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莫元靠着枕头坐起,让两人掌心对掌心,催动内力,将内劲往对方渡去。
这其实是崆峒派……不,应当说是一般武林中人的作法,安全,但效果有限。
大概五分钟左右,程亚捷便感觉到了效果,他的内力一入莫元体内,便被丹田气海吸收,并从中产生产生更多的内劲,顺着两人相连的掌心,又循环了回来。
《玉女心经》的双修之所以独一无二,即是因为它并非单方面的授与,而是有来有往,双头并进。
莫元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学、学长?」
「你醒了。」他嘴角轻轻上扬,「感觉如何?」
「还是、很虚的感觉。」少年嘿嘿一笑。
不知怎地他觉得那笑有些可爱,忍不住摸摸学弟的头,「你龙师父说,要我藉双修反还内力给你,我这样做,应该不够对吧?」
少年愣愣地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没、没关系,我已经可以了!」
一边说着一边想起身下床,谁知才刚踩到地,就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去。
「别强撑了,我们是双修的伙伴关系,没有道理只有我往前进。」他将手伸入莫元脥下,将他拖回床上,「脱吧。」
「咦?」
「是你自己说的,『掌为下,口次之,男根为上』,你昨日这样助我,我当然要礼尚往来了。」
莫元咽了一口唾液,不知怎地学长的语气好似带着一点幸灾乐祸,是他多心了吧?
「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莫元赶紧解开皮带,把校裤往下一褪,露出他白色普通的四角裤来。「学长……那个……」
「练武之人,说话不要这么扭捏。」身为武术社社长,程亚捷最是看不得人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有话就直说。」
「是,学长,请!」自昨夜后,莫元心理总有种莫名的愧咎感,总觉得不应当再造成学长任何麻烦了。「啊、我先帮学长吹一下吧。」
「吹……什么?」
「呃,面对我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容易起来吧。」少年委婉地道,又怕惹恼学长,手只能以慢动作的速度缓缓按向对方的裤档,「师父开始时为了帮助我,也会这样做的。」
「怎……怎样做?」程亚捷挑眉看着对方将他的校裤裤头扣子解开,拉链拉下,小心翼翼地将仍沉睡着的性器掏了出来。
然后,居然就一口含了上去。
「喂……」他腰间一软,昨夜淫靡的回忆又在脑中重演起来,下体极快速地就竖立起来,「唔……莫元,够了……」
「嗯。」少年点点头,唇仍就着他的性器前轻轻一吮,他浑身一颤,险些泄了出来。
「莫元,我有一个疑问。」
「学长请说。」
「所谓有来有往,非得这样轮流灌气的吗?」
「唔,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互通有无,就跟学长方才与我以掌对掌那样。」
「什么方法。」
「就是……」少年看着学长充满求知欲的眼神,额上流下了汗,「就是学长你也要帮我吹那里……」
「嗯?……喔,我明白了。」
看着学长瞬间严肃起来的表情,莫元捉摸不住对方的心思,不过普通的男性,谁会乐意去含同性的小鸡鸡呢?「这个可能比较进阶,学长不用这么快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对方低下身去,将他的白色内裤拉下,将他早已习惯双修、已经半勃起的性器拿了出来,看了大概三秒钟左右,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一口……「学长,别用力咬唔啊……!」
性器的味道自然不会太好,不过莫元原本就是没什么体味的体质,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才刚含入,嘴里的肉柱就胀大起来,既然事以致此,他没有太多迟疑,便依着昨夜莫元对他做的记忆,吮允起来。
莫元感到下身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起来,学长纯黑色的直发在他的跨间上下起伏着,和与龙师父双修时那种被带领、指导的感觉完全不同,学长的技巧甚至比他还要生涩。于是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斜躺下去,让自己也能面向学长的两腿之间,再度将那也半昂起的性器吃了进去。
他感到一股纯正熟悉的气流,自学长的男根流入他的口里,比起从掌心得到的,无疑份量更足,醇度更高,身体像是海绵一般密密吸收着,原本内力衰竭的丹田慢慢烘热起来。
程亚捷以为就算是如此,以莫元目前衰弱的程度,自己应当也无法得到内力的,没有想到伴随少年的阴茎渗出的稀薄精液的,还有逐渐加强的内力气流,受到这样的鼓舞,口交这回事好像就显得更无甚所谓,他加重含弄的速度,没一会儿,莫元便在他嘴里射精。
「抱、抱歉……」少年满脸歉意,「不过师父说,精元也不能随意浪费……」
