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迪,米罗会死吗?”套了几次话,黑迪都没有想要讨论这个问题的意思,蓝锐终于还是无法再演下去,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不好说,要看Hermit了,不过就我对他的了解,只要狄耶罗的精神力够坚强,Hermit不会轻易杀了他。他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有征服欲望的DOM。”
只要狄耶罗让他感觉到了挑战性,那他就不会杀了他,直到彻底驯服,那是一种精神彻底崩坏,没有一丝自我意识的被征服,在被彻底征服之前,狄耶罗不会死,但也不可能逃得掉,直到彻底被征服的那一刻,那就是他的死期。
这是一场随便怎么算都没有胜算的赌博,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到另一个更恐怖的深渊的过度罢了,他既然自己决定从这个方面下手调查,那就应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场最优秀的警界谍报人员与残忍极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绅士杀手之间的较量,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当然,无论谁胜谁负,这都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做的不过是还清人情,只此而已。
米罗是在地下室的监狱里醒来的,浑身被捆绑着不说,眼前还有个戴着眼镜眯眼笑的诡异男人,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米罗脑子瞬间有些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面前的男人突然伸手擒住米罗的下巴,用了蛮力抬起,随后仔细盯着他的瞳孔看着,好一个大眼瞪小眼,小眼阴阴险险,大眼惊慌失措,对视了整整一分钟,前者才不怎么满意地放开了手。
“怎么样?”后方的幂恪问着自己的心理师,换来后者无奈地耸肩。
“确实被催眠了,而且还是深度的,不晓得那个催眠师是谁,但这手法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估计我也只能做到他的三四层。”
“那其实范围很小了,不过我并不关心是谁对他做的催眠,而是想知道如何才能破解这个催眠?”
“一般方法都可以尝试,有没有效果不敢保证。”
“如果用过激刺激的手段,他的精神会不会崩溃?”对于幂恪而言,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让狄耶罗恢复本性,他倒要看看这次又是怎么样一个家伙,想要来挑战他,不可否认,黑迪用了最对的方法,那份过于出色的简历,使他产生了兴趣。
当然这个兴趣,和现在被捆绑在墙上的那个懦夫无关。
心理师无所谓地笑笑,“不试试看,我也不知道。”
“嗯。”点了点头,幂恪挥了下手,身边的壮汉了然地突然像米罗挥出了一鞭,这不是调教,讲究地不是痛到极致的舒服,而是真正的抽打,鞭刑,在一切拷问场所都会出现的最纯粹的痛。
米罗从醒来后就没有一刻停止过恐慌,等脑子开始恢复思考,他害怕地四处打探,企图找到一个他认识的人的身影,哪怕那个人是黑迪,然而,这里黑暗、潮湿,还时不时散发出的汗臭味令他有些晕眩,那个穿着好像囚服的壮汉,突然扬起一鞭抽打过来时,米罗根本想都没有想到,那粗壮的鞭子就毫不留情地划过了他的胸口,留下了一条淡红色的肿块,在最重的受力点处,还擦破了皮。这种剧痛,是无法和青的鞭打对比的,好像要把你活生生往死里抽的痛,壮汉手臂连带手腕的力度,更是青无法披靡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米罗尖叫着,浑身抽搐着,甚至极力想要躲避着,然而无论他的眼神惊恐到什么程度,身体颤抖到什么程度,求饶到什么程度,面前人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别弄死他,不过也别让他休息,除非他眼神改变的那一刻。”幂恪下达命令后,转身离开了有损他身份的地下监狱,那个笑眯眯的心理师也随着他走了出来。
因为这是狄耶罗熟悉的环境,他作为卧底,不可能那么多年都没有被抓到过,而卧底被抓到后的下场,那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他们会千方百计想要从卧底口中知道他们敌人的消息,因此,什么手段都会用出。
所以无论如何,狄耶罗都是受过这方面特训的,现在这么做,就是想靠熟悉的场景来令他恢复自我意识,解除催眠。
然而,这种最典型的刑罚过了三天后,结局令幂恪相当不满意。
狄耶罗已经浑身是伤,因为撒了盐,很多伤口都有些起浓,整个人散发着汗味、血腥味以及难以形容的臭味,除了鞭伤,还有用小刀在手臂上切割的痕迹,每一刀都离得很近,现在正在发炎,红里透着恶心的黄色,大腿内侧还被用火烧了一块,因为不敢直接刻章,他们是用火把直接靠近他的大腿内侧,随后恐吓他,结果他被吓了个屁滚尿流,表情也没露出丝毫变化,气得他们直接将火把按在了他的腿上,好在没有伤及他的命根子。
只是,这种强度下,米罗非但没有找到任何狄耶罗的影子,反而变得奄奄一息,连眼睛都睁不开。
一盆清水浇下,米罗被迫抬起了头,看到了面前没表情的幂恪,眼神中闪烁着明晃晃的求饶与害怕,再这么下去,他就算被活活虐死,也不会有更期待的表情了。
幂恪几乎可以这样确认。
自己用错了方法?现在的米罗也不知道任何东西,强逼也逼不出什么,也许可以……
“你想让我放了你?”
