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你有那样的表情了。”
莫飞尘侧目,君无霜的笑容很淡。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倚着客栈的墙壁编着草蚱蜢的时候,君无霜就待在自己的身边,笑容也
是如此简单。
莫飞尘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君无霜再次伸手想要去扶住他,最后还是被推开了。
虽然后穴还是肿胀着有些疼痛,但是毕竟和刚被带来的那一次不同,莫飞尘还是可以自由走动的。
他伸手解下用来固定床帘的绳子,抓了一把谷子,带着簸箕就出去了。
君无霜也跟在他的身后。
莫飞尘将谷子洒在地上,找了一根树枝撑着簸箕,将它放在谷子的上方,然后用绳子捆在树枝上,缓缓后退,趴在地上。
君无霜也跟着趴在他的身旁,“你想干什么?”
莫飞尘耸了耸肩膀,“你看着呗。”
没过多久,就有鸟儿飞了下来,钻进簸箕里啄起了谷子。
看到这里,君无霜似乎知道莫飞尘要做什么了,“你的脑袋里怎么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的童年太灰暗了。当然这句话莫飞尘没有讲出来,只是伸手一拉那个簸箕,树枝塌了下来,便将那几只鸟给罩住了。
“成功了!”莫飞尘爬了起来,朝着那簸箕小跑着过去。
“你打算将他们怎么样?烤来吃?”君无霜歪了歪脑袋,那一丝天真让莫飞尘有写恍惚。
“你关着我,我就关着它们。”莫飞尘用绳子困住鸟的腿,然后将它们拴在小屋附近。
君无霜的脸色有些发暗,伸手拉住莫飞尘的胳膊道,“你是在怪罪我把你关在这里吗?”
莫飞尘不再说话,因为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个死局而已。
那天下午,闻昕被君无霜从卧房内的密室移到了另一处地宫。
冷玉芳细细替闻昕梳理了头发,刮去下巴上的胡茬,还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君无霜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真的很不懂,为什么为了闻昕这样一个废人,冷玉芳可以做那么多事情。也正是因为她对闻昕的执着
,改变了君无霜的一生。冷玉芳在他还小的时候就一遍遍的告诉他记住自己是谁,记住镜水教,记住闻昕。今时今日,他已经完
全有能力脱离冷玉芳的控制了,但是当初的那些话,就像魔咒一样,他发觉他只能照着那轨迹走下去,好像一旦偏离了,他就不
知该怎样生活。
冷玉芳抬起头来,发现君无霜还站在那里,“教主?”
“冷姑姑你先出去吧。”君无霜扬了扬手。
冷玉芳愣了愣,看他神色平静不像是要对闻昕怎么样,才犹豫着走了出去。
君无霜坐到了闻昕的面前,端倪起他的五官来,良久才喃喃道:“我们俩虽是父子,不过长的还真不像……啊哈,不,至少眉骨
这里还挺像的。”
“……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我是说除了天下第一的武功?”君无霜停了半会儿,闷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的真傻
,你都为了武功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比武功更重要?”
“我认识了一个人,”君无霜抿了抿嘴,缓缓抬起头看着闻昕空洞的双眼,“我想……能永远看着他,我想他一直在我身边……
但是他却喜欢外面的世界想着外面的人,我该怎么办?”
闻昕微微驼着背,没有丝毫的反应。
君无霜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荒谬的事情,“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能回答我。你……连你自己的问题都解决
不了。”
走出地宫外,冷玉芳等候在那里。
“怎么了?”
“于禁从西域回来了。”
“那就让他来见我。”
根据于禁打探来的情报,温潜流等人也派出了不少人想要查出有关拜血教的方位。
“既然温潜流那么想要借助铲除拜血教来树立自己的威望……”我就不妨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