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宁听了,不由叹息,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怎么也没看出来金阳是怎么联系人的了,原来金府有地道!想来金阳每次出府回家,都是在那儿跟人沟通情况吧。
赵开宁得到了消息,便依约退还了射雕三座被占领城池,班师回朝。
在去的时候,为了尽快结束战事,赵开宁等人是急行军的,日以继夜地赶路,回去的时候,赵开宁则放缓了速度,虽然也日夜兼程,但在白天的时候,赵开宁会查看沿途的情况,反正难得出来一次,就着这次机会巡视一下各地的民生情况也不错。
辛夜在来的路上,知道赵开宁要办正事,所以几乎没出来过,沿途都由自己弟弟辛晨帮忙照顾赵开宁,这时看回去情况松懈了,便冒了出来,想找赵开宁乐呵乐呵。
哼,他都看到了,昨天夜里的时候,赵开宁在马车上歇息的时候,拉了谭正英在车里的,今天谭正英出来的时候,两人眼里明显是性事过后的愉悦和暧昧,这个赵开宁,真可恶,竟然先找谭正英,不找他弟弟,明明他弟弟要比那个谭正英好看不止一百倍好不好!也只有自己那个傻弟弟,才会对赵开宁那个风流鬼那样好!
其实辛夜可冤枉赵开宁了。
原来赵开宁自离京已有多日清心寡欲,这时放松下来,自然有需求,但是看着谭正英和辛晨两人,他自己都不好抉择该找谁,所以干脆抓阄,将两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抓到谁就先找谁,哪知道先抓到的是谭正英,所以赵开宁才找了谭正英,想着下次就找辛晨的,但哪知道这就惹恼了辛夜呢。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赵开宁正要找辛晨说明情况,却没发现辛晨,手下人说辛晨在河边等他一起看看附近的风景,想起辛晨曾说过想游览天下的想法,赵开宁不由莞尔一笑过了去,他知道看风景这种雅性的事人多了没情趣,所以仗着艺高人胆大,身边又有辛晨这个使蛊高手保护,便一人过了去,反正一旦出了问题,距离近,他一声呼喊,自己的人马能立刻过来,他总不至于撑不过片刻就被人收拾了。
他当然不会片刻就被人收拾了,但是如果收拾他的人是他所信任的那个使蛊高手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辛夜把赵开宁叫到一边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让禁军知道他在“教训”赵开宁,免得“奸计”没法得逞,所以就借着欣赏风景的名义,将赵开宁叫到了河边。
“晨晨!”赵开宁看辛晨坐在河边沙滩上,便疾走了几步,高兴地上前唤道。
辛夜看赵开宁在自己身边坐下了,便瞪他,道:“昨晚你为什么找谭正英不找我?我也要!”——却是因为冒充他弟弟,所以口气暂时还很和缓。
赵开宁听辛晨口气不愉地问自己这个,便赶紧笑着安抚道:“昨天我一时不知道找你们谁好,就抓阄,结果抓到了正英,所以就找了正英,刚才我正想跟你说,下次找你呢。”
辛夜抿了抿嘴,哼了声,道:“你净骗人!我才不会相信呢。……”
赵开宁正要继续解释,说服他,却被辛夜拦住了,但听辛夜接着道:“所以我决定自力更生!……”
话刚说完,赵开宁便觉身体一软,不由大惊,喝道:“晨晨你干什么!……”明明是大喝,音量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赵开宁心中一凛,知道只怕辛晨给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让自己没法大声说话,免得引来了禁军,不由暗暗叫苦。
第一百零八章
辛夜看赵开宁如自己所料地软了下去,哈哈一笑,拍掌道:“不干什么,就是要跟你爱爱啊!”
