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HP同人] 下——洛浮

不过当西里斯听到哈利说出那句“反正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时，只觉得自己被噗的一下戳中了红心，心里的那点厌倦也不以而非，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内疚。呜呜，他可怜的小哈利，从来都是这么孤孤单单，好不容易有了个教父，他怎么可以再把哈利丢下不管呢？他是这么的懂事，自己怎么忍心让他那翡翠般的眼睛充满了失望的光芒呢！西里斯立刻发誓他不管怎么样都不肯离开哈利，不管霍格沃兹多么无聊，他都会撑到哈利毕业。将来哈利毕业了，他可以跟哈利一起去魔法部应聘，可以一起去当奥罗，他们可以成为搭档，然后住在同一间公寓里。等哈利有了女朋友，接了婚，他还可以帮他们照顾孩子，看着哈利的孙子出生，然后再看着他们长大，送他们来霍格沃兹上学……

那天当哈利走了之后，西里斯还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想着将来的美好生活傻笑着往三楼走去，黑魔法防御老师的办公室就在那里，想要达到美好的未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可爱的小哈利解这个小小的烦恼，最好把那个什么劳子的禁闭给取消了，这样说不定周五的时候哈利可以去他那里喝茶，他会很乐意款待哈利以及他的朋友们的。

只是，他的好心情在看到楼梯上的黑色衣角时被破坏殆尽，他怎么忘记了还有老蝙蝠这类人的存在呢！每次他畅想美好的未来时，斯内普总让他觉得不舒服。想到哈利那么喜欢这个家伙，将来他的世界里肯定会被老蝙蝠占有一席之地，他就莫名的觉得不爽。

“喂，你到哪里去了？”西里斯走到斯内普身边时，很没礼貌的叫住了他。

斯内普冷淡的瞥了西里斯一眼，没有理他的，继续往下走。

又是这种态度，最近他每次想挑衅斯内普时，斯内普都是轻蔑的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个智商只有三岁的儿童似地，那种带着良好优越感的眼光让西里斯极度生气，所以这次他瞧瞧四周没人，干脆喊了出声“鼻涕精，我在叫你呢，难道你耳朵聋了吗？还是说你怕到连跟我说话都不敢了。”

“我不想拉低智商勉强跟一个完全不懂得礼貌为何物的类人型蠢货讲话。”斯内普看了西里斯一眼，恩赐似地扔了这句话给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西里斯气的拳头都举起来了，但是看着举起魔杖的斯内普，他还是放下来，在这里打架不好，万一让哈利知道他会很失望的。所以他冲着斯内普叫道，“看在哈利的份上，我今天就放过你一马！”

“如果不是因为哈利，我以为我会理你这头除了乱吠一无是处的笨狗！”斯内普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无论怎么让自己成熟，叫布莱克的生物还是很让人讨厌啊。

“哼，嘴硬的胆小鬼！”西里斯咕噜咕咕的咽了这句话，继续往上走，但是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僵硬的停住了脚步。

“因为哈利我才……”斯内普这句话在西里斯的脑子里莫名的盘旋了起来。

自己因为哈利而对斯内普好一些是天经地义的，那是因为哈利是自己的教子，可是斯内普凭什么？

斯内普对哈利有多好，西里斯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不承认，曾经还以为这是斯内普的招数，为了笼络欺骗哈利而实施的骗术，但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已经发现自己当初这个猜测的荒谬和可笑。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陷阱而付出那么多的精力，况且他看哈利时温暖的眼神记忆关心的神情也不是作伪能做出来的。暑假那段时间的相处让西里斯认识到，在了解哈利的个性喜好方面，斯内普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斯内普是最不可能对哈利好的人。他恨詹姆，按照他小气的个性，他也应该顺理成章的恨着跟詹姆有八九分相像的哈利，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哈利，甚至还因为他而对自己网开一面。

除非，西里斯想到那个可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恍然大悟的往楼下追去。

不行，他得问个清楚！

“笨狗，你想做什么？”当斯内普走到下个楼梯转角处时，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大力传来，直接推着他撞进了走廊上一张画像的后面。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屋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布莱克做的“好事”。除了他还有哪个人会无聊的研究霍格沃兹每幅画像后面是什么，并且敢做出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老师的冲动呢。

“你喜欢哈利？”布莱克粗暴的把他压在墙上逼问着，语调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我以为你有眼睛。”这根本就是掩饰也没有用的事实，斯内普并没有否认，但是他不明白西里斯慌张个什么劲儿。

“你不能喜欢哈利！”像是被刺激了一样，西里斯握着他手腕的手大力的箍的更紧了，气急败坏到语无伦次的地步，“他不是莉莉的代替品，你不能对他有那种想法。”

“哪种想法？”斯内普迷惑了半秒钟，联合西里斯的表现才恍然大悟，当下勃然大怒了起来，恨恨一脚踢在西里斯的膝盖上，趁着他吃痛放松对自己的限制时挣脱了出来，然后一肘子恨恨的击在他的肚子上，“布莱克，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龌龊的念头，你以为我把他当成什么了？”

