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时间观念比任何人都强的潇美人今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原来是寻着猎物吃得正欢呢!”
一声清丽还带着点儿尖利的声音从走廊的空气里飘过。
小泫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装斜倚在门边,狭长的眼眸弯得好看极了,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厮肯定是个通杀型地诱受。
“你不会是昨晚‘牛奶’喝多了,今天还在翻泡吧?”
早就习惯了这堆人的下流话语的潇宏予淡漠的回了一句。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段牝盖,弯着嘴角礼貌的点了点头。
“呜呜……予……你一来就损人家。”
“……”又是一个快赶上潇狐狸的人骚包子。
也是,狐狸调=教出来人要是不浪,准是那人早被如来佛收下当了关门弟子了。
“哎哟,潇美人儿,就知道你眼光向来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好的一个,瞧着小脸蛋儿嫩得哟!”
“猴急个什么,进去。”
潇宏予神情冷漠地吐出几个字,便拉着段牝盖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才发现原来瑾也在。
一直呆在这个房间的男人轻声问道:“路上堵车么?”
黑色V领薄衫,黑色的休闲裤,冷峻的轮廓,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
怎么看潇宏予都觉得这人应该是个腹黑攻来的,怎么会甘心被人压呢。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
潇宏予瞟了一眼两眼放光的小泫淡淡地回了一句。
又转头问俊眉微蹙的段牝盖想喝点什么。
“这里有黄莲茶吗?”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潇宏予朝他摇摇头。
段牝盖抿了抿嘴说道:“哦,那就给我杯冰水吧。”
某人心中有点小忐忑,这里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看出了小家伙心思的潇宏予柔声道:“牝盖他们是我的……同事,你不用害怕,他叫周瑾,那边为你倒水的人叫他小泫就好。”
“周瑾哥好。”
段牝盖礼貌的回了一句。
“谢谢,小泫哥。”
接过水杯他又客气地向小泫道了谢。
男人笑嘻嘻地说道:“瞧这孩子,瞅着真想让人【疼】。”
说着还顺带柔了柔段牝盖的脑袋。
潇宏予没好气的讽刺道:“瑾,把你们家饿狼栓紧点儿,小心哪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给毒死。”
“没办法,这几日新老板刚来,他惦记人家得紧,正吃青草洗肠子呢,今儿兔子肉太香了,快忍不住了也是情理之中。”
瞅着段牝盖的脸色有点差,潇宏予挑开话题问道:“那人在三楼?”
没想到某人还是不惧危险的靠着小白兔坐下了,蹄子很不老实的摸上了那光滑嫩白的脸蛋儿。
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问君何所欲,问君何所求?嫩菊花中死,做鬼也风流。”
一句话弄得段牝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在打架,小脸蛋儿僵得跟抽筋似的,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无奈只得又向潇宏予身边挪了挪。
“昨天晚上来后就一直没下来过,叫了很多人上去问话,今天我们两上去的时候他问起你了,临走时叫我们‘请’你回来一趟。”
潇宏予眉宇拧成川字型,提了桑门儿吼道:“草,你小舅子,李泫飞,你丫是不是最近菊花苞有点紧,想让人给松松,再调戏他,你试试。”
瞅着某人眼中腾起的戾气,李泫飞倏地打了个激灵突觉得菊花有点儿疼。
而且,为了一棵树而损失整片森林,对他这种‘生意人’来说是很不划算滴。
随即双眼一弯,悻悻地将那只漂亮地咸猪手收了回来。
第十七章:暗夜风波
潇宏予走后,房间里瑾悠闲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嘴角轻轻扯开一抹弧度,任由小泫像只受伤的小兽般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而端坐在他们对面的段牝盖,自他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的那一刻开始,他脸上就再也找不到一丁点儿害羞和惊诧之色了,有的只是那惯于往常的淡定。
“牝盖需要什么要跟我说哦。”
小泫双手抱膝将下巴磕在膝盖上,用一种极其惋惜的眼神打量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儿。
心仍旧痒痒的,O_O"……
段牝盖轻轻地将杯子放下,礼貌回谢,“谢谢小泫哥,其实你们不用在这里陪着我的。”
“没事儿,吃不着,看着也能解解馋。”
本来想说‘没事儿,你是宏予交代了要特别照顾的人,我们怎敢怠慢。”
可话到嘴边又临时换了内容。⊙﹏⊙!!!
狗改得了吃屎,那空姐空少还不得乐死。
段牝盖淡然一笑不再说话,转头望向展台上那排金灿灿的——奖杯。
四楼总裁办公室
桓墨奇双手环胸,那双深得如千年古井的眸子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来人貌凝秋月,面如冠玉,宛矣似芙蕖醉露,清冷,却带着几分邪佞之气。
确实是一个绝色美人。
随后男人神飘飘地说了一句,“面对如此极品,段晟钰是怎么忍住的,我还真的有点好奇。”
沙发上潇宏予双手插口袋,翘腿端坐着,自嘲似的牵了牵唇角,“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拿看似干净的东西来污染自己的。”
闻言男人轻挑俊眉,“可是你不知道人家段总就好这口么?”
