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下吃饭吗?”晚饭时间将近。
“他在等我。”洛拿出手机,看是要打给杨毅。
“好丈夫呢。”博诚言双腿交叉,舒服的后躺,“跟冷男人谈恋爱,也不错。”
洛不打算回博诚言的话,拨通杨毅的电话,“我5分钟到家,”快步离开客厅,接着是关门声。
博诚言的笑一下垮了下来,拿着手里的本子,抬头看天花板,“你的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好头痛啊,为何要牵连我爸爸啊?他得罪你了吗?是我得罪你了吧,为何不报复我?我愿意被你千刀万剐,”博诚言呼气,“我该怎么办?”博诚言失去了方向。“爸,你儿子并不聪明啊。”
没几天,林小姐的丈夫迫不及待的给博康发了一张律师函,官司一天后上午9点开庭审理。趁博康入睡后,博城言出卧室,坐在客厅抱着头,一脸沮丧,有人敲门,佣人去开门让外面站的洛进来,洛还是那样一身不改的黑色,冷酷的脸庞,进门坐在博城言对面的沙发,拿一包香烟出来。
博城言伸手,“我也来一支。”
洛伸手过去,香烟开口向博城言。
博城言抽出一支香烟,洛知道他一定没有火机,伸另一只拿火机的手,在他将烟放在嘴边时,打火,博城言吸一口,点着,慢慢的呼出来,“我以为你会挑进口烟,原来是中华。”博城言微笑,看两手指家住的香烟,“下次来支雪茄。”
“那味道太重。”
博诚言吸几口烟,“我爸被告情杀。”博城言手指开始发抖,情绪波动很大,“你认为我爸会吗?”
“只要他不爱你。”
博城言因为他的这句话宽心了不少,“还搞不清楚她是自杀,还是什么的,她丈夫就急着告我爸谋杀。”好可笑。“我爸本想打电话给我,他老婆出手阻止,是故意的,在我爸没打算打电话给我之前,手机一定是关着的,我怀疑是她关的,当然,我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但是,我相信我爸不会跟我说慌。”
“手机上的指纹很乱,无法确定。”洛不是打击他。“唯一有齐全指纹的证据对你父亲很不利。”
“那把刀?”
“领带不见了。”
“领带?”博城言疑惑,“我爸不工作后,领带就不再戴了。”
“我看过酒店门口进出拍摄的录像带,下午,博康多戴了一条领带,我查过,是林小姐买的,当时有服务员作证,可我再看一遍警方收集的证据里没有领带,但有一张相片,没有证物,看是怕上级知道就将相片收起,等物证弄到才上交。”
“怎么会这样。”博城言皱眉,“领带不见了,为何,难道领带里有什么东西,或是……不可能,要是林小姐是自杀的,不可能会……”一个想要死之人,回来要变卖房子,买东西,博城言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天啊,好乱。”头又开始痛了。
“领带在另一个人手里,这个人的质料在这,”洛拿出一份不算很厚的文件放在茶几上,推给博城言,“你要怎么做,随你。”站起身。
博城言知道咯从不打算在自己家多留,是不喜欢,还是环境不适合他的品味?“不送,路上小心。”博城言拿起文件,翻开看。
洛也不打算让博城言送自己,博城言因为博康的事已经够他忙得抽不开身了,送自己?洛看他办不到。博城言看着文件,吸着香烟,一口,两口,盘算着什么,最后将快抽尽的香烟捻灭。
开庭那天,博城言意会到很多,比如享受世道给于的福分,不是每个人都能得与公平的。博城言虽年轻,但对社会感触良多,不该回首善良的青春时代,现在博城言要站在大人的世界里,用另一种博城言从没有过的心态去看他们撒谎,法庭上,前言的宣誓是这样可笑,什么是真相,怎样的动机,博城言就算说破嘴皮子证明的自己是多么认真,高明的律师也会将他翻译另一层次的意思,生与死,正义与邪恶,在此看是一场看于旁听的辩论赛。博城言看透了,但不能习惯,握紧拳头忍耐着将要爆发的怒火。证物,证言,这一场博城言认为是自杀案的案子在林小姐丈夫的辩护律师多番解说后成了情杀案,判决结果博城言的律师感到很抱歉,博城言不怪律师,谁叫当时无人证明博康和林小姐说话的真假,还有那把带有博康指纹的凶刀,可笑啊,这个世界真就没有天理与公道了,博城言记得博康被定罪拉下去的样子,记得律师的伶牙俐齿的样子,还有坐在那一脸悲伤的林小姐的丈夫,瞬间博城言好无助,身体一倾,一个人接住了博城言,扶着博城言慢慢走出法院。
博城言靠着扶住自己的人,“辛,我是不是很没用?”
