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发家史 上——水墨清薇

“亲家就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这些话别当着你媳妇说，她该难受了。”乐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进屋给儿子把这两天卖鱼的，娃娃和鸡蛋的钱给儿子用纸包上，上面写得工工整整的钱数。乐一丁也是进了城之后才知道奶奶以前还读过书，还是老革命，不能说能文能武，可也有两把刷子，只是为什么会成为平凡的农村民女，乐一丁有点想不通。

“大娘，今天来笨鸡蛋没？”门口传来妇人的声音，乐一丁忙跑了出去，“陆阿姨，我爸刚送来的笨鸡蛋，你等下，还要十个对吗？”

“对，对，对，看你多乖，我们家陆昊成天板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妇人正是那个总是要看乐一丁玉坠的妇人，她就住在这儿附近，看到新开的店就进来看看，见是乐一丁坐在里面写作业，当时就乐了。

第十七章：竹马什么的（一）

重生后的第一年新年，在大雪中到来，雪很大，一脚踩下去能到小腿肚，乐一丁没有傻到在雪里跑来跑去，打滚撒泼什么的，打雪仗推雪人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带着铁锹到学校，就忙着跟同学到校里的除雪，每个班级被分到一片，要把那一片扫干净。高年级的同学，要到校外除雪。

看着厚厚的雪，乐一丁想着上辈子什么百年不遇，什么八十年不遇大雪，和眼下比起来，那些真不算什么，无非是城市发展的太快，造成的污染太大，气候变得异常，应该下雪的时候不下，给医院参加一笔颇丰的收益，每年冬天都是流感高发期，一传时，十传百……而医院把可以吃药就能降下温的流感，当成大病治，吊瓶开一周，人们的免疫力下降。挥去脑中想的乱七八糟，乐一丁推着雪，这个时候的雪很好扫的，没有太多的汽车在跑，满大街除了公交车之外，跑的最多的就是自行车，不会出现艰难的除雪场面，不会有环卫工人抱怨雪不好。

用了一个小时，班级的除雪任务完成，使劲跺了跺脚，把鞋上的雪弄掉，雪化成的水有些渗透了，脚发凉，跑进教室，靠着暖气坐的同学，已经抱着暖气捂手，乐一丁也找了个空位把脚靠着暖气放，希望能快些烘干鞋子。刚坐下没一会儿，老师进来让大家把桌子挪动，准备开联欢会，老师的话声刚落，同学们都跳了起来，开始折腾，现在过联欢会非常简单，窗户上贴些窗花，头顶的管灯用彩子包上，喷彩什么的现在似乎还没有生产出来，黑板上早已经挂满了气球，如果不是因为除雪，今天早晨到了，就应该开联欢会的。

班里的女生排了分帮分伙的排了几个舞蹈，单单一曲小锣号就有三帮人在跳，还有彩蘑菇的小姑娘什么的。乐一丁找了个靠暖气的落角里坐下，吃着从家里带的瓜子，时不时的从桌上顺个苹果啃，水果是班费买的，班费自然是大家交的，学校可不会拿出钱来给学生的。班费交得也少，一年到头也不过是交个二块钱，班里的工具除了抹布是学生从家里带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从校务那里取，算起来班费也就是用来开联欢时买水果和小零嘴什么的。

表演节目可没有强制性，谁必须演什么，大家在一起也就是乐一乐，有高年级的跑过来说相声，不过嘴皮子可没有电匣子里讲的利落，联欢会在中午就结束了，下休息，明天还能休息一天，后天就要上课了，复习准备期末考试。

从学校出来，乐一丁发现鞋还是湿的，决定快点往家走，只是手里拖了一把铁锹想走快也不太容易，放学回家的学生可不少，男生把铁锹柄落地，一路拖着，停停谈谈听听啴啴响个不停，听着非常闹心。乐一丁拎着铁锹往奶奶家走，本来他今天是要回家的，因为大舅妈还在家里住着，乐一丁也懒得听大舅妈的声音。“奶奶，我回来了。”进了店门，乐一丁把铁锹放到门口，忙跑上楼换鞋，把棉鞋放到地管最密集的地方，虽然不出去，但是也要早些烘干了才行。

