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人会帮他们,他只能依靠自己。
他咬咬牙,忍住羞耻拉着花飘零的手移到自己的股间。他闭上眼,睫毛有些颤抖。那里已经被无数肮脏的禽兽进入过,他好怕玷
污了纯洁的菱儿。但是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才能救菱儿的性命。韩洲流下泪水,责怪自己连唯一的宝贝都保护不了。
小零终于找到了能令自己解脱的入口,却苦于不得要领无法挺进,急得快哭出来。韩洲被撞的生疼,看他这样顿感心痛。韩洲推
开他坐起身,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灼热,另一只手撑开自己的菊穴,缓缓坐下。早已习惯巨物进出的小穴轻易吞下了不算太大的
嫩芽,韩洲咬紧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呻吟从齿缝间泄出。
欲望根源被温热的肠道包裹住,小零发出满足的叹息,开始凭着本能动作。韩洲默默流着泪水,抱紧菱儿瘦小的肩膀,尽力的配
合着他生涩的动作。
还好,他的菱儿是个痴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乱伦的惩罚只要落在他自己一个人身上就够了,他的菱儿这么纯洁,怎么可以背
负乱伦的罪名……
“爹爹——爹爹——”小零的口中反复叫着让自己舒服的人,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
纯真的灵魂,还只懂得追逐肉体的快感。罪恶的意识,还不曾坠落他的心间。天真无邪的他只懂得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享受这
场愉悦的罪孽。
此时此刻,在圣宫的另一边,花似玉笑到痉挛。晶莹的泪水划过颤动的脸颊,流过咧开的嘴角,落在抚窗的手背上。
她曾真心爱过的人,被她亲手送进了地狱。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是允诺她愿望的神魔。
一夜的迷离,究竟谁在流泪,谁在欢笑。
小零醒来时有些害羞,昨晚发生的事他其实并不是很明白有多么严重,只是他隐隐感觉到那是一件很亲密的事。他觉得很舒服,
也很害羞,爹爹的身体好暖,也好舒服。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发泄过后的身体十分舒爽。即使他的心智再怎么幼稚,生理
上却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适当的发泄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他害羞了好久,才把蒙住头的被子掀开一条小缝,窥视着这个世界,然后他失望的发现让他感到羞窘的人并不在屋里。
韩洲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残局,他希望小零醒来后可以忘记两人发生关系的事。怀着深重罪恶感的他现在无法面对小零,他选择了
逃避,赶在小零醒来前匆匆跑出家门,所以当小零醒来时,面对的又是一室冷清。
其实小零很怕寂寞,却又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他想要挽留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陪伴自己,却总是无法得偿所愿。其实他只不过是一
个孩子,需要亲人关心陪伴的孩子。没有孩子不爱母亲,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爱慕;没有孩子会不希望父母陪在身边,那是一种
对亲情的眷恋。一个人即使再天真无知,也不可能完全感受不到人情冷暖。何况他并不仅仅是一个孩子,停止发育的智力并不影
响情感的成熟,而逐渐成熟的情感只会让他感到过多寂寞和失落。
母亲的淡漠令他感到伤心,让他想在父亲身上得到慰藉。但是自从见过母亲那天起,就连父亲也开始对他冷漠。他并不能明白父
亲的尴尬与逃避心理,他所受到的冷落只会让他感到伤心。
而这时心情矛盾的韩洲与感到委屈的花飘零还并不知道,他们离别时刻的临近。
5.出嫁
“爹爹~”
韩洲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团红影向他扑来。听到甜甜的叫声,他平日应该伸手抱进怀里的宝贝,却被他反常的下意识躲开。那一
夜之后,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坦然的面对小零。
扑空的小零痛叫着摔倒在地上,韩洲虽然很快意识到不妙,却来不及挽回定局,只能赶紧抱起摔在地上的小零柔声轻哄。
“爹爹不喜欢菱儿了吗?”宝宝委屈的扁扁嘴,想要哭出来。虽然韩洲最后还是将他抱在怀里,但不同于往日的身体僵硬是无法
骗人的。
韩洲最见不得他难过,手忙脚乱的哄了半天,小零才破涕为笑。放下心后,韩洲才注意到小零奇怪的衣着。
韩洲皱起眉头询问:“哪来的新衣服?”
“爹爹,好不好看?”小孩子就是容易被转移话题,很快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好看,我的菱儿穿什么都好看。”这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父亲眼中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之类,而是实实在在的真话,花飘
零长的本就像其母花似玉,是个小美人。
“告诉爹爹,新衣服是谁给的?”