一边得意地发笑一边抱起赵开宁进了树林里,放在了草地上。辛夜怕河边醒目会被人发现,所以就进了树林。
赵开宁听辛晨说是要欢爱,松了口气,瞪了这小鬼头一眼,道:“只要你想要,我本来就可以给你的,你不用对我下蛊。”
辛夜嘻嘻笑了两声,道:“那你愿意让我在上面吗?我看你在上面挺享受的,我也想尝尝在上面的滋味。”
这话果然如辛夜所料,让赵开宁脸色难看了起来,道:“晨晨,不要调皮。”
辛夜不满地哼了哼,道:“这怎么叫调皮?只准你在上面,不许我在上面吗?不公平!”边说边去剥赵开宁的衣服。
赵开宁看辛晨还真的要在上面,这时方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脸立时黑得像锅底,道:“晨晨!你知道我不能接受在下面,要再敢乱来,以后我可不要你了!”
辛夜哪里理赵开宁的威胁,撇了撇嘴,道:“看吧,还是我聪明吧,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早早儿地下了蛊,现在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啦!”
摸到赵开宁因习武而充满弹性的肌理,结实的肌肉虽然与女子的柔软大不相同,但让觉得能吃了赵开宁的辛夜也不由激动兴奋,摸了又摸。
赵开宁这时已觉得不对了,双眉紧蹙,看着辛夜喜不自禁的小脸,沈声道:“你不是晨晨,你是辛夜吧?”
辛夜微微吃了一惊,而后转了转眼睛,便承认了,道:“你才发现么?我扮做弟弟的样子跟你欢好过很多次啦,你真笨,一直都没发现,嘿……”
赵开宁一时默然,随辛夜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半晌方淡淡地道:“你弟弟呢?他也随你乱来?”
辛夜道:“弟弟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跟你很多次啦,知道我跟你有很多次了,又看我很喜欢你,也就算了,同意我可以在想你的时候找你。你不要怪他,就是他不同意,也管不住我,我还是会找机会冒充他跟你在一起的,反正你笨,我冒充了过来跟你欢好你也发现不了,那么是我来,还是我弟弟来,有什么区别嘛。”
这话倒是,赵开宁苦笑,不过他更觉得反正这两人就是一人,是辛夜还是辛晨跟自己在一起,没什么区别,就当这人一会儿是这种性格,一会儿是那种性格好了,不过关键是,换成喜欢炸毛的性格跟自己在一起没问题,但要把自己弄到下面去那就不成了。
于是当下便道:“跟你在一起没什么问题,我也不去怪你的弟弟,但是,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你得把我的蛊解了,让我在上面,要不然,后果我可不负责。”
辛夜鼓起了双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只能你在上面不能我在上面啊?在下面很舒服的,难道你不想体验一下吗?”
赵开宁黑线,道:“既然这么舒服,你继续在下面就是了,为什么想要在上面?”
辛夜挺起了胸膛,嘿嘿笑道:“人要有胆量尝试不同的事物嘛,我要不是经常勇于尝试不同的蛊虫,哪里会变成江湖上人人惧怕的蛊王呢?这欢爱也一样,尝试了在下面的,也要尝试一下在上面的感觉嘛。”其实他还想尝试跟不同人的感觉,可惜一直没找到顺眼的,竟是一直拖了下来。
“辛夜你这么胡来,是不想让你弟弟跟我在一起了吗?!”眼见得辛夜摸了好一阵,就往后面摸,要对自己下手,不由厉声喝道。
赵开宁神色冰寒,杀气腾腾,饶是辛夜天不怕地不怕也有些头皮发麻,只是仍然逞强地气鼓鼓地道:“你真小气!我偏要上!”一时大脑发热,竟是不怕赵开宁的威胁了,他是心里想着,凭自家弟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赵开宁肯定舍不得不要他的,至于他嘛,就让他任性一次好了,以后赵开宁就算不想见他,他不见就是了——他会装作弟弟的模样见他的,嘿嘿,反正他分辨不了。
