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找你提醒?”颖洛看了看时间,近晌午了,于是问:“我已经喊顾嫂多准备几道菜,留下来吃饭?”
居宇楼婉拒了,说另外有事。
“很想看看你儿子,是不是有他父亲的样子,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不是吗?”
“我儿子可一点都不像我,也不是吃黑道这行饭的料,别打他主意。”颖洛送他到外头时,说。
居宇楼进入自己轿车时,还讶异回头:“你怎么一点都不失望?不是那块料就早早送走,我们这一行不适合懦弱的人生存,留他
在身边反而扯后腿。”
“我有分寸。”
“……这下我对你儿子更好奇了。”关上车门前,居宇楼这么说。
“好奇没关系,就是别想抢我的宠物兔。”对着扬长而去的轿车背影,颖洛小声说。
“大哥你说什么?”
阿豪及其它下属因为恭送居宇楼离开,都站在颖洛一旁,听到他的喃喃自语,还以为大哥交代着什么任务。
“没什么。阿豪,下午我留在家里休息,非紧急事件都给我推掉,能处理的你都给处理。”
“是。”阿豪应,心中很高兴,这表示一整个下午他都可以待在堂里休息,不用出门也不需跟在颖洛身边听候差遣,等于是赚到
了假期。
颖洛回到私人房舍时,顾嫂还在厨房忙着,颖夏小小的身躯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萤幕的光在他黑黑深深的眼瞳里闪跳着。
可能是节目情节太过有趣,把小孩儿的注意力全引了去,连父亲站到身边都恍若未觉,直到沙发垫子起了波动,他才发现有人靠
近。
“啊,爸爸!”大惊,下意识就是起身。
再快也快不过反射神经比他强上数千倍的父亲大人,颖洛手一捞,环过儿子的腰就把人给揽回怀里。
困在蛛网里的虫儿有多绝望?现在的颖夏就是了。
“爸、别……”
“跑什么?”困人于天罗地网里的父亲问。
颖夏低头,专爱欺负他的人来了,不跑才怪。
“爸爸问你话,你就回答。”颖洛森森再问:“为什么跑?”
还用问吗?因为你是坏人啊。颖洛低着头,心中这么答。
对儿子的沉默,颖洛也不是生气,看惊弓之鸟的儿子挺有趣,玩上瘾,故意用手指托起颖夏的下巴,强逼着他抬头,正视自己。
“教育家不是都说,亲子沟通很重要吗?咱们父子也该多聊聊,增进感情。”
可以拒绝沟通吗?颖夏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还是说不出口,若是能顺着心意理直气壮反驳别人,他也就不是颖夏了。
颖洛眼神流连,贪看着儿子的唇,微张微抖的唇瓣吸引住他,多引人来食啊,他正好肚子饿了,想往这唇上咬一口。
脸慢慢靠近,十公分、七公分、五公分……
颖夏大概猜得出父亲的意图,想开口拒绝,可惜,正如蛇是青蛙的天敌、猫是老鼠的天敌,颖夏的天敌就是父亲,被捕获的他已
经无能为力抗拒,只能眼睁睁等着被吞食。
四公分、三公分、烫热的鼻息呼在彼此嘴边……
就在相接之前,顾嫂用围裙搓着手,从厨房门口喊:“颖先生回来的正好,菜刚摆上桌……”
颖洛哼一声,及时在顾嫂进入客厅前拉开跟儿子的距离,揽腰的手却怎么都不舍得放,鹰爪子攫小鸡攫得紧。
托着下巴的指头转而去捏儿子的脸,说:“吃饭。”
把人给半拉半拽到餐桌旁,四方形的大餐桌上只有两人,显得空旷了些,为了应付可能增加的客人,顾嫂临时性准备了七菜一汤
,对于父子两人,太丰盛了些。
吃饭时,当父亲的可终于规矩了些,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没余力玩小动作,可是手没空,不代表眼睛不能动……
颖夏安静咀嚼饭菜,食不知味,偷偷抬眼看,老天啊,爸爸好好的饭不吃,为什么又一直盯着自己看?压力好大……
吃一碗饭吃得汗涔涔,也不敢开口要父亲收回视线,倒是顾嫂注意到雇主饭菜没吃几口,忙问:“颖先生,今天的菜不合你口味
?”
“不会。”颖洛答,看着儿子秀逸脸庞,想着:哪有不合口味?合极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合。
“你最爱的红烧狮子头都没动一口……宿醉吗?喝点汤……”顾嫂追问。
“……鹌鹑蛋银耳炆兔肉……”
“颖先生想吃兔肉啊……明天我试试……”事关专业,顾嫂认真回答。
颖洛可终于拉回神智了:“我说说而已,别真的弄兔肉料理。”
眼前一只就够吃了,多得可吃不下。
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汤,颖洛终于不再紧迫盯人,起身说吃饱了,连顾嫂拿来的饭后点心水果都没用,只是对儿子交代。
“小夏宝贝……吃饱了后,到爸爸书房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极的笑:“穿着制服。”
“为、为什么?”颖夏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亲子沟通。”颖洛说,随即丢下冷酷的一眼,不喻而明,乖儿子,敢逃走你就试试看。
饭后,颖夏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上楼,想要无视父亲的命令,当个叛逆小孩,直接头一甩就跑出门去野、又或是上楼锁门蒙头大睡
,管父亲个屁咧!
