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景年流光 下——红夜

作者:红夜  录入:04-19

皇上以着柔和的目光看我,我乖乖地慢慢地喝,当他的目光放远,我立刻仰头一饮而尽,把杯盏凑到宫女的面前。

宫女愣了一下,立刻斟酒。

我立刻凑到唇边儿,皇上便看过来,我小口小口的喝,皇上目光放远,不看我了,我立刻灌酒……

然后,然后我被皇上抓包了。

我眨眨眼,可怜兮兮地说:“我有慢慢喝,可是只剩下一滴了,为了不浪费,我才仰头的,绝对没有灌酒。”

“……”皇上沉默半晌,拍拍我的头,说:“嗯,然儿很乖,记得慢些喝。”

我轻轻一笑,在皇上温和的目光下慢慢喝酒。

忽然,皇上又说:“原本想“命”然儿为朕舞一曲,可是,然儿既然醉了,就不要舞了,早些回去睡吧。”

我摇摇头,说:“我没醉。”

“然儿,你醉了,乖,再喝这一盏便回去休息。”

“……嗯。”我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

这时,倾王走到台阶下,与皇上说了几句话。

皇上拍拍我的腿儿,我乖乖地从他腿儿上蹦下来。

他说,他一会儿便过来接我,让我乖乖地在这里等他。

我乖乖地点头,说了一声好。

皇上才出门,我便把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舞池中央,扯着嗓门儿说:爷要跳舞!

瞬间,整个宴会厅一片寂静。

之后,天香黑着脸说,他来弹曲。

舞池中的舞女乖乖地散了开来。

这回是琴音,并不是筝音。

悠扬,高贵,古典,优雅。这是我对这首曲子的感觉。

绯红色的艳衣,镶嵌于发饰间珠宝,属于华丽,属于妖媚。华丽和妖媚与高贵这个词,总感觉相差挺远。

可是,在绝对的妖艳中,要达到高贵并不难。

在舞动中偏飞的红衣像是展翅的蝶翼,轻灵而透着绝美,舞动的身姿,行走的脚步极为讲究。

在舞动中,除了琴音,衣裳舞动时的西西索索宛若是伴奏一般的摩擦声外,一片的寂静。

当琴音精致,身子有些不听使唤软绵绵地跌倒在地。

……唔,那人说什么来着?

不让我跳舞,不让我喝酒,让我睡觉,还要乖乖地在这里等他。

吸了吸鼻子,我从地上爬起来,从宫女手中接过酒壶,就展开轻功从客厅里飞窜了出去。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有人说,好一曲绝世无双的艳舞。

看来,我没把舞跳好……否则,就不是艳,而是优雅了。

我拿着酒壶登上房梁,仗着水上漂练到了顶层,东转悠一下,西转悠一下,最后选在了天香楼的房梁上仰头灌酒。

没多久,酒喝没了。

我跳下房梁,沿路遇见一位宫女,笑吟吟地让她带我去酒窖。

她吓了一跳,不肯,我说,是皇上让我去酒窖拿酒的。语毕,从发上抽出一个发饰,送到了她手上。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再把天香倾王等人的名字一一报了出来,她又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一番,才说:“您是……苏公子……?”

……这宫女我没见过,可是她认得我。我觉得,我出名儿了。我点点头,我说,我是。

她这才带着我向酒窖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枫园墨楼苏然?”

她说:“墨楼苏公子喜华丽,穿金戴银,墨发缠绕无数珠宝,在宫里能做到这般……这般……”

我看她说“穷词”了,就替她说:“招摇。”

她愣了一下,干咳了一声,道:“呃,那个……就是,这般华美的人,除了墨楼苏然公子一人外,已经别无他人了。”

其实,我认为她想说的是:在宫里能做到这般招摇,宛若土财主一样还没有几番姿色的人……除了土财主出身的苏府首富之子苏

然外别无他人。

我闷笑一声。

行走间,已经到了地下酒窖。

沿着阶梯一步一步地走向,能听到脚步落在石板下环绕的清脆的回响。

入了酒窖,里面有上千坛的美酒,女儿红,竹叶青,葡萄美酒,果酒,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只是,在我眼里的只有一个个的坛子

我朝宫女挥挥手,宫女乖乖地走出了酒窖,任由我胡作非为。

38.

