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停电了?
疑惑的瞥向正在呼呼冒着冷气的空调。
挣挣“爪子”
呃……
再挣
蹬蹬腿
歪头,余悦看着自己的尾巴……以及掉在臂腕上的一截红绳?
被当成妖精绑了?
抬头看周围
呃……余悦看着桌子上的托盘,那怎么看怎么像情.趣.用.品……和正在燃烧的粉红蜡烛。
意识越发清晰后,余悦突然憋红脸一个激灵,
好吧,没玩过S.M也看过A.片吧?
使力用下巴抵着床跪起身子,被子滑落,捆着的手臂以及嫩白的小身板被蜡烛照应出暧昧的粉红,胸.上两点如樱桃红一般淫.靡,诱.人啃.噬。
这么重口为那般,余悦怎么也无法把这么,咳,和严肃正经略微面瘫的宋小叔连起来,而且宋小叔不是去庆祝生日了吗?哪有时间搞这些玩意……
余悦此时此刻非常想捂脸哀嚎,手脚被束缚,虽然不紧凑却也挣脱不掉。
我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而关上门的宋惟文不急着上楼,打开灯,脱掉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微醺的靠在沙发中。
“叮铃铃——”
门铃在这个时刻突兀的响了起来。
宋惟文闭着眼没有要开门的意思,恼人的门铃再次响了一遍。
门外的纤细少年焦急的按着门铃,这个少年才是齐渊和安澜说的“小孩儿”,因为路上和另一辆车碰在了一切,虽然无大碍,还是被车主扯着讲理,车主非常蛮横,不管怎么说都非要等交警来处理,这不,等好不容易来到宋惟文住的地方,早过了先前约好的时间,心内忐忑的按响了门铃,还好手中有地址和主管给的出入铭牌以及钥匙。
少年看着从窗户透出的灯光,不敢私自开门,只好继续按门铃。
宋惟文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衣领微微敞开,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前的少年。
“我……对不起,是齐少……”
“现在,自己出去打车回去找你的齐少”没等少年继续解释,宋惟文声音明显不耐烦,双眼明明落在少年的身上,眼神却仿佛看都没看他一眼。
少年打了个哆嗦,诺诺的弯腰:“啊~~那,安少”
“出去”
少年被宋惟文冷硬的声音吓的腿一软,快速转身一个趔趄向外离去。
关上门,宋惟文揉揉眼角,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浇熄了因为饮酒后导致的干渴。
眸光透过楼梯拐角,想起了圆润润的团子,心尖儿像是被那小爪子挠了挠一般痒痒的,面容不自觉变的松散许多。
余悦囧着脸,屁股向被子里退了退。
上帝保佑,趁小叔回来之前让我变回去吧,摆脱!下次化形请给个正常点的时间!
头上的双耳抖了抖,听到熟悉的脚步渐近。
余悦比上一次抖的还厉害,使劲向被子里钻了钻,头埋在枕头中念念有词:“嘿,就像上次一样把我变回去吧!咱下次别整这么重口的事儿!”
世界上残酷的事儿太多,余悦知道宋小叔打开门的时候,自己仍然没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只觉得周围冷的忒凶残,凶残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了。
门口的安静让余悦脊背僵硬,迫不得已抬起脑袋看向站立着的宋惟文,干笑准备说点什么:“哈……”
宋惟文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卧室,周围的蜡烛已经燃掉一大半,粉红的中有股淡淡的香味,目光触及到黑色托盘上的东西,嘴角止不住的狠抽了下。
宋惟文没有在床上看见小家伙。
看着床上那人儿的毛绒耳朵和露在外面的黑灰颜色略感熟悉的尾巴,宋惟文冷了脸再次说:“出去”冷淡厌烦显而易见。
“……”余悦目光闪烁,闻言一顿,扭扭捏捏的背部冲着宋惟文。
宋惟文看见余悦背过去的身子,脸彻底成了冰块。
当看见那白皙的背部被捆着的手腕,眼眸的温度也跟着下降,在心中把始作俑者狠狠咒骂了一通。
走近后才注意到被红绳捆出的绯红痕迹,宋惟文低垂着眸不去在意,快速的解开余悦的绳子,直起身,不去看赤.裸着上身的余悦。
余悦揉了揉手腕淡定的用被子裹住自己,伸出被捆着的双腿,解开麻烦的绳结,边解余悦便松口气想,他不会是把耳朵和尾巴都当成了情趣用品中的一种吧?
