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龙套 上——温书

白天甜蜜蜜的腻在一起，晚上吃完晚饭，看了会儿电视，白简就推李小居进去洗澡，他顺带进去一起洗了个鸳鸯浴，把李小居逗弄的跟个人型小番茄一样。

趁着火候，白简把李小居推倒在床上了，甜言蜜语不需说，一切尽在动作中。开始的旖旎风光，随后的活色生香，接着翻云覆雨，然后激流勇进，最后缠绵悱恻，白简用身体把李小居收拾的是服服帖帖。

白简终于舒爽了，星期一的早上红光满面上班去了，李小居则窝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的在梦乡里折腾。

有了第一次，就顺利成章的有了第二第三次，从典型式玩到花样式，场地也从床上移动到家里的各个角落，白简有着用不尽的精力，把李小居滋润的春光满面。不过几天的时间，李小居的神采就有了质的升华，以往是清水一样的单纯，现在则有了些微香槟的滋味，就像终于抽出了骨朵的花儿，开始散发吸引人的魅力。

在家呆了靠一个月，李小居身份证早来了，但是白简不让他出去工作，他就在家憋着，虽然吃的好睡的好，但是太闲了，李小居不喜欢这种干吃等死的生活。

如果这样一直呆下去，他可能会退化成白毛女，虽然不会长一头白毛，但是思想肯定会逐渐向山顶洞人靠拢。

一个男人，首先得一个工作能养活自己，然后再谋求更长远的发展，他虽然是同性恋中的下面那个，但是他依旧是个男人。李小居在内心里无数次的肯定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白简却不这么认为，他就想养着李小居，把个李小居养在家里，像包养小情妇似的。

这几天李小居有点儿上火，牙龈发炎，这都是在家憋的，他决定晚上跟白简好好谈谈，他不能继续在家里憋下去了。

李小居正坐在客厅模拟对话现场呢，门铃响了，把他吓了一跳。李小居对着猫眼朝外看了一眼，外面站的是白简的大哥白穆，白穆来干什么呢？找白简的？李小居觉得有点儿奇怪，他打开大门，先跟白穆问了声好，然后给白穆拿了双拖鞋，侧开身体让白穆进来。

白穆依旧是威严温润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浅笑，他点点头，换了鞋到沙发那里坐下。

李小居关上大门，给白穆冲了杯茶出来，他坐到了白穆对面。

“白简上班去了。”李小居扫了眼墙上的挂钟，三点二十六，白穆这个时间来干什么呀？找白简应该去公司才对。

“嗯，我知道，我今天是来找你的。”白穆点点头，温和却不失严肃的问：“你现在和白简是什么关系？”

李小居紧张了，他愣了愣，本——能的想撒谎。他这是第二次见到白穆，第一次是在咖啡厅，那会儿白穆问他的时候，他回答是朋友，白穆明显很满意他那时候的回答，可现在他和白简在恋爱，他该怎么回答？迟疑了一会儿，李小居平视白穆的眼睛，说：“我和他在谈恋爱呢。”

在来之前，白穆就知道了他现在和白简的关系，家里二妈担心白简抢家里的财产，派人跟踪调查白简还拍了照片昨天匿名寄给父亲，把他们的父亲气的够呛。为了财产，那些人就跟疯狗似的，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白穆担心白简，所以先一步过来了。

白穆早就知道白简的性向，白简十六岁就把性向告诉了白穆，白穆坦然的接受了，不管白简性向怎样，白简都是他的弟弟。

“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不管白简喜欢的是什么人，即使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白穆说着，略带无奈的挑了挑眉，浅笑着说：“即使那样，我也会支持他的，他总归是我弟弟。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你们的事情已经被我父亲知道了，他对白简这次回来很期待，他可能会对你做些不好的事情，也可能会亲自上门找你谈，你提前做些准备。”

“谢谢大哥。”李小居挺感动的。

“不用谢我，我应该的，白简和你在一起很般配，希望你也能坚持下去。”白穆喝了口茶，挺满意茶的味道。

白穆坐了二十来分钟就离开了，他每次都来去匆匆，这次只是来提醒李小居，提醒完喝了杯茶就走了。李小居打心眼里喜欢和尊敬白穆，这件事情电话说就可以了，可白穆却亲自过来一趟，白简能有这样一位大哥，很幸运。

看来最近出去工作的事儿要先搁一边，他得先想想怎么面对来自白简家庭的暴风雨，那肯定很猛烈，没有几个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尤其是传统型的家族，更是不能接受。

该怎么办呢？告诉白简还是不告诉？白穆既然单独来找他，就是希望先不让白简知道，李小居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先瞒着白简。

第17章

原本想着先把工作的事情搁一边去，把心思主要放在白简随时会出现的父亲那里，可李小居思索了几个小时以后，又转了想法，他决定事业爱情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把祖国的建设方针融合进生活里，齐头并进。

对于工作，李小居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他决定像疤哥一样开个私人银行，虽说这种事情游走在法律边缘，但是这是他最熟悉也是很喜欢的工作，这种钱滚钱的工作会让人生更有激情。

