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当这些液体从一个人类的脖子里涌出来的时候,米尔再一次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人类的生命似乎要脆弱的多。
眼前的这个人类,明明是那么强悍,却因为流失了那些红色的液体,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米尔突然觉得那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人类心脏的部位猛地收紧了。那是一种自己从未经历的感觉,米尔十分不喜欢这种心慌的感受。
“他会死么?”米尔语气有些颤抖的问,毕竟人类实在是太脆弱了。
“现在还不会,但他如果还是拒绝包扎伤口就说不定了。”医生无奈的说。
“用这些白布给他包起来?”米尔笨拙的拿起纱布,不解的问。
“哦,实际上,你只需要帮我们按住他,不要让他伤害我们的人就行了。要知道他已经打伤我们三个人了。而他这种情况我们又不能给他打麻醉,那样会伤害他的大脑。”医生真想走人算了,但想想那一大笔佣金还是忍了下来。
“你们给他包吧!”米尔明白了这个人类的意思,用手扶在兰克肩上。果然男人开始抗拒,他的力道大的惊人,米尔几乎压不住他。伤口又崩开了,血染红了米尔的手掌,他的手也在流血,是那一刀的结果。原来这种液体喷涌代表着人类生命的流失,那么这个人也要消失了么?一定不要让这些红色的液体再流出来。米尔把手放在了兰克的额头。
“哦,天哪!你也是个伤患,现在我该先给你包上。”医生惊慌的说。
“不,我没事。快点让它们不再出来。”这些液体对于米尔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米尔反而觉得自己也能有这些红色的液体真是好极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惊讶的看着男人的挣扎慢慢变缓,最后竟然安静的睡着了,在入睡的最后一刻男人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几乎没有焦距,又很快合上了。
包扎终于顺利的完成了,由于伤口太多。医生为他消毒就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缠伤口的纱布几乎用光。直到最后一刻米尔的手才离开男人的额头。
自己释放的某些东西似乎可以稳定人类的情绪。虽然自己不记得它们的作用,但有时候还会记得怎样用。
尤金知道米尔去了西区医疗室的时候,米尔已经回自己的牢房呼呼大睡去了,虽然睡觉对于米尔来讲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他不想让人类觉得自己很特殊。
对此尤金几乎愤怒的要杀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守妇道”的家伙。于是第二天米尔从被窝里爬起来就被送回了东-3号房。
“听着,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和兰克·罗提那家伙见面,不然我就把你在监狱里干的好事都派人告诉提克斯。”尤金朝米尔怒吼道。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米尔疑惑的说。
“你说什么?!你难道以为靠你一个人可以在罗丁肯生存下去么?”尤金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米尔听后一付不解的神情问道。
“利亚斯,我要杀了这个家伙,他实在你妈的太令人讨厌了。”尤金一拳砸在床板上大吼道。
利亚斯此时也有些无语了。如果不是对这个米尔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一定也会认为米尔在诚心和尤金对着干。但他却看得出这个美人儿是真的不太懂一些人情事故,难道提克斯是从原始部落把这个家伙找出来的。不过世界上竟然还有米尔这样的人真令人感到惊喜。
“米尔,尤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是朋友,那么他就会对你的事关心一下。”利亚斯试着用这种方式和米尔沟通。
“谁和这个白痴……”尤金马上就要反驳,利亚斯制止了他。小声的说:“如果你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出狱,就让我和他说。”
“尤金把你当做他的朋友。”利亚斯无比真诚的看着米尔。
“朋友?”米尔的眼睛开始放光,那是资料里人类们经常提到的词,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好东西。米尔对此很向往,但他不知道要怎样弄到个“朋友”,今天他竟然意外的得到了一个。米尔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的“朋友”,完全没有注意他的“朋友”正一脸戒备。
米尔终于行动了,他冲到尤金身上一把抱住他,资料里的人类好像是这么表达的。
尤金几乎反射性的就要还击,直到他发现青年根本就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而是单纯的抱着他,这使尤金更不自在。
“朋友,尤金是米尔的朋友。”米尔像个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尤金此时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脸憋得通红。一动不敢动,完全没了黑道太子的威风。
利亚斯也惊讶了,这个米尔真的太令人震惊了于是试着说:“其实我也是你的朋友的。”
于是米尔眼睛又一亮,就想去抱利亚斯。不过被尤金一把拉了过来。
“那个色狼就不用了。不过难道你和兰克走得这么近,就是因为你们是朋友么?东方人的朋友是这样相处的么?古怪的民族。”尤金恍然大悟的说。
利亚斯苦恼着看着好像完全想通了的尤金少爷,不禁想或许这样单纯的人很多也说不定。
“你这个样子竟然能活到现在?提克斯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在罗丁肯,这里面的人每个都不简单。你的刑期是多久?妈的,还是让提克斯赶紧把你弄出去吧!”尤金苦恼的说。显然已经接受了米尔作为自己的朋友了,这个粗鲁的汉子根本受不了米尔的“热情”攻势。
