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一怔,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到左蓝脸上,果然她虽然还是副平静的样子,但是眼里的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左蓝。”林肖几不可闻叹口气,也许这个手段在左蓝来看是万无一失了,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工作了三四年的人来说,甚至连办公室政治斗争的边都还没摸到呢,“如果你再磨练上两年,或许真的能够陷害到我。”
没等左蓝反应过来,林肖已经抽开抽屉,拿出几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放在桌上,“这是我做的同批次的法液,千石先生可以对照一下。”
这也是林肖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凡是重要的东西都会自觉地备一份,而这个法液反正自己也要用,所以当时林肖提取的时候就特意多做了几瓶,打算自己配药用,没想到这里用上了。
千石先生上前看了一下,果然比自己手上这瓶浓多了,“的确不一样,这瓶已经远远超出标准水平了。”
“其实如果我没猜错的放在,您拿这瓶去和左蓝上交的那瓶做对比检验,会发现他们的浓度是一样的。”林肖冷静地朝千石先生说道,仿佛一点都没看到左蓝几乎快要傻了的眼神,“我的那瓶被掉包了,自然有人把秘书的名字贴上了我的瓶子替代我。”
千石先生眼神闪了一闪,随后恢复平静,握紧手上的瓶子,“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林肖,你的法液我收下了。左蓝,你也不是必费心解释了,我相信你你只是一时糊涂。”
左蓝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是又随即闭上了,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谁还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呢。证据全摆在面上,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吗?
千石先生向来都是好脾气的,虽然这次左蓝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但是对一个园艺系学生来说没有比实决期被赶回学校更严重了,所以千石先生还是决定给左蓝一条生路,让她安称呆到实习结束。
“左蓝,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千石先生一句轻轻的话就为这一次的事件画下了句点,也为左蓝的实习生涯画下了句点,“如果有别的花木公司想要你,不妨考虑一下。”
林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左蓝,径直就走回了办公桌,原本办公室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左蓝倔强地一个人站在门边,看着闷头好像瞬间有数不清事情要做的同事,心里涌起一股悲哀,随后便被满腹的恨意所掩埋。
林肖,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所仰仗的植物……
花木研究所安置了许多的名贵花木,所以除了层层的安保措施之外,还安排了每晚一个人的值班,生怕大半夜的有不开眼的贼来偷窃。
今天轮到值班的就是索维,他已经在花木研究所干了三十来年了,如果不出意外就会在这里退休,然后被返聘,跟着这些花花草草打上一辈子交道。
值班还是一个挺轻松的活儿,花木研究所开了这么久,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所以索维在巡视一遍花棚之后,就缩到值班室调出光脑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连载小说。
“昨天的没看,太好了,今天双更。”索维调出自己的浏览记录,乐滋滋地打开网页,难得没有老婆子唠叨,可以尽情地看小说。
不过今晚注定要让索维失望了,还没等他把作者新更的章按兵不动看完呢,花棚那里就传来一个女生的厉声尖叫。听这声音,还挺熟。
索维人老了,脑子转的慢了点,半天才想起来,“那不是左蓝的声音吗?说起来也多亏左蓝整天在办公室咋咋呼呼说话,声音又尖厉,所以索维才认得出来。”
索维哆哆嗦嗦拿着磁卡,三步并成两步赶到花棚旁,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在花木研究所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花棚,只有自己的磁卡能哆天,不过为了以防遗失,一般都会在值班室留一下磁卡的备份。
而眼前属于林肖的花棚门户大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进去的左莉被里面白色的圆珠打得节节败退,嘴里不停呼喊救命,嗓子近乎嘶哑。
左蓝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只是看不惯林肖得瑟的样子,才偷偷避开索维从值班室里偷拿了磁卡进入林肖的花棚,想要给他的植物搞点破坏,没想到才刚打开门,里面就莫名其妙飞出几颗白色珠子,还专挑她的脸上打。
珠子不大,但是劲道却出乎意料地足,一下一下打在左蓝的身上、脸上,疼得她忍不住叫了出来。更倒霉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两三颗珠子专往左蓝的眼睛上打,一下让她睁不开眼睛了。
眼睛受了伤,左蓝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能前进,后退又看不清路,偏偏珠子又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颗一颗接连不断地发射过来,逼的左蓝手足无措,甚至连索维赶到都不知道,只能胡乱挥着手。
