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可以派人通知他,他就住在前街。”
静安本欲讽他两句,却是看到男人目光十分恳切,静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晚间薛凯上门,陈伯早在门口候着,将他迎进去,来到后院,薛凯一眼便看见站在亭中的静安,他今日穿着粉色衣衫,映衬得皮
肤更是欺霜赛雪,腰间一条白色缎带,纤瘦的腰身好似两手便可以握住,一把青丝松松地挽成髻,剩下的垂在脸颊两侧,迎风微
微摆动。
静安迎上前来,看薛凯穿得很是隆重,不由有些羞赧,“我以为今晚只是友人之间小聚一下,所以……劳烦薛将军稍等片刻,静
安这就进去换件衣服。”
“不用了,本来就是友人之间小聚。”薛凯连忙阻止,“既然皇叔也说是友人,那我们就以名字相称吧,你称我薛凯,我称你静
安,你看如何?”
“好。薛凯,你这边请。”两人来到亭中,静安斟好两杯酒,递给薛凯一杯,“我先敬你,在大理城时真是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只是……”
“怎么了?”很少见薛凯这样迟疑,静安放下酒杯,不由觉得奇怪。
“静安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做我的医官,要随身跟着我,而我经常要面见皇上……”
知道薛凯肯定已经看出了什么,却是什么都不问,只是以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静安只觉心中暖暖的,露出自离开大理城的第一
个灿烂笑容,“多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你放心好了。”说完举起玉杯,“快喝酒吧!”
薛凯一口喝下,仔细回味片刻,“这酒醇厚甘甜,回味十足,竟是带着股子花香,我还从未喝过这样的酒。”
静安又提起酒壶为他斟满,“这酒正是以桃花酿成,我第一次酿酒,希望没有贻笑大方才好。”
“哪里,这酒滋味很好。”
两人一直对饮到半夜,静安脸色酡红,已是有些醉意,薛凯却仍是十分清醒,陈伯差人将静安扶进房里休息,又亲自送薛凯到门
口,“老奴代我家主人向您致歉,请将军千万不要跟王爷计较。”
“不必多礼,王爷把薛凯当朋友才会这样醉酒相陪,那我就先告辞了。”
第二日在兵部见到静安,薛凯关心地看看他的脸色,“看来是没什么影响。”
“陈伯都跟我说了,真没想到,我以前可是从未醉过。对了,我醉后有没有……”
“没有。你醉了以后别提多听话,就乖乖地坐在那里笑,不说话也不动。”薛凯微笑着说。
“谁听话?”两人转头一看,长歌穿着朝服进来了,向薛凯点点头,走到静安面前,
“怎么样?累不累?”
“长歌,这可才第一天,还没开始做事呢。”薛凯忍不住笑出声来,“再说我现在也不用上战场,就在宫里转转,能有多少伤让
静安医治啊。”
两个月很快过去了,这日长歌邀静安和薛凯到城里新开的喜乐居尝鲜,静安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等着了,看他进来,薛凯赶紧
招手,静安收住往三楼去的步子,走过去诧异地问,
“今日怎么不选雅间啊?”
薛凯指指长歌,“他要看看他家生意如何。”
静安坐下,有些郁闷,“哪天也找间不是你家的吃吃……”
看他这样,其余两人相视一笑,招呼小二上菜。
静安没想到这里的菜竟是分外对他胃口,诱得他连吃了两碗米饭,还待再添,薛凯拦住他,“一下吃这么多,对肠胃不好。”
静安听话地放下碗,好奇地问长歌,“你从哪儿找到这么好的厨子?”
长歌顿住筷子,看他一眼,“你喜欢就带回府里去。”说完继续吃起来。
“对,静安你就带回去,你家那个厨子的手艺我可早吃厌了,现在每次都是冲着酒才去的。”薛凯在一旁帮腔。
静安看看长歌,他仍在埋头吃饭,想到这厨子不定是他派人找了多少地方多长时间才找到的,正待回绝,却看见对面苏翘的弟弟
礼部侍郎苏喧走过来,“这不是静安皇叔么?静安皇叔好福气,有定安王和薛将军这么两位重臣相陪,这可是许多姑娘做梦都梦
不到的啊!”