可他是颖夏,从小就不会抗拒别人的要求,更何况对方强势,强势到让他连恶口都无能,只好由其它方面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拮抗
。
比如说,吃完饭后花二十分钟刷牙;又比如说,假装自己的脚有千斤重,每走一层楼梯都像是攀过泰山;再比如说,假装找不到
父亲的书房,就算找到了,也一步挪不了三寸,二楼上来回磨蹭。
愈是蹭又愈是慌,害怕父亲会突然开了门,把他给吼进去,这样的心理压力反而更大,他最后看开了,心一横,敲门。
“进来。”书桌后,颖洛好整以暇地说。
门呀然开启,怯生生的身影半露门后,小小心心探进半颗头来。
“爸爸……”声音比蚊子还细。
颖洛舒服的坐在办公椅里,手肘靠着扶臂,十指指尖相对,以审慎评估却又胜券在握的姿势看着儿子。
“不是说进来吗?关上门。”低沉的指示语里,隐含着不耐。
颖夏不想动啊不想动,父亲犀锐的目光却又带有不容抗拒的诱胁,他不由自主往前走,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咚一声关上。
畏怯成这样吗?颖洛内心开陵。
“靠近来。”享受着摆弄儿子的乐趣:“近一点。”
颖夏低头,往前又走了两步,地毯将他的足音都给吸收了去,而父亲发了那样的指令之后,就没再说话,整个书房静得很,无形
的压力四面八方来,几乎将他吞没了去。
颖洛瞬也不瞬的盯着儿子,世上竟有这么有趣的生物,恰到好处的儿子,十七岁,正嫣然,无华的制服映照粉嫩的端雅姿态,如
冰山上的雪水晶然,纯粹冷冽,清爽到心底。
怎样看都看不腻,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个体,气质也大大迥异,还居然是他的儿子,造化真是奇妙。
东西要是太过干净了,就会让人产生亵玩的冲动,想侵占的欲望再度腾腾跃动,化成一只贪婪的狼,由心底跳出,想生吞活剥了
儿子。
贪狼正饥渴。
“过来。”干焦的喉头让他声音危险。
颖夏迟疑,微抬头,父亲阴浊的眼睛透露野兽一般的渴望,他只想转身跑走,却无能为力。
这个父亲堪比神、堪比恶魔、掌管了宰制他的力量。
颖洛知道颖夏被吓坏了,对此点他很满意,甚至乐在其中,毫无反省的意图,不过,儿子要何时才能走到身边来?他迫不及待想
摸摸捏捏可爱的兔子了。
是以,放软态度。
“来,到爸爸身边,想抱抱你。”
难得的温柔。
颖夏自有记忆起,很少听到谁对他这么温柔过,外祖父母严厉,亲戚冷言冷语,唯有少数外人会对他和颜悦色,比如说学校老师
或是这里的顾嫂,却也是客气话居多。
心动了。
“嗯。”他应一声,轻轻的,小心不发出过大的声响,怕再度惊扰了狼的野性。
再怎样危险的狼,若是能对他这只孤独的兔子温柔,他就愿意尝试着、去靠近。
颖洛知道,总是表现出害怕、畏怯、胆小的儿子,却隐藏着艳冶奔放的另一面,如此美玉,能独占者唯有血缘牵系的他,这是上
天赐给他的特权,父亲的特权。
所以,过来,一步一步,要兔子顺着他自己的速率前进,一条线绑着彼此,谁也躲不开、逃不了。
噬食的狼绝对有耐性,布置险恶陷阱。
小孩终于来到了桌边,却不敢直视父亲,半垂头,揣测对方接下来又想干嘛了,若还欺负自己,该怎么办?若不是,两人之间有
什么话题可说?