索维人虽老,心里却装着一块明镜,一见左蓝出现在林肖的花棚里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在花木研究所这么多年了,做这种事的左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索维镇定下来后,避着珠子将左蓝拉出花棚,然后飞快拉上门,“林肖这种的什么植物,剽悍得倒跟我家老婆子差不多。”
嘴里抱怨嘟囔着,索维心里却早就痒痒了,等一会儿林肖回来了,一定要缠着他让自己观赏观赏那个植物。
等林肖和千石先生接到消息赶到研究所的时候,索维已经帮左蓝的伤口上完了药,但是眼睛的淤肿还没消下去,只能肿着眼皮答话。
“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索维摇摇头,叹口气,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净干这种缺德事儿呢,“偷拿了磁卡,想要搞破坏。”
千石先生脸上没了一贯的温柔,反而满是凛冽的寒意,“左蓝,我们不能留你了,而且会把你在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学校,你好自为之。”
在别人第一次犯错时,尚且给人留一丝余地,但是如果再犯,必要斩草除根。这也是千石先生做人的原则。
左蓝捂着眼睛,头转在一边,没有说话。
“如果你……”千石先生看她的样子,心里也沉甸甸地不好受,怎么也是自己招进来的,语气也不由放缓了,“学校那里我会酌情解释的。”
“不用了。”左蓝吸吸鼻子,径直站起身,高挑的身子一览无遗,“不用你们说,我直接会去跟学校说,我被开除了。”
“还有,林肖。”左蓝放开一直捂着眼睛的手,走到林肖旁边,全身散发出一股冷意,“谢谢你教会我这一切,我的确太嫩了,手段还磨练。”
“你太偏执了。”林肖看着左蓝肿胀的眼皮,不愿意再跟她说下去。与偏执的谈话,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左蓝仔细端详着林肖的脸,似乎想要将他的脸印刻在脑海里,“你等着,我迟早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左蓝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是配合着她鼻青脸肿的样子却是几分搞笑的样子。
匆匆从桌子上捞起自己的东西,左蓝飞快走出了研究所的大门,甚至连办公桌上喜欢的饰物来不及清理。
“你小心点。”目送着左蓝出去之后,千石先生才转过身,拍拍生肖的肩,脸上又有了笑意,“虽然她做不出什么大事,但是小小的阴碍也挺隔应人的。”
“我知道。”林肖点点头,左蓝虽然偏执,又放下了狠话,但是她的年龄与阅历注定她变不了狠毒的人。
“对了,你的那个会打人的植物到底是什么?”索维乐呵呵地插上一脚,他跟林肖不熟,得赶紧趁着千石先生在的时候套套近乎。
林肖一拍脑袋,急忙就往自己的花棚走,“我都忘了。”
打开花棚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委委屈屈的向日葵,以往精神的金黄色花瓣如今恹恹垂在一旁,中间圆盘里的白色珠子已经没了大半,地上却零散丢着不少,一片狼藉。
沉宁这家伙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啊,林肖弯着身子将遗落在地上的一颗一颗珠子捡起来,一边还要安慰今天的大功臣,“别闹别扭了,你的种子我保证一颗也不漏地给你捡回来。”
千石先生和索维也瘵在自己附近的种子捡起来,递给林肖,“这是哪里来的植物?不是兰蒂斯的吧?”
“沉宁给我的。”林肖将种子用手帕包好,放进口袋里,然后给向日葵撒上营养剂,“是他改良过的向日葵,可以守卫植物。”
不过看到这副惨象,林肖很肯定沉宁绝对只是为了好玩才研究出来的,不然就这么对付一个小女孩还去掉自己半条命的向日葵还想起到保卫植物的作用?开玩笑,没等打到敌人,自己就弹尽粮绝了。
千石先生却眼睛一亮,“林肖,能不能留一颗种子给我们研究?”
虽然在实用性上有不足之处,但是这可是植物大家沉宁的手笔,千石先生已经能够想像得到可以培育出什么样的变种了。
林肖口袋里种子已经不少了,自然爽快地递出几粒给千石先生,“这个很好种的,普通的向日葵种法就行。”
“多谢了。”千石先生将种子小心翼翼放心,“我们一直希望能和沉宁家主达成合作,可惜都没能成功,现在也算间接合作了吧。”
林肖却一间神,“对了,千石先生,能不能给我一点迷迭香粉?”
“这个有库存,可以。”千石先生不解地看着他,“但是这是用于催情的,你要用来配制什么药剂?”
“壮阳药。”林肖微笑,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用这个作为司南的回归礼物不错吧。
50.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司南赶回来的途中还是乐滋滋的,一路上眼里的笑意就没有断过,让一向只看到他狠戾一面的舰员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大尾巴狼又想出了什么花招来折磨他们。
“林肖。”司南放下行李,有些意外居然在自己家里看到林肖。虽然走之前在门禁系统里多加了林肖的指纹,但是他没想到林肖居然真的住在他家。
“知道你要来特意做了好吃的等你而已。”林肖知道他误会了,指指桌上的饭菜,将他的行李接过,“先去吃饭吧。”
林肖只穿了一件居家服,后面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头发大概修剪过了,露出软软小小的耳垂,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
司南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眯了眯,随后走到洗手间洗过了手,才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自如地走到餐厅,“好香,这两个多月只吃舰上的固体食物都让我忘了食物是什么香味的。”
“那就吃吧。”林肖特意做了司南爱吃的几个菜,“事情解决了?”
