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 下+番外——恩顾

作者:恩顾  录入:06-28

江兆唯拽住他的衣领,不可思议地问:“好像假的,你,你哄我?”

“我有必要千里迢迢来找你,只为哄哄你吗?”贝乐忍俊不禁,捏捏他的鼻梁,旁顾左右一番,又补上一个轻吻,“我爱你,认真的。”

“贝乐!你好像假的……”江兆唯呆愣半晌,喜极泪奔,嗓音歪七扭八地嚷嚷:“我也爱你!我好想你!”

“嘘……”贝乐捂住他的嘴,“保安叔叔在巡逻呢,被他听到,会过来打搅我们。”

江兆唯哭咧咧地撒泼耍赖:“不!我想抱你!我要跟你回去!”

“对不起,我不能,你乖乖的,安心念完书,”贝乐一本正紧地开导:“我常来看你,等你考完试……”

“不行!我不看住你,你这骚货会被别人勾走!”江兆唯泪流满面!

“我,我保证不会的……”贝乐耐心宽慰。

“会!你这么骚!”

“……”贝乐额上青筋一跳,满嘴柔情似水的话语全吞回肚子里,“再见。”

江兆唯倒地,打滚:“你果然是假的!”

“地上冷啊!小贱货!”无可奈何,贝乐心疼万分地扯起他:“乖,我等你,等你长大,等你来找我!别人我一眼都不看!”

江兆唯用脏手胡乱抹泪,“我不信,你好像假的……”

贝乐握住那两只脏爪,免得贱小子把脸抹成花猫,“真的,你相信我,”郑重其事地,他一字一字说:“我等你,我发誓。”

“可我很想你,又不能打电话。”

“我看到学校门卫那有块小黑板,上面写了收发信息,是不是可以寄信?”

“嗯!可以收,不能寄。”

“那我给你写。”

“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写信?”

“不要拉倒!”

“要!”江兆唯哽咽着碎碎念:“贝勒爷,你好像假的,我要验证一下,你转过去……”

“干什么?”

“转过去!”

“……”贝乐深吸一口气,慢悠悠转过身。

有两只狗爪子伸过来,东摸摸西掐掐:“好翘的屁股,你果然是真的。”

“……”贝乐真想捏住他的细脖子,一把塞进旅行箱里空运回家,摁到床上蹂躏到死!

元明清拆掉石膏后一个多礼拜,勉强能站起来,拍了片,骨骼马马虎虎地长囫囵了,肌肉却萎缩厉害,复健比较艰辛,相比之下李无敌基本恢复原样了,娱乐公司已经开始红红火火地替他筹办一场感恩演奏会。

福大命大的肉兔子额角上留了一条小疤,两公分长,这是经纪人伊树雪痛心疾首的事儿,有事没事就倒腾他的额发,“我们换个什么发型能挡住这道疤呢?对了,十三楼有好几个造型设计师,我去问问。”

伊树雪刚一走,罗莫声就挤兑道:“留长,剪个齐刘海吧。”

李堂皇比划:“桃心形比较好看。”

娱乐公司的当家花旦维薇娜支着下巴,评价道:“别听他们的,你啊,烫个大波浪……”

李无敌“哐哐哐”乱按一番琴键,怒道:“你们干嘛跑到我家来打牌?别打搅我弹琴!”

李堂皇嘬着一罐酸奶,耸肩:“我和诺诺他们在楼下打球,顺便过来看你,不是特意的。”

“莫声你别抢,我顺东风!”维薇娜翘脚倚在沙发上,甩出几张牌,啃着苹果:“我到公司签新接的广告合约,顺便过来看你,不是特意的。”

“我和冯趣约在隔壁健身馆打拳,早来了,顺便过来看你,也不是特意的。”罗莫声一看手表,抓起仅剩的几颗牛轧糖揣进裤兜,撒下牌,“他下班了,我该走了。”

“你给我把牌收回去!继续!姐快赢了,你想走?没门!”维薇娜媚眼一抛:“打完这一局再走!”

“顺便顺便!你们分明是在公司找个落脚点休息休息,顺便白吃白喝才对!”李无敌火大:“早知道你们吵得我没法练琴,我就陪明清去复健中心了!”

没有人搭理那个一家之主,李堂皇跃跃欲试:“莫声哥,打拳带我一块去。”

“得了吧,你那拳脚不够看!”罗莫声一挥手:“一边去。”

“给我个位,零食都快被你们吃光了!”李无敌悻悻然挤进去,拈起一个奶油泡芙塞嘴里:“莫声,你和冯趣是不是接触太频繁了?”

罗莫声坦言:“怕什么?我们纯朋友,时间能证明一切!以前陪我练拳的人都不敢打我,难得碰上那家伙,是个对手,还敢对我下狠手,这样打拳才有意思嘛。”

维薇娜啧啧啧:“没人打你皮痒了,瞧你贱的。”

“可是,”李无敌从他裤兜里扒出牛轧糖,哼道:“你不怕荣总生气吗?绯闻都……”

“管那些绯闻去死啦,人家是一对儿闺蜜,闺蜜!”维薇娜用扑克牌挑起李无敌的下巴,娇俏一笑:“荣总不放他去和闺蜜打过瘾,难道让他把拳脚留到床上去啊?”

