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然而,在收紧到一定程度后,幂恪没有再继续,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互瞪着对方,呼出的气体交融在一起。
气氛僵了,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僵局,就在幂恪突然凑过去,狄耶罗以为他会来吻自己的时候,门铃响了,幂恪默默地放开手,转
身去开门。
狄耶罗看着手里捏着的耳钉,因为太紧张,钉子插到了掌心里,流出了血。
顺了一下呼吸,狄耶罗走出浴室,在客厅停下了脚步。客厅突然出现的美女看到狄耶罗也吓了一跳,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房间里还
会有一个人。
幂恪没有去理睬美女的反应,放下给她的酒杯,搂住她的身体,就给了一个窒息的吻。
18(下)
狄耶罗看着眼前的一幕,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了。不是没见过幂恪和其他人亲热,在刚到幂恪的庄园时,他有属于自己的一群
性奴,每天伺候着,也不是没有想到过他会碰女人,除了有心理阴影的男人,没有人会抵触身体的本能。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狄耶罗的脑中就自然地认为,他不会再碰其他人,那份最初属于他们的忠实契约还在,那句威胁的话语
还清晰地在脑中回荡。
该说是膨胀的自信么?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才会认为,幂恪会为了自己,再也不碰其他任何人。但狄耶罗啊狄耶罗,对方凭什么
呢?凭你端了他的事业,差点把他赶尽杀绝?
没再看持续着接吻的两个人,狄耶罗快步走向门口,在经过他们时,伸手将桌上放耳钉的绒布盒子拿起,准备迅速收起时,手腕
被抓住了,熟悉的力度传了过来,狄耶罗的大脑皮层,这次清晰地炸开了。
接着幂恪抓着自己手腕的力气,狄耶罗直接一步跨过来,撞开了那已经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美女,夺回了幂恪的唇,在他惊讶的当
下,舌尖直接窜入,疯狂地吮吻了起来。
碰触在一起的舌,不约自主地紧紧缠绕,仿佛电流窜过全身的感觉很怀念,他们究竟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接触?身体在发热,脑子
更是一片空白,狄耶罗被放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氧气就要耗尽,却不愿放开,接近窒息的快感也随着性欲
一波一波袭遍全身。
美女是在狄耶罗刚吻住幂恪的时候,由幂恪示意离开的。本来就是七姑准备给客人的礼物,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觉得有利用价值
才要下的,现在既然有了更好利用的人,他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去碰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当然,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前,很多东西都是意料之外的,比如他会当着他的面去吻她,他会看着他的表情,然后出手抓住他
,甚至在抓住那只手腕后,幂恪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令他意外的是,狄耶罗竟然会主动吻他,还是一下子把她撞开。
当唇碰在了一起,舌纠缠了起来,身体起了共鸣,幂恪只犹豫了一下,就放纵了身体的本能。理智地思考后,并不是彻底的失策
,一场肉体欢愉罢了,他,和那女的,自己绝对会选择他。
至于之后……不,或者说明天……幂恪竟也有些期待他的反应。
在脱衣服时,幂恪碰到了狄耶罗手上的左手,闷哼出声时,也将狄耶罗拉回了现实,看着近在咫尺的幂恪,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
体,他的体温传递了过来,空气中全是属于他的气息。此时此刻,狄耶罗仿佛和以前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他们还是亲密的性爱
关系的主仆吗?
