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一关我就不知道你干啥呢?都是男人干什么我还不知道?
有一回他忘了锁门,我一脚把门踹开就进去了,想象中的东西没看到,倒是他把什么东西背到后面去了。
“什么东西,藏得这么严实?”我一边笑一边伸手过去抢。
他把东西捂的死死的,憋的满脸通红,左躲右闪就是不给我看。
“买的什么黄色杂志,都是兄弟,私藏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他脸红的差点没滴血,不过好歹也找回了舌头:“不是那种东西。”
他一说话就分了神,我手一伸正好把东西从他背后抢过来,展开一看,没意思,几张信纸上面写的都是字。
我本来也没想展开看的,谁知道他脸一下子刷白,惊慌失措的跟什么似的。
我倒要看什么东西藏得这么严实,难道是自己写的色情小说?
我展开纸,原来是情书,我清清嗓子就开始念内容:认识你,便知道《再别康桥》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怀……
我才念了一句,他扑上来,抓过我手里的信纸,哗整个一撕的粉碎,脸又开始红了,但我觉得他那是气的:“你他妈有病
啊。”
啧,这小子还会骂人呢。
不高兴就不高兴呗,至于这么小肚鸡肠么,我想着那词儿就反胃,嘿,还情怀呢,哪个小妖精这么有魅力。
我冷笑一声,啐了一口,“你他妈最有病。”骂完我就走人,老子有的是地方睡觉。
我回宿舍睡得觉,兄弟伙见我归来不免有点大惊小怪,我也懒得说跟那家伙吵架,小事儿一件,也不值得一提。第二天早
上没课,兄弟伙睡到中午才陆续起床,我正刷着牙,下铺的江子凑过来一脸神秘:“猜我前两天瞧见什么了?”
我皱眉,含着牙膏沫子骂他:“你看到屎跟我有屁关系?”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有机密跟你分享。”
呦,还塑造一下气氛,我漱口,听他放屁。
“前两天我看见朱泊跟化工院的那个在小花园逛呢。”
“哪个那个,你放屁还隔夜是吧?”这小子一脸猥琐,这个那个的绕什么弯子。
“就是那个嘛,化工院那个同……那个变态!”
我一愣,脑子里哄的一声,跟那天被朱泊传的球砸了一下似的。
化工院那个同性恋也算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了,他的事儿被‘女朋友’家的人闹得全校皆知,这事儿是有点惊世骇俗,不过
那人父亲是市政府里的,也就没把他退学。
我因为家里的关系见过那人几次,挺正常的,也看不出什么特殊。
但这人要是跟朱泊牵扯到一起,就有点不对劲。
我洗了脸,问江子:“没看花眼?”
江子又仔细想了想,“没,酒瓶底子那么厚!”
我一听,头更大。
江子继续锲而不舍,“朱泊那小子,不会也是那个?”
我看他一眼,他嗓门立刻压下来,“那小子看起来就是不像爷们儿啊。”
我想了想化工院那男的,又想起昨天那家伙被我看见那几张纸吓的刷白的脸色。他那外宿证明说不定就是让那男的弄得,
再一个说不定,说不定那房子是人家俩准备一起住的……操,怎么就觉得这么腻歪?
江子跟我说过这事儿以后,他倒没当回事儿,说了就忘了,见着朱泊还是称兄道弟的。我却开始留意他的行踪,搞的跟特
务似的。
江子倒说得没错,我看见他跟化工院那个人见过几次,靠,冲那人笑的还挺灿烂。
我心里不舒服,睡觉的时候还梦着他和那男的笑。所以对他的态度就更差,连寝室的人都看出来,江子说,“我说的话你
当真啦?哎,我就那么一说,还不就是捕风捉影。”
捕你妈的风,我都想揍人了。
他也觉出我看他越发的不顺眼,也不经常在房子里呆了,总是我睡觉那会儿才会来,上课的时候也坐的离我远远的,妈的
,小农民还这么大脾气。
我对他又冷眼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跟化工院那男的越接触越频繁,要真是像江子说得只是“捕风捉影而已”,骗鬼鬼
都不信。
我本来也不怎么稀罕他,性格那么内向,还总是抱着爱情小说看,洁癖那么严重,麻烦死了。
要不是跟我一个宿舍住一地儿,我才懒得待见他。
但没过多久,我就看见化工院那变态把手搭在他肩上了,他竟然还他妈笑,一副交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模样。
他怎么就没冲我笑那么欢?