再下楼，乐一丁就有人在门口，“要买什么？”乐一丁说完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是陆昊，“要买鸡蛋？”

陆昊看了乐一丁一眼，又转头看向别处。乐一丁不解，也没再多问，转身跑进厨房，奶奶正在做午饭，“奶奶，爷爷呢？”

“出去买排骨了，下午大家都过来，昨天早晨起早回去，晚上多烧些煤，让他们住地上。”乐老太太讲完之后，像是想起什么，把做到一半的菜放下走了出去，“陆昊是吧！来了怎么不进屋，在外面多冷。”

乐一丁听到奶奶说话的声音，疑惑的向外看去，陆昊被奶奶拉进屋，乐一丁的脑子里画了大大的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陆昊的妈妈有事，家里没人，就在我们家呆一下午，中午饭也在这儿吃。”乐老太太看着孙子眨着眼睛望着她，忙笑着开口，“陆昊现在读五年级，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多向他学习，陆昊学习可好了。他比你大，你要叫哥哥。”

“……”乐一丁无语，为什么他从奶奶的嘴里听出了炫耀？明明他才是亲孙子啊！不过哥哥？毛，虽然按身体年龄看他是比陆昊小，但是心里年龄绝对比他大吧！叫一个小屁孩哥哥，开玩笑的吧！乐一丁在心里纠结。

“奶奶，我帮你。”陆昊很自觉的跟着乐老太太往厨房走，没理乐一丁。

被第三次无视的乐一丁瞪大眼睛，陆昊也太目中无人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他一般见识。乐一丁转身上楼，他得写作业，休息日的作业会是格外的多，尤其还是考试之前。乐一丁坐在桌前努力的写着作业，听到有人上课，还以为是奶奶送东西上来，也没在意。等听到楼下奶奶的声音，叫他下楼吃饭，乐一丁才觉得不对，抬看一看，就见陆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的语文书。小学的语文没有什么内容的，陆昊居然看得津津有味的。

乐一丁快速的收拾一下书桌，“下课吃饭去吧！”乐一丁不想叫哥，虽然爸妈没比他上辈子大多少，但是至少他们是成年，而且身高比例也让乐一丁心甘情愿的叫出口，但是陆昊却不一样，一看就是小屁孩，而且还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倒味口，或许在若干年……似乎也不用那么久，等到台言小说风靡大陆的时候，像陆昊这样气质的男生最是受欢迎。一边下楼，乐一丁一边想，要不要去她也练练，他长得不丑，以后肯定不能说很帅，迷倒一大片，但也能迷倒一小片，再加上气质这东西，以后找对象绝对不成问题。

“奶奶，今天有卤蛋！”乐一丁洗了手就直奔饭桌上的卤蛋，卤蛋其实很好做的，刚搬过来时，奶奶给乐一丁热已经剥了皮的煮鸡蛋，乐一丁装着无意把爷爷的啤酒倒了进去，奶奶看到后气得直扭乐一丁的耳朵，可是在吃了后，味道是非常正的，现在店里还多了一项营生，就是卖卤蛋。一块钱三个，买的人少，都是一些小孩子，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来要卫生许可证，做生意的人还都讲诚信，不会往吃的里加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卤蛋，还卖茶叶蛋，是纯绿茶做的包，煮出来的味道特别的香。

“你和陆昊一人吃一个，陆昊这是奶奶做的，你尝尝。我做出来这个还要多亏一丁。”乐奶奶把菜端上桌，一边讲一边笑，因为陆昊的妈妈经常在他家买东西，两家也都熟了，慢慢的乐奶奶才知道，陆昊的爸爸是当兵的，常年不在家，过年过节的也不见得会回来，陆昊妈妈一人在这边带着孩子生活，陆家的老家是首都，母子两人随部队过来的。陆昊妈妈是医院里的护士，刚升了护士长，事多，新年的假期小护士们谁都不想值班，她就去了。

“这个可好吃了。”若是以前，看到超市里卖乡巴佬的，他是绝对不会吃的，但是这个不一样，是自家做的，味道也比外面的好，而且没那么重口味。乐一丁夹了个蛋放到陆昊的碗里，“不用客气。”乐一丁没等陆昊开口说谢谢，先说了一句，陆昊的嘴角难得的上扬。

