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女恨恨道,“掌门才不是他那号人!哼,许不许我送我都要北上!碰上机缘,我也能仗着手中三尺剑出人头底!谁说女子就一定是以色待人的命?!”
沐浴女子拢了下乌发:“你就是心比天高!莫要太好强,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时候,若是早肯嫁人,又何至于有今天这一劫呢?也好,就当还报他的养育之恩。你莫太怪他,他是得罪了权贵没得法子。”
少女冷哼:“他是舍不得权势没法子!”
沐浴女子长长地叹息,头仰起似再劝说,这时有呼唤“小姐”的声音传来。少女急忙将门掩上:“别洗了!要是我就往身上泼尿!”
沐浴女子失笑,起身迈出浴盆。好个妖娆身段,看得人窒息。
少女将大浴布递给她,她接过来裹住了身子,又伸手去取搁在几上的衣服,脸微微侧了一下。
勺帡蓦地睁大眼,夜溯风的手适时掩住了他的口,压下那一声惊呼。
第21章:色陷布在酒店客房
司徒凯站在客房门外一动不动:门上封印有明显的夜溯风气息。
他告诉自己赶紧走开,现在闯进去只会扯破脸,自己要的是杉杉的爱,不是强占躯体(?)。对付夜溯风办法多的是,最最要不得的就是当着小杉的面跟他翻脸。
可他怎么也挪不开脚步。或者进去潇洒地打个招呼?对,祝福他们!夜溯风会出车祸死翘翘!!会中毒上西天!!!会倒在仇家的子弹下变成马蜂窝!!!!那时小杉会伤心,我陪着他,开解他,那他就会一心一意倒进我的怀中……
疯了!赶紧去看心理医生。向来是别人为我争风吃醋,为我不择手段,烦都烦死了,几时我也变成精神病患者了?
姓陈的臭小子搞这一手,定是想看到我疯狂!疯就疯!臭小子白白净净,压地下玩死他!想得他美,扔垃圾堆里醺死他!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忽地扬起手,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直击门封。
门开,他缓缓走了进去。屋里只有一个生命体,带着陌生的气息!
跑了!小杉跑了!绝望撕扯他的心,原来公子哥还是玩的老套路,悲哀的是苏雨杉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就像那些女人一样见钱眼开,逮到机会马上跑!都不看看这是不是机会!没心没肺的傻小子,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唇角勾起冷笑,“砰”一脚将浴室门踢开。
怪叫声起,他两手插兜里,冷冷地盯着发出尖叫的女人。
女人撕破衣服扑了出来,他一闪出了门,高喊:“保安!”
两位警察、一个保安冒了出来,保安大惊失色:“司徒董事!”
MD找死!司徒凯冷厉地扫着眼前几个家伙,问:“我朋友的房间怎么换了人住?”
这目光好恐怖,就像刀子在割人。女人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叫道:“阿SIR,这个流氓半夜闯进我房间图谋不轨!他……”
下面的话不知怎么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脖子。四周空气急剧降温,警察保安皆打了个哆嗦想往后退,不料竟动不了!
司徒凯唇角泛起十分温和的笑意,心底一个声音不停地提醒他:这些人只是工具,发怒就是上了陈明吉的当!但,狂烈的杀人冲动硬是挡不住,只想把所有参与阴谋的家伙统统捏成碎片!
这时楼面经理慌慌张张奔来。要怪全怪司徒凯一身舞服、帽沿低压,乃至出现在摄像机镜头下他都没有认出,还以为今天要抓贼。这一吓,直吓得额头满是冷汗,隔老远便一迭声叫嚷:“误会!司徒董事,您进错房了,是对面!”
司徒凯“嗖”地感应了一下,心顿时一定,无形杀气尽数收敛。
女人回过神,只当刚才撞鬼了,手指衣衫尖叫:“误会?!阿SIR,我要报案!”