“哦~~有道理~~”李无敌怪声怪气地拉长尾音,抱头等挨揍。

“哦~~”李堂皇学他哥缩脖子埋脑袋,贱兮兮地回音:“有道理~~道理~~理~~”

不想,罗莫声没有像往常一样亮拳头以示清白,而是平心静气地板着一张俊脸,“还打不打牌?”

“嗯?”李无敌从手臂下露出一只眼,纳闷:“不否认?”

“咦?”李堂皇挠头,也感到不习惯:“不捶我?”

罗莫声窘迫地抓抓鬓角,脸有点热,越发恼羞成怒了,一拍桌恐吓:“不打?我走了!”

“打打打,”维薇娜大笑,招呼那傻乎乎的兄弟俩:“二少爷,赶紧的,到你出牌了!大少爷,上茶!”

冷春的小雨连绵不绝下了许多天,总算放晴了,阳光明媚的一个上午,在鸭子欢快的嘎嘎乱叫声中,国王坛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冯趣不在家,去上班了,陈跃进如临大敌般挡在门口:“大侄子!你还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你爸的钱,我家蛐蛐儿已经及时还清了。”

盛许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误会我的来意了!”

陈跃进魁梧威猛地叉腰瞪眼:“那就是要在我和蛐蛐儿间搞破坏?你讨厌!我不会中计的!”

“不是的!”盛许绽放特别无辜诚实的笑,“我爸有新情人了,我还为他执拗什么?这位大哥你别紧张,前一段我做了些错事,来向冯趣哥道歉!”

元明清坐在客厅里算账,懒得费劲起身迎接,便提高嗓音:“跃进,来的都是客,让他进来。”

盛许挤进门去,“冯趣哥不在?”

元明清笑容可掬:“他真的上班去了,你的歉意我替他收下。”

“先谢谢,”盛许一屁股坐下,不卑不亢地给自己倒杯热茶,“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相求。”

“请讲。”

“那我开门见山的说吧,因为我和冯趣哥的误会,我爸狠狠惩罚了我,这学期他一分钱都不给,所以我得找一个兼职,”盛许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我看到报纸上有招聘广告,你们店招收店员?”

“什么?”陈跃进如遭雷轰,捂脸惊恐地咆哮:“不行不行不行!”转眼又化成哥斯拉吼吼喷火:“你想干什么?我和你拼了拼了——”

“跃进!冷静!”元明清淡定地保持微笑:“当时盛家借过我们钱应急,算是恩人,可是,真不好意思,这我得请示我们老板。”

“不行!”贝乐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风情无限姿态高贵地倚在楼梯口,“盛少爷,歉意收下了,喝完茶,您请回吧。”

陈跃进开心扭动:“请回吧,亲!”

盛许立起来,苦笑着解释:“我知道大家对我有成见,说实话再来这,我也感到惭愧。只是兼职不好找,工资也低,赚出生活费和下学期的学费比较困难,我之前找了一个,连押金都被骗走了。在这个城市,除了同学老师,我就只认识冯趣哥……”

贝乐抱着手,挑了挑眉梢,婉拒:“抱歉,我想请一个女孩。”

陈跃进插嘴:“抱歉哦,亲!”

“贝老板,请你不要性别歧视,”盛许可怜巴巴地请求道:“如果你能雇我,我会努力工作,对得起你付我的工资。”

“这样吧,赭雄的咖啡店招聘男招待……”元明清掏出手机,“我问问?”

“不用舍近求远,”优雅地抬起手止住元明清,贝乐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浅笑,“这位亲,隔壁宠物店急需一个强劳力,照顾些猫猫狗狗,我推荐你吧,工资不比我家少。明清啊,给俞~店~长~打电话~”

“遵命,我的爷。”元明清低头找号码,暗自抹把冷汗——这骚货实在太记仇了!

打发走盛许,贝乐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窗户,轻嗅清新湿润的泥土清香,他看到院子里的玫瑰花苞已裹不住呼之欲出的花瓣,露出一湾艳丽羞涩的嫩红。

笑着摊开昂贵的信纸——信纸是在网上精挑细选拍下的,紫色暗花,粉金色毛边,撒了碎碎的银箔,角落印着缠绵的花体英文爱情诗歌,喷了淡雅的香水。

面对窗外的春暖花开,他低头专注地写下:

To:我亲爱的小宝贝……

——正文完——

番外:三年喜乐(上)

“罗警官,我们的线人拍到鳄鱼陈的本尊。”一个小警察递上一份文件袋,“抓还是不抓?”

罗莫声揉了揉眉心,摇头:“证据不齐,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难道!”小警察激愤握拳:“我们就看着这个大毒枭逍遥法外吗?已经牺牲两个线人了!”

