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穿越重生·狂霸帝攻】
呼尔赤,荒原霸主,狠厉残酷,这辈子从没在意过谁,
除了前世为他产下一子、挡箭身亡的孟清漓,
所以当这人的灵魂换了个躯体,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
他就决定,无论再生的孟清漓是男是女,
就算要绑架软禁、用尽残酷手段,
他都要再次将这人纳入怀中,霸占一辈子!
被呼尔赤抛到软榻上后,孟清漓勐的抬起头,
「你早就知道我的行踪,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拦下我?
看我被强盗凌辱,你很高兴是吗?」
呼尔赤眼神冒着火,他弯下身来,逼近孟清漓。
『你说的对,我可以更早去救你,但我没有这么做,
因为这是对你不知天高地厚想逃走的一点小小惩罚!』
孟清漓听言气急,不敢相信这人竟然如此狠心,
一挥手就要往呼尔赤的脸上招呼。却被呼尔赤轻易抓住。
『你可知道,没人在我面前敢像你如此放肆!
既然你不希罕,我又何必好好待你。』
说着,他的手摸上了孟清漓的脖子,不安分地往下滑去。
「你要做什么?放开!」
孟清漓不由自主的颤抖,却又挣脱不出呼尔赤的箝制,
只能听他在自己耳边犹如恶魔般低语,
『你可知道,要像那强盗头子般待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楔子
当草原上寂静的夜空被冲天的火光和刺耳的喊杀声划破,身在匈奴王帐的孟清漓掀开了遮挡视线的帘子,看到的是一片腥风血雨
。
天朝与匈奴长年交战,这回不远千里深入荒漠,只为了在这个时刻夜袭。
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只是个普通大学生的自己,会因参加社团的登山活动遇到雪崩,接着灵魂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时代,而
且还附在被流放边境的天朝罪官之女苏烟萝身上。
当时恰逢匈奴军队来犯,相貌清丽的苏烟萝被匈奴士兵掳走,献给匈奴王呼尔赤。
虽为女身,但灵魂仍为男子的孟清漓,一开始无法忍受这种变故,但呼尔赤的强悍霸道,加上不失温柔体贴的对待,竟让他一时
间产生迷惘,屈从在男人身下。
之后不久,他便有了身孕。
这短暂的回忆被外头忽然传来惊声尖叫所打断,匈奴王的妃子之一,同样也怀有身孕的彤妃被刺杀了。孟清漓心中一凛,下意识
地将手贴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顿生不祥预感。
这次天朝不惜长途奔袭,看来不只要重挫匈奴,另一目标更是要让匈奴王室绝后……
突袭的天朝军士大举闯入帐中,尖锐的箭头对准孟清漓的脸。
「清漓!」此时帐外又冲入一人,正是匈奴王呼尔赤!见爱人成为敌人的目标,这位高大威严的王怒极了,双目血红地大喊着。
这名字是孟清漓要求他这么叫的。那时孟清漓想,就算不能做回自己,至少也希望以自己的名字生活在这个时代,证明自己还存
在。
军士们见状,立刻将对着孟清漓的箭转向呼尔赤。显然已经意识到负责刺杀呼尔赤的伙伴已经失败,而杀死匈奴王的功劳,可要
比杀死匈奴王妃更大。
「不!」孟清漓没有来得及思考,直觉朝呼尔赤奔去,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胸膛已是一阵剧痛。
箭头整个没入胸腔。
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替呼尔赤挡下那致命的一箭。
肺部受伤,让他的嘴角很快溢出血来,呼吸开始困难,心脏剧烈地收缩,眼睛已经开始失去焦距。
他抓着紧紧抱着他的呼尔赤的手臂。模糊间,看到呼尔赤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说什么。
孟清漓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抓着呼尔赤的手臂,他努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艰难地嘱咐,「我……肚里的孩、孩子……等我失去意识……你叫大夫……把我
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还能活……」
其实,他还想伸出手,摸一摸呼尔赤的脸,奈何,说完这短短的一句话,他便用光了力气。
匈奴王呼尔赤,曾经那般不可一世、曾经那样豪气干云。然而此刻,除去王者的身份,他只是一个即将失去自己爱人和孩子的男
人而已。
他抓着孟清漓的手,将那失去温度的手掌贴在脸上。
有着金褐两色的瞳中,溢出滚烫的泪水,滑落到孟清漓的指缝间,飞快地失去温度。
最终,他还是在呼尔赤怀里闭上了眼睛。
面容安详。
第一章
孟清漓觉得身子很轻,他猜测自己应该是死了。
想起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在塞外亲身经历的一幕幕惊心动魄,如今已离他远去,他便解脱般地叹了口气。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人声。
「玉相公有气了!」
一阵忙乱声,乒乒乓乓地响起,让孟清漓头痛欲裂,所有知觉终于全部回笼。
喉咙像着火了似的。
「水……」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向眼前的陌生人要求。
床畔的丫鬟立刻递上水杯,将他的身子扶起,清凉的水滑过喉间,让孟清漓的意识更清醒了点。
四周明显不是自己熟悉的装饰,倒是像中国古代的民间摆设。
「请问……这是哪儿?」
忽然察觉自己的声音不似从前,他意识到什么,心中一紧。
