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帝王（第一卷）——行野

那个原本以为只有几百平米的地方，穆然变成几百倾地的范围，陈浩宇在吓一跳的同时也有些无奈，这也许是身为人类的感觉吧，然而无论是什么，他在沙漠中生活的日子和这里有太大的区别，以至于让他以为地球还是原来的地球。

不过是一个独裁扭曲的世界，他厌恶地想着，对艾力克的厌恶也加深了，看着那个球形的高层建筑，他收起自己的情绪，目光如炬地进入武馆。

经过一条长长的由感应设备构建的走廊，映入眼中的是一间摆放物件的隔间，隔间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健身房，里面拥有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每一种器材都安装着一个测试器，通过测试器使用者可以清楚自己在健身时身体的状况。

经过健身房在休息区域的右侧有一个敞开的门，陈浩宇走了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武器陈列馆，在遥远的古代冷兵器时期各国的兵器以及后期创造的武器都整齐地放在四周的架子上，在陈列馆中间有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人形木偶，木偶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出人意料的原始，陈列馆中只陈列着冷兵器而没有现在拥有巨大杀伤力的枪支弹药。

陈浩宇对兵器有种疯狂的痴迷，和那些杀伤力强大的枪支相比，他更喜欢使用长剑，以前在军校里面的时候他就常常练习剑术。

他随手抽出一把长剑，剑柄是由柔软防滑的塑料做成握上去很柔软舒适，剑刃锋利不似坚硬的钢铁反而柔软的左右晃动，银白的光芒在灯光下显得寒气逼人。

看不出是哪个时代的兵器，陈浩宇试着挥舞几下，然而第一次使用这样柔软的剑反而显得笨拙，动作使出以后剑没有造成任何的痕迹。

陈浩宇不服输地继续挥舞剑，剑在手中像是失控的蛇一样，让他险些伤到了自己，不消片刻，陈浩宇就累得有些气喘，额上渗出汗水，身上的衣服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很好的作用，衣服将他的汗水吸走了，身体并没有黏腻的感觉。

过了半个小时，陈浩宇随意地坐在地板上放松身体希望将消耗的体力能用最快的时间补充回来，就在他放松自己的时候，四周的气氛突然改变了，陈浩宇敏锐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在他原来休息的位置，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插入在坚硬的地板上。

陈浩宇惊了一身汗，抬起头时，看见的是艾力克身旁的独眼男人。

“你想谋杀吗？”陈浩宇冲他吼道，独眼男人没有回答他做出要再次袭击的架势，陈浩宇仍下手中不好使的兵器，快步跑向兵器架。

刚跑了一步，眼前就出现独眼男人没有感情的眼睛，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对方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肚子上，身体因为惯性被甩出几米远，陈浩宇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因为腹部的剧痛他趴在地面虚弱地捂着肚子，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勉强站起身来，独眼男人从他受伤趴在地上以后一直没有行动，此时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陈浩宇盯着地面，紧咬牙关，对方的拳法不同于杀手团的机器人，以前即使被杀手机器人逼到绝境陈浩宇也没有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即使丢脸地被一拳打在地上，但是最大的确是心中的那份失落感。在这里机器人强大的力量让他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他看着表情僵硬的机器人，倔强地迎视着他，即使被打倒了，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因为自由的条件不允许。

没有过多的在意自己腹部的疼痛，陈浩宇开始主动进攻，独眼男人站在远处，当陈浩宇充满力量的拳头袭击过来时，陈浩宇只看见独眼男人的残影，在他拳头落下的同时，独眼男子的身影也消失了，身后的怪异感觉让他警醒，他连忙收回拳头，然而对方已经再次发出一拳，处于保护的本能，陈浩宇将双手护在腹部，然而巨大的冲力还是让他像上次一样被甩了出去。

独眼男人似乎也将他的攻击当成了战斗的号角，不再是游戏一般的攻击，没有给陈浩宇任何反抗的机会，整个陈列馆只看见陈浩宇被打得没有回手之力，而独眼男人只是在袭击上去的那一刻显出了身形。

陈浩宇感觉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原本使用高级药物疗养好的伤现在感觉全部被硬生生地撕开，独眼男人的攻击让他狼狈地满地打滚，眼前还未出现对方的身影就已经被打趴在地，陈浩宇握紧拳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在独眼男人再次发动进攻时，陈浩宇用力抓住了他的脚。

“啊！”陈浩宇怒吼一声，利用身体的重量，双臂用力箍住独眼男人的腿，一个翻身将对方推到在地，当然这样的攻击只是迟缓了对方的行动，陈浩宇没有一丝拖拉，迅速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抽出一把剑，双手握着剑柄向独眼男人冲去。

“你不要小瞧我，我可是陆军上校，怎么会输给你这一堆铁。”陈浩宇怒吼一声，手中的剑在空中划起一个弧度，整个力量袭击在了独眼男人的肩上。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陈浩宇愣了愣，马上明白过来这是因为对方身体的原因。

“切。”他皱着眉，退出一步，这一次独眼男人没有发动进攻，对于陈浩宇的反应他也没有特别表示什么，陈浩宇警惕地看着他，手中的剑做着进攻的架势，独眼男人却在这个时候转身。

