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之恋——天府独坐

“你看看你自己，长得跟个包子似的还敢吃包子”“唔唔唔唔唔唔”“还不服气？！你个叉烧包！小笼包！豆沙包……”“升哥，真是恶趣味”“就是，老爱欺负人”“够了升哥，他都快哭了”“厕所在那里，你，自己洗澡去！”黎云升玩够了，进房间从自己的衣柜里翻找出一件干净的文化衫和一条打着补丁的牛仔裤：“给，洗完换上。”

“切”萧飒揉着发红的双颊，嘴一撇给了黎云升一个非常不屑的表情。“哈？！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你说‘切’了是吧？！你会说‘切’了是吧？！你敢嫌老子的衣服土？！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存心找打是不是？！”“呜呜呜呜呜~~”“升哥升哥不要冲动！”“升哥你冷静点，你看他呆头呆脑的怎么会嫌你衣服呢~~”“一定是你看错了~~”其他三人瞧见萧飒一副圆圆脸大大眼被黎云升吓得眼泪直掉的可怜样都过来给他求情。

“胳膊肘往外拐，忘恩负义的臭小子们”黎云升随手从墙上架子拿了半块雕牌洗衣皂提给萧飒：“身上脏的地方都给我好好搓搓，两块钱一块呢省着点用！”萧飒拿着衣服和洗衣皂进了厕所，掩了门，水声开始哗哗哗地响起。“好在还记得洗澡，不用老子伺候他”黎云升摸了摸口袋，摸出一个硬币来：“杂毛你去外面买份报纸来。”

“升哥，你多给一块钱去租碟不是更爽？”“去你的！老子不是要色情小报！”“哈哈哈~~”豆芽见杂毛挨打便幸灾乐祸起来：“升哥是要那种满满都是寻人启示的！”黎云升抓抓头：“撞上这么个痴呆回来，不会赚钱还特能吃，咱们每天的开销一增加，如果按他每天吃三顿每顿三块钱来计算……三三得九，一九得九三九二十七一个月就是两百七十九块……”

算了半天黎云升算出来了，如果这个痴儿一直呆在他们这，不创造价值光花费的话除去老王叔一个月四百元的补助，他的自立门户计划还是会被整整拖后两年。更何况如果考虑上这两年的通货膨胀、GDP还有CPI什么滴，这个时间可能还会更长……一拍大腿：“不行！等会儿见了袁医生我得想办法把他给留在那里。”豆芽：“升哥，你刚刚收了老王叔的钱，又想遗弃未成年男孩啊？”胖子：“升哥，袁医生可不是好惹的，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收养那个呆子？”

黎云升眼珠子一转：“山人自有妙计！”心中小小得意，想想那个袁医生三十出头尚未婚娶、文质彬彬、高度洁癖，待人冷淡但是技术没得说，最让人看不惯的就是那一副坐怀不乱禁欲卫士的样子。摸摸尖下巴，老王叔有家庭不能养着这么个流浪孩子，医生可以呀。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医者父母心么？说不定袁医生看这孩子呆傻一时善心大发收留他、跟在身边悉心治疗什么的……

“喂，包子进去多久了？洗了有半个小时了吧？”忽然意识到那哗哗哗响的水声好像一直就没停过？黎云升急忙冲到厕所对着门就是一阵狂踹：“喂，包子！包子！不对，沙沙！沙沙！你小子掉茅坑啦？洗个澡那么久！水费很贵的知不知道？！活着就应一声，不应我就冲进去了！”“砰！”门打开了，萧飒洗漱干净打扮整齐地出现在厕所门口！黎云升呆住了，揉揉眼睛，没眼花，眼前确实站着个人——有着瓷娃娃脸蛋，小天使五官的人，身上穿着自己的文化衫和打补丁的牛仔裤。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小子洗干净之后美似出水芙蓉水灵得没话说，而是黎云升灵敏的鼻子闻到了一股芬芳四溢，沁人心脾的——力士沐浴露的味道！还看到了满厕所的白色泡泡：“你用了我的力士沐浴露？！”冲从进厕所一看，地上放着的不正是自己出去泡妞时才舍得用的力士沐浴露瓶子么！！！自己明明是放在墙上不锈钢架子的最上层，这个小矮子怎么能拿到？！“有你的啊！洗一个澡用掉了我整瓶力士？！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气势汹汹怒不可遏地挥起拳头就要对萧飒动武！

“香香！”萧飒噗一下抱住黎云升的腰，小脸刚好蹭到黎云升的胸口，脑袋刚好顶到黎云升的下巴，仰起头露出一个无比可爱的笑容，小酒窝更深了：“嘻嘻，洗白白！香香！”黎云升全身细胞在一瞬间僵硬了~~“香香！”又拿脸在黎云升胸口上蹭了蹭。“十四块钱一瓶当然香啦~~”黎云升的口气软了，拳头在半空中举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沙沙我问你，你想不想吃包子？”“嗯嗯，包包，好吃！包包，好吃！”点头。