我拿起酒坛一坛坛地开封,闻闻味,仰头灌一口,丢开……

“砰!”一声,酒坛子碎裂。

再拿一坛子酒,拆封,灌一口,这味道挺好闻,香甜可口,还带劲儿!咕噜咕噜,喝了数口,手一软,落地!“砰!”地一声,

又碎了。

依此,我把整个酒窖子转遍了,中途跑去撒水,又回到酒窖里挑挑拣拣。

当我找到附属国进贡的美酒时我抱着酒坛子,心里可欢乐了。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顺声望去,是以为手拿着灯笼点亮漆黑的酒窖的一位宫女。

唔,服侍皇上的那一位。

我对她轻轻一笑,她硬生生地晕了过去。

我没理她,拿着酒坛子走出了酒窖,又回到了天香楼的房梁上赏月亮。

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不远的地方有禁卫军走来走动的身影,很乱。

他们说,去抓贼,抓盗酒贼。

打了个哈欠,我嘀咕一声,说:“谁这么不解风情,中秋节的跑皇宫来盗酒惹事端啊。”

语毕,我就听到一抹仿若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声音。

他说:“然儿,下来。”

我闻声望去,发现是站在天香楼下的皇上,身上依旧是一袭明黄色的衣衫,在月亮银辉的光辉下显得有些柔和。

黄色,总给人温和的感觉。

他又说:“苏然,不要让朕再对你说一次。”

眨眨眼,我对他乖巧地点点头,说:“好,我下去。”

然后,我下去了。

皇上是在天香楼楼前,我跳到了天香楼楼后。

下去的瞬间,我提着酒坛子拔腿儿就跑。

我这跑没多久,就听到了另一双紧接而来的脚步声。

皇上说:“苏然,给朕站住。”

皇上的轻功学的不错,就是我用了水上漂,跟他的距离虽然不会拉近,却也拉不了多远。

我说:“我粘不住。”

他说:“不许跑。”

我说:“我没跑,我这是飞。”

他说:“不许飞。”

我说:“我没飞,我这是跑。”

他说:“不许跑,不许飞。”

我说:“我很乖,我没跑我没飞,我是在跳。”

“……”皇上沉默,半晌后,他说:“你一定要和朕做对,是吗?”

我不说话,我从皇宫的东边儿“跳”到了西边儿,又从西边儿“跳”到了南边儿,又从南边儿“跳”到了北边儿……

我上窜下跳,手中的酒坛也不知道啥时候丢掉了。

后来,脑子有一阵的疼痛,脚步一颠,踉跄了一下,从三层高的阁楼上打滑,向地面摔去。

我阖上眼睛,等着同感来临。

没想,我怎么等,也不觉得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皇上,他双手打横抱起了我。

我对他傻傻一笑,他眯起眼,道:“然儿,玩儿的如何?”

我腼腆一笑,双手环上皇上的脖颈,脸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皇上沉默半晌后,说:“然儿,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我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朕命你慢些喝酒,你喝的比谁都快,朕命你不许跳舞,你跳的比谁都欢,朕命你乖乖等朕,朕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跳,

真命你休息,你把整个皇宫都绕了个……”皇上又沉默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他说:“然儿,你是在耍酒疯?”

我摇摇头,说:“我很乖,我才不耍酒疯呢。”

他微微一笑,说:“凤殿存储的佳酿都是世间难得的极品,不过,然儿今天喝多了,朕不能让你来凤楼,真同你去墨楼吧。”

我点点头,乖乖地,说:“好。”

然后,皇上打横抱着我去墨楼。

我说:“皇上,你看,天上有鱼在飞,皇上,嫦娥掉下来了,皇上,太阳出来了,皇上!皇上!!皇上!!!”

皇上斜眼看我。

我说:“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他说:“朕想抱你。”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我这么重,我怕累着你了。”

他轻轻一笑,把我放了下来。

我们笔直地朝前走,我忽然转头,说:“啊,那只蝴蝶好漂亮喔。”说着,我转身,往回走。

皇上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边儿说,这儿的蝴蝶漂亮,那儿的花朵好看,前边儿的树迷人儿,继续往前走,似乎离月亮越来越近,好神奇啊……

从头到尾,皇上都淡笑着看着我。

等到了凤殿门口,皇上笑吟吟地说:“然儿,这里是凤殿。”

我歪头看他,说:“这里好漂亮,我想进去看一看嘛。”眨眨眼,眨眨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点点头,说:“好,不过看一看就要回墨楼。”

我乖巧地点头。

进入墨楼,皇上又说:“然儿,夜深了,今儿天凉,擦擦脸直接睡了吧,不要沐浴。”

我应了一声是,拉着皇上的手,千回百转,就去了清晨来过的温泉。

开启门,我食指向前指了指,说:“那里有水。”

皇上说:“对,所以要远离这儿。”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不小心就掉到温泉里了。

皇上笑笑,说:“然儿,你真调皮。”

我对他腼腆地笑笑,把衣裳扯下来,发上的金银财宝直接丢到温泉里上上下下游来游去,游得好不欢愉。

皇上又说:“然儿,朕觉得你这样很漂亮,只希望,你脸上的易容……永远不会消失。”