米罗没想到面前的人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在错愕后,一个劲地点头。
“那好,这是一支我们新研发的春药,在一个小时内,你能够忍住不求我们的话,我就放了你。”说完,幂恪根本不给米罗选择的机会,让人把一支透明色的液体,注入到了米罗的体内。
冰凉的液体慢慢被推进血管,米罗轻微地一阵发冷。
对于春药,米罗的身体是毫无抵抗力的,而狄耶罗的精神,是肯定受过训练的,那他会怎么做呢?求饶着让我们来释放他的欲望,还是死撑下去以换求不再受虐?
第二十四章
这几分钟是最难熬的,这是即可见效的春药,当液体进入血液的刹那,所经之处便开始失控,身体各处开始发热,好像无数只蚂蚁肆无忌惮地爬满了全身,特别是在那些敏感的部位。
不出两分钟,米罗的脸就涨得通红,因为赤身裸体的关系,身体的变化完全没有遮掩,阴茎开始慢慢有了精神,很难想象在呼吸都很艰难的情况下,还要做如此消耗体力的意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这就好像是一个致命的毒药,慢慢将那仅存的生命力耗尽。
浑身开始泛红,狄耶罗的皮肤很好,不知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在情动的时候就会慢慢泛出红色,白皙的底色下,那层淡粉红很让人有蠢蠢欲动的欲望,很有想要撕毁、摧残的欲望,不管是不是下对了药,起码这具身体很难让DOM拒绝,当然幂恪是个意外。
对于顺从的奴隶,他从来没有兴趣,他喜欢的就是那种征服的欲望,慢慢地将一头猛兽驯服,看着他极其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就会令他性奋,因此,幂恪身边从来没有固定的奴隶,一旦把猛兽驯服成了家猫,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呆在他身边的可能。
狄耶罗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自觉地扭动起来,难受,身体变得太过敏感,每一个地方都很痒,想要去抓,想要有人去爱抚,想要有人狠狠地给点刺激,无论是脖子,锁骨,乳尖,还是阴茎,甚至连后穴,都难耐地伸张着,想要有什么东西塞进去,用力再用力。
春药很猛,药量也很足,不能灭了这把火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要了人的命,更何况是毫无体力,已经被蹂躏地遍体鳞伤的狄耶罗?
扭动开始变得激烈,狄耶罗的眼神也再次涣散,失控一般企图触碰自己,痒,浑身都痒,难以形容的折磨,身体没有一点点力气,而阴茎却硬邦邦地挺立着,顶端还湿漉漉的叫嚣着……
“呜啊啊啊啊——啊——我啊——”狄耶罗开始嘶哑吼叫的时候,他的挣扎变得很凶狠,那种仿佛寻死般的破釜沈舟,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没见过被春药折磨到失控的人,但是有那么可怕的爆发力的,他还是第一人,虽然被很粗的铁链捆绑着,但那瞬间,大家仿佛都看到了他能挣脱这铁链的那一幕……
果然,这具身体,有太大的能量,如此的爆发力,在近身战时,三、四个壮汉也很难将他制服吧。不愧是各项成绩都优秀的特警啊。
摸着下巴,幂恪倒也不急,他越是发狂,他越是能看清他身体的底线。
“一个小时,你熬过了,我就放开你。”冷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明明是很客气、很绅士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恐惧,从背后开始蔓延,慎入脊髓一般的寒气。
幂恪的声音不响,却没有被狄耶罗的挣扎声掩盖,他瞬间停住了动作,企图努力睁开眼睛看清说话人的样子,指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米罗的懦弱会让他渴望被释放,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忍受,但这个要求,却只有用狄耶罗的精神力才可以做到。
这是一种矛盾的冲突,在这具身体内,两个精神力之间的较量。
幂恪在赌,赌米罗能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狄耶罗灵魂逼出来,哪怕只是一瞬间。
当然,那个千辛万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并没有让他失望,狄耶罗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激颤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但春药的药效只会越来越强。下唇被咬住了,从流下的血量,幂恪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把一块唇给咬了下来,正在后悔是不是当初应该给他带上个束口器什么的,然而,下一秒钟,他看到了一个眼神。
犀利的、不带有任何温度的倔强眼神,绝对不属于米罗的眼神。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狄耶罗用那冰冷的眼神扫了幂恪一眼后,立即昏死了过去,但不管那瞬间有多快,幂恪肯定他看到了,属于那个男人本质的东西。
一个小时……现在这具身体,是绝对熬不过去的。
挥了下手,身边的人立即将狄耶罗放了下来,地上有一滩水,都是他流出的汗水,此时的他就好像虚脱了一般,失去了任何意识。
“三天后,我要看到穿戴整齐健康的他。”说完,幂恪转身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那是挑衅吗?狄耶罗?呵呵,我就陪你玩玩。
幂恪曾经很认真的想过狄耶罗的深度催眠问题,这就好像是一个死穴,他无法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如果说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而让自己把他留在身边的话,那他确实做到了,但这么一来,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指望这个白痴米罗能够拿到什么情报?即使他拿到了,又如何?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费劲千辛万苦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也许,他是在打赌,赌自己一定会让他的催眠消除,掌握这个关键点的钥匙就是自己?如果是黑迪的话,这么想也算是合乎情理,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也能猜到事情的结局,但是……
这种做法未免太过冒险,不像是警方会做出的事情,而那个……从不允许自己失败的狄耶罗,更是难以想象会做这么大的赌博。如果,自己没能将他的催眠打破,那是否他的任务,不,他的人生就这么全毁了?