傻女人,八成不知司徒凯是什么角色!楼面经理哈了下腰:“这位女士,司徒董事从进您的房间到出来,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门开着,有录相。对不起,一场误会,您受惊了,纯属误会,是我们服务不周到……”
两个警察亦同步回神,年长的翻了下眼皮,打断道:“她已经报案,去录个口供。”
忽有一个细如蚊的声音钻入他耳中:“请你打孙厅长电话问一声。”
厅长大人的私人电话小警察根本不知道,听司徒凯报出,狐疑地打量眼前小子。
他不大信邪,现今骗子多老了去。今天请他们来的主儿却是得罪不起。于是冷哼一声再打官腔,于是像那个女人一样,荣幸地品味到了脖子被卡的好滋味。
邪了!这情形令他想起方才的异样,眼珠骨碌碌直转,明智地放弃了掏枪的念头:没有理由掏枪,司徒凯的手一直抽在口袋里,没有任何暴力举动,果然毙了这小子,后头的主儿也护不住他。
居然是一个会特异功能的小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发扬识时务为俊杰的高贵品德为妙。才这么想,全身压力顿松。
年轻警察觉得同僚怪怪的,用眼睛询问。年长警察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道:“女士,报案不实,这位先生可以起诉你诬告。你是否坚持报案?”
女人虽然不清楚司徒凯的底细,却也是见多世面的角色,看警察忽然改口,亦缩回房中,抛出一句:“我要投诉酒店!”然后把门狠狠摔上。
楼面经理抹了把冷汗,又是一叠道歉,一边叫服务员来开门。
司徒凯淡淡道:“不用了,我的朋友没锁门。”然后望着他们不动弹。
年长警察忙拉了下同伴,扭头便走。楼面经理和保安亦喏喏而退。
司徒凯呲了下牙,心境又温和起来,觉得小明吉不过是个小毛头,也就只会找些小爬虫来跟他扰和。可恨的只有夜溯风!他扫了眼房门,扬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光线透进去,可以看到床上有个人在安睡,另一个人坐床边,握着睡着的人的手。
他似给人当胸插了一刀,反手将门关上,笑盈盈道:“辛苦风哥陪雨杉一夜。”彬彬有礼的声音透出一股抑制不住的煞气。
夜溯风发出轻笑:“勺帡睡熟了,我们谈一下吧。”
司徒凯干笑了两声,风度极佳地摆了下手:“我们有什么好谈?选择权在雨杉。我只能告诉你,我爱他。”
夜溯风微叹:“对不起,有人要我把勺帡约到这间房来休息。我是一只小螃蟹,不能不听招呼。我相信,你比我更有能力照顾勺帡。可对他来说,我是一个老朋友,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们见面。”
如此退让的话,不但没打动某人,还令之火气噌噌直窜,盯着他的手道:“过谦了,香君是小螃蟹,也是畅游江海的小螃蟹。”
“香君”,夜溯风在黑道赢得的尊号。他目光闪了闪:“我握住勺帡的手是让他睡。在你面前,我是小巫见大巫。我有个请求,哪天你烦了勺帡提前告诉我。对我来说,能伴在他身边就够了。”
司徒凯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好个情种,是不是什么条件都行?夜来一枝香,你有多香我很想知道。”
夜溯风一动不动:“司徒凯,我对你低声下气是见你爱勺帡。有人许诺我,只要给你不痛快怎么说都行。我想,他只图教训你,勺帡和我是生是死他才不在意。”
司徒凯笑起来:“我几乎要相信你了。香君,希望你不要用诡计把雨杉掠走。你我公平竞争,雨杉选你,我退出。但我同样想经常看到他,想知道他是否平安幸福。”
夜溯风也几乎要相信司徒凯了,无声地笑了笑:“司徒兄,我早已败了。勺帡不选我,选了你这个偶然来到他身边的花心大罗卜。说服气是骗鬼,不服气又能如何?”