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幂恪再次吻住了他的唇,并且这次很小心地退下了他的衣服,没有再伤到他的手肘,手指从胸口一路向下
,手指比触摸到的肌肤要温度低一些,当来到小腹时,整个手掌都压了上去,仿佛贪婪地抚摸着狄耶罗的腹肌,没有一丝赘肉的
腰侧,狄耶罗不由自主地抬起腰,附和着这样的触摸,感受着掌心带来的激颤。
然而,当幂恪的手指来到他的皮带,并解开扣子时,狄耶罗猛地震了一下,抓住了那只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举动。
视线再次对望时,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燃烧的火焰,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19
靠过去的时候,幂恪率先闭上了眼睛,狄耶罗很难形容那一刹那的感觉,原本僵硬施加在他手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唇被吻住
的时候,有种认命的挫败,也许内心那股子始终要追到他的坚持,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在,狄耶罗想要真切的知道,这具身体究竟
能不能脱逃出他的掌控。
无论是多好的自制力,在偶尔的松懈后,总能回忆起被强势控制着的感觉,身体被紧紧拥入一个强壮的怀抱,被迫打开自己的身
心,彻底服从另一个人的感触,甚至好几次连熟睡的梦里,都会出现激烈的性爱,导致弄脏内裤。
这是狄耶罗从来不曾有的困惑,不受控制的时候,是不应该存在的。他曾去找过冥王,让冥王消除米罗的所有记忆,冥王的回答
是,你真当你脑子是电脑啊,要清除内容直接格式化就可以了。而且,如果只是身体的问题,不会出现在梦里,梦是由潜意识造
成的,和你的思维有关。
那还有什么办法?时间长了就好了。
无法想得更多,幂恪的舌头扫过乳尖时,太多身体的回忆复苏,狄耶罗想要抓住身下的真皮沙发,却什么都抓不起来,幂恪压在
身上的重量以及手上的力度带着压迫性,舌尖执着得在乳尖上绕圈,让狄耶罗头皮发麻。
轻微的刺激感,被持续点燃,幂恪的舌尖来回舔吻着狄耶罗已经挺起的乳尖,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无数根细针刺穿乳尖的感觉
,带着轻微刺痛的刺激,在狄耶罗挺起腰,期待更多刺激时,幂恪很好地掌握了时间,一个用力的吸吮后,牙齿咬在了充血肿胀
的乳尖,换来狄耶罗舒服的呻吟。
“呜嗯──”这声呻吟,同样刺激了幂恪的神经,放开咬到都快出血的乳尖,幂恪吻住了狄耶罗的侧颈,手顺着他抬起的腰部,
直接抚摸到了翘臀,滚烫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双臀,揉捏起来。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挑逗方式,熟悉的味道。
再次吻住时,已经不记得是谁先找到了对方的唇,仿佛是同时扭头,唇碰触的瞬间,舌已经迫不及待探入,燃烧着激情的深吻,
不断点燃两人的兴奋点。
早已经完全勃起的部位互相摩擦着,幂恪几乎是撕碎了狄耶罗的底裤,扯开自己的睡袍,只花了一会儿就将两人坦诚相对,阴茎
再次相碰时,幂恪的手也包裹了上去,带动着两条同时蠕动,吻已经没停,仿佛怎么都吻不够,彼此吸吮着对方的津液。
身体被猛地翻身,幂恪的舌头在后颈处徘徊,那里,还有着轻轻的痕迹,曾经那一口咬得不轻,留下了疤痕,如今,疤痕就要消
失,终于再次被描绘出了形状,接着慢慢地感觉到了刺痛,幂恪的牙齿再次罩了上去轻咬了起来。
越来越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狄耶罗已经完全压抑不住身体的空虚,那个渴望被填满,被蹂躏的部位在叫嚣,腰是主动抬起的,
股缝紧贴着那压着它的熟悉阴茎,来回摩擦,希望能更亲密的接触,而不止如此。
温度在攀高,狄耶罗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幂恪的手绕过后腰到前面抓住自己的阴茎,灵巧的手指很快掌握了狄耶罗的快感
来源,揉捏着,并不给于滑动的直接刺激。
贴在后背上的温度突然消失时,狄耶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幂恪离开了,扭过头去看时,发现他已经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熟悉的
方块包装,用嘴撕开保险套,滋啦的声音特别刺耳,接着就是强力的扣押住狄耶罗的腰,让他抬起到适当的角度,没有任何润滑
扩张,带着套子的阴茎就用力挺了进去。
