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录之花间酒——刘

作者:  录入:04-17

宁灭停止了颤抖,睁大双眼抬头看着花间酒,“那个他……是谁?”

“恶鬼!”

“你不是……?”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宁灭,花间酒笑着勾了下宁灭的小鼻子,“是,我曾经是恶鬼,我从来没说过恶鬼是一个人,江湖人都喜欢

听信传言。”

“那……杀了司留别的是谁?”

“傻瓜!”花间酒轻轻拍了下宁灭的小脑袋,“十岁的我还不足够杀掉一个妖精,至少我不行。我用你那一百两黄金找到了恶鬼

,是他杀的!”

“那你为何要当着江湖众人的面承认?还有什么叫他放过你了?”宁灭越听越担心。

“我让他教我武功,他让我当他的替身!”花间酒简单说出了原因,宁灭却并不满意,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杀完人

之后会……会……”

“会变成另一个人?”花间酒苦笑的接过宁灭的话头,“江湖上没有信任二字可言,纵使是强大的恶鬼也一样,他并不信任我,

所以给了我下了药,我给了他除了鹦鹉楼的产业,所以他放过了我,仅此而已。”

花间酒看着一脸痛惜的宁灭,笑道,“美人,我就剩这一家妓院了,以后赚的银子要少很多,你不会不要我吧?”

宁灭觉得自从上次把事情说开以后,花间酒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不会,若真是没钱了,将你卖了不就有了!”

“美人才舍不得呢!”花间酒笑道。

“你学到恶鬼几成的功夫,你见过他?我一直以为你是恶鬼,你说过有人见过恶鬼活了下来,我以为是我,那到底是谁呢?”宁

灭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的美人问题这么多,我该怎么说呢?”花间笑着捏了捏宁灭的脸,说道:“我从没见过恶鬼的长相,他总是在高处的树上指

点我,我只记得他的声音,冷清,不是彻骨的寒冷,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一般的寒冷,让人有种死亡的恐惧感。”

花间酒回想着恶鬼的声音,突然身体抖动了一下,也许他内心还是害怕的吧。

“后来又一次见到他身边站了一个人,站的很近,就像你我这样,恶鬼说她叫鬼姬,这几日由她来指点我的功夫,鬼姬带着青面

獠牙的面具,她不像恶鬼那样,站的很高很远的指点我,她就站在我身边,从不说一句话,用手里的树枝教导我,从身形明显能

看出来是一个女子。”

花间酒说完看了一眼正在深思的宁灭,忙不及的打断了他乱飞的思绪,“别想了,你想到脑袋开了锅也想不到他们是谁的,这话

时恶鬼的原话。”

“那你将那些产业都交给恶鬼,你……不后悔吗?”

“小财迷,没了可以再赚嘛!”

“那你为何……你早些给他!”宁灭委屈极了,若是花间酒早些将产业交给恶鬼,让恶鬼解了他的梦魇,也许他也就不会受那么

多苦了。

花间酒知道他怀里的小东西又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我想给,还得看他是否想要啊!”

“那为何……”

“两种可能,一种恶鬼找到了新的替身……”花间酒话说到一半神秘的笑了下,惹的宁灭着急的拧了他一下,这才接着说道,“

另一种鬼姬有孩子了!”

“孩子……”宁灭喃喃的重复着两个字,心里不由的暗了下去,即使他再像一个女人,他也不是一个女人,他一辈子都不能有孩

子,想到花间酒为了孩子去抱别的女人,心里不由的酸了起来。

看着宁灭失落的神情,花间酒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美人,你我之间不需要那么多余的东西!”

“可……可是……”宁灭还是不能相信,一个男人除了自己谁不想传宗接代。

“你不想让司留别的血脉传下去,我也一样,花家至少不用我来开枝散叶,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花间酒说的十

分决绝。

“你可是花家的唯一啊!”

花间酒挑着宁灭的下巴,吻了一下红润的脸颊,“不是,花家的种不止是我一个!”

花家大宅。

“玲珑,可有人出庄?”花百里问道。

花玲珑道:“启禀师父,并无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师父,只是花善言从昨晚到今天清晨有些不对。”花玲珑试探的说道,要知道花百里将监视花家的任务交给花玲珑的时候

,花玲珑就心里忐忑不安,此时禀告的正是自己的师弟的异常,若是师父不相信自己,相信了花善言,那么自己就永远与花家家

主无缘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没有婚配,不是寡妇,全心全意的为花百里尽忠,为的就是后半生的辉煌,花玲珑心思很浅,她

只是想得到那个位置,然后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何苦现在急巴巴的找男人,若不是为了家主之位,更何苦一天舔着脸对着一个老

头子媚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日不用监视了!”花百里这一的表态,让花玲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猜不透师父的心思。

“是,师父!”