我一直气闷,脸色阴郁,搞到最后江子笑我:“怎么弄得你暗恋人家似的。”
我差点没上去给他一拳,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等等,他说什么暗恋?我暗恋他,靠,恶心人呢吧,一拳轰上去,打的
姓江那小子两眼乌青。
宿舍里实在看不过出我的恶言相向,就找了个机会把大家都聚到一起,拍着肩膀说什么大家都是兄弟,什么大家不要闹分
裂,等到开场白做完,一帮子呼噜噜跑掉了,留我跟他一起“解除解除误会,交流交流情感”。
我跟他对着坐,连个开场白都找不出来。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我知道你看不惯我。”
“老子他妈就是看不惯你!”我吼。
他愣了一下,一笑,嘴巴闭上,也就不吭声了。
这顿饭吃的没结果,让兄弟们花了冤枉钱。
我后来跟另一帮人混上了,说混也不算。我跟着那帮朋友做生意,我有钱,他们缺钱,反正到时候我有钱拿就行了。他们
脑袋挺活,我家虽然是做生意的,我却不大感兴趣,父母也犯愁,见我在学校里折腾出点名堂来也高兴,哪知我也就是出
个钱,其它的一律不管。
后来跟那帮人出去玩,也算开了眼界。寒假的时候我跟朋友去了香港。香港跟大陆压根就不是一个样子,玩的东西多,也
稀罕。我觉得稀奇,不过会装,倒也没丢人。后来朋友神神秘秘带我去一地方玩,里面灯光昏暗的,其实一见那环境,我
也就明白是干什么去了。但出来的不是身材火爆的女人,而是雌雄莫辩的小男孩,连喉结还没长。朋友搂着小男孩乐在其
中,我却僵在那儿,脑袋里跟轰炸机扫过一遍似的。
“有钱什么买不到。”朋友说。
寒假过后归校,我比往常回去的早,我知道他寒暑假都在学校勤工俭学。
火车晚了,等我回去都是晚上了,开了门,还看见他在那儿看书,我凑过去,他也没觉察,我从他背后看了两眼,有长进
,《呐喊》。
我站到他旁边,他还是没发现我。
我咳嗽了一下,开口:“你。”
他吓了一跳,猛的扭头,看到是我,眼睑就开始要垂下来。
“对,就是你。”
他抬起眼睛,莫名其妙的看我。
“来当我男朋友。”
他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抿着嘴,不吭声。
果然还想着化工院那家伙。
“你生活费学费我给你负担。”我说。
他看着我,眼睛里什么东西颤了颤,然后垂下眼睛,几不可闻的点了头。
我想起那个昏暗而暧昧的房间中雌雄莫辩的少年,觉得呼吸变急了,伸手就把他抓到胸前,摔到他床上,骑在他腰上就开
始扯他的衣服。
他咬着嘴挣扎了几下,被我按住了还不停的扭,我冲他吼:“我给你钱!”
他就不动了,眼睛也乖乖的闭上。
还是这个管用,气的我牙齿痒。
我上他的时候,他一声也不吭,血都出来了也不叫声痛。
我怎么看朋友跟那小男孩儿玩的很爽,到了他身上就跟想象中不一样。
等我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抖,缩成一团跟痉挛了似的,把我吓了一跳,上去给他捏退腿掐穴位,好容易他才缓
过来,蜷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头发,还在抖,被子都在晃。
我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他嘴巴都咬破了,闭着眼睛,一身一身的汗出着。
坐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发烧了,身体素质那么差,啧。
从行李里找了退烧药给他吃了,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温度才下来。
他病了这一下,跟虚脱了似的,还要起来去做打扫教室的勤工俭学,我看他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把他按回床上去:“躺着
,我去扫地。”
他看我那眼神,堪称感激,弄得我不仅气闷而且浑身不舒服。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喜欢我的。
番外完