从乡下来这里之前,他早将父亲的形象揣测了千百万遍,发生肌肤之亲这件事情远远超出他预料之外,现在,他也不懂该如何面
对父亲。
该讨厌还是该敬畏?该怨恨又或是顺其自然?好难好难的问题。
颖洛见儿子的脸尽是青青白白,笑了,拍拍自己大腿:“坐这。”
青白的脸霎地腾红,他不敢拒绝、也不敢说好,进退维谷,钉在了那儿。
颖洛早摸清了他性子,属于极端被动的那种、精神上能坚持己见、肉体上受不了挑拨,一切都得等强悍的人推动,才会随着他人
起舞,这样的懦弱,正适合爱操弄他人意志的自己。
把儿子给拉到怀里。
“啊!”猝来的动作让颖夏脱口低呼。
颖洛让儿子的小屁股挨到自己大腿上,柔柔嫩嫩的肉贴着,说不出的舒服,颖夏却有点儿头昏,赶紧攀住父亲,紧密相靠的姿势
又让他僵了直,手也不知往哪儿摆,就算已经被事先知会过,爸爸想抱抱自己,可真正被抱,他还是会紧张。
体温攀高心跳失速,手心又冒汗了,最后他只能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搁膝上。
颖洛将儿子有趣的反应统统看在眼里。
“小夏宝贝……”两手环上儿子的腰,亲昵的将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以极亲密的方式轻喊。
“嗯……”瞬间眼观鼻鼻观心。
“爸爸教你怎么穿制服。”
颖夏的假正经立刻破功,紧张了,低头检查自己,扣子都扣对,上衣下摆也规规矩矩塞入裤子里,拉了拉裤子看底下,顾嫂帮他
把鞋带绑的整齐,白色的学生袜是同种款式……
照规矩穿着的制服,并没有不妥之处,他疑问看回父亲。
“这里。”颖洛碰碰他脖子处那颗扣子:“我当学生时,最上头三颗是不扣的。”
“那是……”
颖夏想说,学校里的不良少年都是这样的,与其说是透风,还不如说是他们故意露胸肌给人看,有哗众取宠的意味在,至于其它
学生都规规矩矩穿制服,他也是其中一个,一点也不想引人注目。
父亲的手指已经解开了儿子衣领上那颗扣子。
“我不……”我不要,颖夏想法子挡住父亲的大手。
“要。”就算手被抓着,颖洛还是轻松往下解第二颗扣子。
颖夏眼看正面攻防失利,决定弃守上三颗扣子,改抓住上衣下半部扭紧。
颖洛看儿子的抓衣服的动作可爱极了,也就没坚持下去,将颖夏的领口往左右拉了拉,露出大片单薄的肌肤,包含脖子上微微凸
起的喉结、还有延伸而下的性感锁骨,小而挺的乳尖半遮半掩在更里头,同样引人遐思。
要是用力扯坏这衣服,会不会更增加接下来的情趣?颖洛很认真在盘算。
“这样不好……”有人小小的抗议:“衣衫不整的上学……会……记警告……”
“这样最好,念书没前途,干脆退学,爸爸会养你。”
颖夏从小的心愿就是好好念书,大学毕业后谋个安稳工作,自己养自己啊。
“不……”嚅嗫。
他说话时,不明显的喉结会微微颤动着,引着父亲的视线专注过去,忍不住啮吸一口,让颖夏拒绝的话无法成串,被扼杀于半空
中。
舌尖在凸起之处来回搔刮,孩子承受不了这看似轻微、实则杀伤力极大的挑情行为,溢出娇憨害羞的呻吟。
“嗯……不……”
颖洛在喉结处稍施压力,执意弄个红色印记。
“……很痒……”颖夏开始努力把上半身往后仰,想逃开父亲的肆虐。
颖洛哪容得他逃?抱紧他、靠紧他、嘴巴努力吮咬的同时,一手悄悄挪往儿子腰上,松开饰有校徽的金属皮带头、接着是裤头扣
子、拉链……
儿子的制服是老子花钱买的,此刻帮穿着的人脱除,更有一种额外的乐趣,在颖夏努力抵御脖间酥痒、意乱情迷之时,身下一凉
,裤子就已经被褪到小腿处。
“啊!”惊呼,神智整个回来:“别、爸爸!”
揪紧衣角的手转而慌乱交叠,挡在身下私密之处,两脚合紧紧,宛若静谧处子。
殊不知,这模样让颖洛更加心痒难耐。
“让爸爸好好疼一下。”话语柔软,一丝狞笑却偷偷浮起。
听到“疼”这个字,颖夏颤抖起来,被侵占时特有的疼酥麻痒霎时回到记忆里,那是种迷乱到无以复加的感受,他生涩的身体还
无法驾驭那种快感,因此而害怕。
手怎样都不肯弃守。
“小夏好香啊……”哝喃着,男人同样意乱情迷。
“哪、哪有……”慌张否认。
小兔子不知道,发抖惊惧的身躯会泌出汗香,强力刺激男人的性欲,让颖洛更加着迷,在儿子脖子及锁骨周围陶醉吸嗅,像是确
认猎物有多么美味。
再往下,唇齿展开掠夺,柔白的身躯上种下一朵朵的红焰,是带了刺藤的玫瑰蔓,要一圈圈围绕这具身体,成为男人专属的领地
。
侵夺、占有、把喜欢的东西圈养禁锢起来,方能顺遂了他的独占欲。
“爸……”
要父亲停止,腻软的叫唤却成了继续抚爱下去的鼓励。
“很香、很甜……”男人以舌尖挑噬儿子的汗水,混合唾液后,借以濡湿半露在衣领边缘的粉色乳尖。
小小的乳尖,原本不甚明显的微立,逗弄之下一点一点挺起。
为什么连这处都如此飨人吮食?颖洛无法控制自己,着了魔似的啃咬,好像唯有如此,力能填补他的胃口。
在碰触颖夏之前,他从来不知何为饥渴。
“呜嗯……别咬……”
颖夏觉得自己在受罪,胸膛那点被含入口中,让他害羞得不得了,父亲唇舌交攻之下,几十几百只蚂蚁从该处钻入身体里,既麻
且痒,直达整个欲望中心处,然后烧灼起来。
“不要……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