“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花心大罗卜,见一个爱一个。”司徒凯的手指在他的薄唇上滑动,滑向他修长的脖子,解开了第一粒领扣……分割线下笨狐话……
今天笨狐发烧,上传晚了,歉意满满。
刚刚接到编辑四个字通知“改个名字”,笨狐改成了“疼你,可人儿”,也不知行不行。亲们能不能告诉我《疼你,小处儿》有什么问题?
笨狐多么盼望看到留言,增加收藏,亲的一句话,是笨狐最大的动力!点顶上一行的“返回书页”就能给偶留言,游客也能留。
第22章:危险情焰砰砰乱闪
如果有一个人,你抢他替所爱之人做的一只盒饭,他都对你动刀,你相信他会把深爱的人拱手送给你吗?
如果有个主儿,可以在夜店低三下四卖身三个年头,然后于某日突然出手,把老板到嫖客全部宰光,这主儿说一通对你服软的话你会信吗?
司徒凯半个字不信,认定夜溯风是说给勺帡听的。
原来姓夜的是用这种手段骗取了小杉的感情!他心生无限崇拜,往死里崇拜!
夜溯风是正装坐于床边,司徒凯挑开他的衣扣,指尖在羊毛衫上滑动。
心跳居然十分平稳!司徒凯无名火乱窜,好个人渣!混迹夜店三年,起码给上千人摸过吧?练出来了?且看你能卑躬屈膝到什么程度!
他手指上移,从领口钻入贴肉往下摸弄。夜溯风一动不敢动,生恐一动就炸,小帡就在身边,肯定会被波及。但,这只脏手竟钻到胸前……怎么忍得下去?!
正此时,睡梦中的勺帡不安地悸动起来。
处于爆炸边缘的夜溯风,本能地探手抚上他的脸。司徒凯也刹那冷静下来,恨自己轻易就被点燃怒火,怨从小到大练就的超凡自制力突然失效。
惊醒的勺帡张口呼,察觉屋里有司徒凯的气息,吓得恨不能立返梦乡。发傻片刻,含混道:“灯,开灯。”
司徒凯打亮了地灯,柔和的光线亮起。他这才把床头灯慢慢扭亮,然后将搁床头柜上的茶水拿在手里捂了捂,再托起勺帡的头,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
夜溯风就在身边,勺帡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但,房间里明显的紧张气息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处理不好,一定血溅五步!
他脑门嗡嗡响,估摸放在火上烤也比这好过。偷眼盯了下夜溯风,后者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色。于是他闭起眼,就着杯子喝了口茶,没话找话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你又做噩梦?”司徒凯抚着他的头,语气温柔得像对易碎的磁娃娃。
夜溯风不敢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起身道:“你们休息,我回去了。”
“等等!”勺帡脱口叫了声,叫完情知大事不妙,慌乱地补充:“我也要回店里,一起走吧。”
司徒凯脸色微沉,夜溯风忙道:“这时回店干嘛,也许乔芳和帮忙的同学住店里。”
勺帡眨了眨眼,把理由眨出来了,低声道:“我就是担心这事。如果……男女混居,万一警察来查……”
万一陈明吉找的警察来查,没事都有事!司徒凯按下他:“我叫人去看一下。”
夜溯风忙道:“不要惊动太多人,乔芳是个女孩子。这样吧,我马上过去看看,一阵给你们电话。”
夜溯风走后,勺帡神思恍惚,司徒凯连喊几声他才醒过神,呐呐道:“我好担心乔芳,好想回去看看。”
司徒凯原本一肚醋,看他这样子倒心软了,说到底,麻烦是他惹下的,是他招惹了难缠的公子哥,才会上演这一出闹剧。
于是他在床边坐下,含笑宽慰:“真给抓进去,马上请律师将他们保出来。明天我就去跟陈明吉谈判,谈不通找他老爸。这小子应该关禁闭。”
勺帡勉强一笑:“你今天累坏了吧?我帮你按摩。”
“这就对了。”司徒凯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凑上去吻了吻。
夜溯风的气息!手上的还是唇上的,还是……
火苗在他腹中乱窜,手一伸抱起勺帡:“替我洗澡!”
