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明上下的敏感处被刺激的感觉很美好,却依然觉得不够。
沈念几乎被快速的顶入弄得哭泣起来,却依然觉得不满足。
他低下头去,寻找着顾若为正舔弄他乳头的唇瓣,然后与之交缠起来。
明明是放纵的性爱,却只想要这样接吻而已。沈念边发出「呜呜」的呻吟边和顾若为交换着彼此的口液,头脑却一片空白。
被发现走神了的时候,下半身立刻被沉重而快速的顶入了,臀瓣被托了起来,沈念完全无力抵抗那几乎凶猛地进攻,只好拼命的
抱住了顾若为的脖子。
「不、不行了……我、我要射了……」
他完全没有被爱抚的前方,已经忍耐不住地硬挺了很久,已经到达极限了。
这种紧要关头,沈念却被毫不留情地握住了,他几乎是颤抖着发出了悲鸣,泪眼朦胧地去拨开男人的手,「让……让我……」
耳边传来顾若为低沉的嗓音,「说那句话,我最想听的。」
「哎?」沈念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什么?我、我不懂……」
顾若为笑着用拇指摩挲着沈念的尖端,从那里溢出的体液立刻就湿润了他的指尖,「你懂的,我最想听的那句话……从你嘴里…
…」
沈念几乎要哭出来,「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我要射……」
他用力地想摆脱顾若为桎梏他性器的手,却被牢牢握着怎么都无济于事。
「呐,那一句话,只有三个字,说对的话,就让你射哦。」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带了催情的魔力一般,只是那样就几乎要让沈念无法自制了。
在最后的颤抖里,他似乎是像在水下的人一样,听到了自己模糊不清的声音——
「我、我爱你……」
「好孩子。」
被解放的性器立刻喷出白浊的精液,全都射在了顾若为的腹部。而后在那达到强烈高潮的余韵里,沈念觉得后方也在几下沉重的
顶入以后,被充盈了。
几乎要虚脱地倒进了顾若为的怀里,沈念听到了耳边传来了,爱慕了将近十年的男人的低语:
「我也爱你。」
番外——牙痛
「是长智齿哦。」
沈念歪过头,眯着眼睛避过牙医那造型诡异的操作椅边上暧昧的橘黄色灯光,看着牙医把之前在他嘴里肆虐的奇形怪状的用具一
一收好,然后发出了一声单音节的询问,「啊?」
「是智齿啦,智齿。」牙医愉快地笑道:「是最后面的臼齿,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是最晚才长出来的牙齿哦。不过也有人长
有人不长,有些人要长到三十岁呢。」
沈念捂住肿到不行的腮帮子,口齿不清地,「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暂时只是有点发炎,先吃点药消消炎吧。过段时间记得来复诊,不行的话就要拔掉。」
医生的口气相当从容,沈念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光是做个检查就已经不舒服得要死,要是真的十八般兵器轮番亮相,他
还不如干脆痛死比较好。
但是沈念只是接过医生开的药单,戴上了用来遮掩肿胀脸颊的口罩,然后才在助理的陪伴下离开。
他的牙已经痛了三天,刚开始只是吃东西的时候不方便,现在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睡不着。那全部肿胀起来的牙龈只要用舌尖稍
微触碰就传来要命的酸楚感觉。
即使这样也不能丢下工作,在录音室工作了三个小时以后,沈念几乎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他对着工作人员准备的晚饭也完全
没有胃口,那平时看起来美味的铁板烧现在对他来说几乎是恶魔的诱惑一般的存在。
沈念连青菜都吞不下去,只好回家以后煮了点很薄的粥来喝,边喝的时候,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沈念艰难地把粥汤咽了下去。
「想我吗?」
自从顾若为去了外地拍戏,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回来。虽然沈念表面上总是嫌他啰嗦又聒噪,可是到了晚上这个时间点,总会早
早就推掉行程回家在电话边等着。
琐碎的交谈,恋人的低语,对工作和生活全部巨细靡遗地一一过问。沈念边喝着粥边含糊地回答着,觉得从胃部开始一点点温暖
起来。
「有没有好好吃饭?」顾若为好像是歪着头夹着电话的姿势,一手还在翻手边的台词,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窸窸窣窣的清脆声响。
「嗯。」沈念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喝了一口粥汤。口腔传来有些不适的痛楚,他「呜」了一声,手里的勺子掉了下去,和碗沿
相触碰,发出了「叮当」的声音。
顾若为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晚饭吃了什么?」
沈念歪头想了一会儿,「嗯……铁板烧。」
「铁板烧?」顾若为笑了笑,「都吃了些什么?」
「鱿鱼什么的……」沈念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牙床又反射性地隐隐作痛,只好诚实地道:「没吃多少就回来了,阿姨炖了排骨汤
。」
「啊,我也想喝啊。」顾若为有点消沉地,「这边都没有什么好吃的呢,也没有新鲜的蔬菜,不过烧烤店的话就有,有你爱吃的
烤鸡翅什么的……」
沈念听他兴致勃勃地说着,一时之间就觉得自己更加悲惨,闷闷地说:「今天我有点累了,就这样吧,晚安。」
