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相信巧合。
「就一块蛋糕嘛,干嘛这麽小器,也没有很好吃阿。」宋之莱看到沈列可是用悲壮来形容的表情,不理解地说。
「你懂个屁!」沈列真的好久没说这艇粗俗的话了,他快要抓狂了。
「有什麽大不了,赔你一块就是了。」宋之莱怎会想到沈列会床一块蛋糕大动肝火。
「赔?你拿什麽赔?」这蛋糕师傅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了。
「你火大什麽?就一块烂蛋糕,一个大男人为块蛋糕气成这样,你不觉得丢脸吗?」宋之莱本来就不是好惹的人,刚刚的无害样
本来就是假装的。
「不管你接近我是有什麽企图,现在告诉你好消息是你成功引起我的关注,坏消息是你把我惹毛了。」沈列沉静的对宋之莱宣布
,然後把随身携带的外科手术手套戴上,慢慢的往宋之莱靠近。
「你想怎样?」宋之莱心想,这任务果然有难度,而且宫主千叮万嘱不可以伤害沈列,那麽现在的宋之莱只有乖乖听话的戏码。
「请你安静一下,让我好好想一想要对你怎麽样。」沈列抓住宋之莱的脸让他把嘴巴张开,然後喂下一颗药丸,那药一遇上口水
就融化了,宋之莱想吐都来不及。
「你让我吃什麽了?」其实药一进嘴,宋之莱就知道是迷药,而且应该是沈列自己做的,跟一般的有些不一样。
「让你再小睡一会的药而已。」
「你……你……」药力开始发作了,宋之莱本能分析出这药性挺温和的,自己应该很快就无事。不过最麻烦是眼前抓狂的沈列,
不知道他会怎样对付自己。
沈列抱起昏睡过去的男人,把他放到书房的床上,然後沈列从工作桌下的箱子里拿出手铐把宋之莱的手铐在床框上,再拿了些绳
子把他的双脚分开绑在床的两边。弄完後,马上把手套脱掉,扔在垃圾桶。然後他静静的看著宋之莱,为自己的情绪失控而懊恼
。
沈列对於自己的情绪一直处理得很好,他知道自己潜意识有暴躁的一面,可是他一直非常小心的把他隐瞒住。永远都是冷冷地面
对一切,没有什麽事可以让他烦心。可是,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却轻易的将他埋藏已久的暴躁翻出来,这让沈列感到非常烦躁
不安。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沈列的沉思,他知道是秋叔来打扫了。他过去开门,只见秋叔带来两名青年,手中拿了大量的清洁用品,三
人都戴上手套跟口罩。
「少爷,让你久等了。」为首的秋叔向青年道歉。
「没事,除了书房跟我的房间,其他地方好好消毒吧!」
「明白了!」秋叔瞄了瞄书房小床上的人,也没有哼声,就照沈列的话开始工作。
沈列往自己寐室走去。「待会他醒了就让他走吧!」沈列对自己说。
3.暗藏的……
就在沈列把宋之莱绑住之後不久,宋之莱就已经醒了。沈列的药还真温和,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看来沈列是个有良心的医师。
宋之莱失笑,多少年了,自己竟会中迷药,还被五花大绑,认真丢脸。
被绑的心情真的不太好,这会令宋之莱想起自己在围宫的训练时期。每天面对的是未知的恐惧,今天是迷药、兴奋剧、催情药还
是增加敏感度的药剂?他永远不会知道,直到药剂进入静脉的一刹那,他才会知道他要受的是什麽样的痛苦。一开始,他完全被
药物控制,到慢慢了解每一样药剂的效果、什麽时候发作、发作时间多长、对身体有没有实际的伤害……他都记得。每一种自己
试过的药他都记得。慢慢地,他的身体甚至开始习惯这些他常试的药剂,所以沈列以为他会昏睡两小时,他半小时就会醒。
睡在床上,宋之莱听到有人在打扫,屋里散发著强烈的消毒药水味道,令宋之莱不禁皱眉。沈列的洁癖真夸张,是把他当成致命
病毒吗?宋之莱暗想。其实以宋之莱的身手,要弄开那儿戏的手铐及那毫无技巧的绑扎绝对没有难度,至於那些清洁工更加不是
宋之莱的对手,自己绝对可以在没有伤害到沈列下安然离开。
但是,他开始对沈列有点兴趣了,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其实也有失控的一面,虽然是为了些可笑的蛋糕。而现在把自己五花大绑
,是始终觉得自己有企图吗?那宋之莱就很想知道他会怎麽对付自己了,因为最近的生活也有点太无聊。所以如果他知道沈列打
算就这样让他走,一定会很失望吧!