“不打了吗？”陈浩宇追问道。

独眼男人沉默不语扔下已经到了极限的陈浩宇，离开了陈列馆。

陈浩宇撑着剑，视线模糊地看着独眼男人离开，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体力不支的倒下。

第十四章：剑术

测试区的雨季，是由人工控制，在地球失去气候调节能力的现在，人们已经没有等待老天爷降雨的天真想法，早在科技刚刚发展的时期人类就开始积极地寻找模拟天气的方式，最终在三百年前人类模拟出了气候并且开始控制气候，意图能让地球重新进行适宜人类生存的气候。

也许是对人类曾经对地球犯下的罪过，模拟气候的实习靠的是机器人的计算，根据曾经的记录，机器人精确计算出示意人类生产的气候规律，但是这些只限于测试区，在遥远的边界地带，人们只是靠着偶尔深处的地下水生活。而这一切正是以为艾力克计划实施造成的。

正是因为这些人类不可或缺的东西被机器人所控制着，作为高智慧群体的人类在面对自尊和生存的问题上面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地球的资源并没有因为人类的忏悔而改变，相反在漫长的岁月中自热资源已经枯竭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人类生存的空间也在逐年减少，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人口也受着巨大的冲击。

曾经几百亿的人口已经只剩下百分之一，即使现在男女的比例处于平均水平，人类的生殖能力却不知道什么原因降到最低点，即使使用人工受精地生育方式，人口存活率也是让人担忧。

只有测试区像是上帝宠爱的孩子一般，繁荣的植物，丰富的资源，甚至是雨也因为机器人的存在而没有减少，这些生活在测试区的人则被称为是神所选择的子民。

这里的居民没有反抗之心，每当看见千米外的沙漠，以及生活在那里的同类，他们就觉得无比的庆幸，与那群整天叫嚷着要获得自由的同类来说他们的生活是对方无法相信的幸福生活，这样的想法也让他们的虚荣心接踵而来。即使作为被机器人控制的居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处于自愿。

纯净的雨水从贵族区一路延伸到柯林城四周一直到防护罩雨水才渐渐消失，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窗户上，将外面的事物弄得模糊不清，办公室内艾力克倚靠在转椅上，一手拖着下巴，冰蓝的眼眸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水流冲刷的玻璃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视力，透过朦胧的视线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竟心情愉悦地露出了笑意，眼中甚至闪着欣赏的光芒。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艾力克像是早就知道对方会来一般，没有转身地问：“怎么样呢？”

刚进入办公室的独眼男人站在艾力克的桌前面无表情地答：“很弱。”短短两个字简单而利落，独眼男人说出这句话以后就没有动作。

艾力克没有变化动作，昏暗的视线中他斜视着独眼男人，“KAI，不要太苛刻了，比起那些所谓的人类贵族，他的韧力超乎想象。”眼眸微眯地注视着KAI，“毕竟是黑发魔人，他们这一族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说着冷笑一声，“这大概是他们走向灭亡的原因了。”

“你打算放过他吗？”KAI冷声问道。

“放过？”像是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趣，艾力克微微抬起头注视着他，“KAI，你太单纯了。”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透过朦胧的玻璃他看见了千米之外那个虚弱的人类，艾力克残忍地说：“罪人永远是罪人，没有所谓的放过，而他到现在也并没有乞求我饶他一命，正因为这样，我才没有急于杀他而是让他作为我的棋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赎罪吧。”最后一句，艾力克说得很轻，眸中却带着明显的杀意。

KAI站在原处保持着沉默。

雨势在傍晚下得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气势将贵族区原本一尘不染的地面冲刷得像磨光的镜子一样耀眼，拥有先进排水系统的城市并不存在积水的问题，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感觉并没有影响人们的出行，人们撑着雨伞在街道穿行，繁华的街道仍然很热闹，大雨没有带来任何不便。

贵族区内寂静的武馆里只听见沥沥淅淅的雨声，随着环境而改变温度的地板没有让人觉得不适，从KAI离开后陈浩宇一直昏迷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愈演愈烈的雨声让他苏醒过来。

陈浩宇幽幽睁开眼睛，修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陈列馆，他撑开手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一直握着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在寂静的武馆里显得十分刺耳，像是压抑过后的嘶吼，撕心裂肺地让人心痛。

陈浩宇咧了咧嘴，嘴角的淤青让他非常不舒服，全身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自己被那个独眼男人彻底地打败了，这一次的战斗他输的很彻底，同时让他感觉很累，从进入贵族区他几乎每天都在和机器人打斗，连日来身体早已经精疲力尽。

他缓缓站起身，视线仍然有些模糊，当他朝门口走去时整个人僵住了，因为光线的问题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武馆角落的位置，当他接近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在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来做什么？”陈浩宇像受伤的野兽戒备地看着一脸漠然的艾力克。