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沈念边在那戛然而止的凄凉氛围里喝完最后一点粥,边又觉得后悔起来。
他总是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一点都不成熟。但只要顾若为不在他身边,就无论如何都觉得安心不起来。
窒内冰凉的空气凝滞不动,沈念一个人也懒得洗碗筷,只把碗扔进水槽里就爬上床。习惯了两个人相偎的夜晚,一个人的床铺就
有些寂凉,沈念有些难过地缩起身体来。
明明不想承认很想念那个人,思念的情绪还是不停地跑出来,混合着那难耐的痛楚,慢慢渗入骨髓深处。
沈念伸手揽过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在一个人的夜里,无可奈何地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沈念的牙龈却肿得更严重了,他这才想到昨天晚上回来根本就没能吃药。他匆匆地混着牛奶把药片吞了下去,
在喉头卡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滑进胃部。
沈念平时很少生病,大概是总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能倒下」的关系吧。但也因为这样要不得的坚强,一旦生起病来就更加脆弱不
堪。
虽然是初春,外面依然天寒地冻。沈念只穿了薄毛衣和外套,在露天的演出场地排练的时候,就站在寒风中有些簌簌发抖。
但是专业素养是必须的,跟他同台的女艺人们不少还是吊带热裤的打扮,也都还在鼻尖通红地走位和排练。
但沈念只开嗓唱了一句就被喊停,正在奇怪的时候,导演就笑眯眯的说:「沈念你过会儿正式演出的时候再唱就好。」
他总被认为是不可多得的superstar,凡事都享有不一般的特权,总被这样那样的照顾着。那个家伙也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动不
动就摸摸头亲亲鼻尖。
这样想着,沈念就又觉得委屈起来。
明明知道不可能把顾若为当成宠物一样关在家里,他却还是后悔轻易地在床上被那个男人做到脱力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他的
请求。
一点都不想他离开。
顾若为要是知道他这样的心思,铁定会不留情面地嘲笑他到死吧。沈念吸了吸鼻子,用力拉紧一点胸口的衣服。
没有顾若为的舞台,就好像缺失了安全感似的,沈念总是下意识地去寻找他的目光,却总是失望地回过头来。
沈念的声音就像憋在了喉头一样,很艰难才能发出来。冗长的副歌有反反复覆的摩擦音,肿胀的牙龈摩擦着上颚的牙齿,痛得他
连眼角都红肿起来。
台下的歌迷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异样,依然狂热地欢呼着。
如果那个家伙在的话,一定会看出来的,沈念暗暗地想着。
只是这样想着,就有种被抛弃了的孤独感。
迷迷糊糊地结束了上午的工作,下午沈念就有些发起了低烧,左腮肿得老高,只好边用冰袋敷着边录广播节目。
他是不能生病的,也不能倒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呢?沈念回想着。
是喜欢上顾若为,想变成跟他比肩站着的男人的时候吗?还是顾若为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他不得不一下子成长起来的时候?
或者其实,是顾若为跟他说「我爱你」了以后呢?
想每天都好好地在一起,想每天早上起来都被他抱着亲吻着说早安,想好好地在乎身体健康,跟他一起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二
人组合。
这样胡思乱想着,沈念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说了些什么,大约只是含糊不清地在敷衍主持人的问话。主持人也体谅他,大多数时候
都在放他们的新歌。
节目录制到傍晚沈念才回到家,那该死的牙痛已经折磨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边半死不活地打开门的时候,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
沈念接起电话,含糊不清地,「喂?」
「啊,今天有点晚呢。」顾若为笑起来,「刚才打来的时候,你还没回来。」
「嗯,录广播。」沈念掰下两粒胶囊送进嘴里。
「你感冒了吗?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顾若为问道。
「没、没有。」沈念连忙否认着,一不小心嘴里的药碰到了牙龈,痛得他整口水都喷了出来,还呛到了气管里。整个咳得惊天动
地狼狈不堪之余,沈念还是用力捂住了话筒。
「喂……喂?你没事吧?」顾若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张,「刚刚怎么回事?」
「只、只是喝水呛到……」沈念咳得胸部都有点痛,悲惨得要死之余还要镇定下来安抚顾若为,「我挺好的。」
顾若为顿了顿,「我还有一个礼拜就杀青了。」
「嗯。」沈念低声地应道。
「早点休息吧,晚安。」
顾若为挂断电话的时候,沈念还在不停地咳嗽,他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就猛地把电话砸到一边。
比起他来,果然还是什么狗屁工作更重要吗?