沈列回到自己房间,冷静一下被宋之莱搞乱的思绪,从头把遇上宋之莱的事想一遍。整件事都有太多的巧合,再加上早前黑子的
叮嘱,让沈列不由怀疑宋之莱的身份。可是,冷静地回想与宋之莱的对话,奇怪地找不出破绽,而且还被自己轻易迷晕,五花大
绑的,应该不会是什麽危险人物吧。沈列沉著的作出这个结论。
敲门声响起,沈列回过神来。
「进来!」
「少爷,消毒清洁的工作都完成了。」秋叔如实报告。
「辛苦了,秋叔!」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秋叔其实是沈家管家,虽然沈列叫他秋叔,但其实秋叔没有很老,三十多岁的人,正是男人最迷人的时
光,现在穿著普通的秋叔看起来也没有比沈列长很多。在主家穿起正式的管家服更是英俊挺拔。
「书房那位先生醒了吗?」沈列也不知道为什麽会问起宋之莱。
「我们没有经过书房,所以不知道。」秋叔有点惊讶少爷会问起别人的事。
「嗯,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少爷,那我们先走了。有什麽需要我们随时为你服务。」秋叔带著青年们退出房间,收拾工具离开房子了。
宋之莱听到清洁的工作似乎已经完成,果然,很快就听到人们离开的声音。那沈列也应该快出来了吧,想起那冷淡的家伙刚才对
自己发飙,宋之莱心里竟有一丝兴奋,这大概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吧。
沈列听到秋叔离开的声音,看看时间,宋之莱也该醒来了,他走出房间,踏进开放式书房。映入眼帘的是宋之莱的裸体,刚刚盛
怒的沈列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宋之莱的身体很好看,肤色均匀得有点像去过照人工灯的那种效果,身上没有一块疤,连痣都
没有,腰枝很柔韧的感觉。沈列有伸手摸摸看的冲动,然後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一大跳,马上把眼光放回宋之莱的脸上。宋之莱醒
了,眼神迷蒙的看著沈列,亲和的脸突然添上了一股魅惑。
「你醒了?」沈列问,可能连他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带著一点紧张。
「嗯……」宋之莱的鼻音好像在向沈列撒娇,沈列听到後内心一震。
「醒来就快起来。」沈列突然感到心烦,连自己把人家五花大绑都忘了。
「嘻嘻……」宋之莱轻笑了,笑声很那麽的诱人,既清脆又有带点挑皮。
「你笑什麽?」宋之莱的裸体、轻哼、笑声不断在沈列的脑海盘旋,让沈列心更乱了。
「沈医师,你把我绑起来,我起不来。」宋之莱很乐,他喜欢看沈列失控的样子,所以继续用撒娇的语气。
「你到底有什麽企图?」沈列整个被宋之莱弄得乱七八糟,原本想说放他走就好的,可是沈列发现他不想让他走,原因不明。
「我被你绑成这样,能有什麽企图?」宋之莱说著的时候扭著腰,表示自己动不了。只见沈列突然捂住鼻子冲到浴室去了。
「宋之莱,你真坏心,这样欺负人家洁癖处男。」宋之莱虽像在检讨,可是却笑得很开心。虽然宋之莱没有最好看的脸,可是挑
逗人的本事可不能少看,想他在围宫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有多少人就是死在他无害的脸,诱人的身体之下。
浴室里的沈列无法致信的看著镜子里正在流鼻血的自己,他安慰自己只是天气太乾燥。他按压著鼻翼止血,仔细看看自己的衣服
