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感慨说:“但是我爸好像从来不敢顶嘴啊。”
“老爷是天生的好脾气,老好人,就算人家欺负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回嘴。”七婆笑着回忆说:“你是没见过,当年他刚刚入赘
林家,林家人奚落他,被夫人看到了,根本不管亲戚的情面,当场就泼了对方一脸酒水,回去后又派人设计狠狠收拾了那一家人
。从此以后,谁都知道夫人最护着老爷,谁也不敢给他脸色瞧。”
她睁开眼,微笑着拍拍我的手,说:“你性子随老爷,非得配一个敢为你豁出去的人才不受委屈。原先夫人看上的张家那位小姐
不够格,虽然喜欢你,但说到底,是顾自己多一点的人。”她顿了顿,说:“夏兆柏,我虽然看不上这个人,也嫌他不是女的,
出身配不上你。但我这几年冷眼看着,早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不管你是林世东也好,简逸也好,他都一样。你跟着他,我就算不
乐意,可也不得不承认比较放心。”
“知道了姆妈,”我微笑着垂下头,柔声说:“我会过好的,现在好好睡吧,睡醒了我做菜给你吃。”
“乖。”她闭上眼,终于缓缓睡去。
我轻轻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蹑手蹑足走出房门,刚刚关上门,却见门外夏兆柏红着眼睛,点着烟,如饿狼一样盯着我,我吓
了一跳,笑骂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站在这?”
“等你。”他猛地一扔烟头,一把将我紧紧锢入怀里,用力之猛仿佛要将我揉入血肉之中一般。我微微一愣,反手抱住他,哄着
说:“怎么啦?好了好了,轻点,你要勒死我了。”
他略微放松,看着我一言不发,平日淡定沉着的眼神此刻竟然流露一丝惶恐,我随机明白,他定是想到在法国我中弹的那次,心
里止不住在后怕。我温柔抱住他,拉起他的手掌,贴在脸颊,微笑说:“是热的,我没事。”
他难看地笑了笑,哑声说:“我当然知道你没事……”
“那就别担心了。”我说:“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宅子里的监控系统哪里出了问题。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夏兆柏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笑了起来,亲吻我的脸颊说:“我现在相信雷德蒙说的话了。”
我皱眉问:“那猿人又胡扯什么?”
“他说我老这么护着你不对,你有自保能力。”夏兆柏亲了我一下。
“那当然,我和七婆联手砸晕那个歹徒,”我得意地说:“我厉害吧?”
夏兆柏叹了口气,摸摸我的脑袋说:“就是这个让我后怕,你知不知道砸的人是谁?”
我鄙夷道:“管他是谁,敢在我面前抓七婆,跟他拼命都不为过。”
“宝贝啊,”夏兆柏抱住我,感慨说:“那两个人都是道上出名身手了得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敢来我的地盘上绑人。你
们这次是运气好,估计他们得到的资料以为你们老弱病残,一时大意才被你们砸晕。真要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越是有名气,越容易死在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手上。”我笑着说。
“怎么都好,下次你不许冒险了。”夏兆柏郑重地说:“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会更多,你答应。就算你被绑架,也要等我去救
你,不要因为冲动招来危险,知道吗?”
我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内幕很快查清,宅子里监控确实存在漏洞,这两名匪徒竟然从后院通往外面的下水道井口潜入,如电影里的特工那样一到宅
子,即换上厨房佣人制服。这么大一所房子,住这么多人,厨房一向是最忙的地方,因而除了本家厨子,还需要请一些短工,这
些人有时候还得兼职做点佣人该做的工作。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以这两人对房子结构的熟悉来看,屋子里肯定有他们接应的内鬼
。我提出自己的疑惑,夏兆柏冷笑着说,问话这种事黎笙是行家,这点不需我操心。
我知道他们黑道出身,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刑讯逼供方法,我不能介入。我能做的,只是求夏兆柏别伤人性命,留着他们,也许日
后反而是一个筹码。
至于失职的两名保镖,我将大部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保证了无数多次以后即便在家里也不会大意,夏兆柏方勉强答应从轻发落
他们二人。
过不了两日,内鬼便被揪出,居然是一名帮佣的小女生。我万分惊诧,那女孩我也见过,外表看起来很腼腆无害,哪里知道居然
是对头早就安插在宅子里的一名暗探。夏兆柏告诉我,这次的事件应该预谋已久,而且不会只有一个主使之人。我听了之后很疑
惑,因为在我的理解中,处处拿我来制约夏兆柏的,从来只有陈成涵一人。
“不只是他,”夏兆柏冷笑说:“那女的在这间宅子里算长工,做了快一年,陈成涵没可能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
黎笙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说:“不用猜,能这么防着夏兆柏的,除了他帮派里原先那几个老东西外,没有别人。”
“也就是说,这些人中的一个与陈成涵达成协议,帮他来绑架我?”