“城言。”辛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第七章:打赢官司的律师
打赢官司的律师和自己的雇主道别后,看到和自己对立打官司的博城言正和另一个男孩抱在一起。“哟,我以为是谁呢,怎么……另结新欢了?”不走近。
对方嘲笑的目光,自傲的表情,辛要上前给他那么一下子的,博城言伸手抓住辛,“你今天是赢了官司,但。”博城言气势不够他,不过说出的话足够让他心寒,“你会输掉下半辈子。”
“是么?你请的律师烂得……咳,说你没眼光,还说你没钱?”
“我要是说都不是,你一定不信,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跟我玩嘴皮子,不算恨。”
对方不说话,定看博诚言,转身离开。
辛觉得博诚言这样受欺负很不高兴“他太嚣张了,你说话不用和这种人客气。”
“他不是什么坏人,他过来不是为了看笑话,是想知道我承受得住打击不。”博诚言极为不舒服的全靠向辛,“送我回家。”
“好。”辛扶着博诚言叫出租车。上出租车后,“我叫佳去看博叔叔,杨毅也去了,洛叔叔去疏通关系,诚言你可以放心休息,休息够了,再去看博叔叔。”
辛一连串的话,博诚言听得恍恍惚惚的,意识一点点被疲惫瓦解,不行了,博诚言靠着辛的肩膀睡着。休息,对,这个时候很需要休息。
佳坐在博康对面,“博叔叔。”好可怜,他们隔着玻璃说话,佳要哭要哭的样子看起来真是难受,“他们怎么让你穿这么薄的衣服啊,天气好冷呢。”博康一套橘色囚服是长袖长裤外加一件外套,怎么看都好冷。
“我没事,”博康看看四周,“诚言呢?”怎么没有来?
“我们来之前,辛打电话告诉我,诚言他有点累,回家先休息,休息够了就来。”佳没说博诚言是晕倒,怕博康不安心。
“这样啊。”博康失望,博诚言会累?看是晕倒了,他们瞒不了博康,因为有谁比博康还要了解博诚言。
“博叔叔别怕,你不是凶手,我们会替你翻供的,很快就出来了。”杨毅知道自己的父亲插手查此案。“我爸还亲自帮你疏通,日子不会很难过的。”
“杨毅,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日子不会难过的?”佳瞪杨毅,“我都难受死 ,你还说。”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还不服气的用手猛擦。
“佳。”博康从没看见佳哭成这样,一直嘻嘻哈哈的佳,因为自己哭了,“我没事,杨毅不是说了吗,不会很难过的,而且不会很久。”
“博叔叔。”佳扁着嘴,还是哭得一脸伤心。
“好了,早知道不让你来了,哭哭啼啼的,多影响气氛啊。”杨毅表现出男子气概搂佳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博康淡淡的笑着,杨毅在博康面前做一个握拳的姿势,“撑住,会好的。”
“嗯。”博康点头。
“撑住个屁,你懂不懂我们在哪里啊?”佳打杨毅。
“有什么,大不了一会我们出去盗窃珠宝店,一起进去陪博康蹲着。”杨毅很有义气。“到时候三人坐一起,加上我爸,大家打牌,高档点的打麻将,先声明不赌钱的啊。”
“打麻将?我不会呢,玩飞机棋好不好。”
他们说得跟真的一样,本来就很糟糕的气氛一下子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嘴的搞得不像话,博康受不了的捂着嘴笑,监管也受不了,哪有来探监的这般恶搞,特别是在他们离开之前,佳和杨毅都握紧拳头。
“1个小时候我们就进去陪你啊。”佳很认真的。
“现在警察办事很快的,因为赶着过大年。”杨毅说这话还真不怕得罪谁。
“呵呵。”博康捂着肚子,“我真受不了你们,俩傻蛋。”
“嘿嘿。”杨毅和佳抓着头。
“探监时间到了。”监管上前要带博康走。
“搞什么,我还没说完。”佳反对。博康站起身,转身听见佳在大叫,“不要走啦,不要走啦,人家请假一下午跟你聊天的,你知道不知道请假要扣工资的,我牺牲这么大,你要带走他,我觉得我好亏本哦”大哭起来,“你们赔钱,不赔钱就让博叔叔回来坐好。”
“佳啊,你……”杨毅也想起来了,“我靠,我也是请假的,三节课不上你知道要浪费几多知识,多少心力吗?知不知道知识是无价的!”
