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王朝之紫陌红尘醉一回（穿越 FZ 第一卷）——易异(9)

这个时候所有比赛的少年们都回来了，各自的马上都挂着自己的猎物，都看着中央的三个少年。

忽然就在这时，就听远远有人叫嚣了起来，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众人引颈望去，就见一匹红马不知从何处串了出来，在校场中四处狂奔，所有人一见到它，纷纷躲闪。

“父皇，我要那匹马！”玄碧待看到那红马的瞬间，下定了决心要它。

第二十章：赤飒

然而那马却没有因玄碧的话而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速度，在场中四处奔跑，狂态毕现，惊的一众少年郎手足无措。有胆大的试着上前拉住他，却被马拖出了好远，不得已在全身未断之前松手；更有甚者企图驯服这匹烈马，却被那红马狠狠地甩在地上。

“皇上，此处危险，请先回安全的地方！”霍容成见那马没有消停的意思，怕皇帝危险，只得先请人走了。

明澈看着那矫健的红马，问道：“这是哪来的马？”

“这是几个月前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的红马，我们都没见过这个品种，便把它留了下来。它性子烈得很，一直都还没有彻底驯服。这两天本来驯服了一点，但今天不知怎么又发疯了。”

“嗯！是匹好马！”明澈赞道，低头看了一眼玄碧，道，“碧儿，这烈得很，等驯服以后再说吧。”

说完，便牵着他的手，依霍容成的意思，退到了一个高台上。

那火红色的骏马依然在校场中四处奔驰，好像场中的气氛也感染了他一样，那马四蹄飞扬，兴奋的绝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明澈忽然想起这首形容赤兔马的诗，此刻看着把校场上下搅得天翻地覆的红马，不禁吟出了口。

恰在这时，那马忽然向高台这边跑来。明澈本来站在边上观看它的雄姿，此刻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虽然知道危险，但忍不住心中的激情澎湃，反而更进一步，想要看的更加真切。

红马来到边上，不禁仰天嘶喊，显得十分欢快。

玄碧忽然挣脱明澈的手，趁着马嘶鸣停顿的瞬间，从高台上一跃而下，骑上了这匹红马。那马受惊，还没等众人回神，已经怒气冲冲地跑开了，奔跑时还不停变化动作，企图将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重物抛开。玄碧根本不会骑马，此刻骑上这匹尚未被驯服的宝马，一时慌神，只好死死地抱住马劲，死活不放手。

场上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明澈，脸瞬间煞白，喝道：“快点制服那匹马，碧儿要是受了伤害，朕要你们好看！”声音却发抖得厉害，看着红马上上下颠簸的玄碧，心都快碎了。

所有人都知道玄碧是明澈的心头肉，此刻莫说皇帝发话，即便什么都不说，大家也知道该怎么做，纷纷拿起武器，势要保护玄碧。必要时刻，甚至可以杀掉红马。

“不准伤它！”玄碧慌乱间见众人要上马，急忙喊道。却不想话音刚落，红马怒从心起，带着玄碧向着西门方向狂奔而去。

霍容成立即喊道：“快拦住它！”早有人将栅栏放下，但却低估了红马的速度和冲击力，瞬间，那马便冲破了栅栏，西行而去。

明澈就觉自己瞬间支持不住，摇晃了几下，刘福赶紧上前扶住，劝道：“皇上莫急，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断断不会有事的！”

卓令曦一开始便吓住了，心中咒骂一声，二话不说，骑上自己的马急追过去。他的马也是神驹，是当年卓扶日征战时的战马，在战场上历练了很久，多次出生入死。此刻仿佛也感到了主人的焦急，便也不顾刚才一番奔波的劳累，向着红马消失的地方全速追了过去。

想是红马还没习惯建章宫的地势，没跑多久就跑到了无路的地方，在树林荆棘中前行，速度便慢了几分。玄碧此刻才稍微定了下心神，但仍然不敢松手，死死揪住红马脖子上的鬃马。

终于左撞又闯，红马又上了大路，顿时便想甩掉玄碧。玄碧只觉头昏脑胀，胸口闷闷的想要呕吐。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但它实在不想放弃。

那红马显然没料到玄碧还不放弃，渐渐就放慢了速度。玄碧知道自己就要获得它的信任了，不禁心中高兴，轻声在马背上道：“乖乖，以后带你去征战沙场，让你在万军之中肆意奔跑，好不好？”边说边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十分温柔。