“你这孩子，快吃饭。”乐奶奶戳了孙子的头，给两人又夹了些菜。乐奶奶没有因为家里来了一位小客人而特别去做什么菜，就是简单的家常菜，炒酸菜，做了大白菜炖土豆，放了些冻豆腐，简单的菜，让乐一丁吃得格外的香。

“不等爷爷吗？”乐一丁吃了两口，才想起爷爷还没回来，忙开口问。

“给他留菜了，陆昊多吃点，长个子的年龄，得多吃一些，今天晚上也在这儿吃饭，你妈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乐奶奶揉了揉陆昊的头。乐一丁以为陆昊会躲开的，没想到陆昊居然任奶奶揉。

从这天开始，陆昊时不时的会出现在乐家的小店，吃上一顿，陆妈妈觉得过意不去，时不时的送些水果，知道乐奶奶心脏不是很好，就帮乐奶奶从医院拿一些进口的药。医院里是有内部价的，要比零售便宜很多，听到陆妈妈的话，乐一丁大叹，难怪那么多人打破头也要学医，虽然是辛苦了些，但是真赚钱，这还没发展到收红包呢！就有内外两个价，医院到底有多黑啊。

元旦过去，就是期末，有了陆昊时不时的过来，两人一起写作业，乐一丁发现他的写字速度有了明显的提高，而且英语水平也有提高，陆昊时不时的蹦出一句英语，见乐一丁没有反应就一直盯着乐一丁，几次之后，乐一丁才反应，陆昊这是跟他用英语交流……

第十八章：竹马什么的（二）

期末考试，乐一丁考得非常顺利，考试也不分什么考场，就是在班级里答，连书包都不用往上送，所以抄袭者，打小抄的有之。为了对自己以后负责，乐一丁并没有打小抄，更不会去做抄袭的事，小学三年级就抄袭，那要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考试一百分钟，一百分的卷纸，半天就考完，打扫完卫生就等着五天后返校领成绩单，老师给布置寒假作业。

在返校之前，乐一丁决定回家呆几天，他准备假期也在城里呆着，干点什么，像是帮奶奶卖卖货，或是自己找点事做。乐一丁收拾好东西后，就背上书包准备坐车回家，刚走出店门，就见到陆昊也背了个书包，“陆阿姨不在家？”

“值班。”陆昊整了整书包，跟在乐一丁的身后。

乐一丁走了两步觉得不对，转身看向陆昊，“你跟着我做什么？”陆昊蹦出一句英语，乐一丁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去我家？”见陆昊还是板着脸，眼里却带着笑，乐一丁眨了眨眼睛，“跟家里说了吗？你不会是要离有出走吧！这样可不好。”

陆昊别过头不去看乐一丁，他无法理解乐一丁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乐一丁很聪明，可是为什么乐一丁想法总是很奇怪的，他只是因为家里没有人，而且货可居客人多了起来，虽然他在楼上呆着，但是乐一丁走了，楼上就他一人，他觉得有些别扭，昨天乐奶奶提议让他跟着去农村看看，他立刻就同意了，回家跟妈妈一说，妈妈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只能点头。今天早晨给他装了很多东西，吃的，用的，还有一件毛外套，也不知道乐一丁的妈妈能不能穿上。

乐一丁盯着陆昊看了半响，默默的转身往公交车站走，从这里到客运站是要倒车的，奶奶本想送他的，但是被他拒绝了，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一直到坐上回家的客车，乐一丁才吐了口气，其实他也挺担心的，最近学校里流传有卖小孩的，他怕自己不走运被人拐了去。

从市里到乐一丁家住的小村子用不了太久，与上次不同，这次乐一丁没敢睡觉，在眼睛瞪得溜圆，很怕做过站。听到售票员喊，有没有下车的时候，乐一丁忙应了一声，拽了陆昊一下，陆昊忙起身跟乐一丁准备下车。从车上下来，乐一丁的脚步轻快了很多，回家了，马上就要到家，能看到爸爸妈妈了。虽然进城是乐一丁一心向往的，但想家的心情是挡也挡不住的。乐一丁越走越快，惹得陆时不时的回头，他还以为后面有人追他们。