花玲珑退出主宅,待看不到花玲珑的背影之后,花百里一个身影潜到了花善言的住处。

花善言的住处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寡言,深沉。

屋子里透出一种阴沉,墙上挂着一幅画,是花善言自己画的血月鸦神起舞图,和翠屏湖湖心亭二层栏杆上的一模一样。

花百里叹了口气,血月鸦神起舞图,不详的图,将这样的图挂在房间内的人,是极其信奉鸦神的。再大的罪恶也有鸦神来驱除,

善良的人会被鸦神赐予罪恶,没有人是干净的,就像这个江湖中的人。

江湖中人信奉鸦神,可若是极其信奉鸦神,那么他最终走向的必然是丧心病狂之路。花百里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副图,他不敢相信

自己未来的寄托居然是一个极其信奉鸦神的人。这画也许是别人陷害的,也许不是他画的,花百里猜测着,可画的末端盖着的明

明就是花善言的印章。

花百里突然觉得自己太愚蠢,找回了儿子为何不相认,若是相认也不会是这般结果。也许他心底在害怕,害怕相认之后的花善言

也会变的如同花间酒一般,形同陌路。是他造的孽,可是,他是为了花家,他没错,想到这里,花百里的不安和悲伤一扫而空。

门被推开,花善言进门就见花百里站在自己画的那副画下面若有所思。

若是放在昨天以前,被花百里看到那副画,花善言也许会不安会害怕,现在不会了,自己从小就跟着花百里,却真的如同一条狗

一样,这样的耻辱不是一个鸦神信奉者所能承受的,鸦神教导它的信徒,去作恶吧,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一切的恶果会由它来驱

除,一切的罪恶由它来承担,它的信徒永远是干净的,是自由的。

“师父!”花善言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

花百里第一次近距离认真的观察自己的儿子,不是没发现他眼中的冷漠和恨,可他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禁图还是不要出现在花家比较好!”

“禁图?徒儿不这么认为!”花善言并没有遵从花百里的话反驳道。

“你……今日被我看见作罢,若是他日被旁人看到,你就难逃一死!”花百里咬着牙狠狠说道。江湖中,你可以信奉鸦神,可以

挂鸦神起舞图,却绝对不可以挂血月鸦神起舞图。血月下鸦神起舞,将信徒所有的罪恶收集起来,净化它的信徒,同时将罪恶降

临到它认为的伪善之人的命运之中。只有在血月下,鸦神才会散播罪恶。所以这是一个禁忌,一个江湖的禁忌。你可以信奉一个

净化罪恶的神,却不能信奉一个散播罪恶的神。可江湖人信奉的恰恰是这么一个神,可所有人对一年一度血月的传说视而不见,

闻而不听,选择了忽视。

因为江湖需要一个净化罪恶的神,仅此而已。

“人总会死的,人都会干净的死去,同样没有人活着是干净的,活着的人都是肮脏的,师父你不是也一样信奉鸦神么?何苦让我

把这画藏起来?”花善言冷冷嘲讽道。

“血月下的鸦神是不允许信奉的!”花百里说的有些有气无力。

“同样是鸦神有何信奉不得,没有一个人愿意永远承受所有的痛苦,痛苦都需要转移,转移给不痛苦的人,大家一起痛苦,这样

的痛苦才会小一点,才能承受的住。”花善言笑的极其鬼魅。如同血月下鸦神起舞时嘴角的那抹笑。

“自己的痛苦何必要牵连别人。”

“师父,你老了,这个江湖你已经适应不了!”花善言说完,抽出佩剑攻了上去。

花百里面对惊变,没有动手,只是一味的躲避,他不想再杀掉自己的儿子了。

狭小的屋子里,杀气腾腾,一个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师父,朱察有醒了!”

见来人是花铃兰,花善言停止了攻击,花百里一个身形了闪了出去,快步走向朱察有所在的房间,花善言想了想也跟在了后面。

推开阴暗的房门,屋内已经没有了腐臭的味道。脑袋上生死纹已然清晰,可朱察有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花百里,张大了口,却

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花百里正准备下针,就听见屋外,花玲珑的声音,“启禀师父,“少爷派人来说,朱鹿醒了!”

花善言听到花玲珑的声音就想起了昨晚的话,眼神越发的黯淡了,隐在背后的愤恨,让花玲珑不由的打了冷颤。

“只是派人传话?没将朱鹿送回来?”花善言问道。

“回禀师父,只是派人传话。”

“派人去鹦鹉楼,让花间酒将朱鹿送回来,就说朱察有也醒了。”花百里见花玲珑转身就要去,连忙喊住了花玲珑,“善言,你

去鹦鹉楼,还有带上一箱金子,没钱花间酒是不会放人的!”