那马终于也放弃了奔跑，在建章宫的云霞湖畔停了下来。玄碧却再也坚持不住，从马背上滑了下去。

但玄碧却没感到疼痛，抬头一看，却是卓令曦垫在了他的身下。刚才卓令曦一见他坠了下来，心急之间，只好奋力扑了上去，终于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你怎么样？”卓令曦一见他那张美丽的容颜惨白，心便揪在了一起。

玄碧却没劲回答，呼吸了好久，才道：“我没事！”

卓令曦坐起身，手臂收紧，依然将玄碧抱在怀中，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做事不经思考？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就这么任性吗？”

玄碧闻言，气得挥掌就打了过去，喝道：“还没轮到你来教训我！”

卓令曦捂着被打的脸，一怒之下，将玄碧扔了出去，“好心没好报，难怪以前没人喜欢你！”

“你－－”玄碧不由大气，这是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现在他好不容易才有明澈，更加不愿意别人提及从前。再者，以前也不是他的错。想到此，玄碧眼圈忍不住便红了，想要发脾气，哪知刚一用力，全身痛得倒吸一口气。

卓令曦早就后悔了，见他疼痛的样子，连忙跑过去将他抱起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扔你，更不该说那些话，我不是人，你要怎么惩罚都行！”

“你放开我！”玄碧在他怀中不停挣扎，卓令曦却抱得更紧了，一个劲地问道：“你现在哪里痛？”

“我要杀了你！”玄碧狠狠地说道，那一瞬间的心里，真起了杀意。

“没事没事，要杀要刮随你高兴。但我们现在必须先回去，你需要太医好好看看！”卓令曦抱着他站了起来，还不忘一直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孩，就是有本事抓住他的心，刚才看到他冒险的样子，真得又是担心又是恨他不珍惜自己，一看到他疼痛，就觉得是疼到了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却是周良时林玄远来了，后面马上跟着的是明澈。他本来不会骑马，但担心玄碧，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路上没觉得有什么，看到玄碧无恙，从马上一下来，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

“碧儿！”玄碧欣喜地看着玄碧，快步跑过去将他从卓令曦怀中抱了过来。玄碧直到此刻才终于觉得心安，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要不是人多，明澈怕是要哭出来，此刻只好盯着玄碧，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让多少人担心了？”

“怎么跟卓令曦说的话一样？”玄碧有些抱怨，但神色却极是柔和。

“因为都关心你呀，以后可不要这么莽撞！”

“嗯！”

“难不难受？”

“全身都痛！”玄碧有些委屈地看着明澈，虽然心中确实一阵翻天覆地的难受，但心情还是很好。

明澈心疼地拍拍他的脸庞，转头对众人道：“碧儿不能再骑马了，去抬辆轿子来！”

霍容成忙道：“皇上，刚才叫了马车随行。”

“嗯，好！”明澈抱着玄碧就要走，玄碧却忙道：“我要去看那匹马！”

“你还去？”

“不要担心，我相信它以后会乖乖听我话的。”玄碧示意明澈抱他到那红马身畔。红马看着小小的少年向它伸出了手，头忙上前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惹得玄碧的手痒痒的，不禁就笑了出来。

明澈抱着玄碧上了马车，那红马跟在旁边，一行人便回去了。

“明澈，这马这么好看，你说取什么名字？”玄碧在马车上也忍不住一直看着那红马，越开越喜欢。

“红雪？”

“俗气！”

“这是你的马，还是你自己起吧。”

“嗯，就叫赤飒！”

“你明明心中都想好了，还问我？”

玄碧笑笑，往他怀中靠去，说道：“卓令曦这次升职应该不会再有人有疑问了，你回去后就给他提职，顺便把周良时和林玄远一并提职。”他要这三个人都忠于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放下去做其他事。

明澈答应了，果然一回去，便下圣旨，卓令曦护主有功，升为左中郎将，周良时和林玄远升为左右郎将，三人平时随在霍容成手下办事，但却单归玄碧一人调遣，霍容成无法调动他们。

由于明澈和玄碧都第一次骑马，所以十分劳累，升了卓令曦三人的职位后，便乘马车回宫去了，赤飒自然相随。至于卓令曦的烤肉，只能等以后了。

第二十一章：人物篇之卓令曦

卓令曦，一开始构思时并没有出现这个人，却在写作的过程中意识到这个人物存在的重要性，一跃而成主角之一。

卓令曦是个单纯的人，即使因为父亲的关系知道一点人世冷暖，但他的生活无忧无虑，是不可能成为像玄碧那样的人的。所以玄碧的出现，投在他心中的就不仅仅是一颗石子了。从他开始心疼玄碧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生，他的一切都烙上玄碧的印子，不关爱情。