刚进村，就看到一帮小孩子不怕冷的在垓上玩，有几个还是乐一丁认识的，几个男孩子冲着乐一丁一顿乱喊，乐一丁笑着冲还没有深交的小伙伴打招呼，一一点名之后，才说先回家。乐一丁的心情非常好，带着陆昊往家走。

推开大门，就见乐妈站在院子里，脸色非常的难看，乐一丁心里疑惑，妈妈这是怎么了，脸上还是装着笑脸，“妈，我回来了。”

“一丁回来了，怎么没等你爸去送货，再跟着一起回来？”乐妈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看到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扔到一边，“个儿高了，陆昊也跟来了，快屋里，外面冷。”乐妈忙带着两个孩子进屋，屋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了好多，两人忙把外衣脱了，陆昊打量乐一丁的家，乐一丁跑到自己屋，把书包放下，又往炉子里扔了些柴火，“妈，刚刚你在院子里干啥呢？大舅妈回家了？”

“哼，回去了。”乐妈原本变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等下去你大舅家问个好。”

乐一丁点点头，给陆昊拿了一个地瓜进去，“吃吧！自己家种的，刚从炉子里扒拉出来，可好吃了。”

陆昊拿着地瓜，有些烫手，撕了地瓜皮，咬了一口，特别的甜。坐在炕上虽然没有家里的床软和，但是却热热的。两人坐在炕上啃地瓜，乐妈在厨房里忙乎开了，切了酸菜，又泡上粉，从大缸里拿出块五花肉，准备晚上炖酸菜。

“一丁，去你小叔家，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饭，顺便到你大舅那，打个招呼，问声好。”乐妈做完准备工作之后，进了屋看着两个孩子啃地瓜的样子觉得有意思，“陆昊，炉子里还有苞米，也是烤的，要不要来一穗？”

“妈，我吃，我都饿了。”乐一丁忙跳下炕，“吃完我就去，陆昊快点吃，我带你去看我小妹。”没一会儿，乐一丁就拿了两个烤苞米进来。

陆昊咬了一口，蹭一嘴黑，脸上挂着灰，乐一丁看着抱着肚子笑，陆昊有点茫然，他怎么了？脸上有什么吗？用手摸了摸，也没什么东西。陆昊这一摸，把脸化画成了小花猫，这会儿连乐妈也跟着笑了，忙去拿了一条毛巾进来，“快擦擦。”

两人啃完苞米，乐一丁就带着陆昊去小叔家。李英正在家里做被，这是给女儿进城读书准备的，余下的棉花，李英准备给女儿做一套新棉袄棉裤，如果有剩，再给女做个娃娃。听到门响，李英抬头看了一眼，“一丁回来了，怎么没等到晚上跟你爸一起回来？”

“嘿嘿，我怕冷，就坐车回来了，也想家了。”乐一丁推着陆昊往里走，陆昊跟乐一丁的小婶打招呼，新年时都见过的，也没有什么不意思，就算是不好意思，依着陆昊这张脸，也看不出什么。

“陆昊也来了，快上炕坐着，乐丹去鱼塘，我也就没烧煤，地上冷。”李英把炕上的棉花和被收了收，“一丁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成绩还没下来呢！”乐一丁可不敢保证能不能考第一，顺手窗台上拿了花生剥，花好了给陆昊，“花生是我小婶在院子里种的，自己家炒的，尝尝。”

李英笑着摸了一下乐一丁的头，“你怎么给谁东西，都说是自己家弄的。虽然这是事实是这样，但也用不着挂到嘴边吧！”

乐一丁只是傻笑，以后小婶就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了，随着地沟油出现，食品安全也会倍受重视，只是管理者却没有什么作为，老百姓吃东西，只能看做出来的东西店家敢不敢吃。

在小婶家坐了一会儿，乐一丁带着陆昊又去了大舅家，只是大舅家里没有人，大门上挂着锁。回到家讲了一下，乐妈冷哼了一声，把大锅弄得叮当响，乐一丁瞪大眼睛看了看，才拖着陆昊进屋倒一会儿，跑来跑去的，即便是小孩子精力旺盛，他也会觉得累。乐妈给，两人炒的饭，又做了汤，然后把余下进铁饭盒里，出去给鱼塘的两人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