辛夜的小算盘打的不错,正要动手,却不妨被赵开宁倏地点了穴道,完全动不了了,不由大惊,这才想起刚才赵开宁大喝时,好像声音不是平常音量,而是提高了嗓门的,这明显是解了蛊的表现,他刚才只顾高兴去了,竟没注意到。
“你……你是怎么解了蛊的?”辛夜不由结结巴巴地道。他可不相信赵开宁能解得了他的蛊。
赵开宁瞪了他一眼,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身体,而后方道:“我就知道你这小鬼头会经常给我下蛊,所以我让你弟弟想办法帮我找一个温和的蛊王放在身体里,以拒百蛊,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这次出宫前,你弟弟怕路上照顾我不周,就给了我一只蛊,说是他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虽然算不上最厉害的蛊,但胜在性格温和,放在身体里不会损害宿主,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你的蛊入了我的身体,不大会儿便被它干掉了,让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虽然跟他预想的有点差距,他还想着从此以后可以不怕蛊了呢,原来还是抵不过辛夜的攻击,灭蛊需要有个过程,让辛夜差点得手。
辛夜千算万算,没想到被自家弟弟摆了一道,顿时哭丧了脸,没得办法了,只能看着那赵开宁笑得一口白牙。
赵开宁看辛夜这个小野猫吃瘪,本来心里的不郁顿时烟消云散,想着让辛晨制衡辛夜果然有点作用,当下便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他的大餐。
辛夜虽然看功亏一篑,气得发蒙,但听赵开宁说看在他没得手的份上,不计较他刚才的触犯行为,只是他要再敢乱来,以后不许他再出现了,想想要是想见赵开宁以后都得扮做弟弟的模样的确有些难受,辛夜再怎么气也只得算了,将先前临时兴起的不计后果的一腔热血舍弃了,随赵开宁弄他。
第一百零九章
其实,他这时候想要翻本还是有机会的,因为他可以通过说话下命令,让失心蛊袭击赵开宁,然后命令赵开宁解了自己的穴道,到时赵开宁又要随自己为所欲为了。虽然对自己的蛊有信心,不怕弟弟的那个蛊杀得了自己的蛊,但他怕失心蛊碰上弟弟那个蛊,两大强蛊在赵开宁体内相争,别损害了赵开宁的身体,到时弟弟看自己伤害了赵开宁找自己麻烦那就糟了,所以就算了没继续折腾赵开宁了。
虽然算了,但辛夜可不会忍气吞声,当下便哼了声,道:“我怕蛊弄坏了你的身体,要不然,哼,我让失心蛊进入你的体内,我弟弟那个蛊也不是对手的,到时,我就能想把你怎么样就把你怎么样了。我这样为你着想,你一点也不为我着想么?快解了我的穴道,困的我难受。”
赵开宁却是轻哼了声,打了下辛夜的屁股,道:“你为我着想?是我为你才对吧?你驱蛊必定要说话,我刚才是放你一马,没点你的哑穴,要是点了你的哑穴,你全身除了眼睛,什么地方都动不了,你跟我说,你怎么对我下失心蛊?我放你一马你不领情,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长记性了!”
说着便收紧了握在辛夜玉茎上的手,要害被人稍嫌紧窒地握住,辛夜扛不住了,脸色发白,开始求饶,道:“算我怕了你了,你放开我啦,疼死了。”
赵开宁看他求饶,这才将力道放轻,套弄起来,不轻不重的手法让辛夜的呼吸便慢慢凌乱了起来。
这是赵开宁第一次明明白白地与辛夜欢爱——虽然据辛夜说以前跟他做过(想着难怪有时候觉得不对劲了,大概不对劲的时候就是辛夜),但此前都以为是跟辛晨在做,到今天方算真正的第一次,感觉自然有点新鲜。
赵开宁解下两件繁复的深衣垫在辛夜的身下,免得粗砺的草石沙子让辛夜不舒服。
初夏的阳光不冷不热,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辛夜抬起了手臂,紧紧勾住了赵开宁的颈项,一边用腿盘上了赵开宁的腰间一边轻喘着道:“嗯……你有没有觉得……在外面比在宫里有意思多了……”
赵开宁动作稍停,过了片刻方道:“当然。”
