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较热情,一向爱与人打交道,想多交朋友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在周三的晚上,他告诉刘成君,要和同学吃饭。
刘成君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可是任家敬到了饭店坐下之后竟然看见庄景文走了进来。
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被人骗了出来。
看那个中间人的样子,似乎并不了解旁边的两个同学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挺大大咧咧地说:“庄景文说你这个人看着挺值得交,所以我们把你也叫出来啦。”
任家敬“嗯”了一声,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如果起身离开,会让这个人很尴尬。
况且一见到庄景文立刻就告辞,这么奇怪的事,很快就会传进其他同学耳朵里,大家就会进行没有根据的猜测,猜出来的结果肯
定是自己变态,阴阳怪气。
他害怕成为别人谈论的话题。
所以,任家敬一直沉默地盯着自己的饭碗。
另外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全然不知。
闷闷地吃着自己的烤鱼,想等会儿找个什么借口早点离开。
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但是就算想不出什么理由,也不能在这耗着。
想到这,任家敬鼓起勇气,抬头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得早点回去,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能有什么事儿?”那个没神经的同学大声说道,“天大的事儿也没咱哥仨一起喝酒重要。”
任家敬刚想辩解,就听见庄景文的声音温和地说:“有事就先走,这顿我埋单。”
“听听!听听!”那个同学又喊道,“白吃一顿,不许扫兴!”
任家敬自然不可能让庄景文掏钱,四处看了看,赶紧招手道:“服务员,先把账结了!”
庄景文盯着任家敬看了好半天,然后才慢慢放下筷子,说,“既然这样,那就都走吧,改天再聚。”
终于从那个要命的地方出来之后,任家敬快步走到车站,站在站牌底下,刚想松一口气,就发现庄景文竟然一路跟在自己后面。
等那人来到面前,任家敬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到底想要干吗……?”
“这是我想问你的,”庄景文好像有点困惑,“为什么躲我?”
任家敬看着他,不说话。
那个人又说:“我已经解释过了,之前的分开是因为误会……”
“庄景文……”任家敬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完全不在乎面子的?”
庄景文愣了愣,没回答。
任家敬看到他那样子,就明白了。
他一直都知道,被人说些难听的话,对任家敬来说稀松平常。所以,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来道歉,任家敬就可以再接受他,毕
竟对任家敬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
犹豫了这么长才来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那个,撂不下面子吧。
最终,他终于放下了身段,也许对自己还是有一点喜欢也说不定。
但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喜欢,没有尊重。
在灵魂上依然不平等。
不过,庄景文对他怎么想,现在已经无关紧要,家里那个,才是应该关心的。
“你想对了……”任家敬恨自己嘴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确实不十分关心这个问题。但是,并不是说,我不在意被人看
扁,这件事就可以变得云淡风轻。”
“……嗯?”
庄景文果然不明白。
任家敬看着地面,最后鼓足了勇气,说:“我现在的情人,虽然在外人看来,可能有百般不好,但是他永远不会和别人那样说我
。”
听到这话,庄景文明显地愣了。
任家敬知道他还是不懂。
但是他也不想再多说。
远远地看见公交车过来,任家敬赶紧跑着迎过去,再不看身后的人一眼。
但是庄景文并没放弃。
回到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之后,任家敬看见有来自庄景文的未阅读短消息。
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我今晚在刚才那家店等你。”
任家敬删了短信,走上楼,看见正在上网的刘成君,讷讷地说了一句:“我先睡了,你别弄到太晚。”
刘成君连头都不回,只说了一句“嗯”。
任家敬觉得刘成君确实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却又说不出来,看着那人浑身散发出的“请勿靠近”的低压气旋,只好先替他
关上门,一个人回到卧室。
睡到半夜两点多,任家敬被短信的声音吵醒。
扯过来一看,是庄景文。
他说自己一直等到2点店家关门,没看见人,心里很难受。
任家敬想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回什么。
结果那边又过来一条短信,说明天继续在那里等他。
好像吃定了任家敬是老实人,一定会去一样。
任家敬觉得有点闹心,实在不太清楚应该如何解决。
他关了手机,把它丢到床头柜上,刚想继续睡,却突然感到有点奇怪,扭头一看,刘成君果然在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
任家敬一瞬间突然有点心虚。
他看着刘成君,轻轻地问:“把你吵醒了?”