有没有弄脏,确定衣服是乾净的。他看著镜子看自己,脑海却无可救药的浮现出宋之莱的裸体,他的腰真的很软,刚刚抱他的时
候虽然隔著手套,也摸得出来他皮肤很光滑,还有他的声音……想到这,沈列发觉自己真的对宋之莱动了情欲,他瞄了瞄自己平
常非常平静的兄弟,有造反之意了。
沈列对性很淡薄,主要原因是洁癖,跟别人上床,他受不了因为感觉太脏;自己来,他也不太喜欢因为感觉有点脏。所以除非很
兴奋,要不然深呼吸加上冰水就可以完美解决。不过这次宋之莱给他的感受跟以前的很不一样,那种感觉有点兴奋也有点期待,
心痒痒的,就像心脏被蚂蚁爬的感觉。
理智上,沈列知道自己对宋之莱的兴趣已经超越了安全的范围,理论上他应该把宋之莱送走不应让自己冒险;可是,情感上他不
想轻易把宋之莱放走,他想知道宋之莱对自己的影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沈列把衣服脱掉,开了冷水,冰冻的感觉让沈列脑筋清醒了一点,欲望也被冷藏了。沈列就是喜欢这种自我控制的感觉,然後他
可以很坚定的说「这只是自己禁欲太久的反应」。说到底,人就是一种非常善於自欺欺人的动物。
宋之莱在床上很无聊,正想说沈列鼻血也流太久了吧,该不会又昏掉了吧!如果他昏倒了,那他怎麽办?这洁癖男怎麽也不像会
有朋友来串门子的样,那自己要在这床上赤裸裸的睡到什麽时候?想到这个,宋之莱真的感到有点悲凉。
幸好,沈列终於从浴室出来,来到宋之莱身边。
「我的眼镜在哪?」这也是沈列跑到浴室才发现自己眼镜没戴。
「呃……应该在沙发桌附近吧。」只见沈列马上寻求眼镜去了。
「那眼镜是平光的吧?你戴来干嘛?」宋之莱不甘被人冷落。
「你观察力不错。」沈列平淡地说,没有回答宋之莱的问题。
「哈,现在都流行戴平光眼镜嘛,想不到你也挺时髦的。」宋之莱再次为自己的多嘴揑;一把冷汗,他发现这次的任务可能
是宫主对他的特训。
「你不觉得我杀气太重吗?」把金丝眼镜戴上的沈列又来到宋之莱身旁。
「会吗?」原来沈列也很有自知之明嘛,宋之莱心想。
「戴上病人会比较不会怕我。」沈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向宋之莱解释这些。
「是喔!我又不怕你,你干嘛戴上?」宋之莱自然地说。
「真的不怕吗?」沈列把眼镜拿开,蹲下来,把头向宋之莱靠过去。
「沈医师,我有点冷。」沈列杀气是重了点,可是宋之莱并不会怕。
「待会就不会冷了。」沈列到对面工作桌上不知道在弄什麽。
「沈医师,你什麽时候放开我阿?」不知是怎麽回事,宋之莱有点不安。
「你知道我最近在研发一种药吗?」沈列转过身来,手中拿著一支注射器,里面是淡红的药剂。
「我不……不知道……」宋之莱当然知道了,他就是为了这来。可是他看了看沈列手上的针筒,久远的恐惧就来了。
「不是说不怕我吗?」看到宋之莱眼中的恐惧,沈列暗藏的暴虐因子好像被催化了,眼神更吓人了。
「我不怕你……可是我怕……怕打针。」恐惧让宋之莱发抖,以前的可怕记忆全都回来了,他想挣扎却觉得全身无力。
「不痛的,这是好东西,我想看到你快乐的样子。」沈列用戴上手套的手摸宋之莱的脸,然後按住他的手。
「你这变态。」他当然知道那是什麽药,他现在十万个後悔自己刚刚挑逗沈列的行为,他应该很清楚禁欲的人其实都很变态。
「呵,这真是久违的称呼。」沈列纯熟的把药剂注射到宋之莱的静脉中。
4.沈列的药
对宋之莱来说,试药的恐惧根深蒂固,就算他已经捱出头了,不用再被绑在那可怕的实验室,可是当年的记忆没有消失,一直留
在内心深处。最芸芸众多的药品当中,宋之莱最怕是媚药,因为伴随著媚药一起来的是性调教,那是宋之莱永远不想想记却永远