花善言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花百里一眼,转身便前往马棚。

花百里见花善言对自己的态度,也只能心里叹了口气,转向问花铃兰,“你做了什么?他才醒的。”

花铃兰皱着眉头,说道,“今日我起的比较晚……”此言一出花百里老脸通红,隐在黝黑的皮肤下看的并不特别清晰。

“接着说……”

“刚起来便过来准备今天的治疗,却发现朱察有已经醒了。”花玲珑说道。

花百里想了想道,“玲珑,昨晚到今天确定没有人进出?”

花玲珑听出了隐在花百里话中的意思,颤抖了一下,说道,“确实没有。”

“罢了,等善言将朱鹿接回来再说吧!”花百里叹了口气,便离开了阴暗的小屋,离开前吩咐道,“玲珑,铃兰,你二人将朱察

有看管好,一定要活到朱鹿回来。”

“是,师父!”

第八章

“连日来两地奔波,还是真辛苦啊,花家难道再没有别人了吗?还真是一条狗呢!”宁灭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花善言就没好气,

什么叫花老爷子要接朱鹿回花家,真当鹦鹉楼是街边小餐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没等花间酒开口,宁灭一脸不忿气的就开

口骂道,“没个千八百两的黄金,别想带朱鹿走!”

“这是当然!”花善言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招呼跟随的仆人将一箱金子抬了上来,“这是师父吩咐的,说是作为救活朱鹿

的报酬!”

花间酒见宁灭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摸了摸宁灭炸起来的毛。

一个高手首先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样小动作小心思才不会被人看穿。当然,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仅仅是喜怒不形于色,最高境

界而是要喜怒形于色,只是喜也是喜,怒也是喜,怒也怒,分不清真真假假。这样的人做大了便是一代大侠,做小的那便是奸险

之徒。

就像花间酒这样的,总是在笑,笑与笑却又有所不同,淡然的,冷漠的,冷酷的,甚至是风情万种的,无论哪种,隐在背后的,

总有一股莫名的杀气,让人胆战心惊。

花间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善言,又看了看打开的那一箱金子。挥了挥手,“抬下去,将朱鹿抬上来!”

朱鹿如同那一箱金子一样被抬了上来。朱鹿本就不胖,昏睡了这么多天,越发显的瘦了,隐隐能看见凸出的骨头,眼窝深陷,头

顶也没了任何纹路,只留下了纹路褪去之后的疤痕,一道道的如同沟壑一般,将头皮分割的七零八落,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努

力睁大的双眼,还有那一开一合的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活人。

“回去告诉花百里,朱鹿醒是醒了,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间酒笑着看了眼宁灭,示意让宁灭说话,宁灭心里那股火还没压

下去,说起话来还是很冲。

“不知花少爷是用何种方法将朱鹿就醒,我也好回去禀告!”花善言道。

花间酒终于开口说话了,“恐怕花老爷子不会问这话的吧?”

低沉的声音让花善言打了个寒颤,若是再以往,定然开口让花间酒赎罪,可今夕不同于往日,“那花少爷又是从哪里得知花老爷

子不会问这话呢?难不成花少爷在花家有钉子?”

花善言这话一出,只要花间酒敢承认,那么朱察有的病也一定是花间酒派人治好的,那么所有的罪责就都压在了花间酒的身上,

只是……只是花间酒绝对不会承认。

“若想套我的话,你还嫩了点,不妨告诉你,花家全是我的钉子,不怕死的就回去告诉花老爷子。”花间酒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每次见你都觉得比上一次聪明了许多,但是妄图跟我比,那还差得远。你想求的,我并不稀罕,所以别把你那点小心思打到我

身上,才能活的长久……”

花间酒留下一句话便带着宁灭离开了,与这样不聪明却又装作聪明的人说话,实在是很累啊。

“美人,你说朱察有是谁救活的?”

宁灭笑道,“还有半仙你不知道的事情?”

花间酒道:“虽是仙,那也只是半仙而已,不知道那是必然。”

宁灭笑道,“这没旁人,说说你的猜测。”

花间酒道:“恶鬼,鬼姬,恶鬼的替身,还有恶鬼的雇主!”

宁灭道:“这四人中,替身和雇主的几率最大,而且很有可能雇主和替身是同一个人。”

花间酒揉了揉宁灭的头发,说道:“我的小东西变聪明了,等这事完结了,便带你离开这纷乱的江湖,学暮成雪他们一样,找一

处地方隐居了去。”

宁灭眼中的激动一闪而过,恢复了平静说道,“你舍得这花花世界,一个娘子遍江湖的风流公子要隐在田园泥土中,说出来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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