白简回来的时候都九点多了，他去和客户签订合同顺便在外面吃了饭，到家之后，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李小居一本正经坐在沙发那里。

“怎么了？”白简坐到李小居身边，亲了亲李小居红润的嘴唇。

“你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李小居直了直身体，直入主题，说：“我不想一直在家呆着，我想开个私人银行，就像疤哥以前那样的，这事儿我熟，而且挺有意思的。”

“私人银行？你想开个高利贷公司？”白简问。

“对啊，我准备改良一下，利息低一点，不像以前那种利滚利。你看，我是个男的，我不能整天在家呆着，这样不好。”李小居观察着白简的脸色，又来了一句：“这样真的不好，你看我嘴里都上火发炎了，都是在家憋出来的。”

“为什么不开个服装店或者蛋糕店？开高利贷公司有风险，而且危险性很大，我不放心。”白简把李小居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大手伸进去上下摸弄，摸的兴起，就堵上李小居的嘴，把李小居压到身底下，这样那样的折腾。

李小居下面准备的那一堆话被白简吞进了嘴里，随着白简的各种动作，李小居沉溺在翻云覆雨的浪海中，光顾着享受快乐了，什么事业什么高利贷公司，早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折腾了两回，白简神清气爽，李小居神魂颠倒，他享受完美妙的余韵之后，又把出去工作这个事儿想了起来。

“我说真的呢，我真的要开。”李小居抻着脖子，右手在后脖子那里按摩，刚才动作过于激烈，把脖子闪了。

白简把李小居的手扯开，帮李小居捏着脖子，白简的手热乎乎的，手劲也恰到好处，捏的李小居很舒服。

“你三十万怎么开？光借给一个人？那其他的人过来借怎么办？”白简一针见血，资金问题是大头。就算有钱他也不可能让李小居去开什么高利贷公司，这事儿太危险。

“不是有你么。”说完，李小居突然醒悟过来，他拍了拍脑袋，说：“我都忘了你刚回来，身上没钱呢。”

这事儿算是不了了之了，但是没打消李小居要展开个小事业的信念。他原本是想出去找个工作，但是工作需要学历，他个初中没毕业的，除了干体力活别的地方都不要，干体力活他那瘦弱小身板又成了局限，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做个小生意比较好，反正手头有二十多万，做个小生意顶够顶够的。

服装店要进货改价，关键还需要个时尚的眼光，进货改价这个好弄，时尚眼光对李小居来说是个巨大的难题，他也就个城乡结合部的眼光，离时尚十万八千里之远。

蛋糕店？这也不行，他不喜欢吃蛋糕，每天腻一身蛋糕味，那是活受罪。

想来想去，李小居也没想出要做个什么，他有点儿沮丧，古人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怎么他就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一行呢，他也没想当状元，他就想有个稳步前行的小事业而已。

正在他各种惆怅的时候，白简出了个主意，说你开小饭馆吧，你不是喜欢吃面条么，就开面馆。李小居想了想，觉得行，白简说营业执照卫生执照什么的找白穆弄，面馆地址得好好选，这事儿得李小居自己去整，因为白简挺忙没时间陪李小居去到处找房子，大厨么，可以招聘一个，李小居想自己做，白简不同意，说李小居做的饭只能给他吃。

李小居挺亢奋的设计了个计划书，这计划书也就他自己能看懂，白简看半天也没明白李小居那些框架还有字句是个什么意思，白简赞叹了一句——神一样的设计，李小居以为白简夸奖他呢，特别快乐。

计划书设计好了，执照什么的白简已经拜托白穆去处理，店址这个事儿白穆也揽了下来，说正巧他朋友在市中心有个店不想做了，过一个月就撤下来，等一个月过后他朋友店里的生意都处理好了，李小居直接去整理装修就行。什么都差不多了，就等一个月之后交钱签合同装修等等就行了，就可以开店，李小居特别欢乐，做梦都能笑醒过来。

他牙龈也不肿痛了，心情也无比舒畅，就每天变着花样的给白简做好吃的，一个周下来，把他自己给喂的长了不少肉。

阳光灿烂的午后，李小居乐滋滋的下楼准备去海边绕个弯儿，活动活动筋骨，想着一个月后就能开店做老板了，他就忍不住的开心。

走路上撞见个灰眼珠的老外，特友好的和李小居哈喽，李小居也哈喽，两人笑着擦肩而过。小公园那块儿一堆老人，有坐在木头椅子上的有坐在小马扎上的，都在聊天晒太阳。

顺着大路下去，直达海边，海岸上有两三个人在溜达，李小居在海边站了一会儿，就顺着海岸线溜达。

溜达一会儿，李小居小跑着回小区，等跑到小公园那里的时候，身上冒了层热汗出来，特别舒坦。他停下来，开始慢悠悠的溜达，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楼下停了辆轿车，他刚走到轿车门口，轿车门开了，下来个人。

看着车上下来这人，李小居觉得有点儿眼熟，他也没当回事儿，掏出钥匙就准备开下面防盗门上楼去。

“你是李小居？”白恒叫住李小居。白穆有底下大防盗门的钥匙，所以能进得去，他没有，就只能在这下面等着，恰巧李小居不在家，他按门铃也没人给他开门，他这一等就等了三十多分钟，等的有点儿冒肝火。