要怎么和宋小叔说呢~~
宋惟文在各个地方寻了一遍又回到卧室:“你和安澜来之前,这屋中的宠物呢?”
余悦:“……”—_—!
“嗯?”
余悦解开绳子之后,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正待解释点什么又怕宋小叔无法接受。
“算了,穿上你来时的衣服,出去”宋惟文脑子里都在想那肥团藏在了那里,边想边抽出粉红的红毛老爷爷放到余悦的手中。
态度矜贵而冷漠。
“……”余悦低头,眼睛看着手中的粉红票票有些蛋疼的眨眨眼。
宋小叔,你好大方……
第二十七章
某位姓余的又一次当着宋惟文同志的面做了件很没下限的事儿。
余悦低着脑袋两只手郑重的摸了摸久违的钞票触感,然后把红毛老爷爷小心翼翼的塞在了自己蓬松的枕头下,塞的时候还严肃的斜眼瞥了瞥站在门前因看见余悦这个举动蹙起眉的宋小叔。
喂喂,你以为人家会偷你的吗?!
余悦按按枕头,从上到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赤脚踏在地板上,施施然向外走去。
宋惟文一言不发。
“我去下卫生间”
宋惟文闻言微微颔首。
余悦淡定的走出卧室后,撒丫子向对面的卫生间冲。
“嘭!”狠狠的关上门,余悦背靠在门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脸颊沁出的汗珠暗叹:“快把爷们心脏都吓出来了……” 这日子叫人怎么过-_-
喘匀了气,余悦靠近洗手台用冷水洗洗脸,抬头。
纤长浓密的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扑棱扑棱上下眨动,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镜子里的嫩脸,余悦默默的伸出手,从被子里摸摸尾巴,又揪揪耳朵。
……
依然是这幅半人半妖的状态,只是看上去比上一次要高一些,整个人都大了一圈。
余悦越看越灰心,整个小脸儿都皱巴成一团,眼儿委委屈屈的闪着光,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可怜来,叫人看的恨不得抱在怀里轻声哄哄,以抚平皱起的眉。
余悦松了被子,两只手狂抓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语道:“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另一边的宋惟文挽起袖子,亲自把屋中的灯打开,将蜡烛熄灭一个个扔在托盘里,窗户打开透气,将暧昧的蜡烛香气驱散。
拎着“垃圾”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眼睛若有所思的瞥向余悦所在的卫生间。
余悦扯下了条浴巾耷拉在肩膀处,忧郁的坐在马桶上摆了个思考者的姿势,小拳头支着脸,一脸郁闷到家了的苦逼样。
思绪一直沉浸在了“咱是直接裸.奔出去呢还是裸.奔出去呢还是裸.奔出去呢~~”的海洋中
正在余悦思考期间,丢掉垃圾的宋惟文此时站在储物室外。
“团子”
之前宋惟文打开卧室门没看见肥团子,却看见一个陌生的根本不认识的人睡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借十个胆子给安澜他也不敢把团子怎么着,那么,现在一点儿影子都找不到,是因为家里来了旁的人自己偷偷躲起来睡着了吗?
宋惟文莫名能感觉到团子在,虽然找不到,却也不心急。
余悦披着浴巾把自己想象成超人,不过,超人最起码还有条鲜艳的内裤,自己连内裤都没有,更别说鲜艳了,相比较起来,自己何其悲哀!何其衰!
