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来"聊聊",回去接受处罚,再重一点的,进来小黑屋后,被送去医疗室,最严重的医疗室里出来再关几天禁闭。
监狱就是一个新的社会,这里有自成一体的社会秩序,无需遵循外面世界的规则,在这里的犯人,十有八九都是没有人权的,除
了适应,没有反抗余地。
黑迪进屋后,径直走向衣橱,拿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一套狱警服,蓝锐也跟了上去,顺手准备接过衣服,谁知,黑迪却将衣服扔
向了一旁的桌子。
看着从自己手臂上面飞过去的衣服,蓝锐挑了下漂亮的眉毛。下一秒,身体被一股力量推到墙上,下巴被擒住,强迫抬起,那双
看了无数次的黑色眸子再次赤裸地展示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是那个挂着假笑面具的好好先生,也不是那个技术高超的调教师墨,
而是最没有掩饰的黑迪本性。
没有被这样的气势压倒,蓝锐细长的凤眼微微弯起,用眼神示意地询问着怎么了。
"把你的怒意发泄完,否则很有可能毁了今晚的行动。"
蓝锐的眼睛慢慢变得认真,而弯起的唇角也慢慢平复下来,有时候他真的不喜欢这么容易看穿自己的黑迪,刚才的怒意再次充满
了全身,那丑陋的地方,丑陋的人,丑陋的一切!
掐着下巴的手被蓝锐打掉,蓝锐反抓住黑迪的衣领将他一个翻身换位压在墙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封住了他的唇。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啃咬,蓝锐的愤怒通过这个动作宣泄而出,双手则肆无忌惮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此时此刻他只想破坏,
恨不得把这一切全部摧毁。
黑迪先一步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去脱蓝锐的,唇上的痛楚非但没有让他退却,反而更用力地回咬了回去,掐着蓝锐皮肤的
手指力气也不比对方的小。
当舌尖被狠狠卷入对方口中,那带着粗鲁的齿尖划过舌下最敏感的部位时,蓝锐浑身轻颤了起来,欲望挺起的瞬间,就被同样粗
鲁地捏在了黑迪手中。
在绝望中享受着快感,蓝锐知道自己之所以那么痛恨那些不懂得享受性的人的原因,因为自己正在慢慢与他们同化,在那样压抑
的环境下,人类社会在退化成兽类社会,调教得再华丽完美也无法满足,他也同样渴望着那种痛到极致的快感,甚至现在看到鲜
血,也一样会热血沸腾。
要知道,对一个真正的DOM来说,让SUB流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身体再次被转了个身反压在墙上,黑迪没有手软,背脊剧烈地撞在墙上的疼痛还没有缓解,下一瞬间,他已经蹲下,将蓝锐的阴
茎完全含入口中。
唔──没有呻吟出声,但蓝锐不可否认地感受到了刺激神经般的快感。调教师的手指,调教师的唇舌,他心里完全清楚自己会得
到怎样的快感。
没有压抑身体的感觉,蓝锐享受着黑迪给自己做的口交,那是夹杂着疼痛的快感,黑迪的牙齿始终轻微地碰触着茎身,而每一次
的吞入都带着一定的吸力,蓝锐感觉自己正被一个带刺的吸盘吸吮着,他的手指则有技巧地揉捏着蓝锐的翘臀,似乎在鼓励着他
的挺进。
于是当蓝锐皱了下眉头后,便狠狠抓住黑迪的脑袋,夺回了这场口交的主动权,他每一下都顶得很深,速度又极快,几乎要贯穿
黑迪的喉咙,或者说,也就只有黑迪能够技巧性地掌握这种程度的深喉刺穿,否则任何人都会被蓝锐的这番狂野冲刺而付出生命
代价。
当浓稠的白浊喷射而出时,黑迪喉头微微用力吸吮了一下,让蓝锐痛快地从高潮初始爽到结束,甚至射完后,黑迪仍然没有立刻
放开他,而是等将那有些软却还没有变小的部位舔了个遍,才放开。
双唇有些红肿,黑迪站起身的时候,擦了一下嘴,这早不是他第一次帮蓝锐口交,但有些东西却在潜移默化地变化着,蓝锐知道
,他已经一次比一次更能控制自己的,怎么样能更舒服,怎么样能让自己发狂,他已经差不多全部掌握。
这也是蓝锐不喜欢被口交的原因,他讨厌在性爱中,有任何被控制的地方。
看着黑迪再次将狱警服穿上,随后拿起扔在桌上的那套,替自己穿上,蓝锐的视线始终盯着黑迪的脸,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一块牛
皮糖,怎么都扔不掉,怎么都躲不开。
当感觉到气息靠近的时候,黑迪微微蹙眉,在蓝锐的唇要吻住自己时,没有犹豫地避开了。
啊哈!蓝锐的眼中是带有些戏谑的,直到再次对上那双黑眸,他才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挑逗。那是一双可以从深处看到欲火燃起
的黑眸,黑迪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么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去衣橱里继续拿狱警的配件。
蓝锐自己将衣服穿好,他不会再去惹他,在他还没准备被他强奸之前,真他妈的,该死。
等两人穿戴整齐后,一起离开了小黑屋,就和两个正在巡逻的狱警一样,没有一丝异样,蓝锐的脸被压低的狱警帽遮了大半,他
们光明正大地通过内部电梯上了这幢高塔的顶楼。
走在上层办公室的走廊中,皮靴发出的声响有种死神一般的寂寥。但这种声音在接近某间办公室时,却被另一个声音所取代。
那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性交声,粗鲁的喘息声,娇嫩的呻吟,以及身体最直接的冲撞声,因为正在激情的时候,所以黑迪很轻易
地带着蓝锐溜进了这座高塔统治者的住处,在那张豪华的办公桌上,他正在狠狠地贯穿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材很漂亮,柔软性
极佳,可以完成他想要的各种动作。
"哦,宝贝,宝贝,爸爸厉害么?"