自从最后一次和幂恪上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狄耶罗的后面根本适应不了这种突然袭击,就算有想要的欲望,也无法
承受得起。
幂恪是不带停顿直接一冲到底,狄耶罗嗯哼一声,感觉下体什么东西裂开了,剧烈的疼痛,早就将欲望一扫而空,或者说,在他
离开自己的瞬间,就已经降温了不少,现在更是直接软掉。下唇被咬出血,狄耶罗却没有同意让自己发出更多的呻吟,哪怕只是
痛吟。
停顿了一会儿,幂恪开始抽动,僵硬后慢慢开始有了润滑,这并不是套子的作用,而是鲜血流淌了下来,成了润滑剂。幂恪的手
同样绕过后腰,想要给身下人一些爱抚,然而那个软趴趴的部位,却再也没能给予反应,幂恪碰了几次,索然无味,也就不再努
力,专心致志地冲刺起来。
狄耶罗不知道幂恪做了多久,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任他摆布出各种姿势,他则不断的抽插着,并时不时扯掉保险套,让
狄耶罗为自己口交,等欲望再次达到顶峰时,继续闯入狄耶罗的身体,当然,闯入的时候不会忘记再拆带一个套子。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在碰到前列腺的时候,本能也会勃起,却完全没有想要出来的欲望,半软半硬地挂着,当第三次自己的
脑袋被扣到幂恪的性器上时,狄耶罗开始疯狂为他口交,把记忆中能够挑起男人高潮的技能全部用上。在感觉到舒服的时候,幂
恪似乎也发现了他的企图,他并不想在他的嘴里释放,但狄耶罗却不让,怎么都无法拉开他。
紧紧吸吮的力度越来越大,舒服的口腔内壁甚至顶入深喉的柔软,双手不断刺激着下体的小球,精子涌上。虽然幂恪很想拉开他
,但重要部位在他的嘴里,哪里敢动作太大。
被吸出来的时候,并不意外,要说幂恪有多兴奋,被动的出来,是他不喜欢的感觉,那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但毕竟是高潮了,
一瞬间身体的满足还是有的。
而狄耶罗则是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甩了下头,用手背抹了下唇,强忍着后穴的痛楚,准备走下沙发,只是脚才刚站稳,才刚感
受到体内有什么液体流出,人就被整个打横抱起,被摔在大床上的时候,狄耶罗清晰地看到了床单上自己身体上甩出的一滴血迹
。
奇怪,似乎,痛也已经麻木了。
在被继续插入的时候,狄耶罗任命地闭上了眼睛。也许,不爽,不痛,没感觉之后,身体就不会再渴望这种拥抱了。
就算是受虐狂,如果感受不到痛,也就没有了受虐时的快感。
果然,有些东西,狄耶罗不喜欢等待着被适应。
20
幂恪做了很久,后来狄耶罗也在他的挑逗下达到了几次高潮,但心情早在被丢上床时就已经恢复平静。本来准备冲个澡不管几点
都离开的,但幂恪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被两条铁臂固定在怀里的时候,幂恪很快睡着了,狄耶罗却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
两人处理好身体已经快接近凌晨3点,所以当门铃6点多响起的时候,幂恪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但睁开眼睛后,就只剩下清醒,
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表情。
狄耶罗并没有出卧室,幂恪出去开了门,很久没有出来,并且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响,穿上衣服,狄耶罗不是好奇想出去看看,而
是看架势,他们就要闯入,被看到赤裸躺在床上并不太美观。
刚穿完衣服,幂恪就走了进来,客厅还有人声,看来客人并没有走,且不止一两个。
“很抱歉,也许你要帮我一个小忙。”
看着幂恪的眼睛,狄耶罗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昨晚发生了点意外,七姑被人杀害了,他们怀疑是我干的。”七姑的死状很凄惨,脑袋向鱼饵一样吊在浴缸外面,下半身已经
完全不见了,浴缸内都是鲜血,最主要的一点是,那条稀罕的食人鱼不见了。
因为幂恪曾以哈克尔的身份向七姑表示过,想要收藏这条食人鱼遭到七姑的拒绝,于是就杀人动机和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幂恪是
最大嫌疑人。
七姑的佣人是在晚上9点的时候,看到她上到食人鱼所在的房间,这是她每天晚上的惯例,总会在睡觉之前,看一眼宝贝,然后
再放心地去休息。也就是说,晚上9点的时候,七姑还是活着的,之后,就没有人再看到过七姑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直到今天
