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努力的的话,或许就有可能喔。」他冷冷的笑道。
「你、你在说什麽?」雅脸刷的一下变的艳红。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来者不拒,不过……前提是,你不能让我觉得无聊。」森依旧带著冷笑,雅瞪大
眼睛望著他。
「这是……要我赎罪的意思吗?」雅睁大眼问。
「我已经赦免你啦……打从你爱上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赦免你了。」森站起身。
「我我我……我做了什麽吗?」雅紧张的追问。
「因为我会在你们的眼前消失,而这不能见到我的痛苦,你不觉得就是赎罪的最好方法吗?」森依旧挂著那个冷笑。
虽然雅很难理解森说的话中到底蕴含著什麽意义,但是他依旧著迷的望著森的笑容。
「好了,什麽都别想了。睡觉吧。」森转过身。
雅依旧坐在沙发上,刚才森说的每一句话渐渐的在他脑中爆炸,烟硝弥漫著他的视线。
「还不快点过来?」森不耐烦的瞥了雅一眼。
「咦咦耶?可是可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笨。谁想对你怎样啊?」森瞪了他一眼。
望著雅熟睡的侧脸,森帮他把滑掉的棉被又覆上雅的肩。接著森站起身,点燃一根菸。
走出寝室,森踱步在寂静的走廊上,另一点一明一灭的火光在客厅沙发上闪著。
「他就是你做出这麽多怪举动的原因?」晋太仰头望著站在他身旁的森。
「算是吧。」森望著晋太,缓缓的坐了下来。
「这次不知道能撑多久呢?」晋太对著森的脸呼出一缕乾净的菸丝。
「我很期待。」森露出冷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他沉声道。
「你是第一次……对人这麽保护呢。」晋太故作难过的说。
「会吗?……那是因为他跟之前的不一样,我觉得很新鲜罢了。」森。
「不是吧?你的眼神明明是在警告我不准靠近他。」晋太呵呵笑了。
「靠不靠近是你的事,只是他太……没大脑了。」森望著晋太的笑脸。
「不错啊……听起来像是我的菜。」晋太无视森冷冷的视线。
「锵铛……」那是打开冰箱的声音。阳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像还迷迷糊糊的记得梦中的情景……我莫名其妙的住到森的家
里,一切都是那麽莫名其妙……
眼看著早晨就来到了,
『拜托谁来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啊!!』
「……这是一场梦。」森望著雅半梦半醒的脸说。
「唔啊啊啊!!果然是梦!!」雅惊醒後,望著面前捂住耳朵的森。
「……混……混帐……叫那麽大声干嘛?」森狠瞪了雅一眼。
「咦?耶?这不是梦耶!!」雅赶忙捏捏自己的脸,接著就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怪胎。」森冷冷的叹了口气。
「哇!!哇哇哇!!」雅兴奋的在森的大床铺上滚来滚去。
「还闹啊……赶快准备一下,我要送你回去了。」森转过身,无奈的搓了搓头发。
「耶?回去?」雅停下动作,望著森的背影。
「回·你·家啊,傻瓜。」森不耐烦的转过脸望了雅一眼。
『对喔……我是有家的……一高兴起来……什麽都忘记了……』雅低下脸,有种莫名的伤感。
黑色保时捷再度停在清晨的街道上,雅依然无精打采的拉下安全带。
「你伤感什麽?」森靠在方向盘上吸著菸。
「没……没什麽……」雅紧抱著怀中的背包,低下脸。
「那就……下车吧。」森顺手弹掉菸上的菸灰。
雅低著头不发一语,他缓缓的推开车门,正跨出车内後,森缓缓说了,
「要当我的情人很简单。」他望著雅。
「咦?」雅停下脚步,回望著车内的森。
「先学著叫我的名字吧,雅。」森冷冷一笑,雅双颊忽的红润起来。
「这……这……」雅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还有,别接近一个叫晋太的人。」
黑色保时捷驶出狭窄的街道,留下雅一个人,在晨曦映照下脸红的发光。
成濑 森,瞥了一眼後照镜中凝视著自己车尾的雅,又点燃了一根菸。
篇六
吉川雅,在这短短的十八年中谈了五十九场恋爱,全都是以悲剧收场。但是今天清晨,他得到了第六十场的恋情,而这会不会又
是一出悲剧呢?