“KAI说他没有留情。”艾力克看着陈浩宇一身的伤痕平静地说着。

陈浩宇虽然不知道艾力克口中的KAI是谁，但是听他话里的意思也猜到几分，毫不留情将他打倒在地的只有那个独眼男人，陈浩宇气恼地瞪视着艾力克，他是在炫耀自己手下的能力吗？

“我是来恭喜的。”艾力克看着他声音轻了几分，“被他打得还能站起来，看来你也进步不少。”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陈浩宇咬牙切齿地怒视着艾力克，“一句话不说就攻击别人，这就是你们所谓机器人的作风么，我算是领教到了。”

“这是契约的一部分。”艾力克来到陈浩宇面前，“与其在这里没用的抱怨，不如想办法提高你的能力。”艾力克的表情就像一个指导徒弟的师傅，但是已经和他接触过的陈浩宇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艾力克的话语中带着其他的含义，果然艾力克下面的话实现了他的疑惑。

“再次之前你所碰到的对手不过是杀手中对弱的，KAI的能力已经告诉你了。”

“你这个……”你究竟要把人玩弄到什么地步！陈浩宇握紧拳头全是紧绷着，如果不这么做，他一定会失去理智再次和艾力克挑战。

“人类以为只要拥有强大的武器就可以获得一切。”艾力克突然这么说道：“从天然的工具到创造武器，人类在战争中学会了武器的制作并且沉醉其中。”

陈浩宇皱着眉辩解着：“没有人不会犯错误，即使在遥远的过去人类也在积极需找让世界平衡的办法。”

“历史只是证明了人类的愚蠢。”艾力克冷酷地打断他，“盛极必衰，形容人类最好不过了。”艾力克冷笑着，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愉悦和报复的快感，陈浩宇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机器人对人类竟然是超乎想象的仇恨。

“就算如此。”陈浩宇回视着艾力克，“没有生物能像人类一样，即使遇见灭顶的灾难，仍然生存下来，即使回到了原始社会却仍然经过万年的努力再次进入文明社会，这一切你都体会不到。”陈浩宇坚定地望着艾力克的眼睛，指着胸口说道：“因为他们拥有人心，看起来脆弱但是强大起来可以摧毁一切障碍的人心，即使人类自大，即使人类曾经带给地球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是他们并不是无药可救，至少他们创造出了你，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相信你的存在并不紧紧是因为战争，因为要摧毁一个国家不会需要拥有高智慧的机器人，只要是拥有力量人类随时可以创造出一大批。”一口气说完，陈浩宇马上懊恼的别开头，他为什么要和这个机器人讨论这些。

艾力克凝视着陈浩宇，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不是无可救药么。”艾力克发出一声轻语，在陈浩宇还未明白他的意思时，艾力克来到架子旁抽出一把木剑，木剑的剑身是平行的直到剑尖位置才像流水一样呈弧状。

艾力克来到武馆中间的木偶前面，单手拿着木剑，举起剑在空中轻轻划了一下，在陈浩宇眼中，艾力克的动作算不上快，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过于缓慢，但是让人吃惊的是那坚硬的木偶竟然从中间被木剑砍断了。

面对着陈浩宇诧异的表情，艾力克没有露出一丝得意，他凝视着陈浩宇，“如何，要和我学剑么？”

陈浩宇看着断裂的木偶，露出诡异的笑容，“可以。”说完他马上补充一句，“但是，这不是屈服。”艾力克的势力他早就明白，同时也清楚这样的自己远远不是艾力克的对手，唯一的办法是通过和艾力克的学习让他清楚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艾力克冷笑着看着他，“那么我会拭目以待的。”

第十五章：残酷的训练

在狭小闷热的空间里，有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温度，金属质地的墙面将房间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天花板上嵌入着明晃晃的发热灯泡，炙热的光线透过特殊玻璃将原本闷热的请问提高了几十度，高温无情地吸收着一切能吸收到的水分，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肺部的折磨

没有任何物品遮挡的瓷砖地面，像烤炉一样比空气更让人难以忍受，这样苛刻的环境平常人待上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陈浩宇全身匍匐在地面，双手撑地，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健硕的肌肉，为了防止皮肤受伤穿着一条黑色长裤遮住了修长的双腿，他满头大汗，留下的汗水低落在地面发出‘呲’的一声在地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蒸发了，他咬紧牙关艰难地撑起手臂，连续着俯卧撑的动作，这在常人看来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然而头上传来了一声冷酷的声音，打断了训练室的沉静。

“你想耗到明天吗？”那声音像热炎中的一块寒冰，让一直努力的陈浩宇全身一颤，他抬起头，漆黑明亮的眼眸带着不屈看着前方两米处的地方。

在那里是一面黑色金属的墙壁，上面有一点微弱的红光闪烁着，没有任何的掩饰就像要故意告诉对方他的存在一样，嚣张地出现在陈浩宇面前。

陈浩宇握紧拳头，双手支撑着身体防止皮肤碰触到炙热的地面受伤，从早上进来训练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对方就控制了里面的一切，从零下10摄氏度到现在的50摄氏度，从缺氧跑步到重压俯卧撑每一个动作都是基本的体能训练却又是可以将人折磨得半死的方法，而空无一人的训练室里，只有那个监视器的红光和艾力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