终于弄到两个“朋友”的米尔很满足。但他并没有听从朋友尤金的劝告住回东-3房,因为他还要弄更多“朋友”。于是他还是留在了大号牢房卡彭他们那里。不过那里的人除了小蜜蜂很乐意成为自己的朋友,其他的人好像都不太乐意。
这天,米尔去换药并接受“朋友”利亚斯的委托去医疗室看白宁格的情况。看看他一个星期恢复得怎么样了。
米尔没有去过这边的医疗室,皮埃尔警官帮他带路。经过东-2房的时候米尔停了下来。
“这里是什么?”米尔突然问。
“哦,听我说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的,这里面关着的是个魔鬼。他杀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很多尸体现在都没有找到。”皮埃尔脸色发白的说。
“嗯,这个气味我不喜欢。”米尔与生俱来的危险预警,使他感觉到了里面那个东西的危险。
“警官,带着犯人在走廊里停留好像是不和规矩的吧!”一个人身穿警服的英俊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奥修。奥修·威尔斯,新来的刑务官①。”奥修看向米尔好像在看他的反映,但令他失望的是米尔好像对他已经毫无印象了。
“对不起,长官,我们正要去医疗室。”皮埃尔有些紧张的说。
“是他受伤了么?”奥修看到米尔手上的伤,是为了那个叫做兰克·罗提的男人受伤的,奥修不禁心生怨恨。
“是的,长官。”
“正好我去医疗室那边有点事,就让我送他去吧!”奥修假装巧合的说。
“这……”皮埃尔有点迟疑,毕竟这个米尔太漂亮了,无论是犯人还是某些同事都在打他的注意,要是他出事可让自己没法和尤金少爷交代了。
“我正好要和一些犯人聊聊他们的监狱生活,我想先和这个人谈谈。这是典狱长允许的,这样没问题吧!”奥修微笑着说,实际上他的下边自从见到这个王子的那一刻起就胀得生疼。他在等着猎物进入自己的口袋。
①是在日本的拘留所里才有的职务,主要负责犯人么的思想教育和出狱后的咨询。再次申明这是架空文。
第十六章:欲望
终于把那个顽固的老家伙打发走了,奥修走在前面。等到了医务室边上的洗手间,奥修一把把米尔拉了进来。
“席,你难道忘了我么?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提克斯那个混蛋,你就是我的了。你销魂的滋味我现在还忘不了呢!我的王子殿下!”奥修迫不及待的抱着米尔亲吻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漂亮脸蛋儿。
怀里的青年挣扎了一下,奥修更加兴奋了。他把米尔推到厕所的墙上,把手急切地伸进米尔的囚服下面,抚摸着青年光裸的肌肤,然后慢慢地伸进青年的下边抚弄他漂亮的器官。
“提克斯那个混蛋把你玩腻了,就送来给罗雷德那个变态?哦,只要你跟了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奥修的手很有技巧的来回挑逗着米尔的下身,感受到那里的变化。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奥修认为青年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于是解开了他裤子的皮带。
就在这时,隔间厕所的门开了。一个上身裹着纱布的男人站在门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快滚!”奥修满脸怒容的说。欲望的无法宣泄让他此时早已忘记了和善的伪装。
可是男人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看了一眼欲火中烧的警官,好心的提醒道:“警官,小心一点!”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本来还在奥修怀里很安分的米尔突然一把揪出男人作恶的手,把它折到男人身后。抬起膝盖猛击奥修的腹部,在男人倒地的瞬间又给了男人还在兴奋着的地方狠狠一脚,男人惨叫的晕了过去。
“希望我们的警官先生还能享受到床上乐趣。”白宁格几乎能够感受到这个警官先生的巨大痛楚,这个小羊简直太狠了。
不过显然行凶者并不满足,他把手按在了奥修的脖子上,渐渐收紧。
“shit,你想在监狱杀警察么?”白宁格一把拉开了米尔,严厉的斥责道。
米尔此时站在他的前面喘着气,脸色通红。突然指着自己的下面很严肃的说:“怎样把它回复原样。”
白宁格脸色奇怪的看了看米尔。这个小家伙是在引诱自己么?两个成年人之间讨论这个话题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但看这个家伙的样子却像在询问老师数学题该怎么做的小学生。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自己都会头疼呢。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你不用管它也会自己回复原样。但用手可以更快解决,需要我帮你么?”白宁格把米尔的手按到头顶上方,压住他的身体语气暧昧的说。
米尔回答他的是狠狠的一脚,不过白宁格可不像欲火中烧的奥修一样好对付,他毫不费力地一把抓住了米尔的腿,然后把手缓缓上移……
米尔失去力气般的紧紧抓住厕间的洗手台,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从男人握着的部位传遍他的全身。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紧紧咬着嘴唇,大睁着漂亮的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的在器官上面撸弄,微热的触感刺激着米尔使他不断喘息,半长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米尔精致打脸上。他一直没有闭上眼睛近乎于惊愕的看着男人直到释放的那一刻。突然厕所里安静了下来,米尔惊恐的推开白王,有些狼狈的跑出厕所。
完全是处子才会有的反映,白宁格皱起眉头。这种反映绝不像曾经是某个人的情人,除非提克斯没有碰过他,但这几乎不可能。他青涩的仿佛青春期的少年的初次一样又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真的是提克斯的情人么?