“那我告诉你啊，等一下到了袁医生那里你就像这样抱住袁医生，要紧紧抱住说什么都不能松手喔。袁医生最喜欢别人这样抱他了，你这样做他一定很开心，他一开心呢就会买很多很多包子给你吃啦！”黎云升自认为这个谎言天衣无缝，以这孩子目前的智商为了包子一定会乖乖照做：“听明白了没有？”“嗯”“升哥！报——纸”杂毛晃着报纸进来了。

“你先看看，有没有哪家找孩子的？”说完，黎云升抓着萧飒的手腕要出门，低头一看，萧飒光着两个白白的小脚，门口那双球鞋脏兮兮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心又一软，从墙边一堆鞋盒里找出一双人字木屐：“以前卖拖鞋剩下的，一只颜色深一只颜色浅，没人要，扔掉又可惜了，这个时候穿正好。脚伸出来，试试合不合适？”

萧飒伸出白白肉肉的小脚丫套上，那十个脚趾头短短的圆圆的露在外面甚是可爱。“还不赖，走吧”“嗯！”衣服一角被拽住，黎云升无奈拖着萧飒一前一后穿过大街小巷前往社区医务室。

社区医务室其实并不是设在城中村，而是设在和城中村一条马路之隔的一个居民区旁边，因为离得近，加上环境比较干净，所以村中居民有的也会上这里看病。袁诚今天刚开门还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呢就听到门外有个声音大大咧咧地喊：“袁医生——”“请进”只见黎云升外号吝啬升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个畏畏缩缩的白净男孩进来。

“袁医生，老王叔让我带他过来做检查”“就是这个孩子？”“坐下给袁医生看看~~”黎云升一声令下，萧飒乖乖在椅子上坐下。“不是那张！是这张！”萧飒又乖乖挪到小凳子上。“袁医生你看看他头上这里有个包”黎云升一是做贼心虚二是怕耽误了病情连忙主动引导：“我昨晚见他蹲在派出所外面就觉得奇怪了，仔细一看，哎呦喂你看看，这么大一个包在脑门上！”

袁医生把萧飒的脑袋左转转右转转看了看：“确实是受了很大的撞击，外面虽然没有流血可是里面……得到医院做个脑部CT”“多少钱一次？”“400到600元”超级贵！光是听价钱黎云升就是一阵心疼！“袁医生，你慢慢检查，我到外面抽根烟。”脚底抹油想开溜了，一只脚还没迈出门，噗从身后被某生物紧紧抱住了。黎云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哪个生物的所做所为：“我出去抽根烟，你乖乖跟袁医生在这里检查，我抽完烟就回来。喂，你别哭呀，喂喂，我没说不要你呀！你别哭啊！”

5.被选中的背运男人

“呜呜呜呜呜~~”见萧飒两眼圈又是一红、盈盈两汪泪水在打转，黎云升心里那个罪恶感啊：“不许哭！不许扁嘴！”“他还真粘着你噢~~”袁诚冷冷的声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飘来。“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想吃包子要怎么做？”黎云升冲着萧飒挤眼睛暗示：“乖乖照做就有香喷喷的包子吃啦。肉馅的菜馅的还有奶黄和莲蓉的，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呜呜~~”萧飒不清不愿地松了手，“好了袁医生在那边呢，快过去”萧飒看了看黎云升又看看了坐在桌边袁诚，挪了两步又回头看看黎云升：“快过去快过去~~”黎云升连连摆手。“小朋友过来让医生看看还有哪里受伤的？”袁诚站起来和声悦色地说道，看情况这孩子智力只有七八岁啊，太严肃恐怕吓着他。噗~~毫无防备的袁诚被扑了一个满怀！腰被紧紧环住，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胸膛上蹭来蹭去。“你，你干什么？”袁诚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抱抱！抱抱！（=包包！包包！）”

“你想抱我？”“嗯！抱抱！抱抱！（=包包！包包！）”一双胳膊环得更紧了，“可是这样子我就没办法给你检查了呀~~”“抱抱！”“吝啬升，你看这……”袁诚一抬头，医务室里哪还有黎云升的影子！黎云升再次满怀愧疚地撒开腿呼啦啦啦一阵风似跑回村中。自己要填饱肚子、赚点小钱、做生意娶媳妇生孩子尚且过得艰难，怎么能养得起这个累赘呢。不断在心理说服自己，没错，袁医生有钱有医术，待人热情心肠好，这么做是为了包子好……不知不觉回到了住所。

三个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就见桌上放着一份印满寻人启示的小报。打开一看：找孩子的、找老人的、找丈夫的、找老婆的、找狗的……应有尽有，黎云升歪在椅子上一条一条地看过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黎云升看来看去眼睛都花了还是一无所获，于是百无聊赖翻到小报的另一版看起花边新闻。

《变态狂医生强暴14岁男童拍下裸照》《美变态医生在S市落网，涉嫌迷奸多名同性病患》《W市惊现蛋蛋被摘男童尸，警方推测凶手心理变态且具备相当高的医学素质》……小报吸引眼球的惯用伎俩，触目惊心的标题一下子让黎云升来了精神。