“那你还不答应放下皇位,跟我出去玩啊……”辛夜还惦记着上次没有成功的拐跑事件。
赵开宁淡淡道:“这是想当九五至尊需要付出的代价,虽然不自由,但目前我对这个皇位还没有厌倦,所以还不想放弃。”也因为没有厌倦所以能忍受大部分时间禁制在宫里,不能像先前那样江湖恣意。他既然选择了在这个还魂后的世界里将这个角色扮演下去,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代价等着自己,既然知道,自然不会抱怨。
看着辛夜因为自己的话脸色变差,赵开宁微微一笑,身体下沈,重新抽动起来,道:“也许有一天,我做厌了,皇子们又长大了,我可以陪你行走江湖。”
“等皇子们长大?那得多少年啊!”辛夜不满意这个答案,懊恼地道。
“那……我武功高强,有空的话,偶尔跟你逛逛京城还是可以的,就是不能出宫时间太长,免得耽误了政务处理,所以不能出京,到太远的地方。”身处温柔乡的时候,人总是儿女情长些,要搁在平常,赵开宁根本不会跟辛夜这么好商量。
这个回答显然让辛夜满意了,当下便高兴地道:“可不要食言。”
赵开宁莞尔一笑,亲了亲他,道:“君无戏言。”
辛夜这下彻底满意了,之后的回京过程一直很顺利,他没再闹腾着要拐走赵开宁或者要上他,就是赵开宁有时候得分辨今天找自己的是辛晨还是辛夜,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怕认错了人,他不会认错辛晨,因为辛晨每次都会甜甜地喊他“阿宁哥哥”,要命的是辛夜有时会戏弄他,也会装着喊“阿宁哥哥”,而他一旦认错了,搞不好就会被下蛊,下蛊不碍事,反正辛晨的蛊能把对方的蛊吃掉(辛夜一般不会对他下厉害的蛊,都是平常的蛊),可是吃掉需要过程,在他不能动弹的时候,总会被炸毛的辛夜暴揍,这个小鬼最近不爱用蛊威胁他这样做那样做了,而改成下蛊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自由,然后他好揍人,典型的暴力分子。
回到帝京后,因为新帝几乎在斩除奸党的同时击退了敌国侵犯并夺取了四座城池,收获上千万两白银入库用于安民心行仁政,是太平近几十年来最振奋人心的消息,而随着赵开宁一系列仁政的推行,百姓们对新生朝廷的自豪感与自信也空前高涨,一个人自信能带来勇气与力量,许许多多人的自信就能让整个国家充满力量与豪气,太平在射雕进犯一役后,挟这种气势令赵开宁在位几十年间再没发生过邻国侵犯的事情,倒是赵开宁找碴,收回了十几年前被周边国家趁着太平势衰占过去的领土,并借机占领了一点他国领土,美其名曰这是被占领土地的利息。
赵开宁本想收拾南边的西凤和北边的射雕两个大国,可惜一来太平近年元气大伤,一时难以恢复;二来这两国底子较厚,不是那么容易啃得下,一旦逼急了,西凤若与射雕联手,前后夹击,挤在中间的太平就要首尾不能兼顾了。而其他小国本来就是附属国,盘算来盘算去,竟然没地方可以用兵,赵开宁没有办法,只得致力于内政,想着把国家治理好了,国富民强了,可以给后代打下统一广袤大陆的基础。
回到皇宫的赵开宁,一边对董夏君管理内务井井有条心中赞赏,暗想这人看起来尚可信任,只是董家坐大会对王朝的未来形成不利,关于这一点,他决定抽时间跟董夏君商量一下,达成一个让双方满意的协定;另一边,却是马上提审金阳。
此前金阳涉嫌谋夺玉玺,这是足可凌迟处死的死罪,但这次新添里通外国,谋划灭了太平,更是灭九族的极罪,金阳看赵开宁从平射雕回来后就问起他这件事,知道赵开宁知道一切答案了,倒也没再否认,只在赵开宁询问后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没错,这些的确是我做的,难道我做错了吗?我金氏没做对不起你赵氏的事,忠君爱国,却被你赵氏满门抄斩,原就是你们赵氏对不起我们,我找你们姓赵的报仇,有错吗?易地而处,要是哪天你被我满门抄斩了,还把你送去小倌馆,千人骑,万人压,欺凌折辱,你要不想找我报仇,那你是圣人,对你的族人来说,就叫狼心狗肺!所以我报仇有什么错?不过成王败寇,现在我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