跟平常时候不同的清晨,路旁的杂草真是欣欣向荣啊!真想歌咏著这蓝天!这白云!还有……小城门的臭脸。
「你是怎样啊?一大早就要给我带衰吗?」雅瞪著小城门道。
「你昨天没回家喔……」小城门阴沉的接口道。
「咦耶?!你怎麽知道?!」雅惊讶的瞪大双眼。
「我昨天打到你家将近十五通的电话,你都没接。」小城门灰暗的说。
「是、是啊……我到一个朋友家过夜!因为我忘记带钥匙了。」雅故作随意的说。
「哟……你除了我以外还有朋友呀?」小城门冷冷笑著。
「有有有啊!我交际可是很广泛的!」雅赶忙敷衍道。
「是喔?……咦?这件衣服我怎麽都没看你穿过?」小城门指著雅身上那件森以前穿的浅蓝色衬衫。
「咦耶?!喔!这是我爸的啦!昨天没人在家所以没洗衣服!」雅紧张的说。
小城门「喔!」的一声,就不再追问了,雅松了口气。
键盘手 晋太在练习完一曲新琴谱後,抬起眼望向站在他面前墙旁的森。
「怎麽?面色这麽凝重?」晋太呵呵笑了,随手点燃了根菸。
「昨天他们……有说什麽吗?」森望著晋太。
「他们原本还在录音室前等著要找你问清楚呢。」晋太的笑容化成一道冷笑。
「是吗?看来事情没我想的简单。」森转过身,
「你打算怎麽解释?」晋太收起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
「就说……我的病已经不允许我这麽频繁的用嗓子了。」森望向窗旁的海报。
「终於要用这个事实当藉口了啊?」晋太沉声道。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森仰天呼出一缕菸丝。
「那就不是暂时的了吧?你父母应该会把你送到国外去……作进一步检查罗?」晋太。
森转过脸望著晋太,那表情……带著一丝无奈……一点……忧愁。
「如果这麽简单……就好了。」森沉声。
「你还是在躲他们啊?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晋太无奈的吸了口菸。
「我只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森皱起了眉。
「那个孩子……怎麽办?你要让他心碎吗?」晋太。
森转过脸望著晋太,「只有他……我还不想放弃。」他说。
「你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的,笨家伙。」晋太无奈的说。
森笑著挥了挥手,走出练习室大门,留下晋太一个人坐在琴椅上,眉头紧皱。
「咦耶?!阿森你生病了吗??是很很很严重的病吗?!」小野惊声喊道。
「难怪最近你每接一场通告,就感觉老了一岁耶!」小武慌张的说。
「天哪天哪!!那这种病有药医治吗??」阿要担忧的接下去问。
「……或许你们问些有连贯性的问题,能减少我喉咙的损害吧。」森缓缓的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耶!!那阿森你怎麽不早说?我们可以早一点让你去治疗呀!」小野担忧的说。
「这不是早不早的问题,而是我的极限的问题。」森无奈的说。
「这麽说阿森的喉咙使用期限到罗?过期罗?」小野皱著眉。
其他人望著小野天真的侧脸,大叹了口气。
「可以这麽说。所以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日子,将有效期限拉长一点。」森沉声。
「好吧,这样也没办法。你就休息吧!」阿要微笑道。
「那这段期间,你们就另谋出入吧!不好意思了。」森带著歉意的点了点头。
「只好回去上学罗!谋什麽出入啊?」小武跟阿要呵呵笑道。
「是啊是啊!我们才不帮阿森以外的人伴奏咧!」小野坚定的说。
「谢谢。」森望著他们,露出了微笑。
放学後的高校门口,站著一个高瘦的男子,他蓄著一头与众不同的深红色短发,又燃起了另一根菸,经过的高校生一一对他俊美
的外型行注目礼。
一阵谈论声飘入了他耳中,他抬起眼望著刚走出校门的两人中其中一个。
「吉川……雅吗?」他很有礼貌的挡住他们的去路。
「是、是的。有事吗?」雅疑惑的望著面前这个好像有看过的人,但又想不起在哪看过。
「我是Blaze的键盘手……冲田 晋太。」晋太很有礼貌的笑著。
「对了!我想起来了。……呃……冲田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呢?」雅紧张的问。
「有点私事,你方便私下谈谈吗?」晋太对雅身旁的小城门笑了笑。
「不然……小城门你先走吧!我没事的。」雅对小城门轻声道。
「喔……好吧。」小城门担忧的拍了拍雅的肩膀,接著就转身离去。
雅再望著小城门离去的背影时,猛然想起森刚刚交代他不要接近一个叫晋太的人……
雅害怕的抬起眼望著面前的晋太,
「干嘛那副表情?我又不会吃掉你,只是有关森的事情要找你谈谈。」晋太依然笑著。
「喔……是森怎麽了吗?」雅担忧的望著晋太。