“12岁的强仔被带进这栋出租屋一楼内的一间屋子，‘一进屋，他又把匕首拿出来，要我把上衣、裤子还有内衣全部脱掉。’强仔不敢反抗，脱光了衣服，此时变态医生也脱了自己全身衣服。在这间屋子里，变态医生对强仔实施J奸。”

“美籍医生涉嫌在S市的私人诊所，利用迷药将前往求诊的数名男孩麻醉后，再进行性侵，甚至拍摄裸照。S市林警方指出，2007年8月中，有两位男孩的家属向警方报案，指他们不知为何地在变态医生的家过了一夜，但记不起之前一晚发生了甚么事。其中一个男孩还说，他醒来时，发现变态医生正在抚摸他，经过警方为两人进行血液等检查后，发现他们的血液中含有镇定剂成分，当中一人更曾被性侵过。”

“昨日，W市卫生局向各医院转发了一份L区警方的协查通报，要求全城大小医院认真协查，尽可能为警方提供一个被弃尸垃圾堆、约13岁男童的线索。该通报表示：遇难男童哔——做过手术，蛋蛋全无，伤口均未拆线。‘看起来太寒心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小就遭这个罪！’案发现场附近的百姓纷纷说。”

“面对记者诸多疑问，法医介绍说：“这件事太奇怪了，有传闻说是封建迷信作怪，但我更倾向于凶手可能是心理变态，通过给尚未发育成熟抵抗力较弱的男孩做手术得到一种变态的快感。”

呵呵，黎云升干笑两声，这么变态滴医生是极个别的吧，一定是长得太见不得人，才没女人要，心理变态欲求不满的，袁医生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一定很受欢迎才对，呵呵，继续看继续看。

“据犯人的同事反映：‘他没有女朋友，我们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女朋友。人长得很英俊，为什么一直没找，我们也不太清楚。’警方呼吁，希望在事发附近有过类似遭遇的男童家属尽快到派出所报案或提供相关线索。”

呵呵，话说，那个袁医生貌似也没有女朋友？以前见过红姑店里那些穿着暴露骚得不得了的小姐们去看个头疼发热什么的，袁医生那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目不斜视手不乱摸，一派浩然正气、洁身自好的君子风范。自己还曾私底下取笑过他不是个男人，现在看来人家可能是那方面的呀……坏了坏了，包子还在他那里！孤男寡孩共处一室，门一关外面什么都看不见的呀！坏了坏了，为嘛我这心跳得这么厉害啊？！“一大早就蹦上蹦下的干什么呢？”“啊，舅舅，对不起我有急事，得马上去办！”

回头不见了黎云升，萧飒反倒自己先松开了手，撇撇嘴：“切，溜了”，整个动作表情犹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却被袁诚全看在眼里，心里正不可思议呢，便见萧飒下一秒扭头又换回方才甜甜的傻孩子模样：“袁医生，沙沙肚肚饿饿~~”袁诚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这孩子如果不是在耍他就是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了：“你叫沙沙是吗？过来袁医生现在带你去做检查，做完检查咱们就去买好吃的好吗？”“好！”乖乖点头，牵起袁诚的衣角。这动作太可爱啦！袁诚禁不住给萌了一下。

待到黎云升赶回医务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门口挂了一个“休息”的小牌子，门窗紧闭一副暂停营业的模样，走近却从里面传出人说话的声音：“沙沙乖乖，不要乱动，我进去了噢”“呜呜，疼！疼！”“抱歉抱歉，是我太用力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噢，我轻点轻点~~”“唔~~”“这么深可以吗？”“嗯”“舒服吗？”“嗯~~”

“袁诚你YMD禽兽！滚出来！”黎云升使出全身力气抬起一双佛山无影脚对准那扇小门就是一阵狠踢猛踹！果然现在满大街的都是兽医，兽性大发的变态医生！三下两下那扇单薄的小门就摇摇欲坠了：“你TMD不是人！连痴呆儿童你都不放过！丧心病狂！天打雷劈！”

“黎云升你拆房子啊？！”袁诚从里面把门打开了。“拆房子？哼，老子还要拆了你骨头！”黎云升一把推开他，直接冲到了里间看到了坐在小床上的萧飒。“包子，这畜生对你做什么了？”“哼”萧飒扭头不搭理他。

“告诉升哥，他是不是脱你裤子了？是不是用手摸你的小鸡鸡了？是不是拿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搓你的屁眼了？快点把屁股转过来给我看看。”一把把萧飒翻过去，黎云升就要扒他的裤子：“你这孩子，拽着裤子干什么？！快点脱下来给我看看，那可是重要的物证！他要是真碰你了，咱们就告他去！”“呜呜呜，不要！呜呜呜，不要！”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两人拉扯中。

“到底是谁想脱他的裤子？”袁诚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外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在你进来的前一分钟我正在给沙沙掏耳朵~~”说罢，晃了晃手中的耳勺。“谁信啊！”黎云升头也不回，继续和萧飒争夺裤子：“笨包子，让人占了便宜还不知觉，你倒是脱还是不脱？！”

“沙沙过来，我们不要理那个野蛮人”袁诚招招手，果然萧飒怪力一使一把推开黎云升，自个拉好裤子跳下小床，蹦跳着跑到袁诚身边亲昵地抱住袁诚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