白宁格打开水龙头优雅地洗掉粘腻的液体,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或许应该叫醒脚下这个倒霉的警官先生,不过白宁格最后还是嫌麻烦的跨了过去。
米尔没有忘记自己还要换药。尽管现在自己有些事情弄不明白,但似乎身体并没有受多大伤害,那些流出的液体应该不像血液一样那么珍贵吧!但这种事令米尔感到焦躁。他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手,一把推开医疗室的门。
没想到却吓到了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犯人,他此时正撅着屁股等待着打针。米尔扫到男人下边的东西,狠狠的盯着。这使医生和犯人都异常尴尬,犯人甚至下意识的去提裤子。
好在青年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朝着医生冷冰冰的说:“换药!”
白天的经历让米尔怎么也无法装成睡觉的样子,他瞪着眼睛看着肮脏的床板,马桶的气味令他更加烦躁。
这时隔壁床铺又传来了那种呻吟声,是小蜜蜂。米尔在这个牢房睡的每晚几乎都会听到小蜜蜂发出这种声音,以前米尔根本不会去在意。但今天的经历让米尔有了一种奇怪的好奇心。他侧过头看向卡彭的床铺,发现床铺在剧烈的颤抖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米尔看见卡彭压在小蜜蜂身上,猛烈的撞击着。米尔的眼神很好即使是在夜里,他平静的把头转过来,朝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早晨吃过早饭后,犯人们照例要做半个小时的倒立。但小蜜蜂却并没有做倒立,而是愁眉苦脸的蹲在米尔身边叹气。米尔倒立着也不去管他,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卡彭根本就是鲁莽的牛,我那里一定受伤了,这下要好几天都不能见华伦特了。”小蜜蜂诉苦似的说,自从他和米尔交到朋友后,他的话就特别多。
“哪里受伤了?”米尔问。
“还能是哪里?屁眼呗!”小蜜蜂粗鲁的说。
米尔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冷冷的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卡彭做那种事?”
“欲望来了总要纾解啊!听说你是提克斯的人,他不也和你做么?有什么奇怪的?外面的女人其实更好,但监狱就只能将就了。”
米尔想了想医疗室的护士,认为她们就是小蜜蜂口中的女人了。但米尔觉得自己对她们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种事还是和中意的人干起来更带劲儿。比如我和华伦特可以射很多次的,爽翻了!”小蜜蜂想起自己的狱警情人,不禁一脸向往。
“你不是和卡彭是伴侣么?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警察?”米尔不解的问。
“哎呀!男人之间又有什么伴侣不伴侣的呢?在一起快活就好了。你还不是有了提克斯还惦记着疯狼·兰克。不过白王也不错,他的身体很棒,那个也一定很强吧!”小蜜蜂意有所指的说,毕竟他曾经看见过米尔和白王去过“快乐小屋”。
“不过你更中意谁?”小蜜蜂好奇的问。
“兰克!”米尔不假思索的说。
小蜜蜂一愣,他没想到米尔会这么大方的承认自己给龙卷风的提克斯戴绿帽。有些尴尬的说:“嗯,那个兰克·罗提似乎不太好应付啊!”
“他很强,我觉得很好。”米尔毫不掩饰地说。
“那我支持你,其实偶尔偷个腥也不错!不过最近听说那个‘黑郁金香’和兰克·罗提走得很近,你可不能让那个家伙把人勾走啊!”小蜜蜂好心提醒道。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走得很近?”米尔有些不解的问,难道那个人很危险。
“你呀,到底有没有脑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现在是东区的人。兰克·罗提和那个黑郁金香在西区,他们成天朝夕相对,不出事才怪?大家都是男人有几个能管得住自己下边的?”小蜜蜂一付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
下面?米尔脸色青了。
小蜜蜂很满意自己对这个迟钝人士的教育,于是提议道:“你可以让尤金帮你在洗衣房谋份差,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监视他们了。最好每天都把那只疯狼喂得饱饱的,这样他就不会去打野食了。”
米尔根本不太懂小蜜蜂说的话,不过到洗衣房工作可以见到兰克,这个主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