“莉莉的替代品？”斯内普危险的反问道，然后猛的在弯腰捂着肚子的西里斯的背上一击，彻底的把他打翻在地，“我以为我能分清男女的不同，还是说需要我提醒你，你的教子是个男孩儿。”

“他有一双跟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西里斯这一刻是痛着并快乐着。斯内普动手揍的很用力，但是知道他并没有对哈利产生不该有的想法，西里斯还是很开心。

“然后呢？”斯内普狠狠的一脚踹在西里斯的腰上。

“就算他是男孩儿，也不能证明你就没有对他产生某种想法，这世界上喜欢男人的人多的事。”西里斯不死心的叫道，如果能彻底排除这个嫌疑，他不介意多被斯内普踹几脚。

“我以为你那个笨脑子应该算的出来，我们之间差了二十一岁，我老的足够做他的父亲。”斯内普生气的再一脚踩到西里斯背上，把刚试图爬起来的他再次踩平。

“巫师可以活一两百岁，二十岁的差距根本就不算什么，有的夫妻还相差五十岁呢！”西里斯被踩的非常欢乐，看样子真的是他多虑了。

“只有你这种满脑子乱七八糟思想只会受荷尔蒙控制的家伙才会无耻到连可以做你孙女的孩子都能出手。”斯内普觉得这种怀疑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所以踩西里斯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用力，而西里斯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却是无比的开心。有句话叫没有比你的敌人更了解你的人，身为斯内普的死对头，他通常比别人更能敏锐的察觉到斯内普有没有说话，当感觉到他的愤怒是真的不能再真时，西里斯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太好了，将来一群小包子围绕着他的画面总算没有成泡影，到时候站在哈利身边跟他一起冲自己叫教父的一定是个温柔漂亮甜美可人前凸后翘哦可以给波特家生一堆孩子的女人，跟这个黑漆漆的老蝙蝠半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下次再让你听到这种乱吠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变成一小瓶魔药！”斯内普怒气冲冲的丢下这句威胁出去了，留下躺在地板上呲牙咧嘴怪笑的西里斯。希望他这个样子不要被让其他人看到，要不然那人准会以为西里斯·布莱克是个喜欢被暴打的虐待狂。

第七十三章：转折

当斯内普怒气冲冲的回到地窖狠狠的摔上了门时，他所用力道之重差点把看门的石蛇震得落到地上。自己历来的主人都以冷静沉着闻名，如此大的怒气的时候真是罕见啊，不知道是否又跟那个，绿眼睛的小鬼有关？用尾巴勾住门把的小蛇险险的用尾巴尖勾住门把手，慢慢的边游回去边想，却不知道自己这次竟然猜中了。

布莱克那个蠢货！斯内普重重的一拳砸在自己的沙发上，脸色狰狞的几乎可以吃人。他怎么敢如此侮辱他的心意，难道他认为自己一定要抱着那种不可见人的目的才会对那个孩子好吗他知道布莱克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斯内普从来都没想到在布莱克心目中自己是用心如此险恶的人。

发泄了一会儿，待重新冷静下来，斯内普疲惫的靠着沙发背闭上了眼，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是谁的替代品。虽然有着相似的眼睛，但是哈利和莉莉的完全就不同。莉莉的绿色像是夏日里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树叶，明亮而活泼。哈利的要沉郁的多，如春风吹过湖泊时泛起的绿漪，时而嫩绿透彻，时而又沉重阴暗的近乎墨绿。他没有傻到在她的儿子身上寻找她的踪影。因为那种想法的本身就侮辱了自己，侮辱了莉莉，也侮辱了哈利！

他对那个孩子的关心，只是因为他想那么做。他们之间的联系时怎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最后的亲近完全是出于彼此的吸引力。暑假他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也许并不交谈，只是各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一抬头对方就会安心。

他愿意哈利亲近他，并不是因为哈利外貌或者他是谁的儿子，而是因为哈利本身的思想与谈吐。斯内普不知道是否苦难会让人加速成长，他离十二岁太远，已经记不起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可他承认哈利让他收获了许多惊喜。他在交谈中完全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从来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为了引起注意而叽叽喳喳，他只是安静沉稳的坐在角落里听着别人的话，然后皱着眉头的提出自己自己的建议。虽然不完全正确，也许并不符合常理，但是却充满了个性。当他红着脸跟自己争辩简化狼毒剂酿造过程步骤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时，那样子让斯内普觉得这孩子前所未有的漂亮。

漂亮？斯内普被忽然浮现在自己脑子中的这个词给吓了一跳，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十二岁的孩子还没有发育，男性的特征并不十分明显，柔和的脸部线条以及略卷的头发让他在安静的时候看上去很像个女孩子，说漂亮并不为过，可是当布莱克做了那种的假设猜测之后，斯内普再想起这个词来形容哈利时总觉得很难堪，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变态似地。