早上佣人打扫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血腥的这一幕。
犯人作案时间就在晚上9点到早上5点之间。
这段期间,幂恪始终都和狄耶罗呆在一起,他是他唯一的不在场证明。
安静地听完对方冷静的话语,狄耶罗的视线始终看着幂恪的眼睛,那双黑眸也没有任何闪烁,明晃晃地回视他,眼神是绝对坦然
的,但……未免太过平静。不管什么理由,凄惨地死了一个人,一个前一天还有过交谈的人也好,还是他想要的食人鱼不见了也
好,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与慌乱,从犯罪心理来分析,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他,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起码也是知道这件事情
的。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慢慢袭来,狄耶罗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渊,越是想要摸清这个男人的身份,越是有一股自我的抵抗力在阻止
自己,仿佛,了解得更多,就只会看到更多黑暗的东西。
好几年后,LEE在和狄耶罗喝酒的时候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他每一面都是代表罪恶的,为什么你不是因为他的一个罪名
就将他定罪而是想要把他的所有罪恶都看清?是因为刨根究底,还是希望找到什么可以推翻你所看到的事实的证据?
狄耶罗当时没有回答,但是脑中却回答了,自己没有幻想过幂恪是不是好人,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绝对的坏人,之所以每一次
都没有将他彻底捉拿归案,一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二则是他始终下不了这个狠手。于是越挖越多,自我谴责也就越来越深。
当然,现在的狄耶罗只是意识到对面这个男人散发出的邪恶气息,甚至脑中一瞬间闪过昨天拥抱自己的 ,是不是他这样的怀疑
,不过这个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虽然动作粗鲁了一些,但无论是接吻还是抚摸哪怕是穿插的感觉,都没错,确实是他。
出去录了口供,在看到幂恪的房里走出一个大男人的时候,警察们的眼光朝这里望了一眼,就没再表露出任何惊讶,毕竟这种事
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如果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连你们都无法查清底细资料的上级的话,恐怕下巴都能掉下来。
折腾了一天,狄耶罗被很好心地请进了休息室,进行软禁。这是必然的,如果幂恪的杀人动机真大的话,对于一个不在场证明人
,警察更愿意相信是同伙。
在关禁闭之前,狄耶罗被自己的BOSS打了电话,说自己被卷入了一起案件,暂时无法接任务,这次让LEE冒领任务的责任,他会
全负。
年过半百的上司,叹了口气,表示等他回来再找他谈谈,狄耶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在被送入软禁室的时候,狄耶罗看到了从对面迎面走来的幂恪,同样是被几个警察陪伴着,他们并不会被关在一个地方,防止他
们串口供。狄耶罗看着他,随即移开了视线,他需要时间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一下。
这,根本是他布的一个局,自己成了局中的一个棋子。
喧哗声起来的时候,狄耶罗被撞在了墙上,接着唇舌均被捕获,幂恪的气息扑面而来。狄耶罗瞪大眼睛看着做出惊人举动的家伙
,在被警察拉开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为了一个珍品动手杀人的话,我的档案还会这么干净么?”
看着幂恪被带走的背影,狄耶罗的心跳还是很快,哪怕被好几个人用枪指着脑袋,他也不曾如此慌乱过。
你的档案,干净?是啊,当然干净了,因为根本就找寻不到你的档案,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这么想是一回事,但狄耶罗明白幂恪说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哈克尔是一个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惜弄死对方的人,那哈克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