浴室?!勺帡心跳快停,他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卧室的,浴室中铁定一团乱什么都没收拾!OMG,有没有办法把这家伙敲晕?!
“凯,你不累吗?先睡觉吧。”
这声音甜得快滴蜜。司徒凯危险地微笑:“累更需要冲个热水澡。”
浴室洞开,勺帡绝望地揪紧司徒凯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阻制这只兽去找他的风哥。
哦,赶快发生地震,恐怖袭击也行!该死的酒店为什么不是豆腐渣工程?地板出个大洞让我跌下去吧!
奇迹果然发生,比他祈求的好千百倍:浴室整整齐齐,大小浴巾像从来没有用过,连漱洗用具都没开包装!只有卫生纸的筒卷是开的,像有人上过洗手间。
他心落回原处,悄悄打量司徒凯。这人脸上七情不动,人也不动,像老翁入定,顿时他的心又提起:司徒疯子是修真人,功力高深……
他没猜错,司徒凯清晰地感应到残留的暧昧气息,虽然不能判断有没有发生苟且事,但浴室如此整齐,连洗手液都没有动过,本身就说明问题!
“凯,我帮你放水。”
此声比吹气声还要低,仰仗高深功力,司徒凯听清楚了,眼一眯:“杉杉,爱我吗?”
勺帡这个火,又来索爱!霸了人还要霸心,上辈子准是贪得无厌梗死的!MD不就是三个字,说说说!就当演一场戏!
不料,喉咙不配合,失声了!那三个字硬是卡喉咙里吐不出来!
他勾起唇讨好地笑了笑,抬头贴向司徒凯的脸:“怎么了?像个中学生!哎,今天就穿这一身去跳舞的?男装嘛,他们怎么会放你一马?给我瞧瞧,都没仔细看。”
司徒凯心一荡,可人儿还头一回关心他的穿着呢!当即把勺帡放下,得意洋洋道:“耍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这坏东西,想看我出洋相?看仔细了!”
勺帡后退了几步,嘿,不得不承认死色狼是衣服架子,一套普通的燕尾服硬是给他穿出十足阳刚味。
他夸张地揉了揉眼睛:“娱乐圈的损失!我都还没看过你在舞场上的风姿。”
司徒凯更受用了,笑眯眯道:“下个周末我带你去。过来,帮我脱!”
勺帡垂目走向前,司徒凯却伸手抵住他,邪笑道:“你先脱。”
勺帡心跳再停,他没有特意照过自己的身体,但司徒凯留下的烙印随处都有,风哥会不会也留下了?怎么办?该死的脑袋,养了你二十年,关键时刻怎么脑瘫了?灵感!再不跳不出来切了你当球踢!
有了!他磨磨蹭蹭地抽着衣带,不经意般靠向开关,手一扬飞快地扭开。
迅速腾起的蒸汽将勺帡半隐,司徒凯心一痛,如果说先时还有怀疑,现在再肯定不过!这种手段,是他常玩的!
“过来!”
暗哑的声音凶神恶煞,勺帡吓一大跳,不知这家伙又发啥神经了,老老实实走过去替他解衣。
纤长的手指触在身上,司徒凯又甜又酸又恨,这是宝贝头回主动,却是为了那个人!好啊,且看跟那个被千人骑过的角色学到多少伺候人的技术!
第23章:醉男醉女非常事件
夜半的街道空空荡荡,夜溯风却开得很慢,恐情绪不稳,意外出车祸。
今天给他造成沉重打击的并非司徒凯对他的人格侮辱,而是司徒凯对勺帡表现出来的痴情,那种下意识的反应装不出——勺帡一动,司徒凯触电般缩回手,眼神痛悔莫及。
小帡会爱上司徒凯吗?他心里堵得慌,为自己,为勺帡。霸道的爱他领教过,十年前会把地下钱庄推毁,勺帡的劝说只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实际情况是几个老板争夺他,最后决定谁都不要,送他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