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谭凯军反应很快,但是快不过我的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口一点,定住身体的谭凯军瞪圆着双目,狠狠的看着我,然后慢慢的放柔
了眼神,缓缓的闭上,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笑,温柔的笑,说:“太爷爷太精明了,我的身世还是只有我说出来才准外人知道,所以对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猜测出我的身
世的人,就算是我喜欢的太爷爷,我也会让他忘掉的。这样,太爷爷就不用多背负着一个秘密了,这样,太爷爷的身体就至少能
活到一百岁。”
我连自己都可以深度催眠,何况只是一个会打仗的谭凯军,催眠他封死他脑内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记忆,对我来说易如反
掌。
这种高干病房里是不会装监视器的,因为能住进来的高干们都会带着一两个自己的卫兵,有什么事都只要轻轻一唤就行。
我戴好墨镜和帽子,若无其事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向守在最外的门口的两个卫兵点点头,然后等在外面的谭祖光他们几个都迎
了上来。
谭祖光问:“怎么那么久,爷爷和你说什么话了?”
我示意他弯下腰来,凑到他耳边,大声说:“秘密!”
“调皮。”谭祖光在我的帽顶轻拍了一下,说,“走了,我们今天去外海的‘渔火’吃午饭,再去七星湖,好吗?”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好吗?要是我说不好,难道你们就不去了。”我挽着谭祖光的手臂,假装不满的说。
“那女王陛下想去哪里?”谭堂光戏谑的问。
我下巴微微抬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淡淡的说:“摆驾‘渔火’,本君今日午膳就去那里了。”看着突然愣住的五个男人
,眉心轻蹙了一下,“还愣着做什么?前面带路。”
“是。”四个男人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头微微的低着,敬畏着齐声应道。
一直坐进车里,谭堂光突然鬼吼出声,“啊,小清,你怎么可以开叔叔们那么恶劣的玩笑?刚才那一瞬我们是真的被你唬住了。
怪不得爷爷说你有君王之气。”
我先是和谭祖光相视着了然的笑了笑,再淡淡的斜了谭堂光一眼,不过被墨镜挡住了,说:“堂光,你的手明天可以好。”
“明天?那小清是不是打算回宽城了?”谭幸光问。
“嗯,我已经打电话让洪英帮我订票了,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等一下吃完午饭带我去买点可以带回宽城的礼物吧。七星湖就
不去了。”我靠着座椅,抬手在太阳穴的位置轻轻的揉着。
“头痛?”谭实光担忧的问。然后都看了过来,包括开车的谭祖光。
“有点。祖光,车开慢点。”我皱着眉头,说。
想不到谭凯军那么的强顽坚韧,还好只是封存记忆而不是提取记忆,再加上药物的配合,否则五分钟还搞不定呢。现在的头痛也
是因为用脑过度吧。让我奇怪的是,我刚才好像从他的记忆中看到了五十年前的事情的一点点头绪,满地的腥红和死不瞑目的空
洞眼睛,不过很快被他拉回去了。
“要是头痛的话,最好不要去外海了,那里的风大。”谭战光突然说。
“无事,我们可以坐包间吃饭,又不坐外面。”谭堂光说。
“可我定的位置就是外面啊。因为想让小清看看外海的风景。”谭幸光说。
“没事,我现在闭目休息一下,到了就叫我。”说完,我就阖上的眼帘,屏蔽一切声音,用内力调息。
外海并不是完全的海,而是京城其中一处繁华的商圈,更是因为它一面靠海的地理位置,那里的消费高得惊人。
强悍的陆虎越野车在渔火酒店侧边的停车场慢慢的停稳,我也缓缓的眼开眼睛,眼前有点暗,这几天除了在谭家人面前,在外面
的我还没有摘下过墨镜,帽子是更别说取下了。
谭幸光打开车门,伸出手来。我没有半点迟疑,轻轻的搭着他的手,借力跳下车。
风确实很大,带着干爽的海水味。我一手搭着谭幸光的手,一手小心的压住头顶的棒球帽,笑了笑,说:“这么大的风,会不会
吃到海里被风吹出来的鱼呢?”