“对啊，你谁啊？”李小居回过头，疑惑的看着白恒。

“我是白简的二哥，白恒。”白恒眼神里带着讽刺，声音也不怎么好听，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哦，白二哥，你好。”李小居规规矩矩的问好，他早在白简那里听说了，这白恒是白简二妈生的，和白简他们并不和，他们家简单来说分成两伙，一伙是白穆和白简，另一伙就是白简二妈和白恒。

“上车吧，我爸找你。”白恒拉开后车门，让李小居上车。

李小居乖乖上了车，白恒也随后上了车，他没想到李小居会这么配合，他以为李小居会给白简打个电话，最起码也得问几句，可李小居没打电话也没问，特从容的就上车了，忍不住的，白恒就对李小居起了几分好奇心。

“你和白简在一起多久了？”白恒问。

李小居本来在看车外，见白恒问他话，他就转过头回答：“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正式恋爱的时间也挺短，就一个月吧。”

白恒点点头，再没说话，其实这些他都知道，因为调查上都记录了，他刚才只是突然就想和李小居说句话，问完他就后悔了，他干嘛没事儿找话说，就跟故意套亲近似的。

直到下车，白恒就再没说话，白恒不说话，李小居也不出声，一直看着车外面不怎么美的风景，看的也挺有意思。

车停在了近郊的别墅前，李小居下车看着面前这座古朴而又庄重的别墅，他冷不丁想起了刚来这座城市时住的那个酒店，那酒店外面看也这样，可里面却特豪华，李小居揣摩，这别墅里面肯定也和酒店一样，简朴其外金玉其中。

果然，李小居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过了花园进了客厅，李小居眼前立马一亮，果然是有钱人家，看这吊灯看这地板看这沙发看这装饰，都带着顶尖的奢华感。

跟着白恒直接上了二楼，来到白家大家长白红威的书房，白红威正坐在书房等着李小居呢。

“爸，我把他带来了。”白恒敲敲门，听到白红威的声音，他就推开门，带着李小居进去。

李小居站到桌前，看到白红威，直接就弯腰鞠躬问好：“白——嗯——白叔，你好。”他的话和白恒的话是一起说的，把大家都弄愣了。

过了会儿，白红威说：“你先出去。”白恒应了一声，瞥了眼李小居，就出去了，书房剩下白红威和李小居，这气氛立马紧张起来。

白红威长相很威严，做官久了，身上自然有几分肃穆之气，让李小居觉得特别有压力。

“你就是李小居？”白红威问。

“对——对啊，白叔。”李小居结巴了一下。

白红威看着桌前站着的李小居，这李小居和照片上还不大一样，真人远比照片上看起来年幼的多，看起来跟个初中生似的，特别干净的一个小孩儿。就这么个小孩儿，为什么要不知廉耻的粘上白简呢，肯定是为了钱，白红威想。

“白，白叔，我和白简是真的，我和白简真心的……”李小居本来想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但是话到嘴边，他突然觉得有点儿肉麻，就把相爱两字给憋回去了。

“男人和男人，成什么体统。”白红威猛然一拍桌子，‘啪’一声，吓的李小居倒退一步。

“我给你五十万，你离开白简。”白红威扔了张支票出来，支票飘飘悠悠落到李小居脚面上。

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似的，昨天李小居还看了这么个电视呢，今天就亲身经历了，这老一辈的家长脑袋都有点儿怪，遇到这种事儿就喜欢拿钱打发。

“我不要钱，我有钱。”李小居抬起了头，看向白红威，他比白简钱还多呢，他有二十多万。被人拿钱打发挺侮辱人尊严的，李小居觉得心里不大舒坦，难道他看起来很爱钱么？虽然他确实喜欢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不喜欢这种钱。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要么拿着钱走，要么我会用别的方法让你走。”白红威眼神犀利阴狠，这眼神儿和白简发狠的时候很像。

“白简是我儿子，以后要结婚生孩子继承家业。你凑到白简身边也不过是为了钱，钱我可以给，五十万你嫌少我可以给你一百万甚至两百万，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有钱拿总比最后没钱拿好。”白红威说话挺有套路，手指头敲敲桌面，继续说：“做人不要太贪心，小心贪心不足反而丢了性命。”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李小居觉得很不是滋味儿，他特想说我和白简真心相爱啊，我根本不是为了钱啊，难道我身上有那种特市侩的气质吗？为了钱什么都不要的那种烂气质吗？。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白叔。”李小居在心里吼完，特平静的跟白红威道别。他有点儿沮丧有点儿难过，他原本准备好的激情辩解现在没心情说，他被白红威的话打击到了，他想先回去舔舔伤口，然后再加固一下防线，这样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能把准备好的激情辩解说出来。

白红威愣了，按照正常来数，要么李小居会假清高说什么情啊爱啊，要么李小居会拿着钱就离开，可李小居却跟脱离轨道似的，竟然说我知道了我要走了，白红威被李小居给弄的有点儿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