潇宏予敛了敛眉,“宏予愚钝,还请桓总说清楚点儿。”
语毕,只见男人嘴角的笑容大了些许,“要是暗夜能多几个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就好了。”
说着便扫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资料。
潇宏予伸手拿起资料疑惑的翻开。
半响他轻蹙俊眉沉声道:“要是我不答应,你们打算用什么方法让我听话?”
闻言,桓墨奇不禁轻笑出声,“呵呵,他们跟我说你很爱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看着桓墨奇那副轻佻的表情,潇宏予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宏予不仅爱开玩笑,还爱把玩笑当真。”
沉吟片刻,桓墨奇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正色道:“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暖心的孩子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却不一定能让一个柔弱的男孩变成一个世界顶级杀手;四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不懂离恨的孩子变成一个满腔仇恨的魔鬼,却不一定能将一个满身罪恶的人彻底改头换面……”
“而这些你全都做到了,比起那些经历来这交易算得上是造福地球了吧,你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我们的合作呢?”
闻言潇宏予冷冷地一笑,冰冷的反问道:“我有什么理由答应你的要求?钱?我已经不需要了,如果你是想拿潇璿来威胁我的话,只能说你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说完他起身摸出一直振个不停地手机,一看是阿武打来的招呼都没打便旋身朝门边走去。
不远处的桓墨奇盯着往玄关处走去的身影轻飘飘地扔了一句。
“你会答应的。”
“……”
话入耳内,潇宏予没作回答,那双眸子却沉得让人心惊。
出了办公室,他便听到电话那端阿武跟被剪了二弟似的,夹着点哭腔焦急道:“宏予哥,瑾他们出事儿了,你赶紧下来看看。”
闻言,潇宏予眉头一紧窜进了电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好像是有一个顾客不满意我们的MB,在借机发飙呢,他的几个保镖和末杠上了,那几个人很厉害,暗夜这会儿又没几个保安,这些人都不敢进去。”
说话间潇宏予已下到电梯门口,一脸担忧的阿武像见到救星似的大步上前。
“在哪一间?”
“SV3。”
“帮我去看看SI2里面还有没有人?”
说完便旋身朝那包间走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门被潇宏予一脚踹开,随之印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瞳孔猛地一收。
瑾和两名保安被打晕过去,躺在地毯上,旁边还躺着一个全身血痕的赤裸男孩,只有小泫四肢反剪着被拴在了一起,嘴巴被一个灰蒙蒙的东西堵着,不知是谁的内裤还是臭袜子!两只墨瞳里水泽盈盈。
“蠢猪拿开你的脏手。”
潇宏予咬牙切齿的盯着大床上那堆肉山低吼道。
可床上的肉山玩儿得太入神,以至于潇宏予进来了他都还未察觉,倒是那两个保镖,门被打开那一刻,眼里瞬间噙起了杀意。
“不知死活的蠢货!”
说完以闪电般的速度用脚将门再次关上,在两人分神的那一瞬,一脚踢上了其中一个左耳侧。
轻身闪过另一个人的攻击,一拳打在了那个被踢到左耳失聪的保镖的右颊。
而后猛击其肋骨直接捣碎其肝脏,用左肘挡住另一个人的猛烈攻击。
狠狠的一拳落在了那个已经中了一拳的人的腹部。
抬腿一个侧旋踢将敌人的攻击转移到了自己的同伴身上。
那个已经处于混沌状态的大块头终于在潇宏予和另一个保镖的努力下瘫在了地上。
另一个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瞬间发了狠,狂吼一声坚硬的拳头便携着怒火朝潇宏予袭去。
在要击到目标的前一秒,潇宏予嗖地一闪到了男人的背后,右肘像铁锤似的重重地砸在了那人的志堂穴。
而后以湿木过电般的速度一拳打断了那人的左边肋骨。
再抬腿一脚踢断了他的下颌,在那人已经反抗不了的情况下补了一脚直接踢上他的横隔膜。
全程不过十秒不到的时间便将那两个看似很是狂猛的保镖拿走了半条命。
看着地上不停抽搐的两人,潇宏予杀气四起地看着床上不停颤抖的肥肉墩,语气里冷得让人如同掉进了冰窖。
“他们两个的下场用在你身上似乎太轻了点儿。”
“你你你……你……”
已经回过神来的肉山见潇宏予步步逼近,下意识的放开了身下的人嘴里哆嗦着不停地往后退去。
退了到一半,他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的嘴硬道:“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老子跟阶涅肆的四当家是亲戚。”
说话的时候肉墩仍旧不停地往后移,全身的肥肉被牵动,胸前垂着的两坨还极具弹性的蹦腾了几下。
初步估计,如果一刀扎上去先流出来的不是红灿灿的血而是亮晃晃油。
在他左手即将抓住水果刀的前一刻,潇宏予像鬼魂似地忽地窜到了床上。
随后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肉墩子的掌心被宏予毫不留情的刺穿。
在他从那人掌心抽出刀子向他眼睛扎去的瞬间,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阻止了他。
桓墨奇沉声轻喝道:“宏予别干傻事儿!”