“是娘给的。娘说我明天就要出嫁了,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韩洲大惊,失声尖叫:“什么!”花似玉,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想做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竟逼他——
“菱儿要嫁人了,爹爹不高兴吗?”以前看小叶姐姐出嫁时欢欢喜喜的,他想当然的以为嫁人是一件好事。
韩洲知道自己说了小零也不会懂,勉强笑着敷衍:“你还小,长大就懂了。”
“哦。”小零乖巧的点点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他心中很是烦恼。
他并不知晓,嫁人将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的牧天宫。
明亮的大殿上,牧天宫宫主曲流觞一边调戏着怀中的美人,一边听手下报告。
“启禀宫主,圣宫花宫主派人来说愿嫁长子花飘零于宫主,与我宫结盟。”左护法上前禀报。
江湖人尽皆知,花似玉是圣宫前任宫主韩洲的夫人,后来打败韩洲做了圣宫的宫主。她的武功不知从何处习来,出神入化。圣宫
一向崇尚武力,以她的武功,成为宫主也就顺理成章。少数几个忠于前宫主的人也都死于她的手下,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这样一
个蛇蝎美人的儿子,曲流觞却只关心他的长相。
“花飘零可是美人儿?”曲流觞轻佻的问道。
“这——圣宫宫主是位倾国倾城的人间绝色,据传花飘零的相貌肖似其母。”左护法沉吟片刻,恭敬的回答。
“哦?那他也该是个美人了。不知比不比得上我的小可儿。”他搂紧怀中的少年调笑着,引起小美人一阵娇嗔。
下面的护法早已习惯了此类场景,连面色都未改,左护法继续说道:“只是据传这花飘零天生是个白痴,不得圣宫宫主的喜。圣
宫自花似玉夺得宫主之位后,一向女尊男卑,对男子极尽歧视。这花飘零不但是个男子,还是个无用的白痴,令圣宫宫主厌烦,
这才用他来与我牧天宫结盟。”
“是白痴也好,倒省得防着他了。只是不知这‘白痴’是不是美人。”
曲流觞对此饶有兴味。也许生活不会再这么无聊……
自从韩洲为儿子嫁人这件事去找花似玉理论就再也没有回来。翌日小零就被人强行梳洗打扮一番,送上花轿。没有见到父亲的小
零哭闹着不肯离开,可惜他的反抗太过无力,轻易就被人强行送走了。对于花似玉而言,讲理是没有效果的,反抗也是无用的。
此时是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由不得小零父子不愿意。
圣宫众人面无表情的送小零出嫁,实则在心里对他同情不已。可怜的娃呀,不但天生脑子就有问题,还摊上这样的父母,现在又
被迫嫁了,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圣宫最高的泪楼上,一个中年男子看着送嫁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面对自己的无能无力,他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一只雪白的玉手极为温柔的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涂满丹寇的指甲上闪着血红的光芒。
“夫君,你不认为嫁人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吗?牧天宫主和你一样只喜欢男人,若他得了牧天宫主的宠,不比和你在一起强?
若不把他嫁出去,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动手杀了他。真是一个讨厌的孩子,夫君,你说是不是……”
6.催眠与刺杀
“你是谁?”被扯下红盖头的花飘零没有危机感的问道。
“小美人,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长得这么可爱,嫁给那种烂人太可惜了。不如我帮帮你……”
一把画着桃花的金边折扇在他眼前晃过。
被男子邪气的笑意蛊惑,花飘零回以一笑。笑颜一派纯真,丝毫不知世间险恶。
******
新郎走进洞房时已有了三分醉意,当他挑开喜帕,看到新娘的容貌时又多了两分。
花飘零从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喜床上,他肤光胜雪,朱唇明眸,额上一枚朱红的菱花痣,更衬得他粉雕玉琢、绮花玉貌。新郎吞
了口口水,化身成狼,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撕开他的嫁衣。红色的布片被抛起,像桃花一样飘落,勾勒出一幅旖旎春景。
被男人压住的小零感到迷迷糊糊的,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你把这把匕首藏在衣服里面,如果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压在你身上脱你的衣服,你就用这把匕首杀死他!
小零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无意识的扎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将头埋在少年的颈部正在努力耕耘的曲流觞忽然感到背后袭
来一股寒意,常年习武的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本能的往右一偏,肩头一痛,匕首已在肩上划出血来。
曲流觞想不到新婚之夜自己竟会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刺伤,顿时大怒,他狠狠掐住少年的脖子。花飘零小脸憋得通红,拼命挣
扎。少年脆弱的像花儿一般,甚至连挣扎都是无力的。无辜的大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眼中流露出的感情只有痛苦,没有憎恨
,也没有恐惧。
曲流觞被他的眼神感染,心中莫名的痛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花飘零落在床上,捂住脖子痛苦的咳嗽着。曲流觞看着自己的手
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过这个刺杀自己的人。他疑惑着,懊恼着,可是他又无法狠心置这个脆弱的少年于死地,迷茫间他选
择转身离去,远离这个让他感到心痛的地方。
看见心中的魔鬼远去,小零泪眼汪汪的捂着自己疼痛的脖颈,委屈的扁扁嘴。好痛呀,爹爹,菱儿好害怕,爹爹,爹爹,呜呜…
…他咬着被子呜呜的哭泣。这里好可怕,菱儿想回家……
曲流觞走到庭院时,才想起今夜是自己的新婚之夜。他抬头看着挂在天上的一轮弯月,深深的叹了口气。卧房做了新房,现在他
要去哪里过夜呢?