他被玄碧视为朋友，虽然经常被欺负，但对玄碧来说，卓令曦的存在是极其重要的，明澈给与他的是温暖的呵护，而卓令曦，却是夏日的阳光。卓令曦同后来所有臣服玄碧的人一样，在他的心中，唯一的帝王就是玄碧，这个世间，他认同的，能够真正命令他的人只有玄碧。卓令曦始终站在玄碧的身边，对他的决定从来不会真正去怀疑，他是唯一一个始终看着玄碧同明澈感情的人，见证了他们的爱恨情长、生死离合。

卓令曦的人生，有两个意外。一个，是玄碧的闯入，只需一个眼神就将他捕获，从此眼中再容不下他人。他所有的决定以玄碧为最终准则，一切对玄碧不利的因素都会被他排除。为了玄碧，可以放弃一切护送他到北盟；也可以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忍受离别，呆在帝都；为了他的天下，浴血厮杀；为了守住他的江山，忘却生死；为了玄碧，他可以牺牲个人情爱。他从心底疼爱怜惜玄碧，这才是与玄碧手下的其他同伴不一样的地方。后来玄碧收服的李大勇、杜远情、沈清、周瑾瑜甚至是严夕襄和雪婴，都是被他的风采所迷，被他的心胸所感，唯有卓令曦，是从感情守护玄碧。这份感情是单纯的，不是明澈对玄碧的守护，不是雪婴对玄碧的深情，不是严夕襄对玄碧的寄托，当然更不是李大勇他们的崇拜以及嬴真的志在必得。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把握不好这份感情，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更不是君臣之情，这种将各种感情融在一起，却又最单纯的感情，让我都觉得不可捉摸。

如果玄碧对于卓令曦来说是一切，那严夕襄对他来说就简单的只是一生的纠缠。严夕襄是他最措手不及的意外，如果没有玄碧，他们或许此生不会认识。严夕襄，是天下闻名的“闻香公子”，游戏红尘，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却为了玄碧选着了停留。他们两个人，都同样以玄碧为中心，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和纠缠。卓令曦是个单纯而认真的人，而严夕襄正好和他相反，玄碧作为质子北上，两个人都选择了相陪。如果不是严夕襄那个在万军之前玩笑似的浅吻，两个人或许还是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这段感情，纠缠了两个人一生，卓令曦无疑是痛苦的，得不到忘不掉。严夕襄爱上雪婴，他只能看着独自神伤，雪婴惨逝，他也无能为力。

玄碧加上严夕襄，就是卓令曦的一生，而作为点缀的才是那征战天下的雄姿英发，那如阳光一样的翩翩少年羽林郎。

第二十二章：紫都

明澈已经越来越适应当皇帝的生活，每天早上上朝，上午玄碧陪他处理公务练习写字；下午玄碧会和云青云非一起上课，太傅是丞相何良；晚上玄碧依然留宿紫霄宫，玄静宫还在整修阶段。

就这样，五月慢慢就过去，迎来了更加炎热的六月。这期间玄碧经常外出，明澈知道他有事要做，便也没拦他，只是一直担心他的安危，要配侍卫给他，全部被玄碧拒绝，声称有卓令曦相伴，安全没有问题，明澈只得作罢。

这一日正好六月初五，早上的太阳已经有些照人，玄碧收拾妥当，招刘福道：“刘公公，我要出去，父皇回来的时候你给他说一声，中午饭么，我不一定会回来吃。”

“是，三殿下大约什么时候回来，皇上要是不知道三殿下回来的具体时间，怕是会不放心。”

玄碧沉吟片刻，道：“今天我也不确定，快的话下午申时前就，晚的话，恐怕要到戌时才能回来。”

刘福应了，心中却很担心，以前玄碧外出，莫不是午饭前就回来，最近几次出去，回来便越来越晚，他也不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留明澈一个人在宫中焦急地等待，让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心安。

玄碧一出宫门，就看见卓令曦和林玄远站在那里，两人穿都是便装，卓令曦一身白衣，林玄远一身青衣，都是出众的外貌，站在一起，甚为和谐。

卓令曦和林玄远都是礼节性地向玄碧问了一下好，这也是玄碧的规矩。

“怎么，耀日还没有来？”玄碧只看到他们两个，心下有些不快，想到那个好完成性的宗正寺卿，不觉就有些头疼。

“呵呵，不知道醒了没有？”因为玄碧的缘故，耀日和卓令曦林玄远都算是认识了，只是对于这位以玩乐为主要人生目的的兄台总是只有无奈叹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