“是啊,”黎笙意味不明地笑:“陈成涵已经到了要跟不信任的人合作的地步,说明这个人急了。”
“能不急吗?”夏兆柏冷笑道:“我们最近给他找了那么多事。”
“你们做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黎笙狡黠地说:“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把你跟阿柏的恋爱史添油加醋,在各大八卦周刊弄成一个现代童话爱情传奇,然后顺道着
零星给还没组建完备的夏氏找点小麻烦,如此而已。”
夏兆柏笑着搂住我,说:“其实都是小事,但一个人若成天小事不断,大事上就难免要浮躁,就好比你成天在一个洁癖面前吐痰
,吐多了,他一定会抓狂。”
我呵呵低笑,说:“陈三少已经到了要明目张胆抢人的地步,应该已经抓狂了。”
“放心,我等他失了分寸等很久了,我早已准备好礼物要回敬三少,”夏兆柏笑了起来,摸摸我的头:“不过这次的事业给我一
个教训。”
“什么?”
“你该学点本事。”他笑着说,“我给你请了好老师。”
“谁?”我惊奇地问。
“孩子,是我。”一个高大的白种人推门进来,张开双臂笑道:“瓷娃娃,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打算给老朋友一个拥抱么?”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果然大大地拥抱了他,笑道:“雷德蒙,竟然是你,这真是一个大惊喜。”
“嗯哼,”夏兆柏怪里怪气地在边上说:“差不多够了哈,你们俩当我死的吗?”
我和雷德蒙对视一眼,均决定无视这个醋坛子,更热烈地拥抱了一下,还按欧洲人的礼节互相碰了碰脸颊。
夏兆柏的脸登时黑了。
第 86 章
事实证明,夏先生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那严重的后果便是我被这位洞穴人如战利品一般直接扛上肩膀,蹬蹬上了二楼,完全不顾底下雷德蒙与黎笙笑到打跌,已经我尴
尬到气恼的抗议,一脚踹开他自己原先卧室的房门,又反脚踢上,天旋地转之间,我背后一痛,已经被他塞到浴缸里面,紧接着
一股热水从头浇了下来,登时把我淋了个湿透。
我火了,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哪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匆忙之间却本能地拽紧他,又跌回他的怀抱中。我抬起头怒道:“夏兆柏
,发疯要有个限度……”
话没说完,已经被他用唇堵住,与往常不同,这与其说亲吻,不如说是吮咬,激烈而热炙,如同饥渴的野兽扑向猎物一样。我不
明白他这样的吻,夏兆柏在欢爱上从来喜欢粗暴一点的方式,但却总带着疼惜,从来没有像今天终于不管不顾,全身上下都在叫
嚣着欲望。四周水汽氤氲,热气腾腾,喘息和水声不绝于耳,落到唇上、脸上、颈项、胸口如雨点一样的吻片刻便令我头脑迷糊
,四肢发软,不一会便软在浴缸里任他几乎用撕的方式脱去我全身的衣服。我气喘吁吁抵住他的进攻,趁着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
,问他:“兆柏,怎么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要你。”他哑声说,水雾当中,只觉他的目光炙热灼灼,仿佛想一口吞了我一样。
“可是,我们昨晚才做过,啊……”我话音未落,这个混蛋竟然一口咬在我胸前突起的敏感处,随即又细细绕圈舔吻,痛痒之间
,一阵酥麻自尾椎迅速窜起。
“我知道。”难为他埋头忙着在我身上造出各种新的痕迹,竟然还有空答一句:“给我。”
现在这种情形,腿被大大打开在浴缸两侧,这混蛋一边握住我腿间的分身揉搓,一边挤了边上的沐浴乳开始扩张后面的洞口,我
难道还有说不的机会吗?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试图踹他,却被他手指一收紧,灭顶的狂潮夹杂这痛感侵袭而来,在我低喊之际
,他一举挤了进来,顿时我们俩都闷哼一声。
“宝贝,”他总算有些恢复正常,就着占领的姿势低下头来温柔地亲吻,嘶哑着声音说:“抓紧我,我要动了。”
难道我不抓紧你就不动吗?我又一次狠狠瞪他,他居然没心没肺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抚摩我的眉眼,正正经经地说:“我爱你,
真想永远这么操你,你喜欢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两句话怎么能扯到一块,就被他狠命一顶,一声低呼溢出喉咙,他将我一条腿架上肩膀,立即又快又狠地动了
起来。
这场性 爱如狂风骤雨,霎时间将我拉入欲望的潮流当中,水声激荡中夹杂着我近乎呜咽的呻吟和他如野兽一样的低吼。不知道
做了多久,只记得在浴池中被他正面攻击完了又换成侧面,被迫跪着又被迫坐着,用各种以前没有想过的深入姿势试验着这个男
人捣进我身体到底还能延伸到什么程度。到了最后,我已经精疲力竭,不记得他怎么收场,只记得自己哭着攀在他脖子上,一边
承受着下面的撞击,一边语不成声说着我清醒后绝对不会承认的求饶话语。
等到夏兆柏终于满足了的时候,我已经全身瘫软得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嫌费劲,眼睑肿痛,屁股也肿痛,使用过度的后 穴仿佛还
未曾闭拢一般,听任夏兆柏把我弄干净后抱上床按在怀里。我的力气已经像被抽空,心里对这场突如其来,攻城掠池一样的性
爱再恼火却也无力去怎么追究,只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缩在他怀里,时不时因为哭得太久而抽搐一下,断断续续骂几句“混
蛋”、“禽兽”而已。夏兆柏吃饱喝足,任劳任怨地哄着我,我骂一句,他应一句,认错认得太彻底,反倒显得毫无诚意。我发
了狠,抓住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夏兆柏终于吃痛哎呦了一句,委屈地说:“宝贝,你怎么越来越凶,学小狗咬人?”