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想不到堂堂牧天宫宫主竟会被一个不会武功的白痴伤到,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果然色令智昏,美人
乡都是英雄冢。
为什么自己躲不开少年的攻击,又为什么不忍心杀死那个刺客呢?自己甚至不想告诉别人是他伤的我,怕手下会为此伤了他。自
己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如果在往常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要害自己的人。可是今天为什么会心软?而他又为什么要刺
杀自己?
想起那双因疼痛而溢满泪水的漆黑双眸,曲流觞的心觉得有些刺痛……
此时在遥远的地方,另一个男人也在对月兴叹。
不知菱儿现在怎么样了?是开心,还是在哭泣?
他一想到现在正有另一个男人压在菱儿身上就觉得气闷。他希望菱儿可以得到牧天宫主的宠爱,这样才可以平安一世。只要牧天
宫主愿意保护菱儿,菱儿才可以不再遭受花似玉的迫害。他再也不能保护菱儿了,其实他谁也保护不了。
失去了菱儿,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他摔碎手中的瓷碗,捡起一片瓷片,深情的看着。瓷片在月光下泛着柔白的光芒,里面
似乎映出心爱之人单纯的笑脸。
他的牵绊太多,先是花似锦,然后是菱儿。对花似锦是愧疚,对菱儿却是满满的怜爱。由怜生爱,不知不觉间,他犯下世间最大
的罪过。
不是菱儿在依赖他,而是他在依赖菱儿。菱儿的离开,带走了他人生中最后一点光明。
现在终于没有能阻碍他选择解脱的人了,再也不会有……
7.转折
大婚过后,曲流觞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花飘零。原本热闹的花容院也渐渐变得和小零过去住的地方一样冷清。牧天宫主禁止他离开
花容院,还在门前设了两个护卫。因为在圣宫时活动就受到限制,所以小零并不觉得过分。每日在有限的空间里游荡,也并不觉
得无聊。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的花飘零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见不到爹爹让他感到些微的不安。小零想见爹爹,却被告知再也不能见
面。他为此哭过几场,没有任何作用。他很伤心,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哄他。渐渐的,他学会了忍耐,忍耐没有人关心的生活
。
花飘零智商有限,不会想那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比如那天他为什么会刺杀曲流觞。对那天被自己刺伤又掐的自己很痛的哥哥,小
零有时也会想起,觉得轻微的惧怕和大量的莫名。小孩子是没有永远的烦恼的,很快他就忘记了不愉快的事,每天在花容院的范
围内玩耍嬉戏,自得其乐。
曲流觞有时会从花容院经过,余光掠过少年或静坐或奔跑的身影,却从没有进去看过他。只要一想起新婚之夜的刺杀,他就觉得
心里不舒服。人总是本能的避开危险的事物,却不会深思其中蕴含的深意。
“大哥,你看,好可爱的小美人。”曲流觞的弟弟曲流云对眼前的美景发出赞叹。
少年追逐着翩翩飞舞的蝴蝶,在花丛中欢快的奔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双纯真的眼眸里满是欢喜。这样单纯的快乐是专属于
小孩子的,孩子一样可爱的笑颜。美人大多让人觉得妖媚,这么清纯可爱的倒是极少见。曲流觞静静看着花丛中扑蝶的少年,心
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
“大哥,他是你新收的男宠吗?我怎么没见过?”
“你见过他,只是当时有红盖头挡住你没看见他的脸,他是花飘零。兄弟妻不可戏,少打他的主意!”
曲流云吐吐舌头,一点也没有心思被猜到的尴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不能追求,做亲戚也好。不过,大哥这回怎么这么在
意这个小美人,难道会在这朵小花上栽了?
不管曲流云如何揣测,接下来的日子里,曲流觞始终没有去见花飘零,不知道有人偷窥的小零也依然自娱自乐。两人都没有相见
的意愿,可是上天既然让他们做了夫妻,便不会允许他们错过一辈子。
时间如水般流过,转变在突然间发生,令他们措手不及。
那一天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同,曲流觞带着新认识的美人享受春宵,小零在院子里游荡。寂静的夜里,小零坐在花丛间数星星时
看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钻入草丛。他天真的以为对方是在玩游戏,蹑手蹑脚的跟过去。花飘零天生存在感就很薄弱,如果他
有心藏起来,即使武林高手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跟了好半天,小零按耐不住好奇,出声问道:“哥哥,你在玩什么游戏呀?”
黑衣人吓了一跳,蹭的一声跳起来。他惊恐的看着花飘零,眼睛挣得大大的,可见吓得不轻。
“我叫小零,哥哥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风离弦。”被吓到的少年结结巴巴的乖乖回答,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花飘零非常喜欢这个新认识的玩伴,用甜甜的声音说道:“离弦哥哥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