「我明白。」程亚捷咕噜一声就吞了进去,「莫元,我还要反还你更多一点,你转过身去趴好。」
「啊……竟然吞进去了……」少年讶然叹息,「润滑的东西……」
「怎么,不能吞吗?」
「也不是……只是如果没有润滑的话,会受伤的。」
这倒是程亚捷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看着少年露出的浑圆臀部,学长顿了一顿,灵光乍现。
「等等,我背包里有一条师兄给我的护手霜,那个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
他跳下去拿,二师兄注重仪表,这些有的没的都是师兄替他准备的。从包包的内袋找出一条柠檬味道的瑰柏翠护手霜,打开挤了半条左右的份量在手上,然后又回到床上去。
确实,昨晚莫元似乎就是以精液来做润滑的,他回想着方式,将那半条份量的柠檬味护手霜往少年臀缝间抹了进去,少年噫了一声,放软身体,让他很容易地便将蘸着白色乳霜的手指伸了两根进去。
「这样……够吗?」他歪头观察着,又把剩下的半条全挤出来,抹在自己已经硬得发痛的性器上,「我要进去了,莫元。」
少年趴在床铺上,臀部高高翘起,嗯了一声。
他往前一挺,学弟那柔软的穴口便绽放开来将他纳入,紧紧箍住他的
性器。
「好紧……」他闷哼出声,巨大快感一瞬间侵袭了他,比起今早感到的、功力突破的快乐,这一刻的高潮令他陌生而难耐,他低喘一口,将阴茎微微抽出又往前更用力一插,莫元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咪呜声,令他几乎失去理智。
程亚捷的定力确实比他的学弟要好很多,他略停了停,让自己的理智慢慢回笼,控制着想要爆冲的速度,一下一下确实而稳定地抽插进出,让自己的内力,从下方的孔洞,汩汩流入莫元的身体里。
少年感觉自己的内力总算又盈满起来,体力也逐渐恢复过来,于是更加配合着背后动作规律的学长,让自己的身体,自然而然让那粗大的男根导向前列腺所在的地方。
关于这个,莫元早已驾轻就熟。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学长因为迟疑而稍停的同时,让那未见软下的性器滑出自己的穴口,然后转身,「学长,我力气恢复了,也让我来吧。」
「?」程亚捷挑一挑眉,顺着学弟的意思坐到床铺上去,然后见少年往前一跨,往他怀里瞄准高高耸立的阴茎,慢慢坐下。
「莫元?」
「这个姿势,对男人来说,很舒服喔。」莫元说完,咬住下唇感受着被那阳物由下而上插入的快感,「嗯~」
「唔、确实、是……」
一直抱持着练功多过享乐的武术社社长,被更强烈的一波快感正面攻击,正准备继续咬牙坚持理智之时,他的学弟竟扶住他的肩膀,自行摆动腰肢,上下动作起来。
「这、唔……」
就算他是拥有超乎同龄者强大意志力的武者,此时也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他有点能理解昨夜莫元的失控。
顺势往上一挺,在学弟的惊呼中,将对方整个抱起,让莫元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被他贯穿,接着又将他放倒下来,双腿高举至肩,展开又一轮的进攻。
对于天资优异程亚捷来说,从生涩到无师自通,也不过就是一两个小时间的事情罢了。
于是。
「唔、学长、再这样下去,会换你内力、大失、啊……嗯嗯~~不、还来啊啊……」好冷的天唔唔~Σ( ° △ °|||)︴是我的错觉吗?义美夹心饼干变小包了!!
三十五
那厢还在火热朝天,这厢的气氛却有些低迷。
龙师父九支银针佐以老张的武当纯阳真气,虽暂时将少年的性命抢救回来,不过仍昏迷不醒。
「这孩子让北冥神功残害过头,我想,让曲先生过来瞧瞧,说不定会有办法。」美青年对老张轻声道,「另外,替我准备些药引吧。」
「是。」老张点点头,走出门的时候,却见那一路跟来的魔教人还伫在房门外,「不进去看看?」
「哼……我是为了……」
「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老张眉心一蹙,「你还真狠心,不愧是凶手。」
「什么!?」佟方一惊,抢步奔了进去,「小柯!」
「哈。」老张切了一声,走到内厅左边走廊的其中一扇门前,「曲先生,都热闹成这样了,你还不现身?」
门慢慢打开,老张等了一阵,没见人出来,只好自己走了进去,「呼~~你这冷度跟鬼差不多了,有必要这么装神弄鬼吗?」
「在下……没有。」青年自房间阴暗处浮现,饶是老张跟他熟透了,也不小心吓了一跳。
「没有装神弄鬼,还是没有躲着某人?」
曲正风默了一默,「老张,我答应过乔大哥,一起退隐,不会再回到教里了。」
「乔先生出任务去了,今日不在古今馆。但老张我想,就算他老人家今天在此,也不会希望你为了隐蔽行踪,而放弃救那个孩子吧。」
「这是,当然。」青年点点头,「不过老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老张我义不容辞的啦~」小老头得到他的首肯,笑眯了眼睛。
他站在床边,看着少年苍白的脸。
好像、比方才好一点了。他观察着,那糟老头子胡说八道,小柯怎可能会随便就死,他还这么年轻,才不过十六岁而已。
「暂时没事。」旁边的青年表情严肃,「但不代表完全没事,这孩子的内在,已经被完全破坏了,必须从头开始修补起。」