“呵呵,那里经过特别设计,不会这么大风的,也能观看到远外的海滩的。”谭实光说。
“你们经常来这里?”我问。
“嗯,偶尔跟朋友一起过来。这里的海鲜都是直接从出产地空运过来的,很新鲜。”谭战光说。
“小清,这里的海鲜粥是一大特色,你肯定会喜欢的。”谭堂光说,然后将我上下扫视了一遍,奇怪的问:“小清,你怎么那么
喜欢喝粥啊?”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习惯而已。”我淡淡的说。
甜美的服务员一手抱着餐牌,一手打着请的手势,领着我们六个人往订好的位置走去。
然后与旁边斜插过来的另一个服务员领着的四个男子相遇。
其中一个英挺高大的男子眼睛一亮,双手插|在裤袋里,慢腾腾的踱了过来,“嚣张”的说:“哟,这不是谭家少爷们吗?怎么
今天中午有空过来这里吃午饭啊?还这么齐人,五兄弟一起来了。”
“睿同,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谭祖光温和的笑着走上前,拉住男子的手在他的肩膀友好的拍了拍,高兴的问。
“你们个个都是大忙人,小小的我哪找得到人啊。”男子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祖光,很快就放开,说:“昨天回来的,正想着过几
天就去找你们几个呢。既然碰到了,今天中午一起吃一顿,不醉不归。我先告诉你们,不准推托,否则我跟你们急,以后再不理
你们了。”
“睿同,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老是说不理我们,没有一点新意。”谭堂光说。
“哈哈,堂光,你这个好战份子,终于残了啊。”男子幸灾乐祸的说。
“不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吗?”谭幸光用嘴呶呶站在男子身后的三个男子,说。
“先坐下吧。而且你们也要介绍这位小朋友给我认识啊。”男子的探寻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爽朗的笑着,说。
还好谭幸光定的是大位子,刚好坐下十个人。
那个男子叫方睿同,与谭祖光他们五个从小一起玩到大,又一同在一所军校读书,只是后来他没有进入部队,而是出国了;另三
个是他在国外认识的同学,他们的父母都是侨民,一直向往着来华国,所以趁着即将到来的长假就跟着方睿同来华国游玩了。
“好了,我的介绍完了,剩下你们的小朋友呢。”方睿同起身弯腰为大家一边续茶一边说。
“他叫轩辕清,阿光的养子,也是谭家的,”谭堂光稍顿,转头望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接着说:“是我们谭家
新鲜出炉的宝贝。”
方睿同刚好续水续到我的面前,拿壶的手一抖,杯里的水就溢了出来,他忙说:“抱歉抱歉,只因为堂光的话太惊悚了。”
“没事。”我看着溢出的水被厚厚的桌布吸收,无所谓的说。
坐下的方睿同将谭家的五个男人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一副见鬼的表情,说:“哇,你们是说真的?你们爷爷那个没感情的老顽固
也觉得他是你们的宝贝?太吓人了。能得到以严谨死板着称的谭家人的认同,可见这位叫轩辕清的小朋友不简单了。”
然后转而紧紧的看着我,打量物品一样的眼神,半晌,问:“你好,你是明星吗?为什么吃饭还戴着个墨镜呢?”
“我答应了我家小孩,不在陌生人面前摘下眼镜。”我淡淡的说,朝旁边为我夹了一块被剃过鱼刺鱼肉的谭实光轻点一下头。
方睿同嘴角抽搐了一下,说:“我们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吧。你看,我跟你的养父他们都很熟悉的。来,摘下眼镜给我看看,就
算你长得丑,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小清,不可以。”五个男人同声说。
“嘿,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就好奇一下谭家宝贝到底长啥样吗?好像我会抢你们的宝贝一样。放心吧,我不会抢的,我可
是很怕谭爷爷的。”
“你们在说什么呀?”方睿同的三个朋友忍不住好奇的问。
“啊呀,抱歉,我忘了你们只会简单的华语。”然后,方睿同用英语将事情叙说了一遍,然后,方睿同就拉到三个同伙,就想让
我摘下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
我放下筷子,用英语温柔的说:“我的样子很丑,还是不要吓你们好了。”
然后掏出口袋中响不停的手机,说了一声“抱歉。”就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安静拐角接起了电话。
第六十章:抓小偷
我以为电话是昊天那个粘人的大团子打来的,谁知却是我绝对没有想过的人:姚景焱。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听到他说是姚景焱时,我很是奇怪的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冷酷的声音,温柔的语调。
“如果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后天十点半的飞机。有什么事吗?”
我听他有些迟疑的呼吸声,显得有点粗重,停了好一阵才说:“没什么。轩辕,我……”
什么事让他想说又犹豫不决呢?
我轻笑着问:“对了,姚景焱,你喜欢什么礼物?”既然他打电话来了,那么送礼的名单就加上他的名字吧。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如若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我怀疑那边已经没有人了。
“都喜欢。”姚景焱硬邦邦的说。
“我正在吃午饭,你呢?”我看着不远处总是回头望我的一桌人,抬手挥了一下,问。
“那我挂了。”然后,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我抽搐着嘴角看着手机,那姚景焱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将疑惑丢到脑后,抬脚往桌子那边走去,才跨出两步,手机又
响了。
这回我看了一下来电名字。
屏幕上的名字让我心中幸福满溢,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爱恋的浅笑,“紫,我后天就回去了,记得来接我。”
“我们明天就过去接你。”紫非天说。
“啊?为什么?昊天也会来了?”