后面博康听不见了,不过佳就是佳,杨毅就是杨毅,俩活宝在一起,真的很要命,时时搞笑,时时吵闹,让博康可以抱着现在的心情很久。
一声咔啷的关门声,连带铁栏杆一起,最后博康身后的铁门紧闭,阴暗的走道,寒意四起,踏步声硬朗,回声在一脚落地抬起后慢慢消失,博康哆嗦了一下,来之前分配好的房间,被拿走的衣服,现穿的衣服和鞋子都不是很保暖,经过一个分岔口,博康不用拐弯,直走,就是经过,风口瞬间对接,刺骨的寒冷,博康眯眼,加快了速度,前面没有带路的人,站在博康身后的是监管,从他严肃的表情看,似乎已经习惯。看到前面的铁门,坐在那看门的监狱警站起来,要求博康填写名字,登记好,监狱警开门,监管的人没有与博康进去,交接给监狱里专门看守犯人的警察,转身离开。
博康乖乖的走,经过小道,关在监狱里的犯人都看过来,博康很怕,不想惹事,想回自己靠边的牢房呆着,但监狱警不给,说是户外活动时间,带博康到球场。监狱的室外活动球场不大,有2个破旧的篮球眶,地上画的线看不清楚,还有几个看似不像乒乓球台的水泥台面,横在中间的转头没剩几个之外台面角与砖头角部有残缺。博康不打算找点什么运动一下,找个没有什么人的角落坐着,希望不会被别人发现。
第八章:球场不空旷但四处没什么树和大石头
球场不空旷但四处没什么树和大石头,风很大,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博康咬牙双手交叉在胸口,颤抖着。
“他就是那个新来的?”一个长相算不上有个性的人问。
“是的,”坐他旁边的男人贼贼的笑,“嘿嘿……长得不错吧。”
“很危险啊。”在监狱里长得白白净净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看是要被糟蹋了。”
“怎么,你对他有那意思?”另一个男人笑着拍他的肩膀。
“去你的,你才对男人有意思呢。”只是同情一下,“干,就算在男人堆,憋急了也用不着随便发泄,”他推开身后挡路的人,“走开。”跑去打篮球。
博诚言从上午一直睡到下午,睁开眼睛之前先摸摸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还很冷,博诚言睁开眼,面对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现实,好寂寞,博诚言捂着脸,紧闭起双眼,黑暗,是能避开现实的唯一选择,不管明天,不管将来,先沉沦,接着跟它一起退色。
博康无聊,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分帮结派的一堆一堆人坐在球场,看上去一点也不轻松,感觉他们要打群架似的,博康最怕打架斗殴了,单看拍电影的就够惊悚了,来个现场版的更是不得了,博康还是打算进去试试能不能回牢房呆着。博康刚站起来,就被几个高大肥肿的男人围住,博康抬头,他们低头,博康压力很大。
“要去哪?”其中一个人问。
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想做什么,“我想离开球场。”
“现在不可以哦。”另一个开口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问问他们,能不能……啊……”博康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人推了一把自己,还好自己站稳了,不然真的倒地摔一脸泥巴,“干嘛。”
“干嘛?好娘啊你,哈哈……”
“我没有。”博康才不会对博诚言以外的人娘,“麻烦让让。”
“让让?”他们笑起来,不让博康走的围着他,博康害怕想后退,却没多少地方后退,站在最前面的,“新来的就是新来的,不懂得规矩。”
“你们……你们……别靠近我。”
“不靠近你,我们要怎么做呢?”
什么?博康真想什么都不懂,可他们的眼神,好恐怖,“诚言,诚言……”博康抱住自己蹲下来,角落不能藏人,博康很清楚没人来救自己,自己会发生什么事,“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想办法给,但是不要碰我,不要……”
“问题是,我们只想要你,呵呵……”
“啊……”
叫声不是博康的,是其中一个大胖子的,他的一只手被人抓扭过后脱臼般下垂,另一只手按着受伤的手,脸部抽动,皮肤发红又发白,站不稳,跪倒在地,身体抽搐着,眼泪水直掉,打他的人站在旁边,漠视般拿出香烟放嘴角,点上,手指修长,一会,烟雾弥漫,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电池波慢慢吞没四周,在场的人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这就是洛的魅力,无形却难以抗拒。
洛吸一口香烟,叼着烟在嘴边,双手互相紧扣,运动手关节。其实这么好的气氛洛应该维持形象的,但洛形象已经定型,不用摆很多造型也能很酷的体现自己的本质。
“洛。”在这个时候能看到洛,博康内心的激动不能用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
洛之走向博康,弯身就把博康抱起来,单手抗在肩膀上,离开。
回神的其他人看洛一身看似警服的装头,颜色是墨蓝的。“香港警察?”其中一个人。“不可能吧。”
送博诚言回来的辛,一直没离开博诚言的家,不安的坐在客厅,看时间,博诚言也该醒了,“不行。”起身,跑到卧室门口。先礼貌的敲门,没人应,开门进去,博诚言还睡着,转身要出去。
“进来了,何必走?”
“我的天,”辛进门,关上卧室门“你一个觉就睡这么久,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坐在床边,看博诚言拿开手后的脸,好憔悴,“我从没见你这么沮丧过。”
“我想不道救他的方法,你说我能不沮丧吗?”博诚言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