看着满眼杀气的潇宏予,他再次开口,“这么做的后果你可想清楚了?况且他并本没有得逞不是么?”
僵持了半响,潇宏予愤恨的剜了男人一眼,微微松了手,下了那坨已经吓晕过去的肥肉墩。
看到末和小泫人被扶了出去,紧拧的眉耸入山峦。
而当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刚刚靠近床边的时,他突然像发怒的狮子般吼道:“谁也不准碰他。”
说完几步上前扯下软榻之上的珠花被单,裹在了卷缩在床角浑身颤抖的段牝盖身上。
将他抱起出了房间。
第十八章:道貌岸然
抱着段牝盖进了那间属于他特有的房间里,潇宏予就将门一把反锁。
感觉到自己胸前湿湿的,冷冽的瞳孔里那抹阴戾的杀气倏地又加重了几分。
沉吟良久终究那句对不起还是未说出口。
怀里的人从开始就没出过声,只是将头死死地埋在男人的胸前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节奏。
“我抱你去清洗一下。”
“……”
宽静的浴室内浑身无力的段牝盖静静的爬在浴缸边缘,暗淡的眸子盯着某处发呆。
潇宏予面如土色的为他清洗着身上那些被人掐得青青紫紫地痕迹。
温热的水打在光洁的皮肤上,泛起层层桃红的色泽。
然而那些青紫却不断刺激着男人的眼球,刺激着他敏感至极神经。
虽然牝盖只被那变态拔了衣服掐了很多印迹在身上,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是内疚。
这孩子肯定被吓着了。
“宏予哥。”
沉默半响牝盖淡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尴尬,舒缓了男人眉宇间的担忧。
可下一刻他的话却让男人眉心更加纠结。
“刚刚我是不是把你吓着了,对不起,我就是一个天生的祸种,总给身边的人惹麻烦,对不……”
“为甚么你要认为是自己欠了所有人的债?将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听到牝盖的道歉,一股无名火夹着怜惜窜上了潇宏予本来就烦闷的思绪,语气不好的打断了小家伙的话,场面有丝尴尬。
牝盖沉默半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因为很在乎,所以才小心翼翼怕失去,对于哥哥是这样,对于宏予哥也是,害怕被你讨厌,害怕被你嫌恶。”
闻言,潇宏予的身子愣怔了片刻,随即自嘲的牵了牵嘴角,他没有资格讨厌或者是嫌恶任何人。
“宏予哥。”
“……”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哥哥和穆帆哥,好不好?”
“……”
男人木着个脸轻轻擦拭着那具娇嫩的身体沉默不语。
未听到潇宏予的回答,段牝盖疑惑地转过头,看见一脸僵硬的潇宏予眉头拧得跟个麻花似的。
他敛了心神,而后美眸一弯,手抚上墨色浓眉调侃道:“宏予哥你这功夫从哪里学来的?能将眉头皱成一个八卦阵,看来太极拳也打得不错吧?哪天也教教我?”
闻言潇宏予凝视着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是个讨人喜的孩子,我不该让那些肮脏的东西污染了这双清澈的眼睛。”
说着他在小家伙额前轻轻一啄,“我以后不会再带你来这里了,等会儿去睡一觉。”
段牝盖乖乖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眼享受着潇宏予的温柔对待。
过了一会儿,潇宏予悄悄地将在洗澡的时候已经睡着了的人放到床上,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得死死的。
无奈的摇摇头,他轻声劝道:“我不会走开的,安心睡觉,醒了就全都忘了,我不会再去找那人的。”
可话语间他那双清眸却渐渐深如壁渊。
他是保证不会再去招惹那群人渣,却并不代表那群人渣不来找他。
就如开车一样,你不去撞别人,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撞你。
可是杀鸡给猴看,如果没杀好不仅鸡杀不死,还会溅自己一身血。
这个世界上能抓住他潇宏予痛楚的人以前‘没有’。
现在亦是。
不过,能知他十六年过去的人,他倒是很想见见。
况且酬劳的确很诱人。
何乐而不为呢?
“咚咚!”
玄关处传来两声干脆的敲门声后,一个清脆略显稚嫩的声音悠悠窜进屋内,“宏予哥,桓总叫我来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叫你等会儿空了给他打个电话。”
“知道了,这里不用帮忙,你去吧。”
将视线从门边收回,潇宏予冷若冰霜的俊容透着满满的阴鸷之色。
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