我的火一下全冒上来,瞪眼看他,却竟然眼圈一涩,已经压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夏兆柏一见之下,这才真的慌了手脚,忙将
我搂入怀中,颠三倒四地说:“乖,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气啊,乖,你要打要罚都行,喜欢咬也没关系,我不是不让你咬,我是
怕你咬了牙疼。乖啊,好了好了,给你咬好不好,哪,给你咬,我保证不动。”
他真把胳膊伸过来,我愤愤扭过头去不理会他,闭上眼,真觉得有种从心的委屈涌了上来,眼泪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滑落。夏
兆柏急了,更紧地抱住我,吻着说:“别哭,别哭,我抽我自己行不行?你看我真抽了,你看。”
只听“啪啪”两声,我忙睁开眼,却见他真的举手抽自己耳光。我怒道:“你,你继续抽,抽不死别来碰我!”
夏兆柏赔了笑脸,小心翼翼地说:“这不是让你解气吗?”
“没那么便宜!”我咬牙说:“夏兆柏,你,你这是强 奸!”
夏兆柏惊诧地瞪大了眼,随后苦笑说:“好,强 奸。”
我呜咽说:“你,你是大混蛋。”
“是,是,我是大混蛋。”
“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你是禽兽。”
“对,你说得都对,我就是一禽兽。”
我越想越气:“你到底发什么疯,你会尊重人吗?你把我当什么?泄欲工具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夏兆柏无奈地说:“宝贝,什么泄欲工具,说得怎么难听干嘛?我对你怎样,这还用得着说 吗?”
我沙哑着嗓子喊:“你对我怎么样?我怎么没觉得你有怎么样?你刚刚做的时候很爽吧?爽到我怎么喊停你也不肯,你这不是泄
欲是什么,夏兆柏,你就是一大混蛋大混蛋……”
他突然沉下脸,怒道:“小坏蛋,看来我真是太宠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敢胡说!”
我心里一突,正要一缩,却哪里逃得过,立即被他整个压住,他怒气冲冲地撕开我的睡衣,露出刚刚欢爱中痕迹斑斑的胸膛,咬
牙道:“这么有精神,恩?我可不介意再来几次……”
我彻底吓坏了,拼命挣扎,没志气地哭了出来,胡乱喊:“不要不要,夏兆柏,你疯了,呜呜,你要敢这样对我我就再也不理你
……”
“好哇,胆子越来越大了?不理我?老子让你理不理!”他狠狠扒开我的睡衣,把手伸到我下体,握住那个还在隐约作痛的部位
低吼道:“说,还敢不敢不理我?”
“不敢了不敢了,”我吓得乱叫起来。
他的手伸进去一分,吼道:“还敢不敢说你自己是泄 欲工具?”
“不敢了不敢了……”我拼命摇头。
他似乎放软了口气,却仍然隐含威胁:“那我刚刚是强 奸还是合 奸,说!”
“是,是,是合,合,呜呜……”我终于大哭出声。
夏兆柏叹了口气,把手伸出来,温柔地抱住我哄着:“好了好了,宝贝被我吓到了,乖不哭,今天放过你了,我保证,乖。”
我靠在他胸口哭得全无形象,他没办法,只好一下一下地拍着我低声安慰着,我哭了一会,怯生生地抬头看他,夏兆柏没忍住扑
哧一下,捏捏我的脸颊笑骂道:“坏东西,就知道欺软怕硬。”
我撇嘴,嘟囔一句:“明明是你错先。”然后趁他反应之前,立即乖乖地缩回他怀里,夏兆柏愣了愣,宠溺地说:“好,算我有
错。下回做的时候先问问你的意见好吗?”
我忙加了一句:“我说不行,你就得停。”
“这个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他闷声低笑,吻了我一下才说:“通常你说不要不要的时候,到后面不也都变成我要我要吗?”
我脸上火辣,闭上眼不理他。
夏兆柏抱着我吁出一口长气,低声说:“我这辈子做什么事都能控制自如,就是遇到你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没得到你的时候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