从文件袋里抖出一叠照片,罗莫声拈起一张贴在小白板上,悠长而痛苦地叹息一声,缓缓道:“忍耐!我们只能忍耐。”

镜头特写:那是陈跃进的侧面照,硬汉造型,胡子拉碴,叼着一支雪茄,浑身隐泛肃杀之气,眼眸里闪烁着毒辣的光芒。

在陈跃进脸上打了一个大,罗莫声眼神凝重:“我总有一天会将他绳之以法!”

机场的大屏幕上,片尾曲响起,宣传片花华丽丽地推出:敬请期待年终巨献——神探萌萌!

陈跃进戴着墨镜,木无表情地站在接机大厅看着宣传片花:“……”

——“啊!你看,是鳄鱼陈!”

——“妈妈!那个是鳄鱼陈!我要打通知罗警官!”

——“别用手指他,他会开枪打死你的!”

大概是半年前,陈跃进去找元明清,在明星公寓楼下被某导演一眼看中,说演艺圈急缺他这样外型孔武又威猛的硬汉,强力邀请他参演罗莫声的新片。盛情难却之下,冯趣也挺力支持,他就客串了一把反派,本来全当兼职,没有放在心上,哪料这部剧疯狂走红,他的“鳄鱼陈”成了家喻户晓的坏人。

摘下墨镜,陈跃进向不远处对他指指点点的小朋友微笑着点了点头,尽量让笑容温柔和善。

“啊啊啊——鳄鱼陈好吓人啊——”小朋友吓得屁滚尿流。

“……”软弱无能的妞爷玻璃心碎成了渣。

明星公寓里,李堂皇泄愤般一捶桌面:“留了三年才留长的!你怎么能不和我商量又剃成光头?”

“难道!头发长短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头发长短不会,但问题是你有头发吗?”

“难道!有没有头发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会!你光头不像好人!我对你彻底绝望了!”李堂皇狂怒地指向电视:“你看过去就和鳄鱼陈是一国的!”

李无敌被他弟喊得头疼,只好把注意力从电视屏幕上转开,无奈道:“诺诺,快过年了,你干嘛搞得这么像坏人呢?”

阮诺诺顶着个光溜溜的脑袋,画了烟熏妆,穿着布满凶神恶煞纹样的机车皮衣,他指着自己妖邪鬼魅的脸,异常悲愤:“有像我长的这么温顺的坏人吗?”

李家兄弟皆冷眼:温顺你妹!

“好了好了,诺诺是公众人物,外形夸张一点才能吸引眼球嘛。”元明清拿一条围巾给李无敌裹上,打圆场:“头发剃光很快可以长出来,有什么好吵的?唉,我说,你们吃过饭没?没吃一起出去吃?”

李堂皇戴上兔耳帽,“今天看到他就气饱了!”

阮诺诺戴上虎耳帽,“去哪吃?快过年了,哪里都挤。”

“去国王坛,今天江兆唯回来,贝乐准备了大餐给他接风洗尘,我们都蹭饭去。”

——“贝勒爷!人家没有接到小唯了啦!”

“什么?”贝乐惊怒得差点把镜子给摔了,“妈了个逼逼仔的!我不是让你站在接机处等人吗?”

“等了呀!”陈跃进咬着围巾一角,着急地跺脚:“就是没有看到嘛!手机也关机,讨厌啦!”

“……你这个废物。”贝乐恨铁不成钢,“先回来吧,反正他应该记得路。”

陈跃进嗫嚅:“他真的记得吗?两年多没回来,好几条路都翻新了……”

“那怎么办?”

“那没有办法呀。”陈跃进好委屈。

“那你废话什么?”

“那我去接蛐蛐儿下班了。”

“滚。”

冯趣实习转正后爬到助理就没再升职,平平庸庸地干了三年,虽然工作能力强,但性格冷傲孤僻、嘴巴恶毒狠辣,若不是有赭鸿撑腰,早被人炒鱿鱼了。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文件夹一丢,冯趣态度高傲地请假:“今晚我不加班,有事。”

“什么事啊?”赭鸿刚从工地回来,一脑袋白灰,用条干毛巾东掸掸西掸掸。

“贝乐给江兆唯接风洗尘,请厨子来做菜,还点了好几家店的招牌菜,挺隆重的,我可能得早点回去,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赭鸿失笑:“那小子回来了?”

“是啊,两年多没见了,是该热闹热闹。”冯趣大方邀请:“你晚上没事也来吧。”

赭鸿爽快答应:“行啊,你先回去,我把今天的工作收尾一下,回家带上我弟一起去。”

最近降温厉害,冯趣昨天在工地上出了汗又吹了大风,有点感冒,今早出门时,陈跃进把他裹成一只熊,这才放他出门。临出公司前,冯趣把厚实的大围巾一圈一圈地裹在脖子上,免得陈跃进看到他没包紧又要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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