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神医的双面爹爹 上——云外舟

第31章：深藏的记忆（中）

第二年的开春，举国同庆！灵皇后诞下龙子，取名莫水，有天下之根本之意，皇上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一双大眼睛在红漆大门后面骨碌碌的转着，看着满屋子忙进忙出的的人儿，“恩？弟弟在哪里呢？”大眼睛继续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哎哟！我的二皇子哦，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哦？丫鬟都哪里去了？容妃娘娘该着急了，今天可是小皇子百日要宴请群臣的……”阎公公看到了已经颠颠的会走路的二皇子，一股脑的抱起扒在门上的小人儿！这孩子，真是可爱的紧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自从皇后生了孩子之后，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吵着要看弟弟！

“滴滴（弟弟）……要滴（弟）……滴（弟）……玩……”才呀呀学语的孩子竟然能清楚的发出弟弟两个字的音，还真的是很喜欢呢！

“哇……”里面仿佛是应了这外面的哥哥，里面的小皇子也开始“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哎哟，我想小祖宗哦！这都是怎么咯！”

阎公公就这么抱着二皇子，看着手脚并用哭闹着的小皇子，那抱着小皇子的丫鬟可是活生生的挨了好几个小粉拳！

“滴……滴……”这边看着那个哭闹的小皇子的二皇子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欧（我）……要……包包（抱抱）……滴滴……”

实在被这两个小家伙弄的没有办法，阎公公只有把手里的二皇子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再回头从丫头手里接过小皇子，免不了又挨了小皇子几拳！

二皇子一看到阎公公把自己的“滴滴”抱过来了，就在床上端正的坐着，眼睛盯着还在那里哇哇哭的小皇子！

“滴……滴……乖……”看着还在哭闹不修的小弟弟，乐天很懂事的过去给弟弟擦眼泪，可是却因为用力不当，把得自己的宝贝“滴滴”粉嫩的小脸给擦得红彤彤的！本来该是疼的，这会儿，小皇子却是停下来不哭了！

乌黑的大眼眸子盯着小乐天看，还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又捏捏，咦？一捏就红了呢？小皇子这下子研究得更开心了！捏捏乐天的小脸扯扯他的头发，“嘿嘿……”拍着小手，“嘿嘿……”看着自己好玩的“玩具”小皇子立即止住了哭声！还兴奋的扶着莫乐天的小胳膊，想要往他身上爬，乐天毕竟也只是两三岁的孩子，怎么支撑得住莫水那么爬法，歪歪的往一边倒下去，也是坐不直了！

眼看着两个小祖宗在床上折腾的东倒西歪，阎公公笑着把小皇子从二皇子身上扒下来，恩，这小子，这么点大，八爪鱼的功力还挺深的！不过，这二皇子还真是喜欢这弟弟呢，被小皇子那么欺负都没哭一声！自己可记得，前些日子他可是因为大皇子扯他头发哭了好久呢，都哭到皇上那告状去了……

“呜呜……哇……”一离开莫乐天的身上，莫水就哇哇的哭出来，手还往莫乐天的身上扒企去，那个哭的一个伤心啊……

“滴……乖……”乐天看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哭了，连忙又拽着阎公公的衣服，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的看着！

“唉，真拿你们这些小祖宗没有办法啊！”阎公公看着两个小人儿，又把莫水放在床上陪乐天玩去了！两个小家伙就这么你摸摸我，我摸摸你，那自己说话不全的乐天皇子竟然异想天开的教小皇子说话！

“锅（哥）……锅（哥）……偶（我）……四（是）……锅（哥）……哦”这二皇子耐心的叫着小娃娃叫哥哥还真是有意思呢！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两个人母亲的感情，这俩个小家伙的感情似乎也很好呢！

“恩……呜……”回应莫乐天的只有小皇子的咿咿呀呀，和满嘴的口水！撇撇嘴，啪的一下子亲到了二皇子的脸上！口水全都蹭到了莫乐天的脸上，“呵呵……”亲亲是喜欢的意思，这个莫乐天是知道的，虽然父皇不曾亲亲自己，但自己的娘前经常亲亲自己……娘亲说，那是喜欢的意思！

“啪”的一声，莫乐天又回亲了过去！“滴滴……叫……锅……锅……”看来小乐天还是没放弃啊！这小皇子才百日，自然是叫不出来的，但是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一年后，小皇子第一个开口会叫的人竟然真的是“锅锅”！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以后感情也会那么一直好下去吧！加上有容妃娘娘的教导，看来以后小皇子登上皇位会得到二皇子的强大支持的！是啊，当年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谁能料到呢，因为莫乐天对自己弟弟的过分喜爱，竟然使得他对自己的弟弟起了强占之心，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弟，莫乐天竟然自己登上皇位！