可是，有些念头一旦出现，就跟一根顽强的种子一样难以拔除。斯内普竭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事，可是许许多多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都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出来，他倔强的瞪着自己自己的样子，他被自己讽刺到快哭却又憋着眼泪的样子，他忐忑期待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微笑着朝自己伸出手的样子，他抚摸独角兽大小的样子，他搂着自己的脖子亲吻自己脸颊说晚安的样子，他坐在壁炉前跟自己争辩的满脸通红的样子，他躺在自己身边安然入睡的样子……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无声无息，那个孩子竟然已经如此深入了自己的生活。

斯内普紧紧的握着扶手，看看渐渐变黑的房间，一时连灯都忘了点亮。

哈利与莉莉不同，莉莉像是一道阳光，炙热到每个接近她的人都会感觉到她的热度，可是如果不小心的话又很容易被烫伤。而哈利则像只不起眼的烛光，悄无声息的让人忽略，却又那么坚持的让人无法驱逐。他就那么一点点固执的渗入自己原本黑暗封闭的世界，染亮整个空间。

这太危险了。斯内普只觉得浑身在发抖，不管怎么样区分，可光亮就是光亮，而斯内普对所有的光亮都没有抵抗力。这一次布莱克质问他的时候他还能理直气壮的骂布莱克龌龊，可是下一次呢？斯内普，你难道现在真的能保证你对他的感情只是一个父辈对于孩子的喜爱？

斯内普握紧了手，他不敢如此保证。难怪布莱克会想歪，实在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的超过了普通老师和学生应该有的分寸了。他以前不曾发现这种关系有多微妙，可既然被指出来，那就不能任其再错下去了。

莉莉的事情他已经错了一次，他不能重复那个错误。

他只是个孩子，他把你当做父亲一样的尊重，所以你也必须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他。斯内普对自己说，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跟哈利保持一点距离了。毕竟两个人之间他是年长者，他应该比哈利更理智的做出对两个人都好的选择。

抱着这种心理，斯内普开始有意识的避着哈利。虽然从那个孩子眼中轻而易举的看到了苦恼和迷惑，但是斯内普仍然坚持着维持着自己不对视不说话不接触的三不政策，甚至连星期五下午魔药课他交作业时明显露出想跟自己聊一聊的态度都完全无视了。看着哈利欲言又止离开的样子，斯内普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要放弃计划的样子。

这样才是正确的，如果他有问题的话完全可以去找布莱克解决，那个才是他真正的教父。斯内普自己对自己这样说，为了让自己不再介意他的那个眼神，他特别决定晚上开始熬制一种特别的麻烦的魔药来打发时间。

这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斯内普面对着自己的坩埚总能轻而易举的放空大脑，抛掉所有杂念，所以只当自己左手手腕猛然出现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以条黑色的手链凭空显现并迅速的燃烧成灰烬之后，他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

是哈利有危险！斯内普握着自己的手腕，顾不得那锅注定要被浪费掉的魔药，飞快的对着地上的一小堆灰烬释放了一个魔咒，看着它们渐渐活动起来，游弋的变成一条小蛇，然后吩咐道，“带我找到他。”

这是暑假时哈利在布莱克家发现的一个魔咒，掺有两人头发的绳带做成的手链在施加了咒语之后自动变得无形，但是在主人遇到危险被拉断时会自动在另一个人手腕上燃烧，所形成的灰烬会将那个人带到危险发生地。

当初在布莱克家看到他兴奋的拿着这本书来跟自己献宝时，斯内普对于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是嗤之以鼻，并拒绝配合哈利，但最终还是被哈利以他的头发比较长容易编为借口拔了两根头发。谁也没想到，那个时候儿戏一般的举动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

因为霍格沃兹不能用幻影移行，所以斯内普只能毫不犹豫的跟在那条蛇背后一路狂奔，生害怕自己去晚了就会发现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但幸好那条蛇没有爬多久，哧溜哧溜游到三楼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门口时，噗嗤一声又变回了一滩灰烬。

就在这里了！斯内普看着那扇门，根本顾不上哈利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会面临什么样威胁这种事情，沉着的给自己用了个隐身咒以及轻如羽毛，然后用阿拉霍洞开打开那扇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只散落着一些信件和书籍，办公桌前还留着两把椅子，显然刚刚有人坐过。看到与卧室相连的那扇门关着，斯内普悄悄的走过去，果然听到里面正传来奇怪的声音。

“放，放开我。”是哈利的生气，充满了愤怒，但却奇怪的显得很无力，并且有着细碎的类似于啜泣的呻吟声。

“你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多可爱的小东西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孩子，你绝对是我的收藏里最值得细细品味的一件。”这是洛哈特的声音。

“混，混蛋！如果你敢动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哈利几乎是尖叫着喊，但是洛哈特却笑的越发得意，“你放心，等我尝好味道以后，一定会把包装恢复的跟原来一模一样。一个一忘皆空会让你忘记今晚所有的事情，虽然记不得今晚的快乐有些可惜，但那是必要的保险措施。”

“你想要对我一忘皆空？”哈利短促的惊叫了一声边被堵住了声音，门那边传来滋滋的水声以及微弱的呻吟，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一抖，果断的举起来连开门咒都顾不上用，直接用了三个四分五裂，将那块门板炸成了无数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