刘成君盯着任家敬看了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任家敬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刘成君:“你有点不对劲儿……到底怎么了?”
刘成君睁开眼,看了看任家敬,突然捏着任家敬的下巴,让他移不开视线:“到底是我不对劲还是你不对劲?”
“……嗯?”
任家敬是真的有点困惑。
刘成君又说:“你整个状态就不对,好像我是朋友还是情人根本就没区别。”
“……嗯?”
“还有你之前那个破烂情人,又联系上了吧?那天你在同学聚会,我看见他了。今天去见同学,还能是谁?半夜还有短信,真是
打得火热。”
“……刘成君!”任家敬完全没想到刘成君竟然知道,“别乱猜,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一直忍着不问,”刘成君说,“我倒是也想相信你,任家敬。”
“真的没事……”任家敬说,“我和那个人已经没关系了。”
“随便,”刘成君又背对着任家敬,语气有点冷,“如果迟早玩儿完,不如快点滚出去。”
任家敬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抱住刘成君,说:“那个……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了解,我对你的想法确实和你对我一样……就是可
能在具体表现上,还有点换不过来……”
刘成君还是不说话。
任家敬知道他以为自己是在说谎。
想想也是,就拿那天来说吧,不用他去接,不一起吃饭,接吻时发呆,难怪他怀疑。
可能他把自己那个“在一起”的要求当成了在找不到别人的背景下才诞生的产物。
现在,之前的情人又回来找,出去见面,互发短信,他不清楚状况,难免会焦虑。
想到这里,任家敬又推了一推刘成君,红着脸说:“那个……那个人说,明晚会在一家烤鱼店等我,虽然我觉得我应该自己解决
,但是……你……你要不要一起来?”
第42章:情敌相见
刘成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过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任家敬笑了:“那就一起去吧?”
“麻烦,”刘成君说:“不过明天事情不算多,闲着也是闲着。”
“嗯,”任家敬伸出手去,抱住刘成君,“我虽然笨,可是也明白‘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别担心。”
“担心?”刘成君转回身看了看任家敬,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担心了?”
任家敬又笑了笑:“刚刚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
任家敬记性不算好,被这样一闹,还真想不起来刘成君刚才具体说了些什么,只好模模糊糊地回答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
…”
“胡扯,”刘成君说,“我怎么可能想那些。”
任家敬现在已经很了解躺在身边的这个人,知道他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所以也不以为意,又继续说:“我对你说
那些话,就是以一辈子为前提……”
话还没说完,任家敬就看见刘成君翻身上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刘成君说:“我想做。好几天没做了……”
“嗯……”任家敬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扭捏的,乖乖地让刘成君脱了他的衣服裤子,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刘成君抱着任家敬,一边吻,一边用下身去蹭对方那个相同的部位。
任家敬觉得下面充血的地方肿得难受,终于也忍不住小幅度地动着腰。
刘成君并没做太多的前戏便缓缓地压了进去。
任家敬扬着头,搂着刘成君的脖子,两条腿不自觉地盘着对方。
随着对方的动作,身体最深处一次又一次地被顶开,终年隐藏着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被碰触,任家敬觉得自己就像海里的一叶小
舟,随着一波一波巨大的浪而浮浮沉沉,不知什么时候会稍微平静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推到尖上。
“刘……刘成君……呜……!”