忘不了的恶梦。
所以当沈列拿出针筒问他知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麽药的时候,他一百万个後悔自己令沈列狂性大发,也後悔为什麽没有趁刚刚的空
隙逃走,最後悔的是太低估这该死的任务。
静脉注射的药剂并没有让宋之莱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药剂很快就由血液传送到大脑然後去到最终的目的地。欲望被药物控制,这
种感觉对宋之莱既熟识又陌生。
「嗯嗯……唔……唔……」宋之莱的皮肤染上不寻常的潮红,原本沉睡的欲望在药物的控制下苏醒过来,形状漂亮的欲望背著主
人的意志峭立,极度渴望得到安抚。而主人因不断袭来的欲望冲击著,理智很快被遗忘,只能根据本能寻求快乐。宋之莱扭动著
软若无骨的腰枝,口中发出的是撩人的轻吟。
沈列从听到宋之莱的轻吟就为之著迷,刚刚洗冷水澡淋熄的欲火又烧起来。他望住眼前香汗淋漓的宋之莱,他正拚命让自己激昂
的欲望可以得到一点安慰,可是他被人大字型的绑住,他就是怎麽扭,欲望接触到的也只是无情的空气。
「拜托……把我的……我的手解开……嗯嗯……」沈列的药很纯,完全没有杂质,而且药效又快又猛,难怪连宫主都想要。宋之
莱身体虽被药控制,可是脑筋除了一开始的混沌,很快就已经清醒了,他不禁都要佩服这样的自己了,看来他真的很有当「药人
」的天赋,就是事隔多年,脑子仍然本能的把药分析出来。
「为什麽?」沈列很满意现在自己眼前的美景,宋之莱被欲望折腾的模样很妖豔,令沈列暗藏的肆虐因子继续张狂,想要继续看
下去。而且宋之莱的欲望虽挺立雄壮,但却奇异的乖巧,只是微微颤抖却没有任何想爆发的迹象。
「啊……啊呀……很难受……拜托……沈医师……」沈列的药後劲很厉害,过多的快感让宋之莱浑身冒汗,掌管欲望的器官越发
坚挺,却因为身体被调教过而未能到达高潮。宋之莱眼里水气氤氲,完全是被情欲冲昏了头的样子,但这麽都只是身体上的反应
,宋之莱内心不断咀咒沈列这该死的变态。他现在只能不顾一切的引诱沈列,哪怕是沈列发狂强了他,也比现在被火烧来得痛快
。
「你的身体被调教过?」沈列终於忍不住走到宋之莱身旁,戴著手套的手抚上宋之莱春色无边的脸,用药後第一次被触碰,虽然
是隔住可笑的手套,宋之莱还是感到张狂的欲望被安抚了一下下,可是一下下明显的不够。而且沈列的言论吓坏了宋之莱。
「嗯……什麽……什麽调教?」宋之莱胆战心惊,沈列应该对sex没兴趣的阿,怎麽会提到调教?难道说沈列有SM倾向,自己真的
要倒大霉了吗?宋之莱欲哭无泪,看来这次真的踏到滑铁卢了。
「你想射了吧?射吧!」沈列靠近宋之莱在他的耳边慢慢地说。
「啊呀……嗯……呜……」宋之莱喘著大气,身体在高潮的馀悸下轻抖。被调教过的身体本能的服从指令,让宋之莱深深觉得悲
哀,他忍不住发出疑似饮泣的低鸣。幸好这条件反射只适用於被下媚药的身体,要不然他一生的性福就毁了。身体发泄了一次,
药剂对宋之莱只剩下些许影响,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离开这里。
「很难受吗?」沈列拨开宋之莱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想看清楚他是不是哭了。
「沈医师,放开我好吗?」其实宋之莱要硬走也还是可以,但他现在一身狼狈,还是先用软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