思索良久,余悦大义凛然的站了起来,靠近门,微微打开个缝隙,左瞅又瞧,颠脚尖,确定没有人后,跟个小耗子似的快速窜回卧室,浴巾的边缘如海浪般翻卷,圆润粉嫩的小屁股随着浴巾的飘荡若隐若现。
再次回到卧室,已经没了腻人的怪异香味,灯光恢复到往日的色调,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尽数都没了踪迹,唯独床铺一如既往被自己弄的皱皱巴巴,看着光秃秃的床铺余悦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掉在卫生间的被子。
……
死就死了,余悦再次亮出自己的座右铭,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需要挨一刀,大不了今晚上,爷也当此火星人!出!去!裸.奔!
其实余悦能这么想还是觉得宋惟文同志那坚强的心脏应该或许可以承受这么非人类超越以科学横行世界的非自然现象吧?嗯?嗯?会的吧?会的吧?
亲爱的,莫名其妙的自信和自我安慰能靠点谱吗?
万一他不相信呢?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晃晃脑袋,均被两人忽略的脖子上的铭牌早已没了温度,凉冰冰的配合着余悦晃头的动作,因为沁凉的触感激的余悦脖子一阵缩。
余悦低垂脑袋看了看脖子里的皮带扣,上面清楚的写着主人的联系方式以及自己的宠物名等比较重要的信息,银亮的颜色在粉白的皮肤上更加耀眼。
嘿,那不是还有这个证据嘛!
而且自己的兽耳和尾巴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玩意儿!不是粘上去的!不怕他不信!就怕他吓破胆!
咳,余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宋小叔吓破胆的样子,如果是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还可能出现吓破胆的怂样,宋小叔嘛……咦,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儿~~!
余悦从刚开始的焦虑变成了——
趴在床上双手支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傻笑着,那一脸的跃跃欲试,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就跟个思春的小寡妇一样让人想挠挠那不时晃动的脚板。
第二十八章
宋惟文在阁楼上也没找到团子,从阁楼下来,回到卧室便看见浴巾半搭身子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的某团。
虽说不心急,但是在眼皮底下还是会让人自在些的。
宋惟文看着那四只厚厚的毛绒爪子摊开歪头趴着睡的姿势,怎么看这肥团都觉得顺眼,而且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余悦本来披着浴巾准备等宋小叔回到卧室的时候就摊牌,不成想正寻思着到时候怎么说,说些什么,还没等到人回来,双眼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困倦的不行,眼睛受不了的合上,小胳膊小腿也跟着软了下去,一眨眼间又变回了肥肥的原形,本来那么一个红唇齿白的少年瞬时变回了毛发柔软的一团趴在床上,让人也有些眼花缭乱,若是此时此刻有人目睹,肯定会惊疑的揉揉眼睛,看看是否是自己眼花。
宋惟文抱起那沉甸甸睡着的肥团,从卧室出来,看见掉落在卫生间的被子,里面已经没了刚刚那个少年,想来是已经走了。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要关心的。
这一人一狗今天晚上是不准备睡在二楼的卧室了。
宋惟文刚刚去阁楼的时候拿了双新的铺被,阁楼往常虽然没有人住,但是一直也是被钟点工收拾的很干净,白天,阁楼的窗户一打开,就能看见园子里的花卉,夜晚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与花朵揉搓交织出来的清香,丁婶在的时候,窗台上面摆放了太阳花,冬日里,暖阳这么一照,温暖一室。
宋惟文把余悦塞在床的里面,空调也已经调到了适宜睡眠的模式。
这份体贴若是被一位温婉的女士享受,那不带受宠若惊以身相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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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儿是齐少的,这个呢,是安少给你的额外奖励……”主管把两个很厚的牛皮信封放到低着脑袋战战兢兢的王远手中。
王远被这厚实的信封一放,听到安少还给了额外的份儿,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
当晚,从宋惟文门外落荒而逃的王远胆颤心惊的回到公馆,本以为会被主管教训一番,没想到没受到惩罚还得到了双倍的奖励……
顿觉,齐公馆简直就是自己第二个家啊TAT
“谢谢齐少!”小孩鞠了个大大的躬。
主管摆摆手:“齐少又不在,以后听话就可以了,齐少还吩咐允你两天假休息休息,你一会儿就回去吧,休息好了再来”
“……”不知内幕的王远彻底热泪盈眶了,现在哪有老板这么体恤下属的,感动啊!