薛凯正待说话,静安开口了,“比不上苏侍郎,有这么个贵妃姐姐靠着,更是许多寒门子弟做梦也梦不到的。”
苏喧气哼哼地走了,薛凯开口打破沉默,“静安你别多想,苏喧此人本就功于捕风捉影,他的话根本没人相信。”
静安倒是面色如常,“我不用多想。你们俩快吃,这么好吃的菜,可不能浪费。”
回到自己的王府,静安洗浴完毕便上床睡觉了,突然被人从后面拥进怀里,静默良久,静安开口了,“没事,我本也就是靠着你
喜欢我的身子才能在此立足,他也不算污蔑,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没想到连累了薛凯,他那么一个正直清白的人,却因为我
这样的人沾上污名。”
男人仍是沉默,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七日过后,薛凯上门来找静安,陈伯恭谨地回复他,“王爷此时不在府里,他早前吩咐过老奴,叫您以后再别来找他了,他不想
见您。”
定安王府,静安躺在长歌身下,下身已空无一物,衣袍被男人撕开挂在臂上,一头青丝在软枕上铺开,无力地承受着来自上方的
猛烈撞击,只觉自己的腰已快被男人握断,两腿被分到最开,无力地搭在男人背脊之上,股间密处也被男人的巨物磨得生疼。男
人凑上来含住他紧紧抿住的艳色唇瓣,又探进去含住里面柔滑的舌头用力吮吸。“王爷,您昨日吩咐奴才替您和贵妃娘娘约好此
时会面,娘娘已经到了。”伴随着仆从的声音,门由外面被打开,两人欢爱的情形被正准备踏进来的苏翘看得一清二楚,她立时
愣住了。
“怎么不进去?……”走上前来的长殷也楞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长歌,你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说完没有表情地看静安
一眼,带着苏翘离开了。
待长歌起身,静安下床穿好衣服,甚至还仔细地梳好了头发,走到站在一旁的长歌身前,仰起头看着他,声音很平静,“赵长歌
,就算你往日对我有再多的怨恨,今日也算是抵平了。以后,我们就当素不相识吧。”
翌日一早,静安被圣旨传进宫,站在玉阶下,静安静静地听着皇座上的男人训斥,“今日整个都城的人都在谈论你妖孽之身,却
以色侍人,还弄得薛将军和定安王两位朝廷重臣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朕自认待你已算不薄,但你非但不念君恩,还做出如
此有损皇家威仪的丑事,朕已决定将你……”
“皇上万万不可!”暖暖一掌推开阻拦的侍卫,强行冲进御书房,“皇上,您千万仔细考虑,圣旨一下,就再也不能改了!”
长殷一愣,刚准备说话,静安扑通一声跪到他身前,“静安听不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相信皇上肯定也听不懂。皇上刚才所言句
句属实,静安恳请皇上继续颁下旨意。”
此时赵长歌和薛凯也闯进来了,长歌上前跪倒在静安身边,“皇兄,您就从来没觉得奇怪吗?臣弟从小就在您身边长大,臣弟对
皇叔如此熟悉,但您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还有大理城之行,您去的时候带了一个贴身侍从,回来却没有了。”
长殷点点头,“是有些奇怪,可这又怎么样呢?”
“其实是因为您服了一种叫做忘忧散的毒药,所以失去了一段记忆,您手中的九转回魂丹就是解药,天下仅此一颗,请您现在就
服下吧!”
长殷命人去拿药,下人捧着药从门外进来,经过跪着的静安身边,静安突然站起身夺过药一口吞了下去,随即药性发作,晕倒在
地上。
醒来的时候,静安发现自己的记忆并未出现任何变化,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都记得清清楚楚。暖暖走上前来,“看你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忘掉什么,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解药,只等皇上恢复记忆,你们就可以回到原来甜蜜的日子
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看站在一旁的薛凯和长歌,静安微微一笑,“我自小修习医术,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药能够胜过人的内心,如果他
深爱我,以他的功力,那忘忧散的有效期最多只有月余。我这么自私任性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即便是生离死别,哪怕他知
道他会终生痛苦,也不会真的让爱人彻底忘了我。”
“只要在长殷身边,我对他付出的,就是我的所有。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他可以宠爱我,但最多也只是宠爱,并不如你们所想的
那般在乎我,既然这份宠爱在忘了我之后能随意给旁人,那我不要,我宁愿他永远也想不起来,我们就此别过,再不相逢。”
五日过后皇上颁下密旨,皇叔赵静安作风淫乱,有损皇室颜面,贬为庶人,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宫。
长歌得知消息正准备进宫,却有下人送上一封信,说是静安王府的人送来的,他立马拆开看,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长歌,我知
道那日是苏翘的布置,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既然不能给你同等的回报,那就干脆让你再不能对我付出,这样对我们都好。
静安让宫中侍卫把他送到城外一个极其简陋的客栈,孤身一人进去住下了,菜很难吃,他扒拉几口不想再吃,干脆叫人送热水到
楼上沐浴。待小二关上门出去,静安站到粗陋的浴桶旁开始宽衣,薛凯冲进来的时候刚刚看到他除下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静安
很是吃惊,“你怎么这时来了?”