刘成君一边起落着,一边吻了吻任家敬的脸:“我在。”
“嗯……”
“和你连着呢。”
“啊……”
刘成君又伸出右手过去,找到任家敬细瘦的左手,紧紧握住了,十指相扣。
任家敬一手被握着,另一只手反搂着刘成君的背,在最情动的时候还失控地乱抓了几下。
刘成君把任家敬抱起来,让他半倚着墙,一边顶动着,一边低声说:“你也低头看看……”
任家敬向下瞄了瞄,看见的全是情色。
对方粗大的性器快速地进出着,各种液体全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淫靡的画面。
“知道吗,”刘成君又说,:“每次我进去的时候你下面那个地方都会迎合似的微张,而拔出的时候又会拒绝似的咬紧。”
任家敬不敢回答,同时也不敢再看,紧搂住刘成君的脖子,把头放在对方的肩上,重重地喘息。
刘成君说:“如果你想离开这个家,我就把你干死在我的床上。”
任家敬现在已经习惯了刘成君做爱时候的胡言乱语,听到这话反而觉得有些高兴,摇了摇头,告诉那个最亲近的人,自己不会这
样做。
“来,”刘成君放慢了速度,又捉着任家敬的手向交合的部位探去,“来,摸一摸。”
任家敬本能地把手往回抽,刘成君却霸道地握紧了,硬扯着他的手来到了那个地方。
于是任家敬就碰触到了对方火热的温度,还能通过硬物在手心摩擦的感觉估计出对方动作的频率。手果然是最灵敏的地方,对于
身体的另外一个部位来说,快感压倒了一切,不曾有过这样具体的概念。
然后他还摸到了自己用来接纳另一个人的地方,那里早已被展开,没有一点褶皱,周围有着粘稠的液体。
过了一会儿,刘成君又让任家敬跪在床上,自己则捏着任家敬的两条胳膊,又从后面进入了。
一开始是顶得又慢又深,甚至能让任家敬感觉得到对方已经到了哪个位置。
后来则是缓缓地抽出一多半之后,再重重地插入,每一下都让任家敬忍不住叫出声音。
在这种姿势下,任家敬的腰更酸,要不是刘成君一直在身后握着他的两条胳膊,他恐怕早就跪不住了。
任家敬的身体随着对方的撞击而颠簸,空着的手忍不住覆上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着,前后两个地方传来的感觉让他什么都思考
不了。
这时刘成君突然开始了猛烈的攻击,令任家敬仰起头,胡乱喊着没有意义的单字。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任家敬感觉捏在自己胳膊上的两只手渐渐收紧,同时在自己身体肆虐的物体顶得越
来越深,越来越快,然后就有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射进来,让任家敬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同时迎来了自己前端的最后一次释放。
结束之后,刘成君松开任家敬的手臂。
任家敬两腿发软,蜷成一团躺在床上。
刘成君也躺下,抱住任家敬,到处乱亲着,说:“真舒服。”
任家敬努力平复了喘息,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
刘成君笑了笑,说:“因为我年轻。”
“……”
“别自卑,反正你不需要动腰,年纪大点也没什么。”
“别说了……”
“为什么?”
“这种事……当然不能总拿出来说啊。”
“是么,没觉得。”
“……”
“刘成君……”躺了一会儿,任家敬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明天……你见到庄景文,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刘成君打了个哈欠,“当然是揍一顿。”
“喂!”任家敬握住了刘成君的胳膊,“饭店里那么多人,多难看,你现在绝对不能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股东们可都在犹豫
到底站在谁那一边呢。”
刘成君不说话,斜着眼睛看旁边的人。
“而且我们是同学,以后总归还是会在聚会上见到,也别太僵了。”
“行了,”刘成君不耐烦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嗯……”“任家敬说,我们两个跟他说明白了就行了……”
刘成君转过头,盯着任家敬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如果没用我还是要动手。”
“……”
刘成君缠上任家敬:“烂好人,怪不得你总被人耍。”
“好了好了……”任家敬迷迷糊糊地说,“我们赶紧洗个澡,睡觉吧……”
“不行,”刘成君又说,“讲讲那个人是怎么缠你的。”
任家敬笑了笑:“你还真挺当回事儿的呢。”
“少罗嗦。”
“好吧好吧,”任家敬拗不过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几个月前还是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刘成君。
“混账一个。”末了,刘成君用四个字来概括了庄景文。
第二天,任家敬跟在刘成君后面走进烤鱼店的时候,庄景文明显地愣了。
刘成君一眼就看到了他,径直走过去,说:“就你这样还想撬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