在面前水杯的倒影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虽然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但水中之人的样貌并未因此而折损分毫,反而有一种病弱的媚态风情,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却也风
韵十足。
自己果然死了,而且是又死了一次!孟清漓感到阵阵难受。
他的灵魂已经在两具不同的身体里转换过,无论是之前的罪官之女苏烟萝,还是现在这个不明身份的俊逸男子……
他果然还是回不了原本所属的世界,也做不回那个普通的大学生孟清漓。但现在他又在哪?对于命运的捉弄,他十分无力。
小丫鬟听他这一问,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回答,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叫人了。
不一会,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在仆人簇拥下走了进来,空气中立刻多了一股浓郁的脂粉味。
「水玉,你真是好样的!是不是被袁爷看上了,骨头就硬了?玩完自杀玩失忆?别以为我就不敢动你了!」男人拿着华丽羽扇指
着孟清漓的鼻子,劈头就骂。
孟清漓擦去男人喷到他脸上的唾沫,叹了口气。看这男人的打扮和他说的话,看来自己这次竟附到一个小倌的身上了。
小丫鬟怯怯地挨在孟清漓身后,小声劝解,「玉相公,您就跟花爷服个软吧。花爷平日最疼你了,定舍不得罚你的。」
孟清漓将手中杯子交给她,对这看起来是老鸨的花爷说道:「花爷,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一句话堵得花爷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只好讪讪地扔下一句「好好休养,别再难为自己」,便出门去了。
孟清漓觉得,这花爷是真的为这个「玉相公」操心,可惜真正的玉相公,应该已经死了,不然自己也没办法占用他的身体,就像
当初的苏烟萝。
待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孟清漓在小丫鬟的搀扶下靠着软垫坐起,认为有必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脖子更痛,让丫鬟拿来铜镜细看,上面竟有一段青紫印痕。
摸着脖子上的伤痕,猜想这玉相公应该是上吊自杀的,但八成没多久就被人发现,给救了下来,不过最后还是魂归离恨天,这才
让他阴错阳差占了这个身体。
服侍他的小丫鬟是个安静的姑娘,话不多,只是一边为他按摩手脚,一边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这样看来,这玉相公怕也是个有故事的悲情人物。
过了数日,孟清漓的身子状况已经好转。
撇开门外看守严密不说,现在就算逃出去,无一技之长的他也不知要如何过活,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花爷前来与孟清漓一起用午膳,还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说是替水玉赎身的袁大爷送来的。
孟清漓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虽知道价值连城,却也没有理会。
花爷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清茶小呷一口,「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东西,怎么,现在全不当回事了?」
孟清漓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异于往日的安静,让花爷觉得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温润闲淡的自得之气。
他凝视那张脂粉未施的脸。很久没有看到水玉做如此素雅的打扮了,一头青丝用一支简单的碧玉簪绾起,身着淡青滚边的白色锦
衣。眼前这标致的人儿确实是人如其名、温润似玉的玉相公没错。
花爷道:「明日袁爷就要来把你接走,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万勿恣意妄为了。」
孟清漓皱皱眉头,「这么说,我以后就要在袁爷府上服侍了?」不知这袁爷是何方神圣?
「什么?」花爷听闻吃了一惊,「你真不记得了?你虽然是被袁爷赎下,却是要送到将军府中去的。」
孟清漓疑惑,「将军?是哪位将军?」
「那自然是宋越宋将军。」
宋越?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低首不语,心中感慨万分——原来自己虽然再度借尸还魂,但还是在原来的时代里。
「原来是他啊……」他低声喃喃道。
体谅水玉刚醒不久,而且似乎还失了忆,花爷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交代一遍。
宋越乃天朝的骠骑将军,不久前成功制止匈奴入侵中原,居功厥伟。隆成帝龙心大悦,宋越连跳数级,官拜二品,一跃成为圣上
跟前的红人。
朝中各方势力自是想方设法要将这名年轻将军拉入自己的阵营当中。
但宋将军却拒绝了所有馈赠的金银财物和美女姬妾,之后又有传闻,说他有龙阳之好。
为商多年的袁爷在此事上获得先机,得知宋越的这个「嗜好」,便掷万金,将京城最有名的水玉公子赎下,送去将军府,希望能
获得南方三条水路的通行权。
听完花爷的叙述,孟清漓顿感万分头痛。不久前他还是匈奴王妃,现在又成了力抗匈奴的将军的男宠!