虽然拼命地告诉自己,大男人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难过的,沈念还是边咳嗽边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接下来的几天沈念的病症总算稍微有那么一丝好转,但是因为工作繁重身体疲惫,炎症还是怎么都消不了。外表看上去倒是没有
那么肿胀,只是口腔内部依然是要命的连青菜都嚼不烂的状况。
只几天,沈念就消瘦了不少,不过就算拍杂志图的时候,被摄影师夸「又上镜了」,他也饥肠辘辘地完全高兴不起来。
更让他气愤的是,他已经连着三天都没有接到顾若为的电话了。
果然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去的,沈念恨恨地想着。
这天下午总算偷了个闲,沈念躺在床上,一手拿着冰袋捂着脸颊,一手拿着晚上要上的节目流程,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梦里也并不清闲,到处赶通告,居然还看到顾若为搂着新片女主角招摇过市,他又喊不出话来,只好捂着脸颊大喊「混蛋」,顾
若为却又怎么都不理他,简直是又气又委屈。
「沈念……沈念?」
沈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顾若为的脸。男人的手臂就抵在他两边肩膀旁的床褥上,垂下睫毛来看着他的表情
很温柔,让沈念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顾若为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醒了吗?」
沈念「嗯」了一声,有些含糊地,「不是下星期天才回来吗?」
顾若为笑了笑,「啊,我拜托导演把我的戏份都提前拍完了。」他伸手掐一掐沈念的脸颊,「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他一动手就几乎要了沈念的老命,沈念哀号一声,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嘶嘶」地倒吸着凉气。
顾若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连忙捧住他的脸颊,「怎么了?」
沈念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眼角都红了,「长、长牙了……」
顾若为楞了几秒,然后「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长、长牙?你还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哈哈~」
沈念气得半死,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床,一手捂住痛得不行的腮帮子,「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大混蛋。
等到顾若为好不容易遏止住了那奔放的笑意,就边嘴角抽搐着边去厨房给沈念折腾吃的,煮了细面,把鸡蛋放进汤里打碎成蛋花
,找出了沈念一直找不到的肉松盛了一小碟放在餐桌上。
「你啊,」顾若为在一边看着狼吞虎咽的沈念,苦笑着说道:「我再晚回来几天,就要饿死了吧?」
家里明明有煮饭的阿姨,沈念却不好意思以「我长牙」这种理由让人家调整伙食,每天都对着一桌食物叹气,最后只好喝点粥汤
了事。
吃过饭,沈念挣扎着要出门去上通告,立刻就被顾若为架回了床上。
「这样了还要去上通告,你连话都说不清楚吧?」顾若为摁住他的肩膀,「我去跟经纪人联系,你给我乖乖地睡觉。」
他丝毫没有给沈念任何商量的余地就「啪」地关灯出去打电话,沈念靠在床上探出一点头,看着他倚在门边打电话的身影,居然
就突兀地觉得「好帅啊」。
完蛋了,他一定是被那个傻瓜传染到了变态的病毒。这样想着,沈念用力地拉起被子盖住了头。
不过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罩在头顶的被子也被拉了下来,顾若为有些好笑地道:「这样不会闷吗?」
沈念也没力气跟他再多说什么,他的精力似乎都被那没长出来的智齿吸走了一样,自从顾若为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那原本强撑
着的最后一点体力也被吸干了似的,身体软绵绵地不再听话。
顾若为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手放在他的颈下让他枕着,绕过去拍着他的背,轻轻地道:「
睡吧。」
沈念在他怀里磨蹭几下,好像那原本折磨他到无法入睡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一样。顾若为身上的味道是熟悉又让他安心的,只这
样就慢慢地意识迷离起来。
快要睡着的时候,沈念觉得有什么东西顶在他的大腿上,迷迷糊糊地要去抓住弄开的时候,依靠着的怀抱却一下子就离开了。
沈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顾若为有些尴尬地样子,「抱歉,半个月没有抱过你了……稍微有点……」
沈念看向他已然肿胀起来的下半身,这才明白了过来。
只是抱着,就有反应了啊,顾若为一定很爱他吧。
等等,这种该死的自恋和窃喜的情绪是什么东西啊?!沈念用力甩了甩头,他一定、一定是变得奇怪起来了!
「你继续睡吧……我稍微……去冷静一下。」顾若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要往洗手间走去。
沈念一把拉住他,「那、那个……我帮你……」
「不用,你睡一会儿……」
沈念强硬地拉住他的手臂,「过来。」
顾若为好笑地看着他把自己昂扬的性器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舔了舔那露出来的饱满的尖端。顾若为抚摸着他的脸颊,叹了口气
说道:「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
他这明明是再正直不过的虚情假意的婉拒,沈念却大概是当成了挑衅来听,直接就张开嘴含了进去。
那已然膨胀起来的性征几乎充盈了他的整个口腔,收起牙齿来的时候,口腔后方肌肉的收缩让那本来就敏感的牙床更加酸楚起来
。
沈念有些困难的努力吞吐着,头顶被顾若为的手掌覆盖住,上方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低语:「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