大概天下人都不相信莫乐天是为了莫水去做皇帝，可是阎老却是相信的，因为乐天的执着，他亲眼看见咯，实在是太深了！他想要束缚莫水，他想要保护莫水，只有获得更大的权势！最后，他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走歪路，妄想要用忘尘把莫水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真都世事难料啊，忘尘又怎样，最后水记得亲近都还是只有他收养来的“儿子”！

“呵呵……”想到当年莫乐天不知累都教百日小娃叫“锅锅”的情景，阎老忍不住笑脸出来！两个小家伙啊，明明那么好的！可是……怎么……思绪继续被拉回一年前，皇帝因为积劳成疾，最终还是没能撑的下去，去陪伴灵皇后驾崩了……

皇上直到最后撑着一口气想要再看一眼自己和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莫水！而此时的莫水远在江南学医，等到回来的时候，真的也就赶上了最后一面！皇上本想传位于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却怎料向来看轻权势的二儿子，跪在地上求他，将皇位传位于自己！

“父皇！儿臣得到线报，大皇子已经集结大兵在城外，兆皇后的势力已经全部都集中起来了，皇弟多年在外求医，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儿臣并不认为水儿能应付这些，而且，这时候谁接皇位，谁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儿臣不想皇弟面临这样的危险……”面色枯槁的皇帝最后又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带来的儿子，“那你宁愿让自己陷入众矢之的么……”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皇帝不再那么容易相信人，包括自己的儿子！

“因为……我爱他……”不带一点犹豫，使得病床上的皇帝震惊！“你……”

“所以，我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很坚定的语气，让皇帝不禁怀疑，这些年来，眼前的孩子到底对水儿有怎么样的执着？

第32章：深藏的记忆（下）

“你是说爱么……咳……咳……”本来就没甚精神的皇帝，脸色更加苍白，“这是老天知道我和灵儿对不起蓉儿，所以……所以让我们的儿子来替我们还债么，要让他们兄弟发生乱伦都恋情么？”

没有回应皇帝都话，莫乐天只是静静的跪着，等着他都父皇答应他，因为他别无选择！

其实皇帝并没有猜对，莫乐天确实对莫水有那样的感情，但是不代表莫水也有，莫水虽然小时候黏着乐天皇兄，但是除了兄弟情别无其他！其实莫乐天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依然……

“父皇，你没有选择，要保住莫水……只能这样！”

“天儿……你对水儿真的是那种感情吗？”皇帝枯槁都脸色越变越暗。他还希冀着，“是不是父皇听错了？……”

“父皇，你听的很清楚！”

“你……”皇上最后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得下去，或许，是他不愿意面对而选择了一个他可以永远逃避这些问题的方式，死亡！最后一句话，皇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在这个时候莫乐天是有些快意的，在这个时候，他向自己的父皇表白心意一方面真的是为了能得到皇位保护莫水，但是另一方面，他确实有他自私的理由！

他为自己的母亲不公，那个男人辜负了自己母亲的感情，是！他对灵皇后都感情确实专一，可是他不应该在灵皇后死后对自己的母亲那么体贴，终了只是一句，“朕不负灵儿所托……”他对不起自己的母亲，他不应该在给咯母亲希望之后又狠狠的打击！或许自己是为了报复，或许自己只是想为了得到水儿多一份筹码！但是，当一切混在一起，真正都理由谁又能真正明白呢？

“三皇子，你终于到了……”外边阎老的声音传进了明黄色都帐子，那一抹明黄依然在风中飞舞着，只是那里面睡着都人已经去了！

等到莫水进来的时候，莫乐天已经盖好遗诏都玺印，跪在地上，等着太医和内侍公公去宣布皇上大薨都消息咯！

那个白色都身影从进来到坐在床边替皇上把脉开始，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看莫乐天一眼！

“父皇，真都已经去陪母后了……”淡淡都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或许多年都分离，早已将他们父子都感情冲淡了吧！

阎老终究是没忍住眼泪，低落了下来！“皇子们！节哀……”

默默的走到床边跪下，磕头！只说咯一句，“儿臣来晚了……父亲！”

他没有用父皇来称呼，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拥有父亲的机会！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或许还有蓉姨！但是，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这样走了，她，在这个皇宫，还能撑下去么？

“皇上！”容妃都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皇上现在就去陪灵儿妹妹了嘛？都不愿意再让臣妾见一面啊……”真的到最后，自己如此爱着都男人对着自己也只有愧疚么？知道死，都觉得“无颜”面对自己么？

其实皇帝对着这个女人不仅仅只有愧疚，在灵儿死了那么多年之后，说没有动心是假的，所以，他在临走之前也不愿意见他，他怕自己没有脸面去黄泉见灵儿，他怕自己给咯蓉儿希望之后就撒手人寰，那样他会更加愧疚！