"啊啊啊啊……好厉害……还要……啊……"男人更加煽动那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他的动作幅度再次大了起来,可以清晰地看到每
一个耻辱的地方。
"太舒服了,哦,天,我要操烂你,我要做掉你们每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也要把蓝锐操到只认我这一个爹──啊啊──来了──
爸爸要射了──"
脸很清晰,动作也很清晰甚至连一些不该乱说的话也一字不漏地全部记录下来,黑迪在典狱长达到高潮后,关了摄像机。
"你有那么想上我么?"突然冒出的话,让刚享受着高潮余热的典狱长吓了一大跳,接着就对上了蓝锐那张漂亮的脸。
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蓝锐没有再看他,而是脱下外套,披在了JOY的身上,后者只是仰慕的看着蓝锐,他会一辈子追随青,无论他要自己做什么。
而当黑迪拿着DV机出来的时候,典狱长已经傻得不知所措了,这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黑迪一分钟就将他捆绑在了一旁,靠他自己这辈子都挣脱不了的捆绑,他们打开了他的计算机,联系上
了他的父亲。
那位正在参加选举的政治高管,说实话,他将儿子丢来这里,天高皇帝远,在这个高塔中,就是皇帝,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好吧,黑迪默默地想,靠他还在很是不知道这层关系,如果不是幂恪告诉他的话。
社会公众人士果然不同小看,他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问这边的条件。
"我们需要你在内网上的账号,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做,只要这个权限去看一些消息,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你不会有什么
损失,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之后会爆出的这桩丑闻,可能你就别想再继续在政界混下去了……"
这种威胁,也许对普通人并不管用,但对一个玩政治的人而言,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拿到账号后,黑迪登陆了内网,调出了郑毅的资料以及他目前的一举一动。
蓝锐弯了下脖子,做了几下伸展运动,随后才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响了四下之后才被接起。
"Hi,Hermit,好久不见~"
23.(上)
幂恪在接到蓝锐电话的时候,正轻轻进入地下室,冥王是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的,而安提则在半小时前前往马德里,准备把闹脾气
的雷恩逮回来聊聊,而幂恪自己,则是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安提离开的时候告诉他,狄耶罗一个人在地下室。
结束了与撒旦的通话,哦,后者已经回到基地翻出一些机械组装武器开始做检测,以备不时之需,而前往密室,他在密室有睡袋
,今晚他会陪他在一起。
狄耶罗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即使身体在刚注射药剂的时候,也能保持清醒,瞬间的剧烈疼痛并不只是身体上的改变,还有
渴望压抑下一种疯狂的释放欲,这有一点像没有束缚的本我意识被无限放大,而不是被另一种人格所控制。
这是冥王之后研究出来的结果,已经和溟羽思柯商讨过,药剂的秘密也确实如此,狄耶罗的失控并不是被另一种可怕的野兽所控
制,而是这个野兽正是他体内最真实的自我,在刨去了理智与现实强压给他的人性束缚外的最赤裸的本体。
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当彼此发现各自的存在,如果我不杀了你,就会被你杀死,我无法预测你的行动,但为了保证自
己的安全,除去你这个不确定因素是最简单直接的,所以我会主动攻击一切除了我之外的生物。非~凡
造成这个结果的最主要原因则是,狄耶罗不认识那些在他旁边的人,非但不认识,也没有社会的概念,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绝大
多数关系是和善的,没有冲突的,就好像是大自然的法则被彻底遗忘,一匹狼会攻击每一个它遇到的动物,因为害怕被对方先攻
击。
现在狄耶罗的情况也是一样,仿佛回归到了最赤裸裸的状态,而他遇到的所有人在他展开攻击后的反应均是回击,这是冥王他们
最错误的一点,却也是最无奈的一点,如果不反击的话,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狄耶罗杀死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原来,这就是人类最厉害的状态。
冥王曾经用嘲讽的语气说过这句话,幂恪却没有答话,确实如此,他们在前往某些星际文明时,也确实发现了人类的脆弱与渺小
,现在看来,最大的问题是安逸,因为主观意识上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生物链是完善的,而人类处于生物链的最顶端,所以
对一个陌生生物的判断,就和目前的绝大多数法律一样,在你做出伤害事件之前,我都认为你是和善的,无罪的。但往往,给对
方这么一丝的松懈,就可能导致整个生物种族的灭亡。
但即便如此,仍然没有人,甚至没有一个高智慧生命体愿意破坏这个善良的叫做人类的生物。好吧,这是幂恪内心希望的,不能