薛凯一步步上前逼近静安,顺手拿起床上的薄被裹住他的身子,打横抱到自己怀里,几步下楼进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马车上垫着雪白的貂裘,静安裸身坐在上面,雪白的皮肤和身下貂裘竟是没有区别,薛凯拿出车上自己备用的衣袍递给他,静安
却是不接,将头扭向一边,薛凯根本不敢上前碰触他,“这是用今年杭州新产的上好丝锦做的,很是柔软,你穿上吧。”
静安转头看他,剪水双瞳里泪珠正打着转儿,“敢追上来找我,却不敢要我么?”泪珠终是流了出来,静安拿过他手中的衣袍,
“其实你根本就是嫌弃我这副身子吧……我比不上别人冰清玉洁,又生成这般不男不女……”他披上衣袍,系上衣带,“我人品
败坏,看人却是极准的,改日帮你参详几个冰清玉洁,品貌俱佳,家世又好的姑娘,如果事成,也算是报答你这几个月来对我的
……”剩下的话语被男人狠狠吻进肚里,男人分开他双腿,粗糙大掌在股间摸索,找到已微微开合的雌穴便轻柔地抚弄起来,片
刻之后穴口已溢出透明的春液,一股媚香也随之散发出来,男人再难忍耐,一气儿将自己的阳物顶进蜜穴里,握住静安纤细柔滑
的腰肢,用力抽插起来,过了小半个时辰,男人终于泄了出来,却还不满足,又将静安转过身去,分开他柔滑挺翘的两瓣臀肉,
找到那久未经人事的粉色穴口,以唇舌轻轻舔舐,静安口中娇媚的呻吟声更是高亢起来,男人怕伤到他,取过旁边箱柜里的精油
,一下就倒了半瓶在穴口上,等到终于润滑好,静安早已是软如春水,男人掰开雪白臀瓣狠狠顶入菊穴里……
这场欢爱持续的时间很长,结束之后男人为两人清理干净,将静安抱在怀中。静安好不容易将激烈的呼吸平顺下来,嗔视他一眼
,竟是抱怨起来,“这么精贵的精油,一下子就倒了那么多!”男人不由失笑,“赶明儿到了江南,你到库房里随便拿,好不好
?”
“你如今辞了官,薛相不会怪责么?”
“你怎么知道我辞了官?”薛凯很是诧异。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这里马上又要硬了。”静安轻轻摩挲男人下体。男人连忙按住他的手,“累成这样还来挑逗人,你不
要命了。”静安抬头盯着他,眼波流转之间尽是盎然春意,艳色唇瓣微微开合,“那就将我狠狠疼爱到没命好了。”起身凑到男
人耳边,“静安甘之如饴。”
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剧烈喘息声和娇媚呻吟,并着性器抽插的淫靡水声,车外侍卫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候着,等一切都平息下来
,才有人上前禀报,“大公子,京都别院已经到了。”
“知道了。”男人应道,片刻之后,男人抱着以衣袍紧紧裹着的静安下了马车,静安一双莹巧精致的玉色裸足露在外面,上面竟
是布着几点粉色吻痕,可以想象,衣袍包裹下被男人以唇舌膜拜个遍的身子,会是何等的淫靡颜色。
翌日午间,静安朦朦胧胧地醒来,身子自发地朝身边的男人偎去,男人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早就知道我会辞官去找你么
?”
静安小小地打个哈欠,可爱的样子引得男人上前就是一个绵长的深吻,一吻完毕,静安艳色唇瓣上水光闪闪,“我知道啊,你视
我如若珍宝,知道我孤身一人在外,哪会任我吃苦。”
“那也是故意勾引我的?”
“不是!谁知道你会来得这么快!我本以为还要再过几天才能等到你……”静安急忙解释,看到男人少见的坏心笑容才知道他在
逗自己,却是没有生气,伸臂环住男人脖颈,“那日事发,知道我是那样的人,你却上门打了长歌,骂他没有好好护我,后来知
道我生病,又被皇上幽禁在府中,竟不顾名誉,闯进去为我送药。薛凯,静安从未遇到过你这样的男人,你从未趁势相逼,一直
护我敬我,能得到你的垂青,是静安百世修来的福气。”
薛凯沉默良久,“你早就知道我……”
主动亲他脸颊,静安打断他的话,“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前几晚我不肯喝药,你将我搂到怀中还是拼命扭动,后来你就点住我
的穴道,我感觉到身下有硬物,开始还没往这方面想,后来才敢肯定。”
“你这样的人,苏翘绝色容颜之前尚无异样,却因为我几下扭动就动了情欲,如果不是真心爱我,断断不会如此。”静安讲着讲
着却是流出泪来,“我这样肮脏的身子,你竟还百般克制自己,不敢稍加触碰……”
薛凯以唇舌吻去他面上晶莹泪珠,“我自成年后便有了不让人近身的毛病,那日你扶着我进到医馆里,我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我本打算就这样伴你左右,不敢存着亵渎的念头,如今你既已委身与我,我必会好好待你,永不相负。”
静安含着泪笑出来,“那好,日后不管我如何任性使气,你总不可有丁点儿不耐烦。”
“嗯。”
——正文完——
番外
静安正在凉亭里午睡,贪凉只穿了件白色外袍。薛凯从外面回来,急步走进后院找到他,凑上去含住他艳色唇瓣吸吮,静安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