应该还是有其他的方法……
足足想了三个小时,幂恪边弹着钢琴边思考着,他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从小受的教育也好,思想上的熏陶也罢,因此他的一切举止,都十分儒雅,不会有任何有损形象的举动。
悠扬的琴声,在宽敞的室内流淌,幂恪修长的十指飞舞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轻轻闭起眼睛,任思绪无阻拦地延伸。
这个画面很唯美,幂恪就这么一直弹奏着,直到最初的那份赏心悦目变成难以言喻的担忧,琴声没有变,挺直的腰杆也没有弯,那手指依旧在舞动着,足足三个小时……竟让人觉得有一丝残忍。
终于,琴声停了,管家适时地递上毛巾,幂恪接过,擦了下手心的汗水,视线依旧注视着前方,“帮我接通黑迪的电话。”
“是。”
狄耶罗是在三天后出现在幂恪的面前的,一身洁白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脸上还有几天前用刑时留下的痕迹,嘴角有些肿,他很惧怕幂恪,视线闪烁着,不敢看又不敢不看。
幂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将他无视在一旁,和身旁的佣人们交代起来。
呵呵,又缩回壳里去了,这种货色,如果不是有那份简历,幂恪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但不可否认,三天前,在他晕厥过去的前一刻,那一瞬间的眼神,还是令幂恪有些兴奋,完全起了兴趣。
之前困惑的问题已经弄清,并不是询问黑迪之后才有的答案,而是幂恪自己猜透的,可信度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个深度催眠是有时间限制的,并且会随着一些特定物品而慢慢恢复,而那些特定物品,势必是在这个房间内可以找到的。
比如说一把英式的剑,或者只有某些贵族才会有的标示,看到那些特定的东西,会令经过深度催眠的脑子产生钝痛,从而逐渐挣脱这种束缚。
而他联系黑迪,则是另外一个目的。
“原因?”视屏电话中,黑迪伤得不轻,却依旧无所谓的调调,面对幂恪的电话,没有意外的神情,也没有任何惧怕。
“还人情。”对方问得简单,黑迪自然也答得简单,再说了,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他欠那小子一次人情,总要还的,无论自己现在身处何方,算是谁的人。
对这个答案同样没有太大的意外,就和黑迪熟知幂恪的性格一样,幂恪也同样了解这个曾经警界的最佳狙击手,他不怕他背叛,否则不会把他继续按在组织内。
“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欠我一个人情。”面无表情的,幂恪淡淡地说着。
正在倒茶的黑迪,挑了下眉,没有反驳,不置可否。
并不像蓝锐直接找米罗做sub,幂恪交代了一些简单的事情后,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平时伺候自己的佣人面前,“今天起,你要学习南卡服侍我,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南卡,同样的,你也要从今天开始教导他如何服侍我,如果他有什么做错的,你也会跟着一起罚。”
一如既往的绅士,哪怕是在说这些命令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加重的口气,那个叫南卡的漂亮小男孩点了点头,看都没有看米罗一眼,回答了一句,是,主人。
没敢怠慢,米罗立即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低着头,说了句,是,主人。当他抬起头来时,幂恪已经走开了,留给他一个大大的背影。
“新来的,你记好,我要教导你的第一点就是,我们是侍从,不是性奴。”南卡眨了下好像洋娃娃却丧失了些神采的眼睛,看着主人的背影,轻轻的却认真的说,“我们的身份,还不配……成为主人的性奴。这是作为侍从,最基本的一点。”
南卡说完,转过头,对一脸愕然的米罗笑了一下,很漂亮的男孩儿,穿着男仆装,左半边脸上还有一个酒窝,和之前说出那句话的人,怎么都无法对上号。
第二十五章
在幂恪的公寓内住下,并没有米罗想象中的可怕,相反,正如南卡所说的,他们是佣人,仅仅只是伺候少爷的佣人罢了,不需要多余的思考,让生活变得规律,让自己变得简单。
幂恪的公寓很大,甚至拥有自己的果园以及草坪,听南卡说,主人一个月会去一次那片草坪骑马,到时也是我们在身边伺候,不过这个月刚去过,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去,等要去了,我再告诉你注意事项。
在主楼的一楼,有一间佣人房,一个非常大的房间,整齐地放着好几张床,在走廊的另一边也有一间房,比这间高档一些,是性奴的房间,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些默契,互不相干。
和南卡同样的佣人,这间公寓总共有8个人,大家是翻班制轮番倒的,哪怕是睡上睡觉,幂恪的身边也会有一个佣人守在身边,以防他半夜醒来,没有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