「在这之前,我们先到个能喝饮料的地方吧?」晋太对雅眨眨眼。
贝斯手寺田 武,坐在下课後吵杂的教室内,他望著窗外的蓝天、白云及鸟鸣,叹了口气。
「呜呜啊!!小武!!他们又在欺、欺负我啦!」可爱的吉他手小野 立奔进小武的教室内,眼中含著一大泡的泪水,
「小野野!别以为躲到这里就没事罗?」一群男子紧追在小野背後冲进门来。
「喔?你们以为是在谁的地盘上啊?」小武眼皮不抬一下,但说出的话就让他们噤住了声,教室里的人屏住气息,望向依旧单手
撑著头望向窗外的小武。
「咦咦?!是、是大人啊?抱歉,玩的太忘情了没注意到……请您原谅小的们吧!」那一大群男子害怕的缩成一团,小野依旧站
在小武座位旁低声啜泣著。
「……今天没这閒情逸致,快走吧。」小武转过眼,冷瞪了他们一眼。
等到人都逃散後,小武才转过头望著小野。
「小武小武!他们超级过分的!我、我只是……」
「好好好,我知道。……」小武温柔的抚过小野的脸,「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啊?!大笨蛋!!」他突然生气的用力捏住小野的脸
。
「呜哇哇哇!!」小野痛的哇哇大叫,大眼里盈满的泪水夺眶而出。
「真是怀疑你的性别耶!你要有点身为男性的自觉好不好?!」小武松手,叹了口气。
「那我不要当男生啦!不要啦不要啦!」小野擦乾泪水,开始大力反驳。
「为什麽啊?」小武望著小野坚决的脸,有点惊讶。
「如果当女生就可以穿可爱的衣服,说可爱的话,用可爱的东西,那我宁可当女生!!」小野异常坚决的说。
「好个无聊的理由啊……」小武觉得浪费几分钟听他讲理由,不如转过头继续欣赏景色。
「可是最重要的是……」小野认真的望著小武,「如果我是女生的话,就可以嫁给小武了吧?」他认真的对小武说,小武惊讶的
转过头望著脸红到不行的小野。
「你在说什麽啊?」小武震惊的说。
「可是我是男生啊……我知道我不可能啊……」小野失望的低下头。
「你在失望什麽啊?」小武哭笑不得的抬起小野的脸,竟发现他眶中又盈满了泪水。
「我一点都不会不甘心喔!一点都……」小野还没说完,小武就贴在他耳边悄声……
「傻瓜。谁说你是男生就不行的?」他说完,小野就高兴的回望著他。
「……好的,两杯卡布奇诺,请稍等。」
「之前只跟阿森在远处看过你,没想到近看本人真的很可爱耶!」晋太笑著说。
「啊?可、可爱啊?谢谢……你们到底是在哪里观察我啊?」雅惊讶的问。
「这题没有答案喔,同学。」晋太的笑容中添了一点神秘。
「……对了,你之前说的有关成濑……呃……森的事情,是怎麽回事?」雅担忧的问。
「在这之前,你知道有关森的喉病的事吗?」晋太褪去笑容,转而正经的望著雅。
「我……我不知道……」雅低下脸,脑中一片空白……
「他刚开始组团时,因为使用喉咙过度频繁,所以已经得了快三年的喉病了。」晋太。
「抱歉……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雅心中微微刺痛著。
「这是很正常的,阿森交过无数位的女朋友,而每个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都不知道他的事情。」晋太微微一笑,彷佛这是很正常
的事情。
「是……是吗……」雅心中更痛了。
「他声道上长了颗肿瘤,几次前检查还是良性的。不过当时医生就说过了,若不早日清除,必会造成严重的後果。」晋太拿起汤
匙,专注的搅拌著浓浓的咖啡。
「後果……是什麽?」雅终於恢复了点知觉,他担忧的抬起眼追问下去。
「……永远发不出声音,或是……死亡。」晋太沉声道。
雅坐在椅子上,感觉脚下的世界正在崩裂,逐渐……瓦解……
「不过如果早一点根治,他是有救的。」晋太转而轻松的说道。
「那他为何不去治疗呢?对了!他之前说要在萤幕前消失一阵子不就为了要去治疗吗?」雅担忧的望著晋太。
「他不会去治疗的,你或许还不知道……森他的父亲是喉瘤部的医学权威吧?」晋太。
「是不知道……可既然他儿子都得病了,为何不帮他治疗呢?」雅。
「因为他们都找不到自己的儿子啊。」晋太呵呵笑著。
「为什麽?」雅吃惊的望著晋太的笑脸。
「森在躲他们,万一去医院治疗,他父亲不就知道了吗?」晋太觉得很有趣的说。
「那……他怎麽办?他要玩死他自己吗?」雅难过的说。
「他只是在赌,赌他父母能不能自己找到他。不藉助外在的力量……在森的世界里找到他。」晋太啜了口卡布奇诺,舌尖被烫了
一下。
「这麽听来……森的父母是不听摇滚乐罗?」雅。
晋太呵呵笑著,点了点头。
「你找我出来……不是只为了跟我讲这个吧?」雅沉声道。
「聪明。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晋太赞赏的笑了笑。
「要我离开森对吧?但是……很抱歉……只要森需要我一天,我一天就不会离开他。」雅坚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