「胡说八道。」他瞪了对方一眼,「柯亦宣同学是体育健将,身体素质极好,不过是一次……」顿了一顿,「这是不可能的。」
「敢问您是?」
「我、我是小柯、和莫元同学的导师,敝姓佟,单名方字,教的是数学。你又是?」
才刚刚进门,他就慑于对方的容貌。这样的艳色,简直和他年轻时候不相上下。
「吾是小元的师父。姓龙。」美青年礼貌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光明左使佟方莅临,倒是怠慢了。」
被直呼过去的称号,令佟方一惊,仔细一想,这样的美貌和姓氏,他的脑海里,就只得一个人。
当年他即便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却一直属于别人。
一个比他这个魔教光明左使还要神秘的人。
古墓派的掌门,才初出江湖未久,便与丐帮帮主携手连破八件大案,轰动武林。
可就像流星一般,短暂闪亮了五年左右,又神秘消失。跟丐帮邦主一起……那一年,他也失去了师兄的消息。
但是对方看来仍是那么光彩照人,和自己这般寒酸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低下了头。
当孔雀失去了羽毛,也会一起失去骄傲和尊严,「你认错人了……」
「不,这孩子确实是中了北冥神功当中的吸星之法。」龙师父严峻了表情,「佟先生,不说就算是练武之人也挨不住这样的吸法,这孩子根本就不曾练过武,精元丧失和内力全失可是不同的情况,难道您不知道这样对待一个普通人,是多么不妥吗?」
佟方咬着下唇,「我早已失去功体,只残着点幼时练过的基本功罢了,我和小柯……」明明是过去毫不在意的关系,现在说来却有种羞耻的感觉,「我和小柯已经交往了七八个月,若真有问题,不会现在才发生。」
「这么说,您确信自身体内已经没有任何北冥神功的残留?」
「哼哼。」佟方冷笑一声,「我若还有神功互体,会是现在这个狼狈样子?。」
龙先生柳眉轻颦,「这没有道理,这孩子分明……」
「龙先生,是小方错了,您说得对。」黑袍披散着长发鬼气森森青年踱了进来,「……好久不见了,小方。」
「……师……兄?」无预警地看见故人,佟方震惊之下,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北冥神功一旦油尽灯枯,并不会、消失,而是会、沉睡。」对着对方轻轻点头,鬼青年走到床边,将小柯的手腕抬起,按住脉门,「确实是、北冥神功,不会错的。」
「曲先生,依你看,该要如何重建精元才好?」龙师父也跟着走到他的身边并立床边,「这孩子若无法找到适宜的治疗方式,恐成废人。」
曲师父嗯了一声,「老张的、纯阳之力,与、北冥极阴之力,正好、相克,且、小方功体已衰,老张的内力、占了上风。」
「是,可五脏六腑当中,,五脏者,所以藏精神魂魄者也,属阴;六腑者,所以受水榖而化行物者也,属阳。老张的内力仅能护住六腑,五脏却仍需阴力护持,吾《玉女心经》属阴,原应是最合适的,却没想到吾才试着渡气,便犹如石沈大海,霎时便消失了。」
「龙师父、想得无错,只是、错估了,神功的、影响力。」
「还请赐教。」
「北冥、神功,霸气非常,寻常内力,一入、便被吸收。」鬼青年回道,「龙师父的内力属阴,更、容易被、同化。若是要救、这孩子,需神功前引,阴阳同入、一举而成,才行。」
「原来如此。」美青年点点头,「曲先生,老张,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来吧。」
老张走过佟方身边时,见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抿了抿唇,「得了,想认亲想闲聊,都等把小柯救回来吧。」
「……嗯。」他看着鬼气比过去更盛,但容貌未见改变的师兄曲正风,一时间千头万绪千滋百味涌上心头,可又见年轻的情人双眼紧闭,了无生气的模样,心里一颤,原本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曲先生,请你先施行前引之功,吾与老张再同时灌注内力,修补这孩子的五脏六腑的创伤。」
「嗯。」三人同住古今馆多年,不知共同出过多少次任务、处理过多少险恶的问题,默契已然十分充足,同心一气。
老张先将少年平躺的身体扶起,曲正风则向前凑近,一掌扣住小柯的下颚,强迫昏迷的人张开嘴,接着便低头吻了上去。
北冥神功的内力自青年的嘴倾泻而出,沿着小柯的喉咙流入体内,不一会儿,便已循环了一个小周天。感觉时机已到,鬼青年伸出自己的食指轻挥。
龙师父与老张不敢迟疑,一个往前,在曲正风往后退开之时,接力亲吻上去,一个窜到小柯身后,拉下他的裤子,由后渡气。
曲正风则退了开去,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佟方的身边。
这明明是为了治疗小柯不得已而为的行动,他却觉得有股想要吐血的怒意浮上心头,理智让他别过头去不愿多看,却恰恰看见他的师兄走到他的身边。
「小方,你看来、不是很好。」
他瞪了对方一眼,心里又酸又恨,「师兄看来倒是很快活。将教务丢下,将身分丢下,将我……也丢下,无事一身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