陆陆续续的大臣们也都进来咯，最后进来的便是一袭白衣的兆皇后和瑞王爷了，她一进来便是拉着瑞王爷都手一阵嚎啕大哭，却让人直觉很假，瑞王爷倒是没有哭！淡淡的，进了屋子，他除了看了一眼莫乐天，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其他便再无表情了！在这里，他看得上眼的也只有莫乐天！从小到大那个莫乐天就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哼！我想得到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兆皇后是皇帝在灵皇后死后新立都皇后，不涉及感情，只是政治的需要！当然兆皇后心里也明白，所以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大皇子！她希望集结自己娘家的势力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帝的宝座！

莫水拉过站在身边一袭黑衣的冷冷的酷酷的男孩，示意他跪下！

自从上次见到莫水之后已是10年前咯，自从10年前都那场宫变，容妃劝皇帝把莫水送到江南神医序无那里学毒术和医术，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这是谁？为什么水要拉着他跪在父皇的床前？

“洌洌，这是我的父亲！恩……应该算是你都爷爷吧……”没有抬头，莫洌都眼前依然盯着地面看，他不敢抬头，即使在做了大夫见惯那么多生老病死的情况后，面对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皇，他还是怕忍不住！即使感情已经淡漠……

静静都跪下来，磕头！“皇爷爷……走好……”，简单都一句话，包含了莫洌对床上的人都的尊敬与祝福！

一句话惊醒一堆人，莫乐天皱眉，水已经婚配了么？不应该啊！（自己还没来得及吃到呢，怎么给其他女人抢先咯！）而且，潜意识里，莫乐天觉得那小孩对自己有着一股敌意，不，那不是一个小孩！他有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成熟！他有种直觉，这个孩子对莫水都感情并不简单，甚至可以直接说，那种强势都眼光……

莫乐天挑挑眉，这个孩子有意思，这个莫水更有意思！那接下来的事情便会有意思的多了！

兆皇后则一脸都戒备，这遗诏还没颁布呢，怎么又多咯一个抢皇位的？

大臣则是个个噤若寒蝉，怎么二皇子都有小王爷了？

这些人，真的都是特殊时刻神经绷得太紧了，莫水这才几岁，会有那么大的儿子？

第33章：公布遗诏

整个寝宫突然出现了诡异的安静！莫瑞这个时候倒是最理性的一个！

“这位是？”

“和你又关系么？”莫水凉凉的回了一句，自从10年前开始，莫水就十分，很讨厌莫瑞，也就是这个瑞王爷，让蓉姨下定决心跪在宫殿外一夜求父皇将自己送到江南去学医术和毒术！要不是他当年的挑事，自己的母后也不会误会蓉姨娘的用心，更不会郁郁寡欢最终得病去世，而蓉姨娘到现在，还觉得母后的死是她造成的！

所有的人，所有自己这个世界上可以亲近的人都是眼前这个人害的，不是直接原因也是间接原因！现在，还准备来招惹我的洌洌么？

莫瑞看着莫水丰富的表情，这个家伙，已经很多年没看见他这么多表情了呢！旁边那个小孩是谁家的，莫水那么在乎！还以为他最在乎的就是他蓉姨和莫乐天了呢！现在看来……莫瑞幸灾乐祸都想着，莫乐天，你也有被人忽视重要性的一天啊……

莫乐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子，他是谁？他为什么和水在一起！

“水，这位是？”莫乐天用咯一个最亲近的叫法来问莫水，不是皇弟而是水！这样的询问莫水是怎样也不能回避的！

“这位就是我10年前在去江南的路上收养的儿子！”看了看大家差异都眼神，当时父皇也是知道的并且也同意了！

儿子么？莫乐天却是没有感觉的他们之间有什么父子之情，相反的却感觉到那个人对莫水的一种占有感，这种压抑的眼神自己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噢？原来还真是小王爷啊！母后你可得记得吩咐事物房发放丧衣的时候多做一套这位三皇子家的小王爷的……”兆皇后这时对莫洌也没有多大的戒备了，一个捡来的孩子，是不能威胁到他们的！瑞儿这么说便这么做了吧……

“好……好……好……再怎么说也是陛下亲自同意的孙子，我会安排这些的……呜呜……可惜，陛下都没来得及见一眼和灵儿妹妹的小皇子一眼就走了……”半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其实当年，她年幼的的时候她还是很爱皇帝的，只是再怎么爱，也抵不住那个男人的冷漠！想想当年，竟也真的滴了几滴泪！

蓉贵妃倒是跪在一旁，静静的哭着，她没有哭出一点声音，只是不断的掉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这下子，这个皇宫，自己有所留恋的真的只有乐天和水儿了！陛下那么在乎水儿，自己当年劝他送莫水区学医以备不时只需都费了好大的劲儿！应该是传帝位给水儿吧！那样也好，自己这么多年来培养乐天，也是为了这个时候能帮到水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