以偏概全,宇宙太大了。
电话响起时,他正打开密室的门,所以直到电话响了四声,他才接起,蓝锐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有些不真实,还是这样的调调
,幂恪甚至能够想象出此时蓝锐说话的样子。
"恭喜你,蓝锐。"熬出头了。
"中国的警力调度情况已经掌握,郑毅如果有大规模调兵的话,会第一时间和你汇报,希望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我从不食言,你现在是D&S的真正主人。"
这是一场交易,蓝锐愿意替幂恪坐牢,承认自己是D&S的老板,而交换条件则是这个错误的判断变为事实,等他从监狱出来的一
天,将成为D&S的真正老板。确实,这个影响力极大的俱乐部已经被从内部捣毁,但它的根基很深,涉及面很广,要彻底从根拔
除则很难,起码没有这个人力物力精力来做这件事。
于是,春风吹又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它有自己的渠道,有自己的人脉,有自己的金库,是的,千万别小看D&S的财产,
甚至,还有自己的客源。
幂恪会将D&S的一切老底都交给蓝锐,所以,当蓝锐走出监狱的那时,他已经变得比他家族的任何一个人还要富有,特别是当他
们家族因为投资失败,亏钱政府巨额欠款而走投无路的现在。
他成了唯一可以解救整个家族命脉的人。
"哼,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调教是一门艺术而不是变态。"
也许从某个角度来说,蓝锐是一个真正享受调教的艺术家,这算不算也是冲破社会束缚的一种超人类的性质?也许它会变得比和
谐的人类社会更加坚强。
狄耶罗睡在舒适的大床上,被子被踢开,裸露出了几乎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睡衣已经被撤掉了扣子,正和被子一样散落在身体
两旁。
走近狄耶罗身边,幂恪伸手替他将被子拉拢,而耳边则是蓝锐好听的声音,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电话才挂断,而等幂恪准备再把
被子盖好一些的时候,那只握着被子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
突如其来的力度与剧痛告诉幂恪,他的手腕骨已经粉碎性骨折,索性静脉没有割伤。
接着,就对上了那双完全变成金色的眼眸。
23.(下)
身体的反应比头脑快了半拍,当狄耶罗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幂恪第一时间错开了一点,否则现在他被咬穿的就不是肩膀,而是
动脉。
在被咬住的瞬间,幂恪几乎是本能地抽出一脚将狄耶罗踢开,这是实打实的一脚,全部的力气都踢中了对方柔软的腹部,从狄耶
罗强于常人的感知能力来说,这一脚的疼痛也同样会比常人厉害一百倍,他几乎是被踢飞了出去,但这并没有使他的牙齿放松,
他就这么带着幂恪肩头上的一块肉一起飞了出去。
血几乎是涌出的,幂恪清晰地感觉到有液体从衬衣里面,顺着胸肌流淌下来,衬衣破了一块,正式狄耶罗的嘴型,疼痛是必然的
,但比起疼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的感觉,幂恪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感受过了。
这甚至比看到修斯尸体的那个刹那还令他惧怕。
狄耶罗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在着地之前就一个空翻双脚平稳而又无声地站在了地上,那双甚至带有些妖冶的眼眸死死盯着幂恪
,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最纯粹的杀戮。
呸──
将口中活生生从幂恪肩头咬下的肉连带着一层布衣吐在一旁的地上,狄耶罗嘴角流下的鲜血更使他显得危险。
迷人而又致密的危险,幂恪眯起眼睛,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他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是陌生的
,而这种陌生与身上的疼痛紧紧连接在一起,左肩的撕伤,右手腕的骨裂,这些都可能导致自己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死亡。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杀气,陌生的狄耶罗。
他在衡量彼此的差距,那一脚给他的打击不轻,但幂恪明显比自己严重的伤使他不想放弃杀了对方的机会。
所以等他再次朝幂恪攻击过来的时候,并不在意料之外。幂恪闭起了眼睛,在那么一瞬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仿佛他就准
备这样束手就擒任他夺走性命。
而狄耶罗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对着那个身上流满鲜血的男人狠狠伸出了手,然而,那只手在即将伸向胸膛的时候,幂恪
准确无误地往后躲开了,并且开始反击。
没有任何交流,包括眼神的,两人以常人看不清的动作交手着,看似不经意的一招一式,看似简单的拆挡,其实狄耶罗的每一招
都是致命的,且没有放过幂恪受伤的地方。
幂恪知道自己的左手腕已经麻痹,但他很庆幸受伤的是手腕而不是更高的地方,所以现在他可以轻松地抬起手臂,骨裂是很难康
复的伤对一般人而言,但在对决的时候,效果绝对没有卸下对方的肩膀来得有用。而左肩的伤则早就痛到麻痹了,没有伤到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