王远重重的点点头拿着钱走出了齐氏公馆。
临走前,本来想把钱分给主管一份,但是想想主管平时不苟言笑公私分明的样子就觉得主管恐怕连碰都不会碰,索性都揣自己的挎包里。
于是;
这是个……多么美好的误会啊!
翌日;
余悦百无聊赖的爬在地板上,看着宋惟文接电话。
某团灵敏的耳朵隐隐约约能听到:“你丫不是个男人,我的钱……赌……本来,很看好……失望!!!”各种痛心疾首各种捶胸顿足的谴责声冲击着宋惟文同志的耳膜,余悦又瞄了瞄,把手机向外拿了三厘米宋惟文那无甚同情的脸。
或许小叔应该表现的幸灾乐祸一点儿才对吧?毕竟昨天晚上被坑的主角可是您啊,当然,还有殃及池鱼的俺!
余悦忧郁的叹口气,坑爹的变身,坑爹的化形,坑爹的……坑爹的……TAT
接着,余悦又叹了口气……
然后,又叹了口气……
宋惟文回头看向安静爬在地板上耷拉着脑袋从鼻子里呼气的肥团。
“因为热吗?”所以才总是哈气呼气?
余悦听见声音没有抬头,张了张嘴:“呜……”
宋惟文挂上电话,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单手闲闲的支着下巴望向余悦,近乎于自言自语的说:“那,去把毛剃了?”
听到宋小叔的话,余悦身体一僵o(╯□╰)o
爷们又不是嫌热!!!!!!!!!!!!
“汪!”才不要!
余悦嗷出不同于刚刚的有气无力,非常铿锵有力的急急汪呜。
现在像我这么英俊的狗狗上哪找去!剪了的话,不说我吧,就说这方圆百里所有小母狗们都会哭的!绝对的!
宋惟文抬眸望向歪着头一脸不情愿的余悦:“过来”
余悦心里嘟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淫威那也是威,狗呢最要紧的是有个窝有的吃,衣食父母什么的话还是要听的,凑近宋惟文,装出一脸“我很纯洁很纯洁”的表情,仰起头望向低头看自己的宋小叔。
讨好的:“汪——”一只爪子搭在沙发的边缘。
宋惟文挠着肥团的下颌,余悦则闭着眼睛十分享受:“呃……,好像又肥了”声音听起来虽然漫不经心,却透着锐利,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余悦黑线,睁开眼。
肥怎么了!肥了照样晨练来回不喘气!
爷那就是膘肥体壮的代言人!有没有!有没有!
“晚上,我们去超市吧?”
“汪汪!”嗯嗯!
“为什么牛肉干总是很快就没了呢?”这句话轻飘飘的落在余悦的耳朵里。
余悦左顾右盼装出:“哇,家里的花瓶好漂亮啊有没有”这样那样的表情。
心里咂巴:下次不吃那么多了-3-
“以后就不买牛肉干了吧,吃这些东西容易生病”宋惟文低沉的声音仿佛蹭着余悦的耳际一般,挠的余悦心尖痒痒,没听清楚宋小叔说了什么,魔怔般,突然低头,趁其不备张嘴轻咬住了宋惟文挠着自己下颌的修长手指,舌头大胆的卷着宋惟文冰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