先清理他口鼻中的秽物,让他哭出来,再用匕首割断脐带,把他包好就算大功告成了,你明白了么?”月箫天一口气说完,是怕一会儿自己疼得没有力气交代。
“好,我知道了。你……大概要生多久……?”
月箫天勉强笑笑,道:“这我怎么知道……但妇人产子犹有三天三夜的,我……呃——至少也要一天……”
月玄天皱眉——还要这样痛一天?他心中紧张,但也知道此时他是箫唯一的依靠,不可表现出慌乱:“我先去要小二帮你弄吃的。”
“你出去吩咐吧,别让人接近这间房间……我若睡下你也不用把我叫醒,等疼得厉害了我自然会醒。”
“嗯,你好好休息。”月玄天把月箫天平放下,出去让厨房煮点粥。
然而等月玄天再回到房中的时候,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房内空空如也,月箫天不见踪影,只见床头留了一张纸条。
月玄天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一样的情形,他在几天以前已经经历过一遍。上次月箫天回了荻轩斋,结果被白溪发现了身上的秘密;这一次呢,又是什么状况?
月玄天颤抖地拿起纸条,见其上所书,面色惨白。
一怒之下将白纸捏成粉末,月玄天紧紧握拳。
——箫,不要害怕,我马上就来。
月箫天在昏迷之前就已经发觉了迷药的味道,只是他身体虚弱,即使知道有人要迷晕他,也不能摒息,更无法移动,只能任人宰割。
努力睁开双眼,腹中的疼痛还在继续着,只是已不向方才那般激烈。月箫天微微喘着气,看向四周,房间不大,但装饰极为华丽。红木的家俱,椅子上垫着白虎皮,墙上挂着的是前朝名家的真迹。这时一人走过来,看到月箫天,开口道:“醒了?”
“是你……!”月箫天不可置信,这是一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人!这个人就是他当初在十二街寻找月玄天的消息的时候,引起他注意的剑客!
“你是……什么人?”忍着腹痛,月箫天质问道。
“他是我的人。”另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月箫天一震,他认识这个声音——
西此祈云。
“怎么?很意外?”西此祈云走近月箫天,看着他上下起伏的大肚,微微一笑,“我比你更意外,我只猜到你是月玄天很重要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他弟弟。月玄天前妻死后久未续弦,原来是为了你。月家不愧是当朝第一世家,居然有男身孕子的体质,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根本没见过你……你为何……”月箫天问道,他的确不曾以现在的相貌出现在西此祈云面前。此时腹痛又有加剧的趋势,胎儿似乎一觉睡醒,在他身体里动来动去,急切地寻找着出口。
“瞎猜的。你曾经和符浩一起四处打听月玄天的消息,这么大的动作我不可能不知道。于是我猜测你和月玄天关系匪浅,便给你个假消息把你骗去十二街,本是想杀了你让月玄天伤心,没想到你避过了马车致命的一踢。后来月玄天久居别苑不出,我便暗暗派人打听别苑里住了什么人,但月玄天将你保护的太好,我并没有查出什么来,但能推测出住的是他见不得人的情人。直到昨日,荻轩斋的白溪来找我合作,我才知道这一切的原委。这么解释,你满意了么?”
“白溪他居然找你合作……”
“是。他讨厌你,我讨厌月玄天,我们合作不是很正常么。朝廷和荻轩斋虽然积怨已久,但如果有共同的利益,合作又有何不可呢?不过今天我见了你,倒发现另外一件趣事……”西此祈云打量着月箫天,“你和我审过的一个犯人,身形很像呢……那个犯人,应该也是荻轩斋之人,他最后还被月玄天放走了……”
此时月箫天腹中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收缩,而且比之前频繁了许多,往往他还松不下一口气,下一波的疼痛就已经袭来。强忍着腹部的不适,月箫天问道:“你抓我是为了什么?”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威胁月玄天交出兵权!”
“没用的……”月箫天闭上眼对抗着痛部的绞痛,鲜血自他股下一直流着,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他不会为了我交出来的……”
“是吗?你切莫妄自菲薄,我看月玄天对你在乎得很呢。”
月箫天不理他,心道以我胁他,你是抓错人了。
一旁久未开口的剑客突然说话了:“祈云,他流了很多血。”
西此祈云瞟了一眼月箫天身下的殷红,不甚在意道:“那又如何,别让他死了就行。”
“孩子是无辜的!”
“本王的决定轮不到你来插手!”西此祈云冷哼一声,还是说,“替他止血!”
虽是如此,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见过男人生产,又哪里会止血,只能在他腹上施针,尽力而为。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报:“禀亲王,月玄天来了!”
西此祈云眼中闪过一丝光:“来得好快。”又吩咐道,“不用拦他,让他进来便好。把他……”西此祈云指了指月箫天,“把他脱光了绑起来!”
月箫天蒙胧中听到“脱光了”三个字,接着就感觉到有人来扒自己的衣服。虽然和月玄天的一段相处,让他对旁人的肢体接触不再排斥,但这样的羞辱还是远远超过他能承受地范围!一时间,月箫天觉得脑中有一要紧绷的弦促然而断,最不愿回首的往事又如噩梦一般涌入心头,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人张狂的笑脸,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胸口摩挲……浑身一颤,顾不得此刻临产之身,月箫天大叫一声:“不要!”说罢聚起全身的力气,一掌向那剑客打去!
那他此时力气不继,如此一掌对那剑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轻易地躲开了。月箫天腹痛难耐,一掌之后重重倒下,捧着肚子呻吟起来。即使如此,他还是疯了似地不让人靠近他的身体,甚至不惜性命。身下的血越来越多,他也全不在意。西此祈云来火了,一个巴掌打过去,道:“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你是受制于人!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是想为难月玄天!”又对周围的下人道:“别管他,他要死就让他死,总之把他脱光了绑起来!”
“是!”
“呃——!不要!放开我——!”月箫天疯狂地挣扎着,情急之下一口鲜血喷出。但周围之人既已得了令不顾他的死活,下手也就没了轻重,很快就把月箫天五花大绑起来。胎儿似乎也被月箫天激动的情绪感染了,在他腹中不停地动着,月箫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高耸的大腹似乎要扯断他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