“嗯。”司南没多说,从碗里先偷了一块红烧肉扔进嘴里,果然林肖的手艺似乎又进步了。
林肖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拿碗筷去,什么样子。”
司南乖乖从厨房里盛了饭放到自己面前,“你吃了吗?”
“吃过了。”林肖见司南开始吃饭了,才回到二楼卧室,拉开抽屉,里面小小的一瓶紫色药剂已经放在了那里。
林肖将药剂拿出来,刚想旋开盖子,随即又改变了主意,现在时机还太早,他配的药剂自己知道,等上二十分钟就能起效,如果现在喝下去等药效起了的时候,说不定司南连饭都没吃完呢。
没错,这瓶药剂是林肖配来给自己用的,虽然把自己打包当礼物送给司南很好,但是林肖才不甘心呢,被他蹂躏了这么久怎么也得翻身做主人一次,好好“疼爱”司南一番。
林肖被司南压惯了,生怕自己在床上拗不过司南,干脆自己就配了这瓶药剂,无副作用,二十分钟起效,不仅具有催情壮阳作用,还能增大力气,简直就是反攻的利器。
“林肖?干嘛呢?”林肖还在纠结不定,司南的头突然探了进来,把心怀鬼胎的他吓了一跳。
急忙将抽屉往里面狠狠一推,林肖站起身,竭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没干嘛呢,你饭吃完了?”
“嗯,碗筷都收拾好了给机器人洗着呢。”司南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随后舒坦开来,“然后看你迟迟不下来,就上来看看。”
“看什么?”林肖没注意他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心只想赶紧把他轰走。
司南眼眸沉了一沉,走近林肖,将他抱住,干裂的嘴唇吻在林肖的肌肤上有一种粗糙的感觉,灼热的呼吸喷得林肖的脸孔发红。
“果然还是你的味道。”司南特别喜欢林肖身上的味道,闻着就有一股温馨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叹了一口长气。
“想我了没?”司南的嘴唇在林肖脸上游离了许久之后,才放开他的身子,随手脱去了外套,剩余的唯一一件衬衫的扣子也开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蜜色的好肌肤,“下次和我一起去跑星际吧,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这么久了。”
林肖只有一件薄薄的家居服,早就被司南扯了一半,腿软得靠在墙上,一句话几乎都不能完整得说出口,“滚,谁不知道你们跑星际航线的情人最多,一个星球上一个,还不带重样的。”
这也是林肖听别人说才知道的,因为他们职业的特殊性,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星球换一个情人,反正谁也不知道谁。
司南低笑出声,手不停歇地拉开林肖的裤子,略带戏谑地靠近林肖的脸,“你是在吃醋吗?”
林肖早就硬起的阳具被司南握在手里,身子弹了弹,想动一动却被司南按在墙上,“你个混蛋,吃饱喝足就来弄我。”
“我想你。”司南额头抵住林肖的额头,手上加快了套弄的频率,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林肖被他弄得话也说不出,只能断断续续,不停喘气,“我才不想你,你,司南,你个混蛋。”
司南一手抚摸着林肖的小红果,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灼热,还坏心眼地卡在顶端,就是不让他出来,自己一个挺身,压住林肖,口里也多了几分不耐,“想我没?说实话,不然我可不能保证马上做出什么事。”
林肖被他弄得不行,恨恨踹了他小腿一脚,“快弄,然后去洗澡,脏死了,还这么得瑟。”
“急什么。”司南嘴上这么说,下面却放开了手,让林肖释放出来,“先满足了你,然后才能满足我啊。”
林肖释放了出来后,一下腰板挺直了,脑子也清楚了,想起自己的计划,忍不住弹了弹司南下面鼓起的小帐篷,“乖,快去洗澡,不然今天不让你上床。”
司南不在乎亲亲林肖的脸颊,“行了,你先去吧,你下面的裤子都脏了,我去下面拿行李。”
林肖也正觉得下身黏糊糊的难受,干脆拿了新的睡衣睡裤先去洗澡了,反正等他出来,司南还是要进去洗澡的,到那个时候再喝药也不迟。
司南从下面拿了行李上来的时候,林肖还在洗澡,哗啦呼啦的水声印着磨砂玻璃上的人影,有一种特别诱惑的感觉。
司南本来就想径直走进去,眼睛一转却正巧看到床头柜上的抽屉。似乎就在他刚才上来的时候,眼睛似乎瞄到了什么。
“司南,我洗好了。”林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的门,没曾想一把被人搂住腰,然后重重扔到床上。
“司南?”因为动作太大,原本围在林肖身上的浴袍散开了,露出里面白皙的身体。
司南身上的衬衫半披着,裤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林肖,你胆子也太大了,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满意我,那我只能拿出我的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