花爷说完,不放心地嘱咐,「此番前去将军府,你定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想着那负心的梁汉庭。你身份特殊,在将军府中得时
时留心、处处留意,方为上策。」
「梁汉庭?」孟清漓多日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看他一脸迷糊,花爷差点把手上的杯子都给打翻了,「你不记得他了?」
孟清漓摇头。
「怪不得我说你这次醒来怎么没继续闹……原来你已经不记得他了。」
花爷站起身,「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既然老天爷让你忘了他,你就好好过之后的日子。」
拍拍孟清漓的肩膀,他便出了门。
次日,孟清漓便被一顶红花翠玉轿接了,从侧门进了将军府邸。
◇
宋越收了水玉,便命府上的管家老赵给好生安排着。虽不宠幸,但有好东西都往他那送。
将军府极大,宋越公务繁忙,两人身处同一屋檐下,竟未见过一面,不禁令孟清漓大惑不解,便借机向下人打听,这才知道,宋
越迎水玉入府,其实另有用意。
原来宋越为人耿直,打仗只是为了保家卫国,并无意介入朝廷中的党派之争,因此对各方的示好,甚至联姻要求一一婉拒,只是
说媒送礼之人仍是源源不绝,丝毫没有罢休的迹象。
宋越不堪其扰之时,正好一门客暗示他拒婚是否因为有龙阳之好,宋越本想辩驳,但转念一想,这确实能成为拒绝婚事,又不得
罪他人的借口,这才默认。
至于袁爷之事,是他经过一番思量,觉得这人长袖善舞,与朝廷关系不差,但又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收了水玉也不代表加入任
何一方,以后还能够以水玉为挡箭稗,营造出独宠男倌的假象,拒绝其他人的「送人」行为,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才应了袁爷请托,将水玉迎进门来,其实也不过是个烟幕弹。
孟清漓本就不是以色侍人的相公,在知道宋越并非真有龙阳之好,更无意召他侍寝之后,便放心下来。
紧张几日,突然放松之后,空虚与寂寞的感觉便接踵而来。夜深人静时,他总不自觉地想到重生前的惊险历程。
府中也有丫鬟和长工成了亲的。有时候看到妇人给嗷嗷啼哭的婴儿哺乳,想起自己那个在塞外至今生死未明、无缘见面的孩子,
孟清漓的眼眶就发酸。
终于明白为何母亲的爱总是那么深沉。
过了数月之后,他心中的郁结才稍减,但整日被闷在这将军府中,实在无聊,便打算往外跑。
可惜老赵管得严,表面上虽对孟清漓十分客气,但绝不会让他随意外出。
孟清漓要想出去,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经过将军大人的允许。
只是宋越军务繁忙,有时宿在军营中,十天半月不回府都是常有的事,要见上一面谈何容易。
后来,他发现一处偏僻围墙边有棵老树,粗壮的枝桠越过了墙头。
孟清漓一向很会爬树,借着那老树之助轻易地就翻出墙去。
然后从宋越给的赏赐中,挑了最普通的拿去典当,换了点小钱,随处乱逛。尝了一次甜头之后,他几乎是逮到机会就往外溜。
某天,他买了将军府里吃不到的桂花糕,见天色已晚,急忙赶回去,但手上拎着一大包桂花糕,实在不方便爬墙,听了听墙内的
动静,似乎没人,便先把桂花糕给扔过墙。
等他七手八脚地爬上墙头,才发现墙角下竟然站了一个人,吓得他摔了下来,墙下站的人则一把将他接住。
刚想道谢,便看到老赵往这边走了过来。
孟清漓最怕老赵唠叨,而且若是被他发现,以后就甭想再跑出去。他心里一急,也不管男子是何人,便扯着他往一边的假山躲去
。看老赵走远了,才放心地拍拍胸口走了出来。
这才有机会打量身旁的男子。对方虽然相貌堂堂,但衣着朴素,手掌中粗茧甚多,他便推测起男子的身份来,「兄弟,你是这里
的长工啊?」
男子看着孟清漓,似乎愣了一会,点了点头。
「啊!那太好了!」孟清漓赶紧凑过去,「我这次偷偷溜出去的事,你千万别跟老赵说!不然老待在府里闷死了!我以后要是买
了什么东西,也都分你一份。」
说着,似要证明自己说到做到,他又将装桂花糕的包包打开,从怀中掏出手帕,包了两、三块给自己,剩下的都塞到男子手里。
「对了,我叫水玉,你叫什么?」
男子看着手中的桂花糕,半晌后才道:「我叫阿牛……」
孟清漓笑问:「以后有东西去哪找你?」
「就约在这儿见吧。」
◇
自从认识了阿牛,孟清漓进出将军府方便了许多。因为阿牛熟悉守卫的换班时间,两人总能逮着空档溜出去,不用再爬墙了。
两人大概三、四天就往外溜一回。
孟清漓发现,阿牛虽是长工,但因为自小就在将军府长大,是识得字的。只要不是太深奥的问题,两人都会聊聊。即使阿牛的话
不多,可总是能说得条理分明,也让孟清漓啧啧称奇。
溜出去的日子久了,总会发生些小插曲。
那天他们一如往常地瞎逛,为了抄近路经过小巷子。
竟让他们遇到一群地痞混混调戏女子的事。
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圆溜溜的大眼睛盈满水气,但她也十分倔强,就是不愿在那些面前掉下泪来。
孟清漓气愤难当,也不管自己有多少斤两便挺身相助。
混混们看到孟清漓面如冠玉,比青涩的小姑娘更具风华,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流连惯烟花之地的混混,马上就有人认出他就是艳名远播的玉相公,纷纷将他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