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失踪。恐惧似一只巨手,扼住了所有人,包括他。
外面人心惶惶,他也不敢随便找人,可是,那种濒死的感觉控制了他,生的意念战胜了一切,等他清醒过来,结发妻子已是一堆
腐灰,那一晚,他痛哭流涕,几乎想要自行了断,可却惊恐地发现,他不会死,不管扎多少刀,依旧不死,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惩
罚吗?
他心如死灰,把自己锁在房中不见人,可是,最小的儿子,即将出嫁的女儿,都在他面前化为腐灰。那一刻,他的悲伤几乎将自
己埋没,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更可怕的是,一次他失去心智的场景,被大儿子撞见。他无法忘记那个孩子的眼神,。惊恐、厌恶,而他曾经被称作——“父亲
”。
家里渐渐流言四起,关于他的恐怖传说越来越多,他已经顾不得了,趁自己还有神智,将自己埋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并用精钢
铁链锁住,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在乞求……
“似乎是个悲剧。”凤虚怀点评:“可是,煌羽的力量肯定不是如此低下,还有谁?”
干尸般的人眼里蹦出狂喜:“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不能说,可你知道的对不对!”
凤虚怀不置可否。
“帮我给许衡带句话吧,”他歪着头,似乎十分疲倦:“我是叶文嘉,祝他们白头偕老。”
“好。”
铁链下空无一物,他终于离开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这是解脱吧……
“他死了?”重新站到太阳底下,白药仍有些恍惚:“就这样了?”
“白药,也许你还不能了解自己对我的重要性,我不能容忍你有一点伤害。”凤虚怀将白药紧搂在怀里:“你是我活着的理由。
”
感觉到他难得的严肃,白药微微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凤虚怀爱怜地摸摸对方的脸颊:“我们再去一个地方,之后就回家。”
“还记得这里吗?”
白药环绕四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可是,来这里做什么呢?
“江南叶家是很古老的巫族,虽然随着众神时代的衰颓,巫也渐渐隐入平民,可是,天赋的血脉,又岂是那么容易遗忘。叶公子
,你说呢?”
“凤族果然是不同凡响。”庭外信步走来一人,长衫布鞋,一副民国才子风范:“我那么辛苦布的局,却这么轻易地被你识破了
。”
凤虚怀冷冷地俯视他:“你只是个凡人。”
“看吧,这就是你们的优势,天赋的能力。”他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该物归原主了。”手中一根熠熠生辉的多彩尾羽。
“我以为你至少会反抗一下。”凤虚怀嘲笑。
“没有必要,在你的面前,什么反抗都是个笑话呗了。”
“既然如此,叶文嘉又怎么回事?”闻言,不屑的神情更深。
来人不慌不忙地在庭中踱步:“虽然我只是个人类,也会有些野心和努力……你不懂的。曾经想伤害你的爱人,那只是对事,并
不对人。”他居然还诚恳地道歉。
“你会有毫无痛苦的死法。”
“这样啊,多谢了……凤公子,你是否有这样的时候,这个世界是如此地不堪,你必须得做些什么去改变。而常人多是麻木蒙昧
,也许你不被了解……可你在创造一个新世界。”
刚出来这么一个意态洒脱的民国公子,白药还惊艳了一把,可听他的话,怎么像个癔病患者啊:凭什么地球就得按你的意愿转呢
,你要它左3圈右3圈地转,我们也得跟着受罪吗!于是,再也忍不住:“你就是吃饱了撑着!”
凤虚怀忍不住笑出声:“对,他就是这样。”又看着庭中的人:“不论这世界怎么样,只要有我等得人就够了。”
“呵……那在下告辞。”他坦然得像和朋友告别。
两人相视而笑:“我们回家吧。”
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有彼此,便有了一直走下去的勇气。
——正文完——
番外:回家(二)
(1)
白养心一副打击过度的样子:“这是报应吗……”他喃喃。
去娶媳妇的儿子被娶了,这是什么什么状况?
凤哥哥斟酌半响,忽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对老丈人说:“应该是遗传。”
白爸爸几乎要哭了……
细细把两人的渊源再说了一遍,从上一代的婚约,到这一代的纠葛:“原本我还想再等几年,但是叶家人不是很安分,所以,就
派了姗姗过来迎亲。”
英雄救美的故事,再把原形现出来遛一遛,白爸爸被打败了:“随你们吧……”顿了又顿:“你既然不是非人类,能给我生个孙
子吗?”
凤哥哥:⊙﹏⊙炸毛状……
(2)
一日,金英雄及俞子期上白爸爸家做客。
白爸爸和杨爸爸刚买了一只2个月的金毛,毛绒绒的甚是可爱。
“英雄啊,来得正好,看看这只狗。”白爸爸热情地召唤。
“呀,真是我见犹怜的尤物啊,”叫兽将小金毛抱在怀里猥亵:“谁带你回来的呀!”
“是我爸爸和杨叔叔买的。”白药解释。
“小美人,你叫什么呀!”
“我想叫小黄,你杨叔叔说叫sunny。”白爸爸答:“你觉得哪个好?”
“吆,小美人还没名字,来,叔叔给你取一个。”金英雄沉吟:“你是你两位爸爸爱的见证,就叫杨白劳好了。”
小金毛:“汪”
众人:o(╯□╰)o
“它叫小黄……”
“杨白劳叫一个。”叫兽不亦乐乎。
“汪”
“它是sunny。”
“杨白劳打个滚!”某人兴致愈好。
“汪”
众人:%>_<%
叫兽被提溜回去后。
“小黄,吃饭喽!”
没动静。
“sunnny,吃饭!”
依旧毫无动静。
“杨……杨白劳,吃饭了……”
“汪汪!”狂奔而来。
(3)
凤虚怀慵懒地斜躺在花园的吊椅上,乌发满肩,媚眼如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和我争?”
“你有我美吗?有我的能力吗?”
“以后,不准再白药周身5米的范围内出现,不然,哼!”
“把肚皮露出来也没用,药药只摸我一个人的毛肚皮。”
杨白劳摊着肚皮在草地上打滚:“汪汪!”
(4)
白药专心作画,凤哥哥调戏不成,变化成小Q狐,妄想分宠。
“药药,为什么画画要这么多画笔呀?”大尾巴摆啊摆,故作天真无邪状。
“因为不同材质和类型的笔,画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望着那毛蓬蓬的尾巴,可疑地脸红了。
1个小时候。
“呜~~~药药,颜料好难洗的,我的尾巴洗不干净了。”我的毛是我傲娇的资本啊!
“不会的,不会的,来,我帮你洗。”白药心虚地以实际行动弥补。
擦上沐浴液,打出满身泡泡,滑溜溜的毛皮此时更光滑如锦缎,白药一时玩心大起,将毛捏成一小撮一小撮:“变个刺猬。”又
将它们全部抚平:“现在是水獭。”
凤哥哥伏在浴缸底部,身体和尾巴保持在一条线上,左扭右扭:“我是蛇!”
四肢全部摊开,借着水的浮力漂浮:“飞天蝙蝠!”
白药哭笑不得。
我们不要忘了,凤哥哥,它还是一只幼幼兽啊……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