我一听,脚丫子抽筋,身子向下沉。

水透过鼻子进入胸腔,让我喘不过气,入目的,是一片的黑暗。

然后,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拽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渡入呼吸。

良久以后,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岸。

他打横抱着我,说:“然儿,你怎么这么不乖。”说着,他抱起我,走向了凤楼的主殿,他自己一人的寝居。

他命宫女为我擦干身子,便让我横躺在那张盘龙四柱中间的龙床。

眼睛一瞥,我看到了床头上有一个瓷瓶。

我拿过瓷瓶开启盖子闻了闻,是洗掉易容的药物。

不知道为什么,拿着药物的手有些抖,心里似乎在抗拒着把易容给卸掉,可是,皇上说,他希望我永远是这个样子……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我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把药物倒在了手心,轻轻地涂抹在了脸上。

青绿色的液体碰触到了脸颊缓缓成为墨色的液体,一滴滴地低落于我的衣裳上,身上,金蚕被上。

整瓶的药物,都被我用光了。

那之后,皇上又打横抱起我,去了温泉,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我清理干净了。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绽放出的是狐狸一般的笑容。

我总觉得,我被他算计了。

他用布巾轻柔地为我擦净身子,抱着我走去了他的厢房。

那时,龙床上的被褥已经焕然一新了。

他把我平放在床上,右手覆上了我的脸,轻轻地摩擦。然后,手指放到我的唇上,食指钻入我的口中,伸入,又抽出。

我觉得,很奇怪,很诡异。

他把湿濡的手指抽出来,又顺着我的脖颈一路滑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子,最后,他濡湿的食指停在了我的胸上的那一点上。

脑袋有些痛,我迷惘地看着他。

这一方面,我不是不懂,只是,总是拒绝去懂。因为,他不是我的爱人,而我的爱人,不知道在何方。

眼眶有些发热,水雾悄悄地聚集在了我的瞳孔中。

他问:“然儿,怎么了?”

双唇微微开启,我说:“我,我不知道,身子,好奇怪,好……热……”

事实上,一个人对自己可以不诚实,说出的话可以不诚实,想法可以不城市,可是只有身体,无论何时都是诚实的。

二十二年的生活,虽然不至于清心寡欲,可是,一直自己一个人也实在是……

不管如何,对于他的碰触,我确实起了反应,奇妙的反应。

那后来,他的身子顺理成章的覆盖住我的,双腿与我的交缠,唇轻轻地覆盖住我的。

一进一出,动作都挺简单,OOXX什么的,动作什么的,简单到了乏味,可是,就是觉得很舒服,很想要,还想继续,然后,就出

去了……

真的很舒服,可是,与舒服成为正比的,是心。

我想,我真的醉了,心里,我不知道我的心为什么会痛。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我,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心痛。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我,或许不会容忍这件事发生。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我,或许……不会哭……

眼眶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的,无声的落下。

当他在我的体内发泄了,他的唇吻了吻我的脸颊,询问:“然儿,你哭什么?”

我沉默。

我也在想,我哭什么呢?

他又问:“然儿,不舒服吗?感觉不好吗?以后……还想要,不是吗?”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话都是肯定的,我是真的觉得感觉很好。片刻后,我说:“嗯,我觉得,我会哭,是因为……是因为……感

觉太好,所以才哭的吧。”

“然儿,还想要吗?”

我说:“我累了。”

他轻轻一笑,说:“可是,朕还想要你。”

这之后,又是一场云雨。

情事过后,一位宫监走入房间。

在皇上的默许下,他为我着上一间里衣,简单地包裹住我的身子,便带着我去沐浴。

临走时,只是一个回眸间,我看到了床上雪白的被褥上染上了一抹红。

之后,是宫女为我梳洗,从上到下,动作极为轻柔。

一片的寂静中,我说:“我好像做错事了。”

宫女不语,只是,手上的动作更为轻柔。

汇聚于眼眶中的泪水越落越快,轻轻地低落于清水里。

当宫女扶着我走入凤殿偏房的休息间时,她说,在宫里,那个人……是神……

神,的定义是什么呢?是主宰人的性命的人叫神,还是,掌管人的命运的人是神?可是,神应该是好人吧?只有做好人好事的人

才能是神吧?

我觉得,一国之主并不是神,而是魔。可以掌管他子民的性命,是非对错依照着自己的心意,可以唯我独尊,按照着自己的喜好

来,无拘而无束。

皇上,他是魔。

我想,等我酒醉清醒后醒来,我会悔得肠子都打结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软倒在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

我只觉得头撕裂一般的痛,感觉上有人拿着一把铁锤,而且还是升级版的大号铁锤在我脑袋上“砰!砰!砰!”地敲着,一敲三

推书 20234-04-18 :书生 上——盗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