“你打算用医术能吧。还有,我也有事情找谭凯军。”
“那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们。”我有点心虚的说。真是的,紫非天到底是怎么猜到我会用医术能的啊?
“不用了,我们会直接去三军医院。清儿,你自己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父皇,到时你们路上小心。我挂了。”
“等一下,清儿。”
“嗯?怎么啦?”我按下结束键的大拇指一愣,忙问。
“呵呵,清儿,你忘了吻我。”
邪恶的低笑声从手机的那头传来,钻进我的耳膜,给我身体酥麻又寒冷的双重感受。
我额头挂满黑线,嘴角不由地扯了扯,说:“等你明天到了,我会好好的吻你的。”
吃过午饭后,不知道为什么那没有看到我墨镜下样子的四人组也跟过来了,他们的怨念好像还挺大的,弄得我买礼物时店员都紧
张得发抖;而谭祖光他们五个倒是一脸的兴味和惬意。
草草买了礼物我就说回谭家。
“那个,谭家宝贝,我们吃完晚餐再回去吧,到时带你去夜市逛街,那里超好玩的。”方睿同闪着不甘的眼光恨恨的盯着我脸上
的墨镜,说。
“你是不是很想摘下我的眼镜?”坐在外海购物城旁边的一间咖啡馆的座位上,我浅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问。看到方睿同猛点
头,我温柔的笑着指了指谭堂光,说:“他的左手也想要摘下我的黑镜,所以,我就让它断了。”
方睿同惊得惊呼一声,不相信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道:“谭家宝贝,你想骗我,还差了一点。堂光的身手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像谭家宝贝你这样的小身板子,如何能抵得过堂光的暴力?”
我笑,说:“我没有说是我弄断堂光的左手啊。”
“小清,你就留点面子给我。或者你让睿同去摘你的眼镜,也让他试试断手的滋味啊。”谭堂光状似无奈的说。
我微侧头看着谭堂光,说:“我就是给你留了面子,所以,才会拖着四条尾巴,好好的逛商场倒成了被别人围观了。”
话一出,他们的脸上都是抽搐的表情,看我的眼神也是气馁的。谭祖光无力的问:“小清,你认为是他们四个跟着我们才被人围
观的?”
“难道不是吗?四个说英语的家伙还不够醒目吗?”我放下咖啡杯,说:“好了,我们回去吧,陪爷爷奶奶他们吃晚饭,然后我
得准备明天为太爷爷施针的银针。还有,我逛累了。”
“东西都是我们提的好不好?真是佩服你,居然有那么多人要送礼物。如果你去一趟国外,那还有专门有人帮你提东西?”方睿
同说。
“我……”
“救命啊!抓小偷啊!他抢了我的包!帮我拦住他啊!”
我的话被外面马路对面的一道尖锐的呼救女声给打断了,转头往落地玻璃窗外的马路对面看去。
外面奔跑的小偷少年很灵活,右手上紧紧的抓着一个断了背带的茄色女提包,在过往行人的空隙中游鱼般的穿梭。而行人都是漠
然置之,有些还僵着身体小心的避开小偷冲过去的身子。我往小偷行跑的路径看过去,很快就有另一个少年从旁边的巷道里冲出
来接头,从小偷的手中接过女提包窜回旁边的小巷子,而小偷少年继续前跑混淆视听。
围坐在圆桌边喝咖啡的几个男人都迅速起身,往外跑去。
“你们等一下,让我去追吧,我的速度比你们更快。”我叫住几个快跑出咖啡屋的男人。
“不用,我们做就好。”谭实光停下脚步,回头冷静的说,“那个里面太复杂,你不熟悉极难追到的。”
居然小看我!
我霍地站起来,咖啡桌被我的大动作而些微的震动,桌上的咖啡杯里的咖啡漾出深沉的涟漪。
“小清,你别乱来。”谭祖光严肃着脸说,“我不准你去,太危险了。”说着就伸手过来抓我的手。
我轻轻的侧开,躲过了他的手,转头往外面再看,那个被抢了包的女人披头散发的还追着那个已经空手的小偷跑,她的身边跟着
一个女同伴,同样是气喘吁吁的样子,她们的脸上尽是失望与无助,旁惶与心寒。
“你们回来!我去追。”
不等他们再回话,我一越过他们几个,就施展轻功追了出去,然后感觉他们还是跟着我追了出来,甚至还听到服务生追出来要买
单的声音……
运用到极至的轻功我并不怕被人看到,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或许会感觉到一道冰冷的风从他们的身边吹过吧。
巷道很长,光线从两旁高耸的大厦顶端淡淡的泄下来,显得巷道幽深暗长;三四米宽的巷道里有几处有着深深的积水,散发出恶
臭;偶尔从垃圾桶里蹿出一只硕大的老鼠或野猫野狗;旁边是一排